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大早,苏雨柔最后在云舒和翠环的操控下,周瑜将那厚重的礼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可对于苏雨柔来讲,苏雨柔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
这哪里是什么开始…
这明明是想要杀了她。
看着苏雨柔即将要走出房门,轩辕珏还是有些担心的回温。
“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去?”
苏雨柔摇了摇头。
之前为他拒绝了那么多场宴会。
而这次他人邀请的是苏雨柔。
他若是出面,岂不是变相的坐实了他夫妇二人实在是片刻都分不开。
“你不愿意我去那就不去,不过你若受了委屈,回来同我说,夫君给你报仇。”
“好。”
——
靖远王府。
靖远王妃也草草地起了身,甚至就连平日里不至太阳高悬都绝对瞧不见的吉安公主,也匆匆忙忙地来了府上。
靖远王妃看着快将自己养的鹦鹉都薅秃了的吉安公主。
那双带着岁月的眉眼之中带着无尽的无奈。
“早就同你说了,人不会来的如此之早,你如此着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新娘是给你娶的。”
“本公主这不是好奇…难道王妃就不好奇,到底什么人能够如此收了他的心,而且在他身旁呆了这么多天。”
他在京城之中的经历一向有些坎坷。
他们虽然心疼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却始终有心无力。
那些送进他府上的女子,多半都各有图谋。
而他是万万不曾让任何一个女子走进自己的心中。
唯独苏雨柔。
苏雨柔不仅见过了他的冷漠,更见识了他的那份柔情。
“本公主可是买通了皇后那的太监,就是亲眼瞧见他抱着自己的王妃,你知道吗…他抱一个女人唉!”
这简直就是百年难见。
吉安公主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够想得出那份模样。
靖远王妃自然也想不出。
他那个人素来冷情冷性,这些年从未选择相信任何人。
可就那么一个苏雨柔。
却能将他那颗早就已经成冰了的心化得一干二净。
能站在他的身旁,能与他同甘共苦。
“只是一想到他如今回了京城,又要受天子摆弄,这次还不知道天子要在他身上算计些什么,都怪本王妃,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总想着逃避,多年…而一直待在边疆。”
“此事哪里能怪得了王妃,若是王妃这样说,那岂不是吉安的罪过更深。”
吉安公主终于放过了那只鹦鹉。
她走了过来,双手搭在靖远王妃的肩膀上。
“王妃不也忍辱多年,也只是为了靖远王府,你我…他会明白的。”
就是因为他明白。
靖远王妃才会格外的觉得亏欠。
“王妃,北辰王妃已到,已经在前院候着了。”
“好。”
听说了人到了,吉安公主与靖远王妃都极为急迫。
恨不得立刻走过去瞧一瞧那人的模样。
不过今日这场花宴不仅仅只有苏雨柔一人参与。
所以如今那院中还有其他的贵女。
苏雨柔来的也算早,这堂中的贵女,虽然约莫都有些印象,但却从未与自己深交过。
苏雨柔不想也不爱与他们相交。
便自己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瞧着那远处开了的花。
这花倒真是美,确实能与美人一比。
但是…
也没必要特意为其而举办一场宴会。
直至太阳已经高悬一空。
苏雨柔感觉自己的腹部因为早晨不曾用了早膳的缘故而嗡嗡作响。
就连眼前也露了几分阴影。
怎么还不开始……
苏雨柔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赶紧结束好自己要吃顿大餐。
可却偏偏有不长眼的人冲了上来。
苏雨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女子。
虽然并不认识,但来者却个个都带着危险。
“呦,果然做了北辰王妃就是不一样,瞧瞧…如今就连贱狗都能穿人的衣服了,真是人模人样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受宠的呢。”
“可不是,如今再也不能管你叫苏贱人了,而得叫…北辰王妃。”
几人上来便是一顿阴阳怪气。
苏雨柔实在不想理会他们,随后便转身就走。
却被人踩住了自己的裙摆。
那高架而定制的粉色衣裙,瞬间被占上了几分灰尘。
那女子的鞋上还带着些泥土,一看便是刚刚穿越了花园而来。
苏雨柔耐着性子,不想在这样的宴会之上过多的得罪人。
她开口,“这位小姐踩到了我的裙子,还请挪开你的脚。”
“这位小姐?装什么不认识啊!”
那人明显对苏雨柔的反应很不满意,伸出手便推搡着苏雨柔一下。
苏雨柔原本就因为不曾进食而眼前有些黑影,头脑也有几分昏厥。
而此刻动手的人,彻底让苏雨柔有些站不稳的朝一旁倒去。
那位小姐明显没有想到苏雨柔竟如此弱不禁风,那双手无措的摆在空中,眼眸里都带着些惊讶。
“你干什么?你这不会是要…”
“都围在这做什么?”
那小姐还未想出此事该如何收场,之后就传来了靖远王妃的声音,而后又传来吉安公主那一惊一乍的声音。
“这谁?这不会是…北辰王妃吧?”
苏雨柔身上的那件礼服,吉安公主曾经亲眼瞧过。
因为那件礼服曾是先太子妃所穿,只是后来被人收了起来,如今不过是改了个尺寸,又删减了一些比较明显的身份象征的物件。
不过这件衣服唯一的点睛之笔,就是那腰的那枚明珠,却没被人拿走。
吉安公主快步走了过去,将苏雨柔扶了起来,随后又痛斥着身旁看热闹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医来?”
“是。”
那小姐也被吓得不轻,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开口。
“靖远王妃,这…这和我没关系,我也只是……”
从前无论在谁的场上,他们都是互相敌对的,久而久之,大家也不过将这场当作笑话来看。
可如今眼前看着那靖远王妃的面色,今日怕是难逃罪责。
“施小姐,若本王妃不曾记错,你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如此低级,也入得了本王妃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