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技放在秦峥手里基本上都处于一个吃灰的状态,既然当了师傅,总不至于什么都藏着掖着。
这段时间,秦峥找寻新替身的需求越来越强烈,手里的资源日益变少,虽然草上飞那边,隔三差五依旧会给太上宗的几个替身送东西,但是总的价值依旧和以前差不多,多少已经跟不上自己的节奏。
包括元愼在内的几个替身修炼的速度不慢,但由于现如今境界差距太大,返利到自己这边,就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了。
系统迟迟不见动静,就算是秦峥把几大书院所谓的天才聚集到一起,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作为自己的替身。
这不免得让秦峥有些发愁。
现如今南域还剩下的天骄,除却仙道之外的,都被摘星长老聚集在了天鹿书院之中,其中除却四大书院的修士之外,还有另外三府的修士。
明面上,三府的级别在四大书院之上,但是实际上,相互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很多三府的修士早年间也曾经在四大书院之中求道,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
中域的四书院,相比起宗门,更像是一个教书育人,为中域培养人才的学校,和三府或者其他宗门世袭制的性质不一样,书院内部的长老包括宗主,并不由一家相承,而是能者居之,其中有很多人的身份也来自三府之中。
这种良性的人员互换和任职,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相互之间的冲突,也为中域的修道氛围,提供了不小的支持。
“真是让人烦躁,叫我们过来,现在就在这枯等着,真不知道这天鹿在搞什么东西。”
“现在外界不少人提前一步进入其中搜寻机缘,我们还要为了这件事跑去天域秘境里…”
“那里的东西说不定已经被那些人摸得差不多了。”
天命、夜来、杜康三府的修士对于天鹿书院的做法颇有微词,实际上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自己高书院一等,此时白白枯等了这么长时间,听命于天鹿,不得动身斩获机缘,让他们很憋屈。
秦峥观察了一圈,这些人里确实有足够惊艳的存在,甚至实力上还比小饕餮等人高了一线。
天命府的三师兄,看上去年纪应该在二十岁上下,一身修为到了半步人皇的地步,听闻修炼火法,所以脾气火爆,满头黑发几乎有变红的趋势,周身似又神火摇曳,隐没在虚实间,十分不俗。
夜来府带头的是一位女弟子,身穿黑色长裙,容颜胜雪,一头长发宛如瀑布一般垂落,平时双眼紧闭,从未见其睁开过,秦峥以金瞳看过,她的眼睛中似乎蕴藏着某种毁灭的力量,让他也感觉到一阵阵心悸。
杜康府带头的是三位剑客,听别人讲这三位叫做黄金三剑客,共同修炼一套剑法,三人配合之下,就连帝境也得礼让三分,算是在三府之中有些名气。
这些人在宗门的年青一代中能排到前三的位置,至于年轻一辈的翘楚,现如今自然还被困在天域中。
“你就是那个秦峥?看上去很一般啊。”
天命府的三师兄关注了秦峥很久,看他站在树荫底下打量着众人,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多了些怨气。
“你是天鹿书院新来的,听说他们就是为了你,才组建了这个队伍,让我们在这等这么久,你真够资格么?”
所有人将目光转了过来,看向了二人,尤其在秦峥身上看了许久。
外界传闻,天鹿书院之所以筹备这次行动,皆是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很多人猜测他乃是一位古皇或者至尊的转世,亦或者是某个被封藏起来的大教传人。
其中传的最多的,就是他是仙道的那位存在。
“仙道的那位。”
秦峥至今没有清楚那位指的是谁,有人说他冠绝古今,鲜少的几次出手,便名动天下,让整个中域为之动容。
还有人说那一位是上界仙神转世,被仙道发现后雪藏,在不断地修炼精进,逐步回到当初的境界。
当然,这些只是道听途说,秦峥不是那一位,自然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实力。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摘星,他知道我够不够格。”
秦峥没有搭理这人,这家伙看上去就一幅脑子不太好用的样子,满头红发,眉毛粗黑微微发立,像极了一个战斗狂人。
“够不够格,试试不就知道!”
他被秦峥直接无视,显然感到火大,面露冷色,当即就是一掌拍了过来!
这一掌掀起一阵劲风,出手极快,到了让周围不少人都看不清的地步,稍微感受到罡气的几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秒秦峥横飞出去的场景。
“砰!”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秦峥依然坐在树底下,岿然不动,相反,那天命府三师兄的身子,却像是断线风筝一样,直接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树上!
“噗!”
这人大口呕血,活像是一只苍蝇似的被秦峥直接拍走,这一次,所有人都没看清秦峥的动作,就连离得最近的人,也只听见一阵风声。
“……”
这……
这还是人么?
现场不少人惊掉了下巴,要知道天命府的三师兄,虽然不如他前面两位师兄那么惊才绝艳,但放眼整个中域,也是顶尖至极的存在。
年轻一辈中,没有几个人说能够稳稳的赢他。
但是这样一个存在,现在竟然被一个岁数更小的青年一巴掌就直接快打死了!
“谁在闹事?!”
饕天和姜宇走了过来,看到那天命府的三师兄像是死狗一样的倒在树下吐血,在看了一眼震惊的众人和一脸平静的秦峥,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友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换个地方睡吧。”
二人将三师兄抬了起来,驾起一道祥云,托着他送到了书院内部的药房。
开玩笑,要是再看一会儿戏,这小子非断气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