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刚才说什么?”陈浩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很冷。
“我说…”王秀花被陈浩的气势震住了,声音小了很多,“我说你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
“你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大家都想知道。”
陈浩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杨志的电话。
“杨总,我是陈浩。”
“小浩!国庆快乐!”
“杨总,我想问一下,我的股权现在值多少钱?”
“你的5%股权?按照最新的估值,大概六百万左右。怎么了?”
六百万!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数字,瞬间鸦雀无声。
“没什么,就是有人好奇。对了,帮我准备一份股权证明,我要用。”
“没问题,明天就给你传真过去。”
挂断电话,陈浩看着王秀花:“二婶,你的问题我回答了。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王秀花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六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她和陈建军辛苦一辈子,也攒不到这个数字的零头。
“不可能!”陈强跳了出来,“你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有六百万?肯定是骗人的!”
“你可以不信。”陈浩耸耸肩,“不过明天股权证明就会传真过来,到时候你可以看看。”
村长陈大伯激动得手都在抖:“陈浩,你真的有六百万?”
“嗯,而且还在增长。”
“天哪!我们村出了个大富翁!”
消息传开后,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谁能想到,那个几个月前还在为学费发愁的陈浩,现在居然是个百万富翁?
当天晚上,陈浩的家里挤满了人。村民们都想来沾沾喜气,顺便打听一下陈浩是怎么发财的。
“陈浩,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有人好奇地问。
“投资。”陈浩简单地回答。
“投资什么?”
“一个电商项目。”
大部分村民都不懂什么是电商,但不妨碍他们的崇拜。
“陈浩真有本事!”
“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陈明,你有个好儿子啊!”
面对乡亲们的夸赞,陈明和刘芳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高兴。
王秀花和陈强躲在人群后面,脸色难看得要死。特别是王秀花,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想都脸红。
“妈,陈浩真的有这么多钱?”陈强小声问。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吹牛的。”王秀花嘴硬道。
“可是他刚才打的那个电话…”
“演戏呗!找个人配合一下,很难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王秀花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陈浩的表现太淡定了,不像是在撒谎。
第二天上午,股权证明真的传真过来了。村长陈大伯亲自去镇上拿的,回来后在全村宣布:
“陈浩确实有六百万的股权!而且是合法的!”
这下,连最后的怀疑声也消失了。
王秀花彻底傻眼了。她昨天说的那些话,现在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更让她难堪的是,村里的其他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王秀花昨天说的那些话,现在听起来多可笑。”
“就是,人家陈浩凭本事赚钱,她居然说成那样。”
“嫉妒呗!见不得人家好。”
王秀花再也待不下去了,拉着陈强灰溜溜地回了家。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王秀花回到家后,越想越气。
“凭什么陈浩一家这么风光?”她对丈夫陈建军抱怨道,“我们家强子也不比他差!”
“人家有本事,你有什么办法?”陈建军无奈地说。
“本事?我看不见得!”王秀花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靠正当手段赚这么多钱?肯定有问题!”
“你想干什么?”陈建军有些担心。
“我要举报他!”王秀花恶狠狠地说,“让学校知道他的真面目!”
“妈,这样不好吧?”陈强虽然嫉妒陈浩,但也觉得母亲的做法太过分。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真的清白,怕什么举报?”王秀花已经下定决心,“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陈浩就是个骗子!”
第二天,王秀花就开始行动了。她先是在村里散布谣言,说陈浩的钱来路不正,可能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你们想想,一个农村孩子,才上大学两个月,怎么可能有六百万?肯定是骗来的!”
“说不定是给富婆当小白脸!”
“或者是参与什么传销组织!”
这些谣言很快在村里传开。虽然大部分人不相信,但也有少数人开始怀疑。
不过,王秀花并不满足于在村里传谣言。她还做了一件更过分的事——向上海交通大学举报陈浩。
她编造了一个详细的举报信,声称陈浩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巨额财富,可能涉及欺诈或其他违法行为,要求学校调查并开除他。
为了让举报信更有说服力,她还找了几个村民作为“证人”,声称陈浩在家乡的表现很可疑。
举报信很快通过邮寄和电子邮件的方式,发到了上海交大的学生处和纪检部门。
陈浩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陈浩,明天我们去市里逛逛吧?”陆寻提议道。
“好啊,正好带你看看青州的风景。”
两人正在制定行程时,陈浩的手机响了。是班主任王教授打来的。
“陈浩,你在哪里?”王教授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在家里,怎么了王老师?”
“学校收到了关于你的举报信。你明天必须回学校接受调查。”
“举报信?”陈浩愣了一下,“举报我什么?”
“有人举报你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巨额财富,涉嫌违法。具体情况等你回来再说。”
挂断电话,陈浩脸色阴沉。
“怎么了?”陆寻关心地问。
“有人举报我,学校要调查。”
“举报你什么?”
“说我的钱来路不正。”
陆寻气愤地说:“谁这么无聊?肯定是嫉妒你的人干的!”
陈浩想了想,基本能猜到是谁。除了王秀花,不会有别人做这种事。
“陈浩,要不要我爸帮忙?”陆寻提议道,“他在教育系统有关系。”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陈浩摇头,“清者自清,我不怕调查。”
第二天,陈浩提前结束假期,和陆寻一起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