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是什么？”
秦峥问道。
“神明。”
摘星长老面色凝重，只说了这两个字。
“你曾经去到忘川，找到了那位老人，应该知道南域破灭的真相。”
“……”
“按照我们一直以来的说法，天域遭劫之前，曾经对五域进行过很多次清洗，每一次清洗，都会带走大量的至尊气，和五域的气运。”
“很多下界的人因为不满上界的做法，同时，也因为布道之初很多上界的人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将下界作为根基，所以开始对上界进行漫长的斗争…”
无论是秦峥还是刀哥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实际上，曾经的下五域之中，只有南域有这个资格对抗上界，因为南域出过很多生猛的人物，震烁万古，都是惊才绝艳之人。”
“斗争持续了很久，也就是在那是，天域的危机到来，不得已，才有数位神明出手，进行大破灭，将南域的根本彻底清洗了一遍。”
“但是即便如此，天域还是不可避免的灭亡了。”摘星长老叹了口气道：
“他们面对的危机难以想象，就连下面的位面也遭受到波及，元气大伤。”
“这人应该就是昔年天域的神明，而你在南域上空所见的那些，陷入沉睡之中的，躲在天幕背后的深处，都是南域曾经的强者，他们自开天辟地以来便守护着一域，在大破灭之后等待着复苏的机会。”
“神明…”
秦峥喃喃自语：“神明究竟是何种境界？是修炼可以达到的地步么？”
摘星长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中域的传承虽然没有断绝，但是中域的神明大都前往了上九天，就算留下来的，恐怕也没有传承留下。”
“现如今的天地，至尊气都稀薄到这等地步，中域虽然不像南域一样，彻底没了至尊气，但是光是供养这些至尊，就已经不够用，数量不够，导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新的至尊了…更别说冲击更高的境界。”
秦峥忽然想起忘川之中的老人，他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才说自己只是半步神明？
“不过据我们猜测，应该分为至少四个以上的境界。”
摘星长老讳莫如深道：“一种，就是普通的长生者，也就是至尊境以上的人，像是忘川老人均阳道人这样的，应该就属于半个长生者。”
“第二种，应该就是长生者以上，统领万界，真正能做到自在穿越于过去未来，任意逍遥，除却不可违逆因果之力外，无所不能者，被称作仙君。”
“第三种，便是天神，应该是仙君之上的存在，当然也有可能这两者属于同一境界。”
“第四种，便是大自在者，知晓万物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能够随意拆解任意存在，跳出因果之外，彻底做到全知全能。”
“……”
秦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来，若是能够通过修炼的手段达到大自在境界，那岂不是真的和创世神一模一样？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人们从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之中推断而出，做不得数。”
战车在黑暗中不断前行，在四位至尊出现之后，速度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几乎是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界海之中穿行。
“太多了…”
透过金色的瞳孔，秦峥看到了很多尸体，数量甚至要比南域天穹之上的更多，密密麻麻，形态各异浩瀚无边。
他们就这么躺在寂静的界海中，不发出半点声音，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这时候，天边传来点点火光，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在目光遥不可及的尽头，一阵绚烂的光晕在黑暗之中炸开，璀璨而夺目！
“一个位面消亡了。”
摘星长老感慨道：“这种情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为什么会消亡？”
“可能是被人打碎了也说不定。”刀哥说道。
这世上的位面很多，千千万万，强的诸如上九天这样的，举手投足间就能毁灭数万个位面，弱的，比如曾经传授自己《浩宇经》的海清子所在的位面，被现代的南域轻而易举屠杀。
“像这样彻底给一个位面打爆了的，至少也得是至尊级别的存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前再次浮现出些许的光亮，让人有些看不清虚实，类似早先在虚空兽背上看到的光景再次出现。
“到了。”
伴随着众人的一阵唏嘘声，战车开始骤然下坠，周围的世界变幻了一种光景，显得有些晦暗。
在下雨。
秦峥注意到，天边竟然有雷龙粗壮宛如山岳，狂风呼啸，空旷的大地之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被，连一棵树都高达数千丈，直直的顶到天边！
“这完全就是一个巨人国！”
秦峥忍不住发出感慨，若是如此说来，那些在界海中中飘荡着的尸体，不是法身，而是真身就有那么大？！
“别想那么多，那就是法身而已，强大的修士体能的能量太多，死后丹田停止运转，那些能量就会不断的往外扩散，每年涨一些，又因为肉体太过坚硬，灵力冲不出来，时间久了就成了那样了。”
刀哥出声解释道，同样感觉到面前的世界有些惊奇。
“有人来了！”下一刻，他忽然惊呼一声！
“当！”
一阵恐怖的气流从头顶刮下，原本坚硬无比的粉色灵力屏障竟然险些被破开，抬头看去，只见到四大书院的其中一位至尊冲天而起，手中长刀与来犯者狠狠地碰撞！
“嗤！”
天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不断地朝着远处蔓延，雷龙在两人交手的地方不断地呼啸。
透过绚烂的霞光，秦峥看到了那个来犯者的身影。
竟然是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修士，眼神混沌，身子只剩下半截，手里挥舞着的武器竟然就是他自己的腿骨！
“这些就是消逝的神祇，曾经的长生者，凭借本能杀过来了！”
摘星皱眉，他知道这些鬼物可能会出现，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现在距离那道门还有些距离，不能布阵，我去帮忙，你们自己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