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来到一片山林上空,周遭人越来越少的时候,这股气息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强。
秦峥索性就这么停了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找自己。
“出来吧,你想干什么?”
盏茶功夫,秦峥朝着身后看去,只见到一个青年就这么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不愧是能够在西北引起骚乱的家伙,嗅觉挺不错。”
这人长相阴柔,甚至不听声音甚至会以为是个女人,那惨白的脸像是在水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似的,一头长发飘逸,身上的黑色长袍不断地随风而动。
“你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
“是这样,我家主人想让你去见他一面。”
男子淡淡的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邀请函,那信封在阳光下闪烁着一阵阵幽深的光泽,其上雕镂着一些繁杂的符印,颇为不凡。
秦峥没有动手去接,而是问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人?”
“这你没必要知道,总之你坏了我家主子的好事,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由不得你。”男子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着,言语之间满是要挟。
“哦?”
秦峥面色微微一沉,紧跟着拔出浩劫一剑扫了出去!
嗖!
恐怖的剑意浩荡而又凌厉,裹挟着一阵凶猛的罡风,就这么斩在了此人身上,顿时空间碎裂,草木尽飞。
男子的身形在虚空中不断地扭曲,像是被斩散了,又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开始复原。
“一柄好剑,可惜。”
男人接着笑道:“我家主人乃是万古第一,未来称霸这一域的存在,能见他是你的福分,为何要抵触?”
“好一个万古第一,你让他来见我,看我斩不斩他。”
秦峥冷笑道。
“呵呵。”
男人轻笑一声道:“等到你真的见到我家主子,就会知道自己不过是萤火之辉,哪能和天上的皓月相提并论.”
“一域气运真正的积淀和孕育,和你这种半路杀出来的野路子不一样,吾主注定了站在这一界的巅峰。”
“他用了什么秘法,能将他困住么?”
看着这人嚣张的劲,秦峥在识海中问道。
“自然可以。”刀哥点了点头。
紧跟着,刀哥接过身体的控制权,抬手一挥,一道淡青色的光华瞬间将周围的空间尽数笼罩在内。
这是一种从原初道纹中孕育出来的术法,现如今秦峥的身子和道纹深度融合,能够借由他来施展。
这道光华将周围空间完全封锁,将一切的空间和时间的因果斩断,连一点风都透不出去,更别说是人。
“你杀不死我,就算困住了我又能如何?”
男子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
他敢一个人来见秦峥,自然有他的底气。
“呵呵,不过是用了些替死手段,就真觉得自己无敌了?”
“秦峥”开口说道:“你这些东西早些年都是被玩腻了的存在,杀你一遍死不了,杀你一万遍你还能不死?”
秦峥切回控制权,一剑凌空,直接朝着男人门面上砍了过去。
“噗!”
男人的身影虚化,身子快速的重组复原。
“你知道我的秘法又如何,除非你在这跟我耗上十年八年,不然我就是不死不灭的。”
男子冷冷的笑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主人好心邀请你,你还敢对我下手…”
“怎么感觉你一个狗腿子比你主人还厉害?”
秦峥面不改色。
一团灰白色的火焰就这么浮现在秦峥的手中,白色的火焰上跳动着寒冷的火蛇,不断地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寂灭之力。
看到阴火,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死不灭。”
秦峥冷笑道。
“慢着!”
男子浑身一紧,朝着背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慌乱,急忙道:“我们还可以谈!”
“谈?”
秦峥面色一沉:“你她妈也有资格和我谈?”
说罢,他手一招,掌心的阴火瞬间朝着男子汇聚过去,冰冷的湮灭之火宛如一阵阵风雪,在空中卷出一道死寂的花环。
男人慌了,他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若是被这种东西缠上,就算他有再多的命也不够用,所有一切都将在刹那间化作飞灰!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那东西!
怎么可能有活人能运用这种诡物!
“你这是找死!”
他大骂一声,脸色铁青的展开屏障,一道淡金色的光华中,男子的身形开始不断地缩入虚空,却被刀哥的手段阻止,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穿破那道青绿色的障壁。
“嗤…”
白色火焰触及灵力,并没有在刹那间贯穿,而是发出一阵阵嗤嗤声,终究难以破开。
“今日若是你斩了我,就意味着和我家主人彻底站在了对立面,这种后果你能承担得起么?!”
“嗖!”
秦峥一剑撩了过来,浩劫仙剑之上的雷鸣声呼啸而至,顿时猛地砸在了男人的屏障之上。
他没有着急直接将屏障轰碎,而是用恰好的力度,一点点折磨这男人的心智。
只要屏障一碎,阴火冲进去,这男的就算有百十条命也不够用。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男人急了,面色涨红,开始嘶吼起来。
“我家主人乃是仙道的大人,这种后果你承受不起!”
“哦?”
秦峥手中的浩劫顿了一顿。
“今天别说是仙道,就算是仙道她妈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冷笑一声,接着又是一剑斩了出去,恐怖的风雷声像是夺命的号角一样,不断地在男子身边吹响,让他浑身忍不住一阵战栗。
“怎么了?别求饶啊,我还是喜欢你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秦峥淡淡道:“杀了你,到时候仙道要是敢来,我连他们一块杀了。”
男子的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他没想过这小子竟然会这么难缠,也没想到过他手中会有阴火这种东西。
当然,更没想到的是,就算他报上了家名,这小子依旧没有半点惧意,反倒压根像是不在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