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呓语在耳边炸开，仔仔盯着眼前的妲己，呼吸一滞。
她微微仰头，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一声长叹混着热气落在他身旁，白得晃眼的肌肤在昏光里泛着薄红。
他浑身发僵，却控制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指尖刚触到那片温热。
“唔…六哥…”
妲己的声音发软，顺着耳廓往他心里钻。
仔仔僵在原地，只觉她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带着点甜腻的香，痒得他全身都在发颤。
下一秒，妲己微微低头，眼尾泛着薄红，忽然眼白轻轻一翻，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好舒服…”
他突然感觉浑身的血都往头顶涌，耳边嗡的一声炸开，什么都听不见了。
鼻尖是她身上的香气，指尖触到的肌肤烫得惊人，可脑子里却空得像被掏空的棉絮，只剩一片白茫茫的混沌。
“呼——！”
仔仔从床上坐起来，他张着嘴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熟悉的房间。
可下一秒，腿间黏腻的触感顺着裤腿往上爬，让他浑身一僵。
心脏狂跳着，他慌慌张张地掀开被子，目光刚落在床单上，脸唰地红透了。
仔仔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满是懵懂的慌乱。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想不明白，只能攥着被角，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仔仔把换下来的床单卷成紧紧的一团，用胳膊肘夹着往洗衣房走，刚拐过走廊，就撞见站在客厅的熙旺。
对方穿着一身家居服，手里端着杯热牛奶，显然是刚起。
“仔仔？”
熙旺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床单上，眉梢微挑。
“大哥。”
仔仔下意识把床单往身后藏了藏，耳根还泛着未褪的红。
“你抱着床单干什么？”
“嗯…睡、睡太久了，有点脏，准备洗了。”
仔仔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不是三天前刚换的吗？”
熙旺看着他慌乱的模样。
仔仔攥了攥床单的边角，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熙旺，声音细若蚊蚋：“大哥，我问你个问题。”
熙旺喝了口牛奶，靠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头：“你说。”
“就是…就是昨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仔仔的脸又红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的褶皱，
“醒来后…床单也脏了一块。那是什么啊？是不是我生病了？”
他越说越急，眼里甚至泛起了点慌慌的水汽。
熙旺闻言，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他呛了两声，看着仔仔懵懂又慌张的脸，喉间的笑意压了又压，才放缓声音揉了揉他的头发，
“傻小子，这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
“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熙旺揉了揉他发烫的耳尖，声音温和，
“说明我们仔仔长大了，变成男子汉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探究：“不过，这梦，方便和大哥说说吗？”
仔仔的脸唰地红透了，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刚要摇头，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带着惺忪睡意的轻笑：“哥哥们早呀。”
两人抬头望去。
妲己正站在楼梯顶端，一身裸粉色的真丝睡裙紧紧贴着身形，勾勒出腰臀间的曲线。
领口的蕾丝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裙摆的蕾丝花边堪堪停在大腿根，每走一步，那片晃动的蕾丝都像在勾人视线。
外头的开衫在她抬手扶栏杆时，晃出一片朦胧的绯色。
仔仔看得屏住了呼吸，脸比刚才更红了，攥着床单的手指都在发颤。
熙旺则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目光落在她被楼梯阴影切割的肌肤上。
明暗交错间，那抹绯色像浸了蜜的糖，诱惑得让人移不开眼，活脱脱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画卷。
她踩着楼梯一阶阶往下走，睡裙裙摆随脚步轻轻晃，露出的小腿在光影里泛着细腻的光。
熙旺的目光像钉在她身上，从领口到脚踝，没挪过半分。
就在这时，仔仔攥紧怀里的床单，丢下一句，
“我先去洗衣服了。”
几乎是逃似的往洗衣房跑。
妲己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笑了笑，脚下顿住。
离熙旺还有三级台阶，她抬起胳膊，指尖轻轻晃了晃，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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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下去。”
熙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随手将牛奶杯放在旁边的花架上，迈开长腿走过去。
他微微俯身，手臂稳稳环住她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就将人单手抱了起来。
妲己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开衫顺着手臂滑落半边，露出的肩头泛着细腻的白。
窗外飘进的微风卷着开衫下摆，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着股清甜的香气。
“好香。”
熙旺的声音沉了沉，鼻尖不自觉往她身上凑了凑，呼吸发烫。
妲己笑着指尖捏住他的鼻尖，语气娇嗔，
“不许闻。”
熙旺抱着妲己走到沙发旁坐下，没松开手，直接将她放在自己怀里，让她跨坐在腿上。
他攥住她刚抽回去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低头往鼻尖送了送，轻嗅着残留的淡香。
妲己挣了挣手要抽回，却见他眼神渐渐迷离，像丢了心爱玩具的人，转而抓起滑落在身侧的开衫，将那片带着她气息的布料贴在脸上，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妲己刚要笑他，忽然她动作一顿，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熙旺低低笑出声，呼吸落在她颈间，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沙哑又蛊惑，
“现在还早，要不要…”
话没说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滑。
妲己眼疾手快捏住那只作乱的手，眉头轻挑，
“仔仔还在呢。”
熙旺却不在意，低头蹭了蹭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诱哄，
“仔仔在洗衣房，听不见也看不见，没关系的。”
说着，熙旺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往裙摆下探，唇瓣先一步落了下去。
吻在她露在开衫外的肩头，牙齿轻轻蹭着细腻的肌肤，留下浅红的印子。
妲己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攥着他的衣角，没再推开。
而洗衣房门口的阴影里，仔仔僵在原地。
他看着沙发上相拥的两人，瞳孔微微收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为什么？
小妩明明昨晚还和小辛哥…
怎么现在和大哥也这样亲密？
我…是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