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训
陆晨思索许久，试探性的开口。
陆晨：……体、体验生活。
秦宴抬眸，淡定的将他的罪状一条条数出。
秦宴：甩掉保镖，骗过管家，丢掉所有联系方式，一个人跑到邻市体验生活？
陆晨：……
陆晨觉得他要是再开口耍混，他哥真会打孩子。
秦宴：想清楚了再说。
秦宴随意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纤长的手指摩挲过纸张，也叫陆晨的心一颤，不敢再糊弄过去。
他脑中浮现起当日原主离家出走的缘由。
画面的最后，是系统给陆晨看过的前世的回忆。
哥哥，你爱的是我，还是我的信息素？
因为稀有安抚型omega的信息素，让陆晨从孤儿变成秦家的小少爷，这是秦家给他的恩。但是，因为这样就要被控制一辈子，当作附属品一样活着，悲剧一样的人生。
如果，在事情没有失控之前就结束一切，对秦宴和陆晨两人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
仿佛受了谁的驱使，陆晨鬼使神差的开口。
陆晨：……哥，我被收养，是因为我的信息素？
秦宴微怔，手指不自觉蜷起，心有计较，却不露声色。
秦宴：你从哪里听说的？
寡淡的松木香轻柔地散开。
陆晨：如果……
陆晨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直视秦宴，将心里的想法坦诚说出。
陆晨：我不想被当成宠物一样困在笼子里一辈子，秦家收养我，于我有恩，我是知道的。
陆晨：如果……如果哥对我好，秦家对我好是因为信息素的话，那等腺体长好后，我可以把它还给秦家。
陆晨：然后……放我走吧，我不想像个宠物一样活着，哥哥。
如果说前面秦宴还能保持冷静，那在听到陆晨那句可以把腺体还给秦家时，脑中的某根弦骤然断掉，被禁锢在身体里的猛兽悄然苏醒。
秦宴明明还在微笑，开口的嗓音却是低沉冷冽。
秦宴：把它还给秦家？
松木香在顷刻间如浓雾般溢满书房，压得陆晨无法动弹。
陆晨：………
秦宴：小晨，我从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把你惯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模样。
秦宴慢悠悠地起身走向陆晨，每一步，都像走在陆晨心上。
陆晨知道，他完了。
陆晨：系统！系统！有没有一键重来啊，我好像不小心走成了地狱模式……
任陆晨怎么喊，系统都没有回应，而秦宴离他越来越近。
陆晨：哥哥……
陆晨声音微颤，语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服软讨好还有没有用。
秦宴脸上笑意未减，陆晨却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如落雪一般，将陆晨完全包裹，无法动弹，不敢动弹。
陆晨清晰的感受到alpha对omega天然的压迫与震慑，他忍不住想逃离，却也本能的想靠近这个男人，对他臣服。两股力量在身体里打架，叫他无法动弹，只能迎面承受alpha带来的压迫感。
无论秦宴现在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他似乎，一不小心就唤醒了秦宴的另一面。
秦宴：小晨，你知道腺体对omega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秦宴的手指在陆晨的腺体轻轻滑过，引得他一阵颤栗，秦宴却没有怜惜他的意思，俯身在他耳畔继续说。
秦宴：对于稀有omega而言，是生命，为了离开，你甚至可以舍弃你的生命？
秦宴：小晨，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些。
若非秦宴的手扶在陆晨腰上支撑他，他已腿软得无法站立。
秦宴：你觉得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一声轻笑在陆晨耳边响起，
秦宴：既然如此，我不用等你的腺体长好，只要一点alpha的信息素就可以诱导你进入发情期……
秦宴：那个时候，你的意识完全不由你控制，你会本能朝让你舒服的信息素靠近，哪怕我想要完全标记，你再害怕，身体也无法反抗。
秦宴：完全标记后，你会不由自主的依赖我，只要我想要，你就没有办法离开我，像其他人养的小宠物一样，你的作用只剩下一样……
陆晨的脸色因那句话变得苍白。
秦宴：小晨，这才是宠物。
秦宴：你觉得我想把你当成这样的宠物？
秦宴边说，指腹边在陆晨的腺体上游走，因为离得很近，他甚至能看到秦宴眼底深处的暴戾阴霾。
秦宴离他很近，近得只需要低头，就能衔住他的腺体进行标记。
他是被圈在笼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像宠物一样被圈养起来的生活，除了取悦自己的alpha以外别无用处。
松木香越来越浓郁。
陆晨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因害怕而释放出的omega信息素也随之而来散开。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哭喊出声。
陆晨：哥哥！
秦宴愣在那里，怀里的omega身体微微颤抖，眼角微红还带着泪水，像被磨平利爪的可怜小兽，在他怀中止不住的呜咽，腕上还有被他抓住的痕迹。
他原本只是想给这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点教训，没想到把人吓坏了。
他低下头，眼中戾色已消，浓郁的信息素也逐渐变成安抚。
秦宴：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晨的情绪逐渐平稳。
秦宴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秦宴：小晨，你丢下保镖不告而别，管家和厨娘都担心得不行，你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嗯？
秦宴：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你就跑得不见人影，惯得你这样任性。
怕被抓到，陆晨离开的时候丢掉所有联系方式，身上只带了现金，也不敢和管家爷爷他们联系。
想到刚才老人家的担忧和欣喜，陆晨难免愧疚。
秦宴：知道错了吗？
陆晨：知道了……
陆晨带着鼻音点头回答，这次答得心甘情愿。
秦宴：那行。
秦宴松开陆晨。
秦宴：什么时候写好检讨什么时候下去吃饭。
陆晨：检、检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