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秦峥疑惑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叫法，传闻世间有一长梯，成功登上的人便能问鼎至尊，被万灵敬仰，叫做至尊长梯。”青龙小胖解释道。
“我原本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东西，想不到它竟然存在于这祭坛之中。”
至尊之路。
“每一个至尊的诞生，都会耗尽一片地域甚至一个位面的所有气运，古来如此，能够问鼎至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当世最强，甚至往前数数个纪元，都是最强。”
外面的人已经看不到祭坛内部的场景，相反在天际之上，出现了五十道金色台阶的虚影。
每一道，都是那么的璀璨耀眼。
“这里面的，才是古来真正问鼎过至尊的人？”
秦峥有些好奇。
“准确的说，他们可能是南域有史以来最强的五十位至尊。”血魔忽然说道：“像是刚才那具石人，为了得道，酝酿数百万年甚至上亿年的时间，只要成长过程中没有夭折，总有一天能够踏足至尊境。”
古来最强至尊么。
都走到了这里，不往前去看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走到这里，已是不易，你确定还要往前么？”
一个声音忽然从台阶之上传来。
秦峥仰头看去，只见到一个金黄色的虚影屹立在九天之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他的周身亮着璀璨的金光，面容被混沌包裹，从声音中也难以辨认出是男是女。
“你是…这祭坛的意志？…”
秦峥猜测到。
“…”
它没有正面回答秦峥的问题，而是说道：“你若是选择到此为止，我将会赐予你难以想象的报酬，若是往前继续，失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是要继续向前么？”
秦峥耸耸肩道：“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一步又何妨。”
“你的确很强。”
就连它也不得不承认，秦峥是他见过的人之中，足够惊艳的。
“失败，则什么都不剩，你将用的是南域的气运作为赌注。”它的声音很沉闷，听不出感情波动。
“前面的人是不是也这么做了？”
秦峥指了指天上的五十重台阶。
“……”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你可以不用今天就忙着挑战，我允许你有很多次机会。”九天之上的虚影忽然说道。
“你在担心什么？”秦峥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说道。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想尽办法的让我不要上前？”不止秦峥这么想，此时此刻就连血魔和青龙小胖也听出了这东西的话有些不对劲。
它好像确实在有意识的引导秦峥放弃太初楼的比试。
“我这是为你好。”虚影淡淡道：“你成功与否，与我无关。”
“真的么？”
秦峥冷笑一声道：“真是可惜，要是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我上前，我可能还会担心有诈不去，我这人天生逆骨，你不让我碰的东西，那我偏碰不可！”
说完，秦峥一步上前，竟然缩地成寸，瞬间夸过长河，来到金色台阶之上。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虚影的声音变得有些冷，让人很明显能听出来它心中的不悦。
“呵呵。”
秦峥完全没当回事，直接踏入了第一层级的台阶。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虚无之地。
腐烂和恶臭的空气布满了整片空间，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的世界都生机盎然，而这里却看不到半点生命气息。
“怎么这么熟悉？…”
秦峥皱紧眉头，这里的气息和轮回之间竟是如此的相似，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片永恒的寂静之地。
“为什么…”
青龙小胖忽然从识海中浮现，看到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一具尸骸。
这是一具人形的干尸，身上的气血和灵力已经枯竭，只留下一层薄薄的人皮浮在骨头上，仿佛风一吹就会脱落。
它披着修长而又残破的红色长袍，双手被虚空中伸出的锁链死死地锁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尸骸的气息，就算死去多年，依旧让人心境，压迫感充满了整座空间，仿佛身上的一根毫毛都能把人压死！
光是多看了一眼，秦峥就觉得双眸泛起红色，仿佛随时会流出血来。
“这是一律神魂…”血魔喃喃道。
“这不是什么强者的残影，这是一位至强之人的一律魂魄，被锁在此地彻底消逝…”
血魔倒吸一口气：“这极有可能是一位真正的至尊留下的神魂…”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秦峥百思不得解…
要是按照之前的比试来讲，后面五十人应该也是和前面一样，由此地留下的虚影与他对战才是。
“我知道它为什么要阻止你了…”
识海之中，血魔的脸色有些煞白。
“有人在算计这一切…”
青龙小胖同样感到脊背发寒，这才是第五十层台阶，不知道在往上，究竟是什么样的。
“算计？”
“这不是至尊自己留下的神魂，而是被太初楼在他年轻时悄悄抽离出来，用他的神魂来壮大自身…”
“古来所有强者的神魂，恐怕都…”血魔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么所谓至尊长梯也是骗人的？这太初楼也是一场骗局？”秦峥问道。
“未必，只是秩序生出了意识，开始为自己谋利而已。”
血魔冷笑一声道：“他没办法对你下手，担心你识破这一切。”
“某种程度上来讲，你身具阴火，不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内，所以他没办法用哄骗常人的手段来哄骗你！…”
秦峥心底感觉道一阵愤怒。
“古来所有人都被他算计了一道，在这里被困下一律神魂而不自知？”
血魔回应道：
“自身强大，则神魂壮大，神魂壮大，则能抽去的养分就越来越多。”
这是一种极为阴邪的手段，且世间无人能做到这一步，没有人能瞒天过海，除非他就是天，他就是海！
他是秩序！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下手。”
“他做不到。”青龙小胖说道。
“有规则在制约他，可能他从生出意识的那一刻起，就想尽办法要摆脱这种规则，可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