“红姐怎么会找一个这样的人来看石头。”
“管他呢，咱们的石头明码标价，红姐只要给钱就行。”
几人相互议论着。
他们倒是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距离他们很近，所以听得清楚。
我大约看了一下，一共有近五十块石头。
各种敞口的石头都有，品类比较多，也很杂。
不过表现都很不错。
甚至有几块石头的蒙带整条贯穿，如果能够让色化进石头内部，这一条镯子，怕是得八位数。
但是，往往表现越好风险越大。
这是红姐对我的考验，也是我留在绿藤的唯一机会。
所以，我不能有半点马虎。
我并没有着急去挑选，而是将这些老板的石头都看了一遍。
然而，到了王万福的面前，我却停下了脚步。
王万福戏谑的看着我，很自信的说道：“小子，好好看，我这些石头品质可都不错，别瞎眼看错了。”
我瞥了王万福一眼的几块石头。
并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
当王万福注意到我离开，当即怒道：“狗东西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看我的石头？”
“因为你的石头垃圾，所以我懒得看。”
“他娘的，你敢说老子的石头垃圾？”
王万福满脸怒容，上前抓住了我的衣领，愤怒的瞪着我：“狗东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王老板。”
红姐的声音响起。
王万福并没有松开我，而是质问道：“红姐，一个狗东西竟然敢当众羞辱我，这口气我王万福咽不下去，今天你必须将这个小子交给我来处置，不然，今后我王万福的石头，就跟红姐没有缘分了。”
红姐微微蹙眉，她狐媚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色，来到我的面前。
“松开。”
红姐命令道。
王万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我的衣领，站在那里等红姐给他一个交代。
红姐看着我：“为什么？”
我回应道：“因为他的东西垃圾，不值得我看。”
“他娘的。”
王万福见我还敢羞辱他，当即就要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
小刘上前一步，接住了王万福的手腕。
红姐淡漠的眼神看着我：“你应该知道，生意归生意，如果将生意加上个人情感，很容易出错。”
我很自信的回应道：“我不会出错。”
这倒是引起了红姐的兴趣。
在她看来，我不过是为了泄愤，想要羞辱一番王万福而已。
不知道我到底哪来的勇气，说我自己不会出错。
王万福黑着脸：“狗东西，我这这些石头，压在手里几年了，各个都是上等的品质，打灯的表现更是没话说，你哪来的勇气说老子的东西是垃圾？”
之前我的确不敢这么说。
但是当我看了一圈这里的石头，我瞬间就有了底气。
我很清楚，让红姐赚钱，只是证明我价值的第一步而已，想要真的留在红姐身边，我必须证明我拥有别人没有的价值才行。
我看着王万福：“你这么有自信，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哈哈哈哈！”
王万福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赌？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我胸口的伤被王万福用力戳着，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咬紧了牙。
我瞪着对方：“你这是怕了？”
“我王万福会怕你这个没钱没势的垃圾？”
“那就跟我赌一场，输了，我任凭你处置，赢了，你的这些石头，全部送给红姐。”
王万福却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他用手拍着我的脸：“就你也配跟我的这些石头相提并论？”
“那就赌一块石头，我赢了，我随便挑走一块。”
王万福见我这般自信，倒是有了一些兴趣：“你想怎么比？”
我指着周边看热闹的老板：“我从他们那里挑一块石头，你也拿出一块，谁的翡翠品质越高，谁赢。”
“哈哈哈哈！”
王万福听完之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那些老板一个个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
就连红姐那狐媚的眼神中，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王万福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你要跟我比赌石？”
“对。”
我当即回应。
红姐瞪了我一眼：“胡闹！我让你来做什么的？这里是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做主！”
王万福却伸手打断了红姐的话：“红姐，这场赌局我应下了，不然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王万福怕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正好今天老子也教教他怎么做人。”
红姐看着我很冷，用命令的口吻：“给王老板道歉。”
我没有道歉，而是认真的说道：“红姐，我有分寸。”
“啪！”
红姐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上原本就有伤，这一下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让你道歉。”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不肯低头。
王万福眼神轻蔑的看着我：“红姐，你也别让我难堪，这要是传出去，让我王万福的脸面往哪放。”
我能感受到，红姐看我的眼神变了。
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冷漠，还有失望。
但是我很清楚，如果体现不了自己与众不同的价值，我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开始吧。”
王万福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戏谑之色。
他的石头他心里最清楚。
哪一块的品质最好，他研究了几年，不可能会输给我。
甚至王万福都已经在心里盘算，是将我送给梁硕做一个顺水人情呢，还是把我直接给废了，解心头之恨呢。
我看向红姐：“红姐，我能挑一块石头吗？”
红姐没有看我，只是摆了摆手。
见状，我走向了那几个老板的身后，再次看向了地面的那些石头。
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
但我还是先挑选了几块，问了一下价格。
虽然我刚刚接触赌石，但是这两年在石行也见过不少世面，如何砍价买货，我也有些经验。
如果上来就挑中我看中的石头，对方一定会抬高价格。
听到他们的报价，我心头一颤。
没想到，这里最便宜的一块石头，也价值过了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