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瀑。
苏尘周身淡薄的佛光涌动,勾勒出一道道虚幻的图案。
仔细望去,那虚幻的图案,竟是一张张姿势迥异的春宫图。
什么老树盘根,倒车入库,提枪上马,主打一个以茎制洞!
“呼……”
苏尘深吸口气,双眸缓缓睁开,那仅自己可见的春宫图也悄然消散。
谁能想到,佛门密宗的至高绝学欢喜禅,竟会是这样修炼法门!
“总算入门了……”
苏尘低声呢喃,看着掌心细小的佛印。
那是他与江渝的因果,也是夺了江渝之身后,欢喜禅入门的标记。
“狗日的瑶池圣女……”
看着入门印记,苏尘不由又想起了始作俑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个骚货……简直比大伯一脉还不要脸!”
摇了摇头,苏尘收敛心神,望向前方。
如瀑般的暴雨倾洒下,却再也无法近身丝毫。
仔细望去,似有一层淡薄佛光,将滔天雨幕拒在一寸之外。
苏家别墅,积水倒映着惨白的灵堂灯光,挽联被雨水浸透,墨迹晕染如泪。
花圈层层叠叠,被雨打得东倒西歪。黑伞下人影沉默伫立。
别墅内庄严肃穆。
灵堂的黑色棺椁旁,苏清虎一身孝衣,低垂着眼帘。
在他身旁,苏凌同样低着头,望着棺材内脸色惨白的苏老爷子,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其它苏家人神色各异,大多情绪低落。
“逆子,也不看看什么场面,你特么给老子严肃点!”
苏清虎抬起头,看着苏凌上翘的嘴角,低声呵斥道。
“哦!我这也是情难自禁,谁让老家伙总是向着二叔一家?”
苏凌小声嘀咕道。
老爷子执掌苏家多年,向来疼爱苏尘一脉。
八年前二叔苏青云意外身亡,这份疼爱不减反增,令他嫉妒的发狂。
“废物东西,一点城府都没有!”
苏清虎没好气的低声训斥道:“今天有宾客在,就算是装,也要给我装的悲痛一些!”
“知道了……”
苏凌拖着长长的尾音,翻了翻白眼,突然干嚎着哭出声来,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嗷……爷爷,你死的好惨啊!”
“你他妈的老东西,偏心偏了半辈子,现在就老实躺在棺材板板吧……”
不少宾客纷纷注视而来,神态各异。
苏清虎抽了抽嘴角,当即脸就绿了。
一把扯过苏凌,眼神冷的像是要杀人。
别人或许没听清这逆子嘟囔什么,可他却明白这混账叨叨的是什么。
“逆子,我不管你平时怎样,今天给我安分点!”
苏清虎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低头看了看时间,话锋一转道:“苏尘呢?还没回来么?”
“不知道,电话打不通!”
苏凌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指不定去哪鬼混了,枉老爷子生前那么疼他!”
“逆子,你在胡说什么?”
苏清虎板着脸沉声道:“苏尘剃度修行三月,为老爷子祈福,现在还在戒律期,怎么可能出去鬼混?”
“不过……老爷子生前那么疼他,如今迟迟未归……的确说不过去。”
“大爷,有消息了。”
就在这时,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神色匆匆,快速走了进来。
看着神色悲痛的苏家人,又看了看苏清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苏清虎沉着脸,目光如电的盯着管家苏荣。
“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有人看到苏尘少爷,穿着袈裟,带着个姑娘……去酒店开房了。”
苏荣略作犹豫,硬着头皮沉声道。
此言一出,原本静谧的大厅内瞬间一片哗然。
“不是吧,这位苏家二少如此荒诞,老爷子尸骨未寒,竟出去招嫖?”
“没听到吗,还穿着僧袍去的,据说是为了给老爷子祈福,没想到祈到女人肚皮上去了。”
“世风日下,苏家家门不幸,怎么出了这么个逆子?苏老爷子的棺材板怕都压不住了……”
议论声中,苏清虎面沉如水,眼底划过一抹喜色。
身后苏凌意味深长的翘着唇角,嘲讽值拉满。
一众苏家人亦是脸色难看,又惊又怒。
“这不可能!”
一名四十出头,披麻戴孝的中年美妇豁然起身,脸色难看道:“我儿子什么品行我最清楚,苏尘他绝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他跟老爷子感情深厚,不然也不会剃度出家三月,上山为老爷子祈福!”
“二娘,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就别嘴硬了。”
苏凌撇了撇嘴,意味深长道:“谁知道苏尘是不是有什么癖好,说不定剃度修行,只是为了寻找刺激……”
“我理解你作为母亲,想要偏袒儿子的心理,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派出去的人怎么会撒谎冤枉人?”
“老爷子尸骨未寒,他没回来是真的,电话打不通处于失联状态也是真的。”
苏凌说着,看了看棺椁内的老爷子,叹了口气道:“可怜爷爷一直那么疼他,要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恐怕都要从棺材里崩出来了!”
“你……”
中年美妇神色一凝,显然被气的不轻,可却无法反驳。
“真是荒唐!”
苏清虎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道:“老爷子待他不薄,他怎么敢如此?这不光是给苏家抹黑,更是寒了老人家的心,让他死都不得安宁!”
“如此行径,不配为苏家子嗣。”
“此事一旦查实,我绝不姑息,就算是亲侄儿,我也要将其赶出苏家!”
苏清虎满脸愤恨,义正言辞。
中年美妇脸色微变,可还不等他多说什么,别墅外,一道身影在雨幕中踏步而来。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