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看着来势汹汹的谢疏桐,特别是她身后跟着的陈秋生时,王哲面色大变,慌里慌张地就想往后躲。
嘴里还不停叫唤着。
“我告诉你们,我有律师在,你们谁敢动手,我,我一定告得他……”
王哲已经趴下了。
陈秋生一旦动手,就不会有丝毫的保留,甚至懒得听他的威胁。
黄平在旁边吓得一动不敢动,咽了一口唾沫,又小心翼翼地扶了下眼镜,再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
“你们,你们这是故意伤人,要,要被……”
“闭嘴!”
谢疏桐冷冷地扫了一眼过去。
黄平立马不做声了,他不是怕,他是懒得和一个女人多费口舌。
至于你问他为什么双腿发抖,那是因为陈秋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鑫源公司的王总是吧。”
谢疏桐双手环胸,故意伸出一只高跟鞋踩在王哲的面前,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王哲痛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大吼起来。
“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我,你,还有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哇,好吓人,人家好怕怕啊。”
谢疏桐故作惊慌地拍着胸口,随手将手机递了过去,微微一笑。
“王总不如先接个电话。”
“我接你……”
那个“妈”字还没喊出来,他就听到手机里传出一道深冷威严的声音。
“立刻道歉,然后滚回你的公司!”
对方没有多说一个字,但王哲是真的怕了,面色巨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后悔。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对,对不起。”
谢疏桐弯腰将手机捡起,都没多看王哲一眼,只是随口说了句。
“滚吧,萍姐原谅你了。”
王哲不知道她口中的萍姐是谁,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连滚带爬地起身,灰溜溜的转身就跑。
整个十六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秋生和林美珍都眼神好奇地看向谢疏桐,似乎在等着她的一个解释。
可谢疏桐只是摊摊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啊,萍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咯。”
萍姐!
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好啦,都到饭点了,小弟弟我们去吃饭吧。”
谢疏桐蹦蹦跳跳地跑到陈秋生身旁,很自然地就挽起了他的胳膊,还不忘喊了一声林美珍。
“美珍,你要一起吗?”
“不,不用了。”
林美珍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翻来覆去重复着王哲刚刚的话。
她装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和陈秋生更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王哲为什么要这样说,陈秋生又为什么要说王哲人品有问题,还有自己那空白的记忆。
隐隐中,她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她似乎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不停地喊着男人,就像是一只发情的猫,欲求不满的乞求着爱怜。
那个男人是……
林美珍不敢再想,恨不得将这些突然涌起的记忆统统忘掉。
她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以这样!
太可耻了!
而更让林美珍难以接受的是,她都那样了,陈秋生竟然都没碰她。这个“禽兽不如”的泥腿子,活该他这么大都没亲过女人的嘴。
“秋生弟弟,想什么呢,怎么闷闷不乐的。”
公司食堂里,谢疏桐单手托着香腮,眼波流转,目光像是焊死在陈秋生身上,微微翘起的唇角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没什么。”
陈秋生难得地直视着谢疏桐,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
“谢经理,真的不会给萍姐惹来麻烦吗?”
“切。”
谢疏桐傲娇地啐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在想晚上是在卧室还是客厅,要不然就厨房呢,结果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臭弟弟!”
陈秋生挠挠头,脸都红了,看着他憨憨的样子,谢疏桐就感觉格外有趣。
“安啦安啦,萍姐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
她算是给陈秋生吃了一颗定心丸,可马上又不正经了。
“臭弟弟,你房子租好了吗,要不要晚上去姐姐家暂住几天,姐姐家的猫还会后空翻哦。”
“不了吧。”
陈秋生赶忙拒绝。
“建平哥还有两天就回来,让我先回去等他。”
“建平哥建平哥的,叫得这么亲近,那狗东西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少和他混在一起。”
听得出来,谢疏桐对周建平的意见很大。
陈秋生仔细一想,不管林美珍还是谢疏桐,还有那个叫苏慕晴的疯女人,好像对周建平都挺排斥的。
“疏桐姐,你知道建平哥和美珍姐……”
“现在知道叫疏桐姐啦。”
谢疏桐故作不满地撅起嘴角,伸手在陈秋生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这才说道。
“那狗东西就是个忘恩负义的。”
“啊?”
“你不知道吧,周建平以前追美珍的时候就和舔狗一样,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死缠烂打。他能发家靠的就是美珍家里,后来美珍她爸从税务局退下来后,周建平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听说和美珍吵过很多次。”
谈起这个,谢疏桐的眼里满是嫌弃。
“反正别的我不知道,我无意中就撞见过两次,周建平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又亲又摸。还说什么是工作应酬,逢场作戏,我看他就是乐在其中,色批一个。”
听到这里,陈秋生的脸色变了。
不对,完全不对。
周建平可不是这样说的。
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谢疏桐用脚尖轻轻碰了一下陈秋生的小腿,哼了一声。
“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就是……”
陈秋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左右张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
“疏桐姐,那美珍姐有没有在外面……”
“不可能!”
谢疏桐的语气很肯定,甚至还有点生气,陈秋生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
同为女人,她其实挺佩服林美珍的,至少让她来守活寡,比杀了她还难受。
陈秋生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了,连忙解释道。
“我,我刚刚脑子迷糊了,疏桐姐你别生气,就是我觉着,要真像你说的,美珍姐干嘛不离婚呢,她和建平哥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
“有个屁!”
谢疏桐不满的啐了一口。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美珍有时候就是太软弱了。刚刚不是说了嘛,周建平那狗东西靠着美珍家里才在江城立足。其中关键就是美珍的老爸,以前好歹是个领导,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而且还是个出了名的老顽固。要不是他一直拦着,美珍早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