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摸身
玉衡抓住‘百花仙’的手腕,缓了语调,一字一句叫她看的清楚,温声道:“仙子,拔出乌金钉,我们一起走。”
缱绻相触,亭中人微顿,面上神色变换,眼中诡光闪过,他扫过眼前神色殷切之人,最终唇角只剩抹玩味笑意。
玉衡手心一痒,上头落了一字:
“好”
玉衡仙君伏跪在仙子身旁,双手颤颤,摸到被乌金钉钉穿的脚掌,道:“会有些疼,仙子忍忍……”
玉衡用了十分的小心,捏了钉钳,好容易抽出一根,手上黏湿温潮,鼻尖萦了股血腥气。
玉衡听得耳边低喘,抚慰两句,却不停手,咬牙又去拔余下几根。
并不能拖,越拖越痛。
玉衡伏跪在地,臂上用力,细腕青筋微露,衬着上头一圈未全消退的淤青指痕,‘仙子’唇舌微干,猩红舌尖舔过嘴唇。
白,很白。
这小婊子的脖颈手腕,白如脂玉,上头虐痕,如同疵点,叫人忍不住想撕开掩盖着的衣裳,瞧瞧这块软玉被作践成了什么模样。
玉衡眉心紧拧,他满心焦虑,却不知破亭中人蹲在身边,他费力搭救的,不过是那人随手捏出的替身诀。
玉衡眼中不见,只靠摸索。
不自觉上身压的低,腰臀微高,纤腰肉臀,那腰窝弧度,亭下人眼中混光闪过,这等身量,似曾相识……
玉衡刚碰到最后一颗乌金钉,侧腰忽而一紧,被人钳了一把。
玉衡腰眼儿向来敏感,被人这样一摸,身上一抖,手脚发软。
玉衡回头道:“仙子……”
“是我……弄疼你了?”
当下静默,须臾,玉衡掌心被人拉扯过去,划道:
“没有”
“我不小心”
“仙子忍忍。”玉衡伸了一只手到‘百花仙’跟前:“若是太痛,便咬着我。”
软玉摆在眼前,上头青黑淤斑,看的更加清楚,‘仙子’眼中浊光闪闪,张嘴就咬。
玉衡:“唔……”
这一口毫不留情,玉衡瑟瑟直抖,痛的直抽凉气。
玉衡稳稳心神,他们没多少时间,在这魔殿中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变数。若是半路殷冥得了消息,直接回来,可就前功尽弃。
玉衡咬牙,只一只手提钳,拔出最后一根乌金钉。
等‘百花仙’松口,玉衡腕上最显的那块乌紫被圈齿痕磨没了踪影,一排深利牙印剐破玉衡皮肤,只见尖细渗血坑洼。
如此这样,玉衡毫不恼怒,他摸上‘百花仙’脸颊,细细抚过她的眉眼,道:“这么多年,仙子还是如此美丽……”
‘仙子’面上毫无愧疚,却假惺惺拉过玉衡的手,写道:“抱歉 弄疼你了”
放下衣袖,遮住伤口,摇头安慰:“不痛,我不痛的。”
“仙子行路不便,我来背你。”
话虽如此,可等玉衡将人手腕抬起环在脖颈前,这才大窘发现,几百年未见,‘百花仙子’高了不少,竟比他这个八尺男儿还身长几分。
玉衡:“这……”
玉衡掌心中又划落几字:“搀我便好”
玉衡松了口气,顺势将人扶起。
随即,玉衡身子僵了。
‘百花仙’柔软胸部紧贴在身侧,又手臂纤长,环过玉衡脖颈,落在他胸前,刚走出两步,玉衡身前被人无意扫到两下,乳尖儿被激得挺立,戳顶起襟前小片布料,头皮同身上皆是麻软。
玉衡一把攥住‘百花仙’在他胸前乱晃的纤手,松了口气,搀着人跟随引路香,往红菱口中那出破口处去。
一路上,倒是过分顺利,不单未遇到一个侍从阻拦,更是连个侍婢宫人都不得见。
事到如今,玉衡也无心多想其中有何端倪,等踏出那处破墙,二人在外又行出几条街,玉衡才终松出胸口一拳浊气,哑声道:“仙子,我们……当真出来了?”
玉衡掌上一痒,上头写:
“当真。”
玉衡心头发热:“仙子,你自由了……”
外头熙攘,二人寻了个僻静地方,玉衡掏出引路香,道:“仙子,这引路香会指我们到个安全地方,闻香不如瞧烟,我随你走。”
玉衡手上落了一字:
“好。”
玉衡随着人走了几折,鼻尖香气如故,却听那物器嗡鸣吱响。
玉衡皱眉,惑道:“仙子,我们走的可对?”
“给我这东西之人曾同我讲,若未寻此路而行,便会有响。”
玉衡手上一轻,那物件被人拿走片刻,再重回玉衡手中,只闻得香气,再无声响。
玉衡正是大惑,手上又落下二字:
“好了”
玉衡:“仙子,你是把这物件琢磨好了,还是……折腾坏了?这……”
他话未说完,指尖一温,被人拉住,玉衡想到这人是百花仙子,心中顿时一荡,话都忘了再说,便随她迈了步子。
越走香气越沉,玉衡多嗅几口,忽觉有些混沌,便痴痴跟在人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到是何时辰,玉衡掌心忽而一痛,骤然回神,才发觉引路香香气已全然不闻。
玉衡掌心一痒:
“到了”
玉衡仙君:“……到了……?”
行了两步便有槛,玉衡随‘百花仙’往门槛中跨了一步,门在身后关上,阻了外头一切声响。玉衡耳边一片死寂,竟是连虫鸣鸟叫都不得闻。
此处是个一室小院,空气中尘腥味重,玉衡打了两个喷嚏,心中却极高兴。
他本以为以红菱这不靠谱的性子,指不定给他引去个什么石洞穴窟,到时候还要委屈他的仙子,过些风餐露宿的日子。
未想到,竟有方屋院。
玉衡进屋,摸到床边,道:“仙子稍等,此处大约久无人居,我去稍微整理,你再坐下。”
玉衡摸到床边,手在上头拍了几下,粉尘乱飞,玉衡呛得咳嗽两声,他掩住口鼻,正直腰起身,头上却骤然一痛,直接昏在床边。
屋中“仙子”眼神幽黑,一动不动盯着昏在床前那人。
他指尖一转,竟不知从何处而出一把金翎轩辕扇,扇刃一挑,便碎了那人胸前衣衫。
胸前两颗艳果,受了凉,直挺立于白玉般的身子上,脖颈到腰侧满是仍未消退的齿痕。
“仙子”闭了眼睛,在人身上揉摸,等捻到那人胸前,却骤然睁了眼,被毒哑的人,竟此时开口喃喃道:
“这副身子……好熟悉……”
第七十二章
庭后有处浅水,玉衡坐在水边石上,若有所思。
玉衡到了此处,已过两日。
那日他倦倦醒来,是在床上,百花仙在他手上比划,说他不小心磕着床沿,才昏过去的。
玉衡皱眉,心道:“他刚瞎那会儿,倒也是粗手笨脚,磕磕碰碰,却不曾有过一次把自己磕昏了的。”
两日下来,玉衡同这仙子相处,总觉得不知何处不对,可……
玉衡摸过她的脸,是百花仙子的模样,也不经意碰着她的身子,是女子无疑。
可同她相处却又毫无亲近,似是不曾相识,如同寡淡白水,只是同屋而居。
玉衡摇头叹息,自我宽慰道:“不知不觉,已四五百年未见……人总会有些变化。”
若多少有些生疏,莫要勉强。
玉衡在水中捞了两把,说来甚奇,他能摸到溪中有鱼,却抓不着一只。
院后是一木林,能摸着树木绿藤盘虬卧龙,却听不得一声鸟叫蝉鸣。
玉衡在水边费力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空手而归。
这几日,屋中吃食都是百花仙寻到的,玉衡摸不着鱼,追不着鸡,可仙子林中走上一遭,什么都能带得回来。
更不知何时琢磨了如此一身好手艺,每日饭菜上桌,味道堪比琼林御宴。
玉衡记得,百花仙样样都好,可偏偏做饭上头天赋不佳,万花邬中曾下过几回厨房,吃上一顿,玉衡拉了三天。
玉衡心中有疑,却又想到百花仙子在乾坤殿之中受苦多年,也许,是那时候琢磨好的……
坐等白吃了两日,今日一早起来,玉衡道:“仙子,今日让我做给你吃,可好?”
‘百花仙’被玉衡一碰,手指微僵,最后在他手上写:
“好。”
玉衡摸瞎入了厨房,刚提起刀刃,听着耳边脚步轻响,‘百花仙’也进来了。
玉衡朝着门口轻笑:“仙子不必担心,我虽是个瞎子,但这起灶生炊,却是从我年少时便熟了手,就算瞧不见,也能做的极好……”
这话不假。
起初,仙藤林中未入这三个师弟前,玉衡都是从树上摘果子吃。可是后来,林中人多了,那些果子,便不够了。
只是几天,小崽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尤其是九婴,瘦脱相的脸上,似只瞧见一双乌灵灵大眼,抱着他脖颈朝他撒娇。
也是那时,玉衡仙君才知道,原来人之生性,竟如此大不相同。
他原身凰鸟,身量轻巧,瓜果便可饱腹,而那些个凶狠狂兽,是无肉不欢。
玉衡仙君瞧不得几个小畜生这样饿死,便寻摸了本食谱,卷了袖子,慢慢琢磨,手上不知划了多少刀,被滚油溅出几个泡,终是成了些手艺。
在未遇着百花仙前,一日三餐,冬寒夏暑,早起晚备,顿顿不曾逾时。
后来,玉衡有了心上人,心思不在,小崽子也都长大成人,自然无心再顾虑太多。
红菱总说玉衡对几个师弟够不上体贴,大约是这些日常琐事,都碎在人记忆之中,无人念得起了。
若非仙君有仙君的好,怎有求之不得后恨不得挖心掏肝的疯。
玉衡刚在百花仙面前夸下海口,下刻提刀刚在案上鸡脖处斩了两刀,就被刀刃割开皮肉,血水直滚而下。
玉衡大窘,比起疼痛,先朝着百花仙呵呵尬笑,解释道:“仙子你看,人家是熟能生巧,我这是久不碰生拙,让你见笑了……”
这边血气冲天,玉衡听着耳边脚步声稍远了,玉衡心中一痛,强笑道:“仙子确实躲远些好,莫叫我脏了你衣裳。”
玉衡自己摸了盆清水,蹲下冲洗,奈何刀薄口深,血止不住,玉衡摇头道:“若是逍遥在就好了……”
此话一落,“哐当”惊响,身前瓢盆掀翻,玉衡一脸茫然,手腕却骤然一紧,如此巨力,竟是将玉衡直从地上钳拽而起。
玉衡“嘶”了一声,道:“仙子,你怎么了……”
‘百花仙’唇上一动,眼看就要说出话来,可字到嘴边,又紧了嘴,只红了眼睛,抓住那人手腕,在上头划道:
“逍遥仙”
玉衡恍然,逍遥说过,他曾救过百花仙子一命,乍然提起,才如此惊乍。
玉衡仙君宽慰道:“逍遥仙很好,这百年中,我一直同他一起在药王谷中,也是他,从瑶池中救我出来……”
此话一落,身前那人没了一点动作,只手上越攥越紧,玉衡手都要给她拧断,忍不住拍了下‘百花仙’手背,抽气道:“仙子,你能否先放开我?”
玉衡腕上一轻,他还要再说一句,耳边风声而过,身前那人竟是冲出屋去了。
“……”
玉衡微怔,随即大惊:“仙子,我是说错哪句话了?”
“等等……你去哪里?”
玉衡追出门去,脚步匆乱,险些被门槛绊个跟头,他随着零星脚步声追入林中,却在里头迷了方向,走了不知多久,竟又转回了庭口。
玉衡心中茫乱,又钻入林中几回,从晌午寻到夕沉,手上刀口都再淌不出血水,都未能寻着他的仙子。
玉衡颓坐在门槛边沿,手脚发冷,第一次觉得他这眼盲,竟如此难以忍受。
他成了个废人,一个瞧不见自己心爱之人,也护不得他心上人的废物。
玉衡在方窄木之上,不知坐了多久,终于听闻耳边脚步窸窣。
玉衡未抬头,垂头乱说:“仙子,也嫌我是个废人吧……”
“是了,我这样子,谁人不嫌弃呢……”
若他是原本的玉衡仙君,红菱不会张口闭口便骂他废物;若他是原本的玉衡仙君,殷冥也不会抬手便给他一个巴掌……
遥不可及的玉衡仙君人人皆爱,就算跌落泥尘,也总有底线。
可他这瞎了眼的废人……
就算是喜欢,其中又能有几分敬重?
玉衡眼眶发红,他今日才知,这世间所有人如何看他,他皆可不顾。
唯独……
百花仙子面前,他还妄想,是原本那个玉衡仙君。
玉衡在门槛边上吹了一下午凉风,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阵痛,他抬手在头上用力敲锤,刚落两下,便被人抓住了。
玉衡被‘她’拽入怀中,唇上一痛,被利齿划破嘴角,他正抽气,又被温舌钻入口中,混着血腥纠缠……一个强硬至极的吻。
那吻太深,玉衡被‘她’按住后颈,憋的几欲窒息,那唇舌才顺着他唇角往下,吻过下颚,一口口重重咬在喉结。
几一瞬间,便见了血。
玉衡痛的发抖,手上却是一温,上头落了几字:
“不必沮丧”
“我爱你啊 ”
“仙君”
微博:是万紫千红
第七十三章
扮猪吃老虎
如此甜言,哄得玉衡微微愣怔。
数百年前,婚事在即,两人之间也从未说过如此深刻的一字。
玉衡骤然将怀中人抱紧,温声道:“我亦如此……”
“仙子。”
仙子二字落下,玉衡肩上一痛,被尖牙戳破衣衫皮肉,咬的极痛。
玉衡也不闪躲,轻抽口气,在‘百花仙’背上轻抚两下,道:“你开心便好……”
‘百花仙’松了嘴,在玉衡颈边伤口处轻舔两下,卷了满唇猩红。
‘百花仙’拉起玉衡手腕,看上头凝了血痂狰狞刀口,摸出药粉白布,给他包扎好。
玉衡伤了手,当日晚饭仍是‘百花仙’下厨,只不过今日,饭菜端到桌上,却颇有以前那味道了。
‘百花仙’在玉衡掌心比划:
“今日饭菜烧的不好 仙君莫要嫌弃。”
玉衡仙君:“不会……”
玉衡摸起碗,当即便喝了口糊粥。
那米粥黏在锅底,结了块锅巴,又苦又稠,时不时还能嚼着什么硬块,玉衡仰头便是一碗,喝完后脸上发绿,道:“极……极好。”
‘百花仙’:“……”
兴许是这话说的太过勉强,‘仙子’没了声响。
玉衡柔声哄道:“这当真是我几百年中,喝的最开心的一碗。”
玉衡手上一紧,被双大手攥住,他掌心中极快落了两字:
“当真!?”
玉衡笑道:“自然当真。”
桌前‘百花仙’唇角笑意刚起,却又听玉衡道:“仙子做的,我都喜欢。”
‘仙子’笑容一僵,还未来得及勾的嘴角骤然抿的极紧,双目漆黑,如同不见底深沼,无光阴沉。
‘百花仙’又写道:“那是否无论我做什么,仙君都会喜欢?”
许久不说话如此直白腻味,玉衡面上微有些怯,温声应道:“自然喜欢。”
‘百花仙’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写道:“那就好”
‘百花仙’死死盯着玉衡的脸,唇角微勾,似是若有所思。
当夜,二人在窗前静坐,‘百花仙’在玉衡手心比划,大意是,她嗓子只是被人毒哑,这耳朵亦是。
玉衡听后,又想起那夜,月色之下,他模糊看到的断舌,但记忆如同他的眼睛,又太过模糊,好似一切都只是他臆想。
‘百花仙’见他迟疑,写道:怎么?
玉衡摇头,道:“若只是中毒,那便好说,若是我们能寻到逍遥仙,定能医好你这些毒症!”
‘百花仙’目中狡黠,眼弯勾笑,又写道:“那我们去药王谷寻他”
“……”
玉衡骤然不语,片刻后才道:“他现在不在药王谷。”
‘仙子’没了声响,玉衡怕她失望,忙道:“仙子放心,我们都还活着,总能再遇……”
“就算遇不到,我也定能寻着法子,医治好你。”
那夜,话说了不少,直至夜深,玉衡听着‘仙子’打了个哈欠,道:“不早了,仙子睡吧。”
仙子比划写道:
“好。”
玉衡起身摸到床边铺盖卷,正要打开,同这三日一样,睡在不远处地下,腰上忽而一紧,被人从后头抱住,扔在床上。
玉衡大惊,身上猛然一颤,正要挣扎,却想起身后那人,是他的仙子。
玉衡费了些力气,在床上翻了个身,让‘百花仙’能瞧见他说话,伸手摸她眉眼。
玉衡仙君:“已经夜深,仙子莫闹,你也倦了。”
‘仙子’俯身,在玉衡嘴角亲了一口,指尖儿滚烫灼热,在玉衡掌心划道:
“未闹”
“今夜 我们同床吧”
“仙君。”
玉衡:“……”
“什么?!”
“同……同……同床?!?!”
‘百花仙’贴他极紧,胸前柔软贴在他身上,玉衡脸上骤然红透,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百花仙’写道:“我想如此 仙君不允我么?”
玉衡脸色滴血似的红,灰蒙蒙的眼睛都有些亮:“……”
百花仙说什么,玉衡仙君能不允呢?
两人逃出魔殿之后的第三日,玉衡终是有幸和他的仙子同床共枕。
玉衡脱了外裳,规规矩矩躺在床上,手脚笔直,里头这件亵衣更同他本人一般,将人裹得规整严实。
‘百花仙’凑到玉衡身边,热气直往他颈边喷,玉衡身子早就被男人们教的太好,下意识要躲,却被扣住腰肢,往床深处拖了几分。
‘百花仙’在玉衡手上写道:
“仙君睡觉 都穿的如此严实?”
玉衡哈哈一笑,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我怕……”
“不不不……不是我怕……”
“不对,是我怕……仙子觉得我图谋不轨……”
‘仙子’写道:“我不怕 脱了吧”
‘仙子’伸手到玉衡胸前,扒开他衣襟,玉衡一惊,翻身要逃,却被人死死压住。
温热唇瓣舔吮他唇角,玉衡难耐舔唇,却被那人趁机而入。
这吻狂暴霸道,玉衡挣扎不开,只得任由那人勾引他唇舌,撩拨的他脸上潮红,气喘吁吁。
一吻过后,玉衡哑声道:“仙子……你莫要勾引我,我若忍不住……”
说着,玉衡又喘了两口滚热粗气,唇舌发干:“我若欺负你,仙子哭了,可怎么好……”
“……”
玉衡身上‘仙子’无声勾唇,眼中是嘲非笑,他一手扯开玉衡衣裳,一手在玉衡胸前划道:
“那仙君试试”
“我要看看 你怎么叫我哭”
手指划过玉衡乳尖,碾压而过,玉衡呼吸一乱,翻身压住‘百花仙’,空气中不知何时漫了些乾元信香,玉衡被撩拨的躁动不已,丝毫未觉。
玉衡强捺住心头悸动,动作温柔,慢慢解开她身上衣扣,却未随意碰触她身子。
床上已然凌乱,玉衡又问道:“可以么,仙子……”
仙子写道:“可以”
玉衡心中又慌又喜,他正要小心亲下仙子脖颈,一阵巨力,玉衡被反压在仙子身下。
玉衡正是不明所以,胸口又落下几字: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仙君”
玉衡:“啊?”
玉衡刚落疑问,腿便被手掌大力分开,下腹抵上一东西。
玉衡:“这是什么……”
玉衡下意识伸手去摸,却触到身上之人,有个……男子之物……
玉衡:“?!?!!”
玉衡瞬时头皮发麻,呼吸一窒,险些直接翻下床铺。
他的仙子,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玉衡翻身往床下逃,头上一痛,被人揪住头发,生拽回床上。
要开始了。
注:九婴玩的很花,很变态,但是这只狗子大多是只敢想想。
但是,第三只修狗(bushi)……
第三个白眼狼,是天生恶人,只有你想不出,没有他干不出。
第七十四章
玉衡翻身往床下逃,头上一痛,被人揪住头发,生拽回床上。
玉衡还要挣扎,却被钳住手腕,‘百花仙’在他掌心写道:“仙君怎么了?”
玉衡惊得话磕磕绊绊:“我我……你你你……”
“仙子……你你你……”
“不对劲……”
‘百花仙’写道:“仙君,我哪里不对劲? ”
“你……”
玉衡想起方才摸到的东西,一口气闷在胸口,当真说不出话来。
‘百花仙’又写道:“我哪里不招仙君喜欢……”
“仙君说出来,我改。”
“……”
房中静了些时。
‘百花仙’瞧见被他压住那人,双目茫然,眨了许久,珠玉般的喉结上下滚动,终是不可置信道:“仙子,你怎会有……”
‘百花仙’面上得逞黠笑,却佯装无知,又是写道:“有什么?”
玉衡咬紧嘴唇,又半晌才憋出一句:“有男子……阳物……”
“哈……”
玉衡耳边听得一声抽气,正是懵然,手上一烫,随即胸前又落几字:“仙君说的这个?”
玉衡乍然又摸到那巨大东西,猛然抽手,头发一麻,心中狂跳,竟是耐不住推了“百花仙’一把,又要冲到屋外头去。
百花仙压住他,写道:“我本就是乾元。”
“仙君不知么?"
玉衡:“这我自然知道……可……”
玉衡当然知道百花仙是个乾元,以前承华也曾特意提醒。
玉衡当时不以为意,只道是个乾元又如何,不过是比寻常女子身量修长,体态矫健,却不成想……
他的仙子竟有男子性器……
玉衡正不知如何开口,胸前忽而一凉,有水珠溅落在他心口,玉衡听得有人抽泣。
‘百花仙’从他身上起来,肉体再不紧贴,只在他掌心中写道:“仙君嫌弃我了。”
玉衡心中一痛,忽而想起那夜南水,百花仙子踏入满地血腥,将他从尸骸中捞起,臭血断肢脏了仙子衣袂。
百花仙背他去药王谷,逍遥仙开好药,说万花坞灵气充沛,更适合养伤,又把他送回了万花坞。
他伤的太重,终日呕血,食药不进。万花邬中小仙都不愿给他喂食,嫌他这个“必死之人"吐的药汁污血脏她们身子。
只百花仙一人,毫无怨言,勺子喂不进,便口中含了,一点点哺给他,日日摘来万花池中最漂亮的一朵花,放在玉衡手中,哄他开心。
百花仙子,本是那般谪仙样的女子。
玉衡脑中忽又闪过那夜廊下,跪伏不得起、满身尘泥的女子,还有那六枚乌金钉。
玉衡呼吸微促,他摸到‘百花仙’的面颊,道:“这数百年中,我曾发誓,若能再遇,永远都不会再叫你难过……”
“对不起,仙子。”
玉衡轻轻拭掉那人眼角灼泪,强压下心中惊乱,和对那东西的生理排斥,道:“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仙子。”
玉衡越是温情,‘百花仙’面上越沉,眼中似压狂怒,黑沉阴鸷,牙齿磨得吱响,无声骂道:小荡妇,跟谁都是好一段情深义重。
‘仙子’扣住玉衡手腕往下摸。
玉衡又被迫碰着那东西,汗毛倒竖,手忙脚乱,怕显得嫌弃,在上头捏了两把,语无伦次道:
“哈哈哈哈……”
“仙子还挺……哈哈……茁壮……”
“哈哈……比我都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花仙又贴过来,玉衡一个哆嗦,嘴都笑得发僵:“哈哈哈哈……”
“仙子,求求你,不然……你容我缓上两天……"
“事发突然……我……”
这话一落,玉衡耳边又听得抽泣,‘百花仙’写道:“仙君还是嫌弃。”
玉衡手上忽而一凉,‘百花仙’竟不知从何处摸到把刀塞进他手中,又写道:“仙君不喜欢,便把它去了吧……”
玉衡:“?!?!?”
玉衡头皮一麻,抬手便将那刀扔出老远,拼命摇头:“仙子冷静……”
“这东西不得随便乱去,是男子……”
“是女子……不不不……”
“是乾元命根……”
‘百花仙’写道:“什么命根,仙君嫌弃,我便不要!”
‘百花仙’要下床摸刀,玉衡把人拦住,情急下张口道:“我不嫌弃,我不嫌弃……仙子,我们今夜便同房!”
‘仙子’忽而静下,写道:“好。”
如此迅速,玉衡未能回神。
‘百花仙’翻身压在玉衡身上,巨大东西贴在玉衡腿根,软肉磨着滚烫硕硬,青筋凸狞,直延冠顶。
玉衡大惊,试图翻身将人压下,却被只大手抓住双腕,直按在头顶,力大如钳,如钢似枷。
玉衡呼吸一急,道:“仙子,这样不对……”
‘百花仙’将玉衡一只腿抬到肩上,驴屌在玉衡腿根嫩肉处慢慢比划,鸭蛋大的肉冠划出腥臊水痕:“哪里不对”
玉衡又羞又惊:“我是男子,应该……”
‘百花仙’勾唇,无声一笑,指尖戳入玉衡口中,抽插出黏湿涎水,扫过乳尖儿,划到玉衡下腹,写道:"可我是乾元。”
“我比仙君,要大。”
玉衡全身发颤,被信香熏得身下潮湿,却拼命摇头:“不不不……仙子,同房也不是如……唔……”
玉衡唇上一温,被堵了后头的话,他正被吻的恍惚,胸口骤然辣痛,硬甲在胸口用力划过,落下几字。
“仙君包容我嘛.”
吻罢,玉衡身下骤然钻进两只手指。
“唔……”
玉衡猛然仰起脖颈,惊喘出声。
那身子僵了许久,肉腔内软肉急绞,箍着‘仙子’手指,玉衡实在无法忍受,摇头哑声道:“等等……仙子……求你,不要胡闹……”
‘百花仙’置若不闻,强硬掰开玉衡臀肉,软穴之中,手指又塞进去一根。
太紧。
实在太紧。
殷冥这个废物,把人留在身边,没一天肏他十回,把他玩的痛哭求饶,松穴淌精,还把人惯得娇成这样,是要供起来上香么?
‘仙子’呼吸粗重,眼底爬出蛛网红丝,死死盯着玉衡纤瘦腰胯和一双直腿,他牙咬的太紧,牙龈透出股咸腥。强忍着不把直接闯进去把他肏烂。
三根手指在里头捅,摸到生殖腔口的肉核,用力夹着揉捻,玉衡瞪大眼睛,身子惊弹,喉底溢出呜咽,身子里被迫涌出湿潮。
玉衡惊骇欲绝,翻着身子挣扎,身上那人没了耐性,随手将玉衡手腕捆在榻边,腰肢被人扣紧,所有反抗都被强制压下,手指抽出,硕大性器抵在穴口,玉衡眼睛急出潮红。
“仙子!”
九婴掐着玉衡腰肢,直捅进去,他想:还是肏烂他吧。
玉衡站在能感受到信香,但是由于腺囊损坏,无法辨别。九婴上一章认出来玉衡,是因为他说出了逍遥的名字,九婴跑出去是去找人确认了。
后续都会解释清楚的。
第七十五章
别打我,熬过这段还可以看。
麒麟帝闭关数日,带出一株根深叶绿的天池冰娇莲。
外头天晴日郎,石墙外的屋子是暖的。殷冥将手上东西放下,咳了两声,嘴唇微微勾起,心想:他若知道,会高兴的。
麒麟帝推门,未见到想见的人,却在门外看到跪了满地的侍从……还有红菱。
麒麟帝问:“渊儿又惹事了?”
红菱摇头,说不出话。
麒麟帝还要再问,却见红菱眼睛比身上衣衫要红,他皱眉道:“怎么了?”
殷冥心中骤然一跳,一把攥住红菱手腕,道:“柴房里那个出事了?”
红菱摇头:“没有。”
麒麟帝又放下心,回身去摸那株灵花,他最在意的两个人,一个未惹事,一个未出事,那还有什么……
殷冥怔住了。
他回头,在榻上,看到了殷渊。
他的儿子,躺在内殿床上,面色渗白,喉间一道狞疤,两指深的刀口,横贯颈面,他睁着好大一双眼睛,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僵在榻上。
麒麟帝站了很久。
日光很好,被窗子挡了,半分照不到身上。
半晌,他摇着头,似哭却笑,声音急促道:“红菱,渊儿……又在胡闹什么?”
……
殷渊是从几十里外的荒涯下寻到的。
一刀横贯脖颈,断了生机。
那日,红菱瞧见满涯的血,当即昏了过去,再醒,她爬到床边,便抱着小主子哭了三日,几要哭瞎眼睛。
她从未想过,一场声东击西的把戏,会出这种意外。
红菱张嘴,似乎说了什么,殷冥已然不闻,他走到床前,将殷渊从床上抱起,道:
“渊儿……”
“渊儿……”
殷冥叫了几声,喉间一阵梗哑,他掩唇咳嗽两声,呛出满袖血沫,他蹭了蹭嘴,哄道:
“渊儿起来,不要吓我……”
“是父王有错,不该小气,你若想见他,我这便带你过去……”
殷冥抱着殷渊起身,红菱过来拦他:“陛下,您去哪?”
殷冥抬头,目中煞气翻涌,衬着满嘴血红,好似阎罗。
红菱全身发抖,退了两步。
殷冥带着殷渊到了柴房,他推门进屋,只见床上空空,不见人影。
殷冥想,他呢?
此时,红菱追到殷冥身后,殷冥喃喃:“人呢?”
红菱:“他……”
殷冥转身,问:“他呢?”
“……”
红菱对上殷冥眼睛,从未一刻,她竟觉得这一界之主如此可怜,可怜到她……哽着嗓子,说不出话。
大麒麟抱住小麒麟,如同百年前南水池边一样,道:“无事,我等他回来。”
红菱鼻尖儿一酸,终是挤出一句:“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陛下。”
殷冥摇头:“不会,他应了我,说留下来。”
“我还给他备了礼物。”
“他说,他不会骗我。”
麒麟帝如此笃定,红菱不敢多言,亦无人敢。
夕沉月起,又月落日升。
第二日,殷冥抱着殷渊出来,在柴房外站了许久,红菱站在一旁,听殷冥道:
“他又骗我。”
殷冥说这话时,面上分明并无什么表情,可红菱却生觉得他是生剖开胸膛,捏碎了一颗心,淌了满身血泪。
殷冥走时,叫人一把火烧了这间柴屋。
……
后晌,殿前侍卫来报。
少主消失前,只有红菱带着柴房中一个侍人,曾到过少乾殿,离开时,脸色极为难看。
侍卫:“并且,少主颈上伤口,是被此物所致。”
红菱伸头一望,当场目眦欲裂,这物件她眼熟,是柴房中扔在地上那把锤斧,如今上头血迹斑斑,锋钝刃卷。
殷冥看红菱一眼,那眼神冷的惊人,红菱心口一紧,“扑通”跪下,道:“陛下,那日我是带他去见少主,可……那绝不可能……”
“还有这斧,怎就能断定是柴房那件……”
“怎么可能……他不会,他根本不会杀人……”
“更何况……”
殿中并未有谁理会红菱辩言。
少乾殿内的小童子又被抓到殿前,哆哆嗦嗦,跪地伏头。
旁边有人吓了三两句,小童子才带着哭腔磕磕绊绊道:“其实,那日……那人来之前,少主已经不见两日,他一个瞎子,到了殿中,还未见着我,便知我不是少主……”
红菱直觉不妙,红着眼抢辩道:“他眼中瞧不见,自然听得敏锐些,定是从声音辩得的……”
“陛下莫要听这些闲言碎语……”
红菱还要开口,却不想,一阵掌风便将她整个掀翻。
“唔……”
红菱胸腔内喀嚓两声,肋骨断了几根,人当场口吐鲜血,几近昏厥。
麒麟帝眼中刹时血丝密布,到了此时,人才从悲怆之中显出几分疯狞。
“说吧。”
小童子打着哆嗦道:“少主失踪几日,我本就忐忑,打算那日对陛下坦白,是他同我说,让我再等一日,第二日一早,再对外头喊,少主没了踪迹……”
“还有……”
小童子从怀中掏出沓宣纸,道:“少主失踪前几天,每日大早便偷溜出去,晌午时候便兴高采烈带回这些字,少主在殿中誊抄一遍,将原份留下,誊下来的,晚上便又摸出去,不知给谁……”
小童手上那沓纸字递到殷冥手中,殷冥翻了一遍,从怀中又掏出一份,上头字迹一般无二,甚至前后相贯,是首连诗。
其中情意深切,字字肺腑,感人真挚,好一对……不得相见的苦命鸳鸯。
殷冥又咳两声,上好的宣纸已被源源不绝的鲜血浸出个别的颜色。
他伸手去碰上头那字,一字字触过,心都似被人扔在地上碾了一遍。心口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殷冥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殿下侍从惊呼“陛下!”,有人从殿中出去,连滚带爬去传御医。
殷冥将纸上情诗字字阅完,抹了把唇角,一张张折好,放入怀中,贴在心口。
殷冥忽而一阵大笑,笑得眼中净是泪花,他又哭又笑,咳道:“我本以为,总有一瞬会是真的。”
“却不曾想,全是我一场大梦,痴心妄想。”
殷冥将殷渊放入乾坤殿内室的冰床之上,小心擦去他身上血污,指尖拂过他面颊,亲吻他闭不上的眼睛。
“渊儿,父王定会救你。”
殷冥眼中猩红,一身鲜血,从未有人见过麒麟帝如此疯狂可怕。
他道:“在那之前,等父王先找到你爹爹,教他学会,如何跪着忏悔。”
“怎样,好好珍惜你。”
麒麟可不是觉得玉衡杀了大儿子,他也没那么蠢的。
实在受不了就去下微博,会平复心情。
第七十六章
梦魇 伪ntr
玉衡做了个梦,梦中他不知为何在跑,一只黑手从地下钻出,攥住玉衡脚踝,他摔倒后,那人才从混沌之中现身。
竟是殷冥。
玉衡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耳光打到了地上,侧着头,耳中嗡嗡作响。
玉衡一怔,愣愣抬头,对上殷冥眼神,瞳仁一缩,人向后蹭了几步。
殷冥一贯阴沉,却从未有一次,给玉衡这种错觉……
他想杀了他。
麒麟帝低笑一声,胸腔稍震,分明笑着,话却叫人不寒而栗:“师兄去哪?”
玉衡翻身要跑,地上却忽伸出条黑链,拴在他腕上。
玉衡如狗般被拖牵出数百米,他起不来身,手掌被磨出血泡,殷冥将他推倒在冰床上,四周寒气缭绕,冷的他瑟瑟发抖。
玉衡往床上瞧了一眼,上头竟然躺着殷渊。
玉衡正是纳闷,殷冥忽而掏出张薄纸,扔在他面前,玉衡低头一看,是他那日,随手塞给殷冥的情诗。
殷冥问他:“写给谁的?”
玉衡抬眼看看殷冥,又低头看那张纸,胸口沉闷,透不过气,他从未一刻,觉得殷冥如此可怖:“给你……”
殷冥笑了,他眼中血丝密布,道:“师兄果真,不知悔改。”
殷冥俯身,捏住玉衡下颚,扳起他的脸,抚摸他面前红痕,冷冷的道:“记着今日的话,如果师兄再落在我手中,我定会让你……”
“生不如死。”
“……”
玉衡仙君一怔,他心口忽而难受,用力按住,才抬头哑声道:“凭什么?”
“我做了什么?”
“我欠你什么?”
殷冥不回他的话,他脱掉玉衡身上衣衫,对不明所以,惊惧之极的玉衡道:“以后,都不必穿了。”
“……”
玉衡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殷冥提了将凤翎剑,那粗长剑身上古纹凹凸,玉衡拼命摇头,想逃却逃不掉:“你做什么?!”
殷冥:“做什么?”
梦里,玉衡仙君多了根尾巴,冰冷长硬的物件,几乎撕裂他的身体。
……
玉衡骤然惊醒。
醒时他被人压在身下,手腕全绑,并不比梦中宽慰多少,肉穴里死死箍着一根肉屌,上头突跳青筋都夹得分明。
那东西一顶,戳的玉衡惊喘,那东西太硬,穴里多少的水都濡不软,玉衡昏迷不醒时,痉挛激动过太多次,身子疲倦,脚趾绷直,哀叫呻吟,惨不忍闻。
玉衡乍然惊醒,恍惚以为他在殷冥身下,张口崩溃道:“殷冥……不要……”
“要……死掉了……”
此话一落,玉衡身上那人停了。
“……”
九婴额角青筋直冒,磨牙切切,心口都气的生疼。
他万没想到,跟师兄百年后初见第一夜,他满口百花仙也就算了,竟还蹦出个殷冥!
那个野种,有什么好!
九婴气急败坏,玉衡越是求饶,插得越凶狠,挣扎中,玉衡在他脸上踹了一脚,缩了身子向床角滚,竟真从九婴身下滚出来了。
九婴怒气冲天,索性在床下干他,咬牙心道:“我若是今日不把你肏得服服帖帖,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九婴把玉衡拉出来,在身下按平。
玉衡身子愈合力极强,不过刚拔出来,红穴便已收紧,九婴抵在玉衡穴口,按住他的腰,硬生生地顶了进去。
骤然整根没入,每个褶皱都被撑开,进到了个极深之处。
玉衡双目一直,嘴唇咬出鲜血,呼吸一断,身子仿佛被劈成两半。
阴茎插进肿起的肉腔,狠狠剐过肉核,直插进去,又整根拔出,死命的撞。
玉衡虽曾久经那些惨无人道的情事,可经了这百年,这幅身体几与常人无异,九婴这般肆意妄为,没顶几下,玉衡身子狂颤,喷出湿潮,人却大口喘着粗气,身体着实缓不过来。
玉衡头无力侧偏,又闭上眼。
……
玉衡不曾想,昏睡梦中,竟又看着殷冥。
玉衡几乎要发了疯。
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梦中不是瞎子,快来个谁抠出他这双眼睛,他真不想再瞧见他。
他被拴在冰床边上,身下拖这那条冰冷长剑,殷冥抬手,将那剑身换了角度,直抵在玉衡生殖腔口。
玉衡惊叫:“殷冥!”
“你疯了!!!"
玉衡拼命摇头,眼中又是焦灼又是无助,张开嘴想说话,殷冥却似中魔,半句也听不入耳。
玉衡双腿被高高抬起,凤翎冰冷的剑身一点点破开生殖腔口,直钻到生育囊前,剑身碰到腔壁。
玉衡梗了口气,随即哭叫得厉害,抖得不成样子,像条被捅穿的死鱼。
玉衡在叫:“救命!"
殷冥凑过来亲玉衡唇角,玉衡疼的发疯,他讨好似的回吻,以往这样,他一示弱,殷冥总会停下,把他抱紧,再不叫人碰他。
可是这回,二人脸隔得如此之近,分明还是那人,玉衡却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那人,看他的眼神,毫不怜悯,只有阴寒。
玉衡听得殷冥在他耳旁哑声道:“师兄,如今这样,都是你自找的,便受着吧。"
玉衡身边场景骤然一变,竟是回了栖凤殿。
玉衡在殷冥怀中,再见到承华九婴二人,满脸不可置信,难言其中畏恐。
玉衡手脚发冷,死死环住殷冥脖颈,头埋在殷冥颈边,边哭边抖:“殷冥……救我……”
"救救我……”
殷冥冷冷的笑,他一根根掰开玉衡手指,将他扔下。
殷冥道:“随意。”
玉衡一脸不可置信,愣愣瞧着殷冥,眼中不知何时竟滚出灼灼热泪。
……
玉衡未做过这般可怖的梦,他拼命从梦中睁眼,腹中剧痛,全身都是冷汗。
玉衡这次醒时,九婴正紧紧皱眉,手上捏了一团黑气,心中诧道:“师兄腹中怎有煞气?”
九婴手上灵光一闪,一团黑雾化成齑粉。
玉衡眼中迷蒙渐散,他动了动,这才发觉手腕扔被束在头顶。
玉衡眼角通红,哑声道:“仙子……放开我吧……”
九婴瞧着玉衡这幅脆弱样子,性器勃勃跳动,他胸口一股躁气,只想让他哭的更惨。
玉衡又道:“仙子……我想抱抱你……”
“……”
九婴心头一跳。
他忽想起许多年前,仙藤林中,他蹭在玉衡腿边,撒娇道:“师兄……抱抱九婴吧……”
“好。”
仙藤林中那日阳光大好,玉衡心情更好,手上经书往边上一扔,把九婴抱起来,还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糕。
玉衡仙君:“好吃么?”
九婴狼吞虎咽,塞了一块,点头道:“好吃!”
玉衡又给他一块。
九婴向来爱吃这些甜物,只可惜吃的太急,咳了两声,被噎红了眼睛。
玉衡拍他后背,急道:“吐出来,快吐……”
九婴摇头,他吃进肚子的,便是他的,怎么可能吐出来!
玉衡没了法子,倒了杯水,灌进九婴嘴中,强行给他顺下去了。
那日,师兄同他说:“莫要着急,你若喜欢,我多做些便好,也不会有人和你抢……”
九婴栽在玉衡怀中:“不会有人和我抢么?”
玉衡仙君:“不会。”
“若是有谁欺负九婴,师兄帮你揍他。”
确实,不会有谁和九婴抢,玉衡做什么都分成三份。
等九婴长大,慢慢竟比玉衡还高,无论他怎么撒娇,玉衡都不会再抱他。
只会说他“别闹”“像什么样子”。
师兄,总有师兄的距离。
九婴鬼使神差解开了玉衡腕上束缚,玉衡抱住他时,他还变回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人模样。
玉衡在‘百花仙’眉眼处摸了两下。
随即,将人紧紧将人抱住,如此紧热,毫无隔阂,满腔热恋。
玉衡:“幸好有你。”
九婴眨了几下眼睛,心口一热,回手将人抱的更紧。
忽而觉得,如此这般,一直做‘百花仙’,似也不错。
今日上班,可能无法双更,抱歉。
第七十七章
木马,羞辱,群交。
第二日,玉衡躺在床上下不来。
‘百花仙子’昨夜被玉衡抱了一把,人整个轻飘飘发昏,也不顾做到一半,环住人轻吻,哄他睡了,根本未能尽兴。
今日,‘她’还想上床同人亲热。
青天白日,玉衡听得这话,颈边灼气直冒,耳唇烧的通红,拒绝道:“仙子,不行。”
上午问过几次不成,便到晌午。
晌午又问几次不成,便到晚上。
一日被拒绝九次,‘百花仙’磨牙切切,脸色比他烧漏的锅底还黑。
九婴瞧着床上玉衡,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撕了这碍事面具,直接把他搞得并不拢腿,让他看看‘仙子’到底行是不行。
九婴指骨刚捏得“咔吧”一响,玉衡却摸到他的手,轻拍两下,道:“仙子累了,早些休息吧。"
九婴瞧着床上那人,唇角微干,舔了一下,心道:好,那便好 好 休 息’。
九婴刚压在玉衡身上,唇角却是一温,又听他道:“明日我做仙子最爱喝的荷叶粥。"
“”
九婴心头一酥,他张了唇,险些被蛊出声音。
那夜,‘百花仙’在玉衡身边蹭了又蹭,把人抱得好紧,在他掌心中落下一字:
“好”
谁成想,第二日,玉衡发了高热,莫说煮粥,人都胡言乱语,撒了癔症。
九婴在玉衡额上摸了一把,烫的实在厉害,心头一跳,转身便要去寻良医,手上一热,却被人抓住了。
玉衡道:“仙子要走?”
九婴回头,正撞着双湿意朦朦的眼睛,喉结微动,在玉衡掌心写道:“没有。”
玉衡松了口气,道:“我想喝粥。”
九婴比划几字:“我去做”
玉衡迷迷糊糊,笑道:“我来。”
几百年来,九婴极少见玉衡这样温谦浅笑,竟有些痴。
栖凤殿中,师兄并不常笑。
有那么一回,九婴哄他,捧了奇珍异宝逗他开心,他叫玉衡笑,玉衡也笑,
只是那眼神冷冷睨他,嘴唇勾着,似笑更似嘲。
九婴拧玉衡的脸,磨着牙道:“就这么不情愿?”
玉衡不想受苦,嘴咧的更弯,越发难看,九婴火气上来,一耳光扇掉他的笑:“别笑了。”
九婴急赤白脸,玉衡面无表情。
九婴手上发痒,冷笑:“呵,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玉衡没有看他,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九婴心中一冷,道:“好,你不怕我,自有你怕的人。”
承华在外室阅折,九婴一脚踢翻桌子,指指殿内:“我治不了,你去。”
承华抬眼。
九婴道:“过了几天好日子,骨头又硬了。”
“这几日,我让给你。”
承华放下竹简,淡淡道:“好。"
九婴带承华进来,玉衡抬头,喉结滚了滚,猛然往床里缩。
……
殷冥回来,看到点了笑穴,笑哑了噪的人,坐在栖凤殿内室中的木制大马上,不知绑了多久。
他边笑边颤,眼泪淌得凶急。
殷冥皱眉,要将人抱下来,可玉衡坐的那物着实太大,二十几公分,手腕粗细的物件被吞入底,小巧的女穴被撑得细裂。
殷冥骤然将他往上抱,玉衡惊叫一声,仿佛内脏都要被扯出体外,疼的理智全无,张嘴狠狠咬了殷冥一口。
殷冥下意识松手。
“啊……”
玉衡重重跌坐回去,硬物重重碾过体女腔口外的肉核,又撞进了个极深地方,小腹几都印出硬物形状。
玉衡一口气提不上来,莹润如玉的脚趾尖儿崩的欲折,大腿根部阵阵痉挛,人抖了又抖,灼液浇了坚硬柱身,被强行激到顶点。
玉衡哪里受得了这样刺激,在上头扑腾的厉害,他越是挣动,马儿摇的越发厉害,硬物一下下重重凿入温软穴内,玉衡被锁在这残虐物件上,哭叫不止,潮热卷得更高。还未从方才高潮中回神,便又全身发颤,腰肢乱抖的喷了下回。
淡淡血色混着潮液顺着腿根下淌。
“不要……”
玉衡自控不得,几欲发疯,殷冥见着玉衡双脚皆被乌金链锁在上头,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抱人下来,皱眉道:“他在上头多久?"
承华坐在一边翻书,似觉得受苦的人吵,随意卷了竹简,插入玉衡口中。
室中只闻低低噎闷哭声,承华瞧了眼天色,道:“半晌。”
殷冥心惊:“他已经够听话,何苦这样逼他?"
承华瞥了眼殷冥腕上血口,眼中暗光划过,似有几分蔑然,淡淡道:“他听话?"
那几日,恰好是玉衡轮到旁人手中日子,殷冥难以干涉。
后来承华同九婴一起,把人带回仙藤林,在授课之处,开元仙尊画像前,扒光他身上衣物,将人按倒。
玉衡一想到在师尊跟前行此晦事,瞳孔紧缩,人几要疯,却仍是强掰开腿,手指插得他汁水淋漓,在画像前,肏进玉衡女穴,灌精成结。
玉衡在承华手下待了几日,被教训得服帖不少,哭有哭样,笑有笑样。就算上来直接把人压下,莫说直接进去,就算算强顶开生殖腔,撞开孕囊,人疼的呜呜咽咽,都不敢乱动。
只可惜,等人落回殷冥手中,休养哄治没有多久,便故态复萌,又是那副牙尖嘴利的骄娇模样。
……
九婴心下狂妒,眼中黑光沉沉。
他们求之不得的东西,这个女人却得的如此轻而易举。
玉衡下床走了几步,步子不稳,九婴怕他摔倒,索性直接将人背起。
玉衡头昏脑沉,他当下折腾,不过是撒些癔症,被人背了,还当自己在走。
到了厨房,冬日水凉,九婴把人激着,淘米舀水,全都做好,只煮米下锅时,玉衡将碗中精米倒进去而已。
玉衡趴在九婴肩头道:“仙子,我有些难受……”
“怕是不能再照顾你,委屈你……喝几天清粥。”
九婴妒得磨牙切齿,转头却见玉衡面自色潮红,闭了眼昏在他肩头。
九婴大惊,他将玉衡放在床上,被褥掖好,冲出去找了被困天界的逍遥仙。
逍遥仙正东摸西摸,寻摸个逃出去的路子,九婴骤然而入,骇的逍遥仙当即闪了腰。
九婴道:“高热之症,你能不能治?”
逍遥仙脸上一皱,顿时十分难看:“什么?”
九婴急火攻心,道:“不治?”
逍遥仙:“啊?”
九婴一声“来人”,便有人冲进屋来,上来二话不说,便将逍遥仙绑住,打了一顿。
逍遥仙挨了数十脚,被打的嗷嗷直叫九婴才叫人停手,道:“治不治!”
逍遥仙抱头大喊:“治治治!”
九婴叫人拿纸笔扔给逍遥仙,居高临下道:“早这样老实不就好。”
逍遥仙腹谤,他哪里是不老实!
他三界第一药仙,往日都是救死扶伤,活死人医白骨,从阎王手里抢人。
发个热这等小事,九婴竟问他能不能治?
简直奇耻大辱!
逍遥仙一时气起,又险些摔了笔。
九婴眯眼道:“还是不治?”
逍遥仙缩缩脖子:“不敢不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九婴带着熬好的汤药匆匆回去,推门一瞧,只见床上空空。
哪里还有玉衡这人!
第三个男人,狗男人。
啊……渊儿死了之后,没有人看了么……
第七十八章
殷冥二字,玉衡实不能想。
他同百花仙同床共枕,却夜夜都梦着别人。
说是噩梦,其是心魔。
玉从未觉得他这次出逃顺利,便能瞒天过海。
他手上还有魔印,若无灵能高强之人化结,殷冥寻他,轻而易举。
况且,那梦着实不祥,殷冥……送他回了栖凤殿……
玉衡瑟瑟的想,若真叫他再见承华,他大可死在外面。
他这数百年,本就活的生不如死,昏沉谑诞,若非百花仙是心中执念,早就散成一把枯骨。
事到如今,还是莫再连累她了。
玉衡放下他从殷冥那处敛来的金银,将粥盛好放在桌上,人摸出去了。
只是这林子着实太大,玉衡在外头走了许久,竟还是摸到一样的枝干。
玉衡闷头前行,肩膀忽而一沉,被人揪住,后脊撞上粗木,头也重重一磕,抽气出声。
九婴在迷临阵中瞧见玉衡时,险些按耐不住火气,他把人钉在树上,差那一点就要喝道:
你他妈的瞎跑什么!
玉衡眼中瞧不见,却觉出股急怒信香,当即便软了腿,呼吸艰难。
玉衡自打被剜了颈后腺体,身子还受乾元信香支配,却已无法辨别其中不同。
玉衡攥住钳他脖颈的手臂,指尖儿都在细颤,怵然道:“殷冥?”
九婴:“……”
玉衡耳边“轰”然一响,身后干断叶散,人腰般的粗木,当即轰断。
九婴额头青筋一根根爆起,牙磨的咯响,心想;若是他敢再叫一声殷冥,便直接把人拖回去锁在地牢,藏个结实,肏死为止。
你就瞧瞧,殷冥那废物能不能救你。
“……”
好在玉衡再无多言,只愣愣睁眼,浅色瞳孔,稠艳美目,慌慌正对着他。
九婴:“……”
一口怒气骤然哑火,就这一瞬,那颗易容丹,在他面前,失效了。
九婴怔了许久,久的心跳从惊动如雷到缓和平稳,手掌才贴上玉衡的脸,细细摩挲,上头有未消退的疤,并不平整。
九婴想:无事,这样的疤,他身上也有,时长日久,总能淡的。
玉衡头颅微微后缩,侧过脸,不愿让他再碰。
拇指蹭到玉衡嘴唇,在他唇角揉按,玉衡不识来人,微有些恼,露出一点白牙,刚欲说话,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怀中,被抱的死紧。
玉衡一惊,正要挣扎,掌心一痒,上头落了几个字:
“仙君,又要抛下我么?”
玉衡一愣:“仙子?”
他正要说不是,却又生疑,犹犹豫豫,眉头紧皱。
九婴并不多言,直接抓了玉衡手往胸前一摸。
人若要装,便装的像些,也不亏他今日在厨房中塞的两个馒头。
“!!!”
玉衡如熔岩灼烫般迅速抽手,面上愈红,话都说不清楚。
玉衡:“仙子……你你你……”
“不不不……女孩子不可……”
“不可……如此随便……”
九婴少见玉衡这般窘迫。
此时玉衡,不同于初见时亦兄亦师般宽和,亦不同于少年时颇有跳脱骄劣的惊绝仙君,更不同于栖凤殿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公用娼妓。
九婴双目微眯。
坠入爱河,对人痴迷眷恋的师兄,竟是这般……有趣么?
九婴又在玉衡掌心写了几字:“你我二人,已共赴云雨,身上哪处你没摸过?”
如此几字,果又见玉衡人窘的不知东南西北,从耳尖儿红到脖颈,延到衣裳下去了。
九婴喉结微动,唇间发干,身下发热,玉衡在他们床上,被肏过不知多少回,什么羞辱姿势,淫虐物件皆是用过。
从未有过一回,玉衡是如此反应。
玉衡道:“仙子莫要逗弄我了。”
九婴这才又写道:“那仙君跑什么?”
玉衡垂头想了片刻,才道:“仙子……我在外头招惹了仇家,怕人寻仇,会伤到你。”
九婴听得磨牙,心道:好,当真是好。
在师兄眼中,他们都是仇家。
玉衡抬了手腕,上头一道刺目魔印。
“寻魔印。”
九婴手掌一伸,攥住玉衡手腕,将上头那痕迹藏在手底,不再多看。
他再多瞧旁人在师兄身上留的印记,怕就要忍不住将这片儿皮肉直接剜掉。
九婴在玉衡腕上写道:“我在。”
玉衡一愣,忽又想起方才‘百花仙’一掌劈断的粗树:“仙子在魔界多年,灵力未阻?”
这话刚落,玉衡手上便落两字:“并未。”
九婴怕玉衡问他为何不逃,又解释一句:
“之前外有结界,未能冲破罢了。”
玉衡一喜,这魔印并非高阶追灵数,百花仙虽说并非武将,但也是上仙之体,阻此追灵之术,应该并非难事。
玉衡仙君:“仙子可通断灵之术?”
玉衡正是欢喜,却不见对面那人死死盯着他腕上纹印。
九婴写道:“自然是通。”
九婴在玉衡掌心比划,似想到什么,忽而露齿一笑:
“今夜,我便帮仙君除了这印。”
明日休息,三更吧,最少也要两更。
九婴的戏份没这么快,他的火葬场最旺了。
第七十九章
疼痛 穿刺 羞辱
当夜,玉衡被绑在床上。
无他,不过是百花仙写:我灵术不精,怕仙君痛。
玉衡轻笑:“我哪那么娇惯。”
‘百花仙’在他掌心中划:“有的。”
玉衡正要摇头,忽想起百花仙子不知他这数百年,还以为他是以前少不经事,吃不得苦的玉衡仙君。
玉衡住在万花坞时,痛了有人嘘寒问暖,酷暑严寒不必早起烧饭,百无聊赖有人作伴……伺候了三个师弟几近千年的玉衡仙君,那时方知,原来被人照顾,是这样的好。
有人惯着哄着,那会儿的玉衡仙君,当真应的起娇惯二字。
只不过,事隔数百年,玉衡早已不是那受些伤便不肯喝药的少年仙君。剖腹取丹,融身蚀骨他都一一尝过,哪会因去个寻魔印便受不得。
玉衡被人绑怕了,摇头道:“仙子,我真不怕。”
可‘百花仙’却固执写道:“怕的。”
“芸芸众生,谁不怕痛。”
玉衡被她驳的无话可说,实在没了法子,叹了口气,伸手任她绑了。
玉衡叹道:“仙子开心便好。”
玉衡瞧不见,‘百花仙’绑他,用了捆仙索,此绳一下,就算大罗金仙,也绝挣不开。
‘百花仙’拉过玉衡手腕,指尖在上一抹,玉衡还未回神,腕上便落两字:
“解了。”
玉衡诧道:“解了?”
腕上又痒,是个“嗯”字。
玉衡眨了下眼,颇有些不可思议,道:“除寻魔印,如此简单?”
‘百花仙’写道:“如此简单。”
玉衡不知,他们刚出那魔殿,他身边这‘仙子’便下了断追之术,不然哪有这些平静日子,殷冥早就寻上门了。
玉衡心下一松,等着‘仙子’帮他松绑,腕上一痒,‘百花仙’在他落印之处抚弄,又落下几字:
“仙君,这纹极丑。”
玉衡一顿,忽想起栖凤殿中种种荒事,手脚僵硬,垂袖将纹印挡了。
玉衡缩回手道:“奇丑无比,仙子莫看,脏了眼睛。”
‘百花仙’按住玉衡手腕,写道:
“既然,仙君不喜欢,去了如何?”
玉衡一怔,随即抬头:“仙子有法子?”
魔界奴印,传自上古,其之由来,久不可追。
不过有些野史记载,寻魔印是那名坑屠了数万坤的杀戮之帝琢磨出的辱刑。
第一方奴印,是个“淫”字,印在那谋逆坤泽身上。
印之加身,就算剜皮挫骨,也只可去一时,若是皮生肉长,就算结成狞疤,仍见其字。
玉衡心道:这种恶纹,百花仙能有什么法子?
‘百花仙’露出个玉衡瞧不见的笑:“那是自然,不知仙君……”
玉衡道:“大可一试。”
过去种种,于他而言,皆是难言耻辱,如今他同百花仙一起,若能洗去身上过往污秽,当真……求之不得。
‘百花仙’起身出去,须臾,人又回来。
四下无声,手脚不能动,玉衡静静地等。
“唔……”
直到玉衡腕上传来尖锐刺痛,人整个一抖,玉衡这才恍然,头颅下意识摇晃,青丝散落,掩住一双艳极的眉眼。
“嘶……”玉衡抽气,开口却温声道:“……仙子打算……以印覆印?”
“百花仙”一手撩开玉衡额角散发,一手写道:“嗯。”
“……也好。”
玉衡道:“那仙子打算纹个什么?”
‘百花仙’早有想法,故意回问,写道:“仙君如何想?”
男人去想刺配,无非几样,玉衡仙君认真考虑,道:“青龙,白虎,麒麟,玄武,本是都好,可有两个我皆憎之,玄武又……实在丑陋,那便白虎吧……”
“对了,仙子会画么?
问完,玉衡便又觉得好笑,世家仙子皆是自幼琴棋书画样样都学的精通。就连那三个小畜生,出了仙藤林,也曾好生学过些时日,冶情炼性。
他的仙子,怎可能不会。
九婴听这四兽,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通通都有,唯独缺他这地上爬的。九婴妒的脸色发青,写道:
“灵蟒呢?”
玉衡一怔:“蟒?”
九婴点头,刚要比划个“对”,就见玉衡果断摇头,咧嘴嫌弃道:“这个不行,实在太丑。”
“……”
九婴磨牙切切,心道:你嫌它丑,我就偏要叫你日日双蟒缠身,永世难脱。
九婴面上冷笑,在玉衡胸口慢慢写了个字:
“好”
……
初时,玉衡只觉得刺痛,咬一咬牙,并不难忍。
直至刺痛化成灼痛,从手臂延至胸前,锥点抵上乳尖儿时,玉衡全身一颤,牙齿一松,骤然惊道: “仙子,是否够了!”
“这里不必吧!”
‘仙子’将人按住,撩开玉衡已经汗湿的头发,手指在他面颊点了几字:
“不够”
玉衡一愣,面上落字,着实显人轻贱,玉衡还要开口,胸前骤然惊痛,乳尖儿受刺激挺立,被竖穿而下。
“呃……”
银针极细,戳破皮肉,九婴听着皮肉绷开的轻响,血点随针尖朦朦渗出,沁在极白的皮肉上,稠艳瑰丽。
美人在他手下急喘呻吟,他拔出针头,红艳骚果上渗出红水,九婴忍不住俯身去舔,舔过又重重得咬。
那人惊喘要躲,却被反绑着手,避无可避,猛摇着头,又掉出眼泪。
“不要……”
九婴眼底发红,微垂着眼,忽想起点以前的事。
玉衡身子被调教极好,栖凤殿中供三个欲强乾元摆弄,除了每日挨肏,兴致上来,难免有些过火。
有次,他寻了四只刻了他姓名的金环,生穿了玉衡胸前和阴茎,最后一只,他扒开玉衡的身子,穿在了女腔口的肉核上。
玉衡险些咬了舌头,身下坠晃那物,冰凉沉重,当真能将人毁掉。
夜中,那物件儿贴在温软骚肉上,冷得人整夜闭不上眼。
玉衡哭的惨不忍闻,是红菱去了魔殿知会了殷冥,叫人过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摘下来扔出殿外。
有殷冥在,他从未能玩得多爽。
……
九婴想:他若揪起这发热硬起的乳尖儿,把几根银针横穿过去,那个时候,小婊子会哭的多惨?
九婴舔舔嘴唇,瞧着自己未能完成的刺配,忽而有些后悔。
黥什么图,是字多好,骚货二字,才更衬他。
九婴只是想的花。
目前,他还是不敢的。
心里还是很爱(bushi)的。
对不起,卡肉了,明日再双更吧。
第八十章
玉衡睁着眼睛。
百花仙这样,不知为何,竟让他想起……九婴。
玉衡瑟然一抖,费尽力气要挣断腕上绳索,道:“够了,仙子,我不愿了。”
‘百花仙’不费力气便把人压死,坐在玉衡微微凸起的腹部,在玉衡胸前比划:
“半途而废 可是不行”
写这几字,‘仙子’手指有意无意碾过玉衡渗血的乳尖儿,激的玉衡脚趾绷紧,双目怯得通红。
玉衡瞧不见,这仙子在他身上绘了幅什么淫图,一条血色粗蟒缠了玉衡身子,舌尖红信吐在玉衡胸前,正舔他胸前红果。
九婴瞧着满意,这双蟒图才伏一只,哪能就此作罢。
又过半个时辰,玉衡已全身冷汗,若非一根捆仙索,人早就在床上扑腾起来。
玉衡着实耐不住,中途崩溃,几次叫停,却都被一吻哄骗,‘仙子’写道:
“马上了 仙君”
那针尖已从胸前到了腰侧,针尖落下时,玉衡咬紧牙关,谁知腹中却骤然激痛,震得他几乎透不过气,瞳孔一缩,心脏都顿停片刻。
“呃……”
玉衡呻吟一声。
他想叫百花仙停手,腹中却忽坠痛难当,似是要将他内脏都坠出体外,莫说开口,竟是呼吸都要停了。
双蟒缠身,环人腰胯,吐信戏珠,尾延臀底,交错盘织,衬着玉衡一身淫痕指印,凭添些糜乱。
九婴正心得意满,抬头却瞧见玉衡面如金纸,唇色灰青,床上血污一片,不知昏过去多久。
九婴手脚一麻,这才发觉屋中早就飘着浓重血腥气。那血竟是从人身下往外淌,湿了底褥,腥膻湿黏。
九婴完全未想到会有这种意外,脑中一片空白,扔了手上凶具,忙把玉衡抱起,晃了两下,惊道:“师兄!”
“师兄!!!”
若是玉衡醒着,听着有人这样叫他,定是吓破了胆,不知又要拼命挣扎躲到哪里去,可当下人却昏的彻底,连点鼻息都若有若无。
九婴盯着自己手上的血顿了片刻,忽而疯了似的跑出屋去,癫癫道:“逍遥仙……还有,逍遥仙……”
……
夜中三更,逍遥仙裹被睡得正香,门忽而被人踹的大开。
逍遥仙猝然惊醒,瞧着全身是血,面目扭曲的九婴,骇的话都说不利落:“这位爷……您……要杀要剐……”
“……不能等到天亮,让人睡个好点的断……断头觉么?”
九婴一把揪起逍遥仙襟口,一路拖拽,出了门口,毕竟是在天界,外头有提刀天将来拦,九婴一掌把人拍翻,道:“妖后重病,借药仙一用。”
妖仙两界素来交好,此时九婴脸色狰狞,有人跑出去知会天帝,一众刀刃对着九婴,却无一人敢拦。
九婴把逍遥仙带回妖界,进了迷障林,将人拽到个僻静林院,扔到床边。
九婴双目血丝爆起,红的狰狞,道:“救他。”
逍遥仙心中正呸,他这哪是求医问药的态度,抬头就见着了近无气息的玉衡。
时隔数月,逍遥仙终于又见玉衡。
逍遥仙耳中一嗡。
玉衡走出药王谷那日,还是六脉调和,身安体稳,这不过数月,竟就槁项黧馘,奄奄一息。
逍遥仙嘴唇直抖:“玉衡……”
他再听不得九婴在旁边说什么废话,爬到床上探玉衡手腕。
只摸一下,逍遥仙便瞠了目,随即强按下心头惊怒,端了床头一瓮血红腥液。
逍遥仙低头一闻,当即红了眼睛:“鸽血朱砂!”
九婴:“怎么?”
逍遥仙根本没有功夫同身后那蠢货说话,他从床边捏出根头尖殷红的银针,在手上碾蹭干净,连扎玉衡身上几个大穴。
随即撕下一片床布,手指沾了碗中朱砂写了“紫苏、黄芩、桑寄生”十数种药材,对九婴道:“快去,熬好端来!”
九婴狂奔出去。
逍遥仙一人在这屋中,他撩了玉衡额前冷湿黑发,逍遥仙红了眼睛,道:“你个傻子,出什么谷,送什么人,这数百年你都还不清楚,好心未必能有好报么?”
等九婴回来,他看了眼床上,玉衡双目紧闭,好似已没了气息,他手上猛然一软,险些端不住碗:“师兄……”
逍遥仙没有时间等他发愣,喝到:“快些,耽误了时辰,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药喂到一半,玉衡闭着眼咳了两声,一剂猛药冲的玉衡面色惨红,逍遥仙死死盯着他唇角。
还好,并未呛血。
药灌了两碗,又掏出来个药瓶,从里头倒出一颗漆玉般药丸,喂进玉衡嘴中。
药丸入肚,玉衡脸色才终好看了些,呼吸虽乱,却是稳了。
九婴这时,才开口问:“好了?”
逍遥仙听他说话,恨从心起,深吸口气,道:“死或不死,就看今夜了。”
九婴默然,站在床头一言不发。
浑噩之中,玉衡又做了个梦,梦中百花仙焦灼不安,对他摇头。玉衡想拉住她,那人却如雾般散了。
床上玉衡忽而叫了一声:“……仙子。”
玉衡伸手,一把抓住逍遥仙手臂。
逍遥仙刚要开口,九婴却摇了头,俯身在玉衡掌心写道:
“我在”
玉衡并不清醒,眼睛睁开,却是无焦,手转而抓住九婴不放,他似是沉在噩梦之中:“……仙子……你不要走……”
九婴爬到床上,把玉衡紧紧搂住,写道:“我不会走”
无人知晓玉衡能认不认出手上那些字,九婴固执写了几遍。玉衡才闭了眼睛,如同放心一般,手指松了,又轻道了几声“痛”,没了声响。
两人守了一夜,第二日,人还有气,逍遥仙又握住玉衡手腕,探了又探,才松了口气。
逍遥仙将床上收拾干净,又用温水给玉衡擦了遍身子,换好衣裳,这才把九婴叫出屋去。
逍遥仙上来便道:“你想杀了他么?”
九婴一听这话,当即愣然,他开口反驳,下意识道:“师兄不会死!”
逍遥仙冷笑:“不会?”
“也是,你师兄他多厉害。在南水,跟那上古凶兽雕蛊打了一架,胸骨断了十五根,尚有一息,如此仙君,怎么可能死呢?”
“他在栖凤殿,被你们三人摆弄数百年,挖空腺囊,自掏灵府,在煞气滔天的瑶池水中跑了一遭,人都活着,如此糙厚,怎么可能死呢?”
“如今,他体虚气弱,六脉虚浮,还怀养着一个孽种,你竟能用害人性命的朱砂入针,昨夜他才堪堪丧命,你却同我说,他怎么可能会死……”
逍遥仙怒道:“我告诉你,他现下只是个没了灵丹的凡人,他不光会死,更是会疼!”
逍遥仙骂的心口生痛,抬头却见九婴人瞪了眼睛一动不动,似傻似愣,更似无动于衷。
逍遥仙气急,甩袖便走:“那好,你倒是看看,若非有我用药猛狠,他还能活几日!”
逍遥仙刚走两步,后襟一紧,其中力道,险些将他扯出个跟头。
九婴死死扣住逍遥仙肩膀,道:“方才,你说什么?”
九婴:我真不觉得自己玩的很过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