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低着头,没想到苏尘那么直白的介绍,手足无措。
苏家虽然不是豪门,但在江城也有头有脸,远不是她身世可比的。
就算苏尘一身和尚打扮,那也是苏家少爷,门不当户不对。
“叫什么阿姨?叫妈!”
沈芳亲昵的看着江渝,笑容可掬。
苏尘那榆木脑袋开窍了,竟然知道拱白菜了?
江渝一怔,俏脸上瞬间涌出一抹红晕。
苏尘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老妈过度的热情,出乎他的预料。
“好了姑娘,别害羞,既然是尘儿带你回来的,今后就拿这里当自家,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妈说。”
沈芳熟络的热情道,江渝看了看苏尘,轻轻点头,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本以为苏尘老妈不好相处,没想到一点架子都没,热情的让她受宠若惊。
“走吧,我先带你上楼。”
看着老妈满脸热情,苏尘摇了摇头,拉着江渝上了楼。
欢喜禅御女三千,这才只是一个江渝,老妈就兴奋成这样,要是三千后宫齐聚!
那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干净明亮的房间内,苏尘施展数息法,江渝很快便沉沉睡去。
“臭小子,这丫头什么来历?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带人回来?”
刚下楼,便遇到仍在大厅内的母亲沈芳。
苏尘咧嘴一笑:“她叫江渝,身世有些复杂,您只需要知道,她是您儿媳妇就够了。”
“臭小子,你去祈福三个月,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沈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笑骂道。
“呃,就今天刚认识的...”
苏尘讪讪一笑道:“好了,爷爷的事这两天折腾的累够呛,您也先去休息吧。”
苏尘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臭小子,你这刚回来,又要干什么去?”
看着苏尘要走,沈芳连忙问道。
“不干什么,我去陪陪江渝。”
苏尘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转身重新上了楼。
母亲在大厅守着,想要出去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毕竟他刚刚回来,不能让她太担忧。
“臭小子你悠着点,那丫头身体瘦弱,得好好补补,经不起折腾。”
沈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尘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这混小子,刚刚勾搭上人家姑娘就带回来...”
看着苏尘消失的背影,沈芳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双目大睁。
“嫖...难道,苏清虎说的是真的?这混小子,当真是去了酒店?”
沈芳神色复杂,片刻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混账也是成年人了。”
“不过...一面之缘就能将人带回来,说明这混小子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
“要不是这光头,还有那一身袈裟,恐怕魅力更强。”
对于母亲所想,苏尘不知道,回到房间后,顺着二楼的窗户闪身而出。
暗影的威胁决不能留,除了这个杀手组织外,还有苏清虎父子,同样不能活着离开江城。
解决了这些隐患,或许便能揪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城北,猫眼俱乐部。
徐妙靠在包间的沙发上,黑色皮衣被撑的鼓鼓囊囊,高腰皮裤裹着笔直长腿,一双马丁靴透着暗藏的锋锐。
在她身前,两名暗影的王牌杀手笔直而立,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望向徐妙时透着难掩的恭敬。
“那三个家伙,还没传讯回来么?”
徐妙抬起眸子,望向得力的左膀右臂,语气慵懒道。
“还没有。”
其中一名寸头男子沉声回应道:“不过首领放心,对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家伙,咱们的人收拾他手到擒来。”
徐妙慵懒的点了点头,透过天顶的玻璃窗望向黑压压的天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稳妥起见,想办法确认一下,暗影分部刚在北城立足,这一次的任务不容有失。”
徐妙平静说道,话音落下,那两名男子齐齐点头,转身便欲离开。
“不用那么麻烦了。”
然而还不等两人离开,一道冷漠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那两名男子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摸向身后森寒的匕首。
徐妙瞳孔一缩,身体本能的紧绷,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一身灰色僧袍的苏尘。
作为杀手组织分部首领,她拥有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却没发现苏尘的到来,令她毛骨悚然。
“小秃驴,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寸头男子猛地转身,鹰隼般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苏尘,冷意弥漫。
另一人同样神色冷厉,三角眼如毒蛇一般寒意凛然。
暗影北城分部内好几处暗哨,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只能说明一点,外面的暗哨被全拔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今晚之后,江城再无暗影。”
苏尘神情冷漠,目光略过两人,定格在一身黑色皮装的徐妙身上。
“就凭你?”
“找死!”
那两名男子脸色微沉,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奔苏尘暴掠而来。
两人速度极快,刹那间便临近苏尘身前,锋锐的匕首猛的爆刺而出。
苏尘冷然一笑,脚掌猛地一踏地面,身形暴掠而起。
身在半空,一记刚猛有力的鞭腿爆甩而出。
那两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纷纷爆头砸在墙壁上,摔落在地的时候,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徐妙眼神一凝,如临大敌的盯着苏尘。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徐妙冷声问道,目光直视苏尘,皮衣下娇躯微微紧绷,如蓄势待发的野猫。
“我要是你,就不会蠢到主动找死!”
苏尘淡淡说道:“我问,你答,得到满意的答复,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徐妙浅眉微蹙,周身劲气吞吐:“你凭什么觉得...”
她话音还没落下,苏尘身形一闪,刹那间临近身前。
徐妙瞳孔猛地一缩,近乎本能的想要闪向一旁。
可令她惊骇的是,一只手掌悄无声息的遏制住她的咽喉,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将她抵着墙壁提了起来。
她想要挣脱桎梏,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明劲的修为,竟无法施展出分毫。
“回答我,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