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秦峥笑着看向慕容家主道:“看到了吧,这小子也说了,是他先招惹的我,不过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对事不对人,不会牵扯到你们慕容家。”
“……”
慕容家主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行事乖张,出手狠辣,完全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中。
关键是这人才二十不到,拥有这种恐怖的实力,不可能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思忖片刻之后,慕容家主叹了口气道:“福伯,替这位小公子单独开一桌,我和他喝上一两杯。”
一旁的福伯微微愣了一愣,倒也聪慧,明白了家主的意思。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前来会宴的人大都没说什么,这人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慕容家这种做法倒也算是最佳的选择,有些人惹不起,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惹不起。
“这人倒还真不像是来找慕容家麻烦的。”
“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来说亲的?”
“不像,但是这几个倒霉催的也是当真倒霉,平日间嚣张跋扈惯了,遇见刺头治一治也好。”
……
秦峥单独坐进了一间屋子,不一会儿就上齐了菜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你倒还真想是个恶霸。”
刀哥在识海中嗤嗤笑着。
“那没辙,别人踩在你头上拉屎,普通人说算了也就算了,问题我有实力,他们就是在找死。”
秦峥喝了一口酒,甘甜回香,十分浓郁。
正在夹菜吃着,慕容家主走了进来,端着一坛子老酒,放到了桌子上,缓缓坐下来,给秦峥倒了一碗,递了上来:“小友到我慕容家,是为了什么事。”
“找人,见一个人。”
秦峥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把青牛书院的玉牌放在了桌子上,推了过去,然后说道:
“几大书院现在有麻烦,这个人在解决麻烦的环节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上头派我过来看看。”
慕容家主看着桌上的玉牌,瞳孔微微一缩。
青牛书院在中域意味着什么,但凡是个本地人都清楚,这种庞大的势力,恐怕就算再来几个慕容家,也只是给他们塞牙缝。
慕容家主心底松了口气,暗道先前还好没有乱来,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家族的未来。
“既然这事情如此严重,那我慕容家也愿意配合,不知道小友要找什么人。”
“我听别人说,家主你们今年招的这夫婿,曾经是个孤儿,而且不知来历不知姓名,是这样么?”
“不错。”
慕容家主眉头一皱道:“小友要找的人是他?”
“暂时还不确定,这得等见了之后才知道。”
秦峥喝了口酒,淡淡说道:“海川城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关于忘川的传说?”
“确实有过。”
慕容家主皱眉道:“传闻在内海之上有一条河,名为忘川,进入其中之后会失去记忆,忘却世上烦忧之事。”
“海上的河?”
秦峥有些没听明白,接着问道:“有人见过这条河么?”
“这倒是没有,但是我们慕容家世世代代都海川城,所以对这件事情有古籍记载,多半真实存在过。”
“……”
这么说来,这东西真的存在?
秦峥叹了口气:“现在能麻烦您带新郎过来见一面么?”
“可以。”
慕容家主答应的很干脆,紧张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一些,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这青年的态度出奇的平和,这让他悬着的心落下不少。
秦峥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矛盾的人。
见到这位新郎官的第一印象,他大概就猜到自己找对人了。
“道友找我何事?”
这人长得瘦高,透过金色的瞳孔,秦峥看到他浑身的精气翻涌,丹田之处宛如一个火炉一般熊熊燃烧,明明有很强的灵力,却愣是半点都没有泄露出来,反倒面色有些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昏厥一样。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显得很不自信,但是偶尔又会冒出一阵阵精光,像是灵光一现一样,依稀能看到至尊气在其中流转。
“这慕容家的人要说看不出来这是一位至尊,我不信。”刀哥在识海中叹了口气道。
“但是他这种状态是不是能够发挥出至尊的实力,很难讲。”
秦峥点了点头。
确实,这人就连自己都能看出不凡,更别说慕容家有一位圣人存在,就连这慕容家主也是帝境存在,没道理不清楚这青年人的实力。
“道友?…”
此人见秦峥不说话,出声又询问了一遍。
“没事,坐。”
秦峥给他拉了一条椅子,坐在自己对面。
“我在找一个人,他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病根,我觉得道友很可能清楚这件事情,能不能请道友和我说说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慕容愈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点头道:“若是这件事情对道友有帮助的话,我确实愿意协助道友,只不过我的回忆很短暂,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大都忘了,可能会让道友感到有些失望。”
“还有,能不能请道友等我们完婚之后再谈此事,现在确实有些…”
“理解。”
他话还没说话,秦峥就点了点头,自己瞪了那么多天,倒也不在乎这么一两天的时间。
婚礼照常举行。
秦峥看了一眼慕容家的三小姐,长得并不算出众,只不过气质确实不错,冰冷而孤傲,像是盛开在幽谷的玉兰花一样。
“我怎么感觉不到这女人的情绪波动?”血魔在识海中皱眉,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你的意思是她很平静?”
“你想啊,有什么人会在自己的大喜日子表现得这么冷静的?”血魔淡淡道:“而且这也不用仔细感受,光是看也能看出来吧。”
确实。
秦峥点了点头,这女人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她是不是少了一律魂魄?”
秦峥金色竖瞳仔细观察了一二,点出了关键的一点。
“唔,好像确实,这确实是一具残魂…”
“早先时候我看到那慕容愈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好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