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之前，主管刘明例行给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晚会。主要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并且还说冯超培训得不行，需要继续培训两天。
在垂头丧气的冯超满脸羡慕看着我时，刘明又对李强交代道：“王军今天第一天上岗，让他和你一起学习学习。”
李强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主管，我一定会好好带王军。”
“对了，罗宇，以前你在别处干过，按摩手法也特别熟练，今晚不用培训了，晚上和王军一起熟悉一下场景，明晚上岗。”
刘明又交代了一声，在罗宇兴高采烈之际，他单独把我叫到一旁，认真地叮嘱道：“你第一次接触服务行业，要学会如何讨得顾客欢心，这样才能拿到小费。”
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平台给你了，能不能拿到小费，就看你学习得怎么样。”
“谢谢，主管！”
我真诚地道了一声谢。
心里对讨顾客欢心也琢磨出个一二来。
在我培训的当晚，有个叫周超的服务员听顾客说这个月和多少妹子谈了恋爱，又带了多少妹子去开房，他直接夸赞顾客玉树临风，赛比潘安，是个女孩就投怀送抱之类的话，顾客被恭维得特别开心，直接给了500块钱小费。
也就是说，想要小费，要投顾客喜好，博取顾客欢心。
刘明笑了笑，对我说：“你是勇哥让我带的人，我自然会多说几句。记住，洗浴中心女顾客也特别多，眼睛不能乱看。并且，守在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好奇，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等过段时间让你上19楼，那小费高。”
刘明交代我几句，就匆匆离开。
这时，李强和罗宇走了过来。
罗宇给李强塞了一包烟后，目光闪动地看着我：“刘主管和你说什么啊？你们是不是亲戚？”
“我们不是亲戚，他让我好好干，过段时间让我上19楼当服务员。”
在我如实说完，李强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李强满脸羡慕地说道：“卧槽，王军你牛逼啊！主管竟然有意让你去19楼？在19楼当服务员，喊一句老板精神，说不定老板大手一挥，就是一千块钱小费。”
罗宇听完，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拍了拍我，热情地对我笑道：“王军，主管很看重你，到时候和主管说说，让我也上19楼。”
技师吃的是身体饭，年轻扛得住还好。并且，技师每接一单才500块，这让罗宇哪能不羡慕一声“老板精神”就能拿到一千块钱小费？
而且，他也隐约猜到19楼上面有什么。
“我是刚来天宫的新人，怎么敢给刘主管说这事儿？”
对19楼充满好奇的我，随口拒绝了罗宇。
李强又递给我和罗宇每人一个耳麦，分别把我和罗宇安排在相邻的两个包房门口，并说等熟悉了，一个人可以看管五到十个包房，如果干不好，极有可能去看大众浴池。
然后就走了。
在等待客人的时候，罗宇凑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王军，等会你看的包房里顾客叫技师，如果不给你小费，就在里面站着别走。”
“为什么啊？”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虽然我特别渴望拿到小费，但培训的时候说过，顾客挑好技师后，服务员就要立刻马上离开包房。
罗宇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技师一个钟最少899，顾客花了那么多钱，还在意给你一百块钱小费吗？”
“咱们当服务员，就要学会脸皮厚，不给小费就不走，你懂吗？”
“哦，哦！”
我连忙点头，觉得罗宇说得有道理。因为我妈没病的时候，也说过脸皮厚吃个够。同时，也无比期待，我今晚服务的第一个顾客到底能给我多少小费。
能给一百吗？
等我一次能看管十个包房，每天小费都能收一千。
一个月就是三万啊！
想着想着，我嘴角都忍不住翘起。
很快，耳麦里传来声音，让我和罗宇去电梯口带顾客。
我俩赶紧跑到电梯口，刚好电梯打开，出来的是竟然是两名女性顾客。
她们估摸三十多岁，长相富态，并不胖，眉目间流露出的些许妩媚很勾魂。
虽然，我在培训的时候已经演练无数遍如何接待顾客，但真的实践时，特别是遇到女顾客时，还是满紧张，有些手无顿挫。
最后在快到1903包房门口时，罗宇勾着腰，腆着脸把属于我的顾客送进了1903。
然后，我又按照培训流程去总服务台把茶水以及一些小吃送进去。也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女顾客此刻已经脱掉外套，上半身穿着一件紧身白色吊带，吊带很细，清晰可见如雪的肌肤上那两条黑色的内衣带子，她的腰很白，肉肉的。
她上下打量着我，问我是不是技师，我红着脸说自己是服务员后，她媚笑一声，问我愿不愿意当技师。我红着脸拒绝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不当技师可惜了，然后让我带技师过来。
心情难以平复的我联系总台，没一会有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来四个帅气的技师让其挑选。
我们都喊这个女人柳姐。
这时候，我才清晰地知道天宫属于什么场所，不但是男人寻乐的天堂，也是女人寻乐的天堂。
只不过，让我有些接受不了的是男技师们都穿着特别紧身的衣服，夸张地把身体的每个特征都展现得玲淋离尽致。
女顾客挑选一个满意的后，剩余的三名技师在柳姐的带领下失落离开。
随即，她就和朝着浴池放水的技师谈笑风生，很快就注意如同呆瓜一般，紧张站在原地没走的我。
我没走是因为罗宇说过，想要小费，就要脸皮厚。如果走了，我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本来看上我的女顾客，因为我拒绝，就有些生气，见着我不走，就问道：“你不是技师，怎么还不出去？”
“我，我……”
我满脑子都是想要小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认为再坚持一下，顾客肯定会给我小费的，可当目光透过红纱，朦胧地接触到已经脱掉吊带女顾客的雪白肌肤，我红着脸跑了出去。
“顾客给小费了吗？”
在我猛烈喘息之际，罗宇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没有，她，她脱衣服了。”
我不甘心地摇了摇头。
他掏出一百块钱在我眼前晃了晃，彰显刚才要到的消费，又笑道：“脱衣服就把你吓成这样啊？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要小费，到时候我们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