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吗?”苏长河一脸沧桑之色。
苏凛连连点头,以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外公,我想知道!”
沉默片刻之后,苏长河像是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说道:“她······就是你的母亲,苏家这一脉曾经的第一天骄。”
苏凛闻言,脑袋瓜子顿然嗡嗡作响。
关她的母亲苏怡,苏凛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
小的时候,看到大家都有娘亲,有父亲,苏凛别提多羡慕了。
没人的时候,他会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面发呆,想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究竟去什么地方了,他们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好在孤单的时候,还有苏红玉这丫头陪着。
是以从小到大,苏红玉和苏长河,都是苏凛最最亲近的亲人了。
至于其他苏家的人,苏凛基本上没什么感觉。
大家族也好,小家族也罢,内部的竞争和矛盾等等,都是不断的。
就算是亲兄弟,也同样会存在矛盾的。
“我的母亲,曾经挑战过京城苏家?”苏凛问道。
苏长河眼中充满了回忆和刺痛,“是的!”
“当年我们被赶出京城,路上还遭遇刺杀时,你目前已经十岁,十九年前,她以化海境巅峰修为,挑战京城苏家天骄苏北辰。”
“那一战,其实是你母亲赢了,只是他们卑鄙无耻,竟然暗算偷袭。”
“还说擂台战没有说过不准偷袭,这简直就是不要脸!”
苏长河声音里面,充满了愤怒。
“所以,那一战我母亲不但没有成功,还受伤了?”苏凛眼中充满了担心之色。
苏长河点头,“那可不是普通的受伤,她的对手在暗器上面涂抹了剧毒,险些要了她的命。”
“好在她运气好,遇上了你父亲。”
“只是伤势拖太长了,就算是你父亲为她解毒了,还是没能恢复过来。”
“在你出生时,她的伤势再次发作。”
“无奈之下,你父亲只能暂且将襁褓中的你交给我,带着你母亲出去求医。”
“只是这一走,就是十八年多了,而今你已经长大成人,也不知道你母亲和你父亲去了何处,你母亲是不是······”
苏长河一口气说完,干瘪的双眼里面,充满了泪水。
“我母亲她一定会没事的!”苏凛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自然不希望苏怡有三长两短。
作为儿子,任何人肯定都会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好好的。
只是苏凛虽然说出了最硬气的话,可心里面却没有底。
一切,都只是心里面还有放不下的倔强。
“我也相信,你父亲神通广大,肯定能找到治好你娘亲的法子的,只是过去了许多年,却也不知道为何还不回来!”苏长河叹息一声。
苏凛道:“或许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的事!”
苏长河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回去吧,接下来城主府和代家肯定会有动作,我们得去商量一个对策。”
闻言,苏凛不由看了看苏长河,“外公,您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别忘记了,我们是炼丹世家,人在江湖上行走,打打杀杀在所难免,丹药能救命,欠下我们苏家恩情的人不少,若是城主府和代家太过的话,自然会有人站出来为我们说话的!”苏长河笑着说道。
闻言,苏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才算是放松下来些许,他问道:“外公,我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很厉害吗?”
“他只能以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神秘。”
“似乎这天地之间,没什么是他在乎的,可偏偏遇上你母亲之后,却对你母亲格外的好。”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很多的时候,最是说不清楚的,尤其是情感方面。”
“这些你还不懂,等你再长大些就明白了!”
苏长河看了看苏凛,伸手轻轻地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
“外公,已经长大了!”苏凛顿了一下,而后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凌厉光芒,“京城苏家苏北辰,这个人我记住了,将来有机会,自然是要向他要个公道的!”
闻言,苏长河却是一脸担心之色,“那苏北辰可不是泛泛之辈,十几年过去,听闻他已经过了玄关境,进入灵府境初期,乃是京城有名的高手,凛儿你可不能胡来!”
苏凛淡淡一笑,“外公不必担心,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的!”
说话间,二人已然来到了苏家。
此时诸多苏家的人汇聚在厅堂之上,乱成了一锅粥。
苏凛和苏长河走进厅堂,二长老他们便一窝蜂地上来。
“家主,听说苏凛同时得罪了城主府和青州代家?”二长老问道。
苏长河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你们想说什么?”
“家主,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们苏家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而今唯一的挽救之法,就是把苏凛交出去,如此可以求得城主府和青州代家的原谅。”
二长老的话语落下,此时其余苏家的人,都一一附和着。
“对对对,必须把苏凛交出去。”
“牺牲一人,可以保全整个苏家,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看着苏凛,眼中皆是充满了愤怒光芒。
“所以你们以为,城主府和代家,真的是因为凛儿,才要针对我苏家的吗?”
苏长河目光扫过诸多苏家的人,透着难以形容的凌厉。
他身上流转的凛然气势,将所有人都给压住。
但是这些人,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三长老站出来,“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家主,这苏凛本来就不姓苏,不是我苏家的人,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将整个苏家置于不顾啊,请家主三思。”
他话语落下,此时所有人均是站起身来,整齐喊道:“请家主三思。”
“你们······真是糊涂啊!”苏长河满脸愤怒之色,眼底之处,透着难以形容的无礼感。
“家主,我们都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可眼下招惹城主府和代家的,是苏凛他自己。”
“既然自己惹了祸事,那只能是自己给扛下来。”
二长老话语铿锵有力,气势盛到极致。
以他和三长老为首,此时诸多苏家的人,都在逼苏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