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入这个布满了温馨回忆的小屋。
苏雨柔不得不说女子爱人是真的会刻骨铭心。
甚至这幅躯体已经没有了原主的灵魂之后,却还能被此处影响。
这是一斤实为普通的小院。
仅仅只有一间房屋。
而这房屋却被人收拾得极为整洁,虽然能看得出许久有人不顾,表面都有了层灰。
苏雨柔如今根本无暇去管这些,反而是根据翠环提供的信息,在房屋内寻找着一个檀木的盒子。
不知是否是因为让人时常拿来瞻仰,那盒子竟只是放在了一旁的架子正中央。
苏雨柔打开它,果然瞧见了里面摆放的东西。
不仅仅有林浩南曾经送给苏雨柔的一些琐碎物件,更是有那些日子以来,他们二人之间的书信往来。
上面所写的,几乎皆是他们情情爱爱之言。
“拿到了。”
苏雨柔说着,便想带着这盒子离开。
但却没想到…却被一个老人拦在了门口。
那老人在看见苏雨柔时,神色便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更带着几分刻薄。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儿子呢…为什么我儿子如今许久都不曾归家,不是你这个破烂货,又害得我儿子……”
这是林浩南的母亲。
听说林浩南的母亲素来不赞成林浩南与苏雨柔二人之间的亲密之举。
反而更为喜欢苏宝珠。
平日里也不过是看在林浩南的脸面上,而略微的会收敛几分。
可实则…在背地里也和苏宝珠等人一样,百般侮辱欺压原主。
苏雨柔瞪了她一眼,并不想回应,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那人抓住了胳膊。
“又装哑巴?我告诉你…我儿子之所以会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你嫡姐,一个卑贱的庶出之女,就别想着…真能够嫁给我儿子,我儿子如今平步青云,只要他到时乖乖的娶了你长姐,我倒可以松口,让你在家中做个妾室。”
“妾室?”
真是个尖酸刻薄的主。
“可惜…我并不需要一个白面书生的妾室,我来…就是想取回这些东西,让众人都瞧瞧他是怎么在我和苏宝珠二人之间游走,又是什么玩弄于他人之心在鼓掌之间。”
“什么叫做与你和宝珠二人…他根本从未喜欢过你,不会以为他平日里维护你三分,就是对你动了真感情吧?”
那夫人神色之间满是嘲讽。
自己亲生的儿子自是最为了解。
“要不是…侯府始终都不肯点头与他的婚事,这婚事怎么能沦落到你一个淑女的身上,还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出了事,你也逃脱不了。”
原主的一腔热情。
在这些人的眼里却是卑贱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苏雨柔突然之间有些为原主而感觉到无比的心痛。
苏雨柔看着眼前之人,原本实在不想去做些恶毒之事,而去败坏原主的名声。
可面前这婆子的污言秽语,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想再听。
“放肆。”
苏雨柔看着面前的她。
“你可知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北辰王妃,更是靖远王妃早些时候认下的义女,是如今朝堂之上唯一一个仅存的郡主。”
面前的老妇有一时惊讶,没想到苏雨柔的身份竟然如此,贵不可言。
“怎么可能?你一个卑贱的庶出之女,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身份,一定是你……是你胡言乱语。”
苏雨柔也不想掩盖自己真实身份。
随即便从怀中扯出了个令牌。
“你既是林浩南的母亲,应该也记得这令牌是出自于何人之手,好好看看上面的名称,再来与我说话。”
那老妇人再看清楚那令牌之上的北辰二字,瞬间跌坐在地。
而后。
声音里带着些嘶哑。
“你这贱女人,既然敢给我的儿子…你信不信我要将此事告知于所有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浪荡子。”
“想告诉所有人?那你去啊……看看这世间有多少人会信你。”
也就不过是他一个妇人一直身居于院落之中,才并不知晓如今这北辰王妃究竟是何许人。
更是不知在陛下在满朝文武的眼中,苏雨柔如今的身份贵不可言。
“你……你……”
从前的苏雨柔,不管说什么都绝不敢如此正大光明的顶嘴。
更别说眼前之人如今如此,目无增长的冒犯。
“你等着,等我儿回来之后,我一定要让他做主,好好的杀一杀你的威风,要让你知道这妇人就应该乖乖听话,而不是四处招蜂引蝶。”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
苏雨柔却只觉得好笑。
在眼前之人的眼中,苏雨柔就是林浩南的一个替身。
苏雨柔没有再管他老婆子的眼眸之中有什么神色,便想转身离开,但又想到些什么。
随后走到了一旁不远处的邻居家,狠狠的敲响了那房门。
不多时便有一妇人走了出来。
在看见是苏雨柔时,那神色之中没有半分柔情,反而带着几分狠厉。
“你终于回来了,这房子你们到底还租不租,要是还想租的话,赶紧把钱给我,这都拖了几个月的月租。”
原主还真是被那男人吃干抹净。
不仅平日里与其暧昧不清,毁了自己的清白。
更是如今连这间屋子连带着不远处邻家住住的屋子,全都是由苏雨柔出钱。
按照原主在侯府之中的待遇。
这些金钱几乎都是省下来的口凉。
可即使如此,不仅不曾受人善待。
甚至因为有时金钱之上有所欠缺,无法及时为其弥补上,还要遭受林浩南的精神毒瘤。
“这钱我不会再拿了。”
苏雨柔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再度开口。
“我今日来跟你说就是…无论是这间屋子还是城南的那间,我此后都绝对不会再给任何费用,至于之前欠下的房租,我也绝对不会再给一分一毫,谁住的你们就找谁要去,别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从前的那些钱既然给了他们母女二人,就当是认人不清的代价。
可之后他们母子二人别想再要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