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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喂鳗时光

作者:凯歌17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小黄便神清气爽地醒来。刺耳的喂料铃声刚刚响起,他就精神焕发地来到饲料搅拌机旁,专注地监督工人们开始搅拌作业。精准称量的饲料,按照科学配比加入的营养品,还有对水量的严格控制,每一步都在技术员的沉着指挥下进行,井然有序,一丝不苟。


    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准备饲料,喂飨那些活泼的鳗鱼,这是整个养殖场员工们坚定不移的首要任务。对于小黄、小刘和光头来说,每当看到鳗鱼池中如黑色潮水般涌动的鱼儿争相抢食时,他们的脸上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会心的微笑。例行点名结束后,小黄径直走向鳗池去查看饲料台。


    尽管值班的工人已经提前调整了饲料栏的高度,但如果调整不当,依然会带来许多麻烦。如果饲料栏设置得过高,鳗鱼们会因拥挤而难以进食;过低则饲料容易散落到池中央,未被吃完的残饵沉入池底后,就会成为威胁水质的隐患。饲料主要由淀粉和高蛋白鱼粉混合而成,浸泡在水中两小时便可能腐烂变质,进而污染池水。因此,及时捞出剩饵和每天排污,是维护水质清洁的必要工作。饲料台的理想位置应精准地设置在高于水面三至五公分的高度,这样才是最合适的位置。


    小黄巡查到池边时,见小刘早已抵达,正逐一检查鳗池的饲料台与水管状况。养殖场八十多口精养池,即便两三人分工巡查,一轮巡视也需二十分钟。此刻小刘与光头显然已完成首轮巡视。小黄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主动凑近刘子龙:“嘿啊子,昨晚喝得那么高,没闹出啥笑话吧?”刘子龙故作严肃地瞪他一眼:“再胡闹,真把你扔池子里喂鳗鱼!”话锋却突然一转,紧盯着小黄:“你还记得昨晚说过啥胡话不?”


    小黄瞬间僵住,尴尬地挠挠头,眼神闪烁:“真喝断片儿了……你指的是啥话?”刘子龙眉头微蹙,语气似责备又似试探:“你叫‘黄老板’,是想说你要当老板了,还是不小心把老大的姓透露给外人?”小黄心头一震,面色骤然僵硬,支支吾吾地掩饰:“啊?真这么说了?我咋会这么失态?还说了别的吗?”刘子龙目光如炬,将他打量片刻,忽而放松神色,轻笑摆手:“得啦,逗你玩的。昨晚就你们俩喝得最凶?没叫我,是啥意思?”小黄心虚更甚,眼神游移,慌忙编造借口:“是……我和吴总,还有他的两位朋友,四个人白酒啤酒轮番上,险些醉得站不起来。”


    刘子龙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漏洞百出的谎话,小黄那闪烁的言辞早已暴露对话背后未尽的隐情。他佯装豪气,拍胸脯道:“不够意思!要是叫上我,保准让你醉不倒!”说罢,弯腰利落解开饲料台绳索,精准调整平衡,确保鳗鱼顺利取食。鳗鱼习性喜群聚于饲料台成团栖息,淡蓝脊背如绸缎舒展,雪白腹部微微起伏,仰起的吻部规律翕动。刘子龙望着这景象,嘴角笑意如花绽放。初接手鳗场时,鳗苗尚小,每公斤五六十尾甚至百余尾不等,如今经数月精心调养,许多已长成七、八P(每公斤7至8条),更有佼佼者达五P(每公斤5条)规格。五P以上便属达标商品鳗,四P(每公斤4条)、三P、二P即可上市交易。只要饲料供应充足、营养品与防疫药品及时跟进,鳗鱼便能茁壮成长。眼前这喜人长势,让小刘心中勾勒出一幅斑斓的丰收画卷。此时工人挑着饲料走来,小刘、小黄随即跟上察看摄食状况。鳗鱼争相簇拥抢食,黑压压如漩涡涌动,二人脸上笑意渐浓——只是那笑意之下,暗潮汹涌,各怀心思。


    小刘心中暗喜:鳗鱼长势稳健,若饲料持续保障,月余后必可出塘。如今已有不少达到五P规格,届时资金回笼,便无需再为周转四处求告,看人脸色如履薄冰了。


    小黄则凝视抢食的鳗群,心底暗自盘算:“鳗鱼啊,快快抢食,快快长大!待出塘盈利,我定要当老板!届时纪主任、王书记必会将那老大等人驱逐,鳗场尽归我掌,工人皆听我调遣。再无需屈居人下,看那老大的脸色行事。想如何调度便如何调度,何等畅快!”他沉醉于这美滋滋的幻想中。


    小黄忽见二号池的饲料在顷刻间告罄,然而,仍有鳗鱼在饲料台附近徘徊流连,不愿离去。他不禁向一旁的工人询问:“这一桶饲料的量似乎不够,莫非是我看错了?”


    “没有错,我这担饲料是分别投放到一号池与二号池的,每一池投放一桶。这是技术员特意嘱咐的。”工人回答说。“那么,这一桶饲料究竟有多少公斤?看起来似乎分量不足。”黄副总继续追问。“我这担饲料分量很足,每一桶都有四十公斤呢。”工人有些疑惑地望向黄副总:“技术员特别强调,第一担饲料需要足量,并且只能投放到一号池与二号池,千万不能弄错。”


    “但在我看来,还是显得不足。”黄副总的话音刚落,技术员就已经踱步到了近前。


    黄副总立即向技术员问道:“你瞧,还有鳗鱼在水中游弋,不愿意散去,这是否意味着饲料的量还有些欠缺?晚上我们需要多准备一些饲料吗?”


    “一顿喂食四十公斤,这个量已经适中了。”技术员一边观察鳗鱼的摄食情况一边回应道。


    “只要它们能吃,我们就应该尽量喂饱,这样它们的生长速度才能够加快。”黄副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叮嘱道。


    “我明白,但是饲料必须得到充足的保障,同时药品也要同步跟上,否则很容易出现变故。”技术员附和着说,然后又补充道:“喂食喂到七八分饱就可以了,如果过饱的话,可能会导致它们吐食或者消化不良。”


    “关于饲料的问题,我们会尽快协调解决,你只需安心饲养即可。”黄副总安慰道,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的,我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投喂量,但营养品,尤其是大蒜素,以及防疫药品必须及时补充,否则难以消除隐患。”技术员说完,便匆匆走向其他池塘进行巡查,黄副总紧随其后,在各个池塘间缓缓踱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水面的动静。


    小黄与技术员的对话,以及他略显焦躁的言辞,让小刘心中产生了疑虑。喂料结束后,他直接来到亦嘉的房间,汇报了昨晚小黄与小吴饮酒的情况,以及小黄今天异常的行为。


    “你怎么看这件事?”亦嘉听完后,神色平静,语气淡然。


    “绝不仅仅是说漏嘴那么简单,我怀疑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小刘眉头紧锁,严肃地说道。


    “能有什么阴谋?总不会出卖鳗场吧?”亦嘉半开玩笑地说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凝重,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微闭双眼,紧蹙眉头,周遭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他一人在风暴中心沉思。


    “他还没向你汇报昨天去基金会借款的事情吗?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过了一会儿,刘子龙见亦嘉面色稍有缓和,便试探着分析道:“派他外出办事,借款是否成功、数额多少、如何操作、附加条件等等,一概没有向你汇报,这样的下属,这样处事,像什么样子?”他越说越激动,语气如密集的鼓点,亦嘉猛然回过神来,忙抬手制止,担心言辞过激引发误会。


    刘子龙却并未停歇,继续分析:“投喂的事情本就是技术员的职责范围,鳗鱼的食量需要根据它们的摄食状态动态调整。小黄却多次强迫加料,往好的方面想是希望鳗鱼快速长大,往坏的方面想,要么是拔苗助长,要么是急功近利,心怀不轨!”


    话音刚落,光头正好走进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立刻接口道,语气中充满积怨:“我看他是居心不良!老大的名字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他却故意透露给外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等会儿我叫来问问清楚。”亦嘉故作轻松地说,但心中却暗潮涌动:“确实蹊跷……小黄究竟在盘算什么?外出办事竟然一点交代都没有,难道真把自己当老板了?”他虽然亲眼目睹了昨晚的场景,却不愿在小刘面前表露思绪,以免火上浇油,徒增事端。


    小刘离开后,亦嘉叫来了小何、小斌,问道:“你们俩怎么看这件事?”


    小何直言不讳:“昨晚我就说过,法人变更一直拖着不办,早晚会出乱子。或许小黄只是一时失言,泄露了身份,但他如果存心夺权,也不难猜测。我看,今天就去办理法人变更,看看他俩的反应如何。”


    “若真更改法人代表,王书记那帮人必定会有所动作。法人一变,之前的债务就得重新理清,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自然会浮出水面。”


    小何语气笃定,他未曾料到一语成谶——纪主任等人早已在营业执照上暗埋陷阱:一旦亦嘉变更法人,小吴便不再是名义上的负责人,那些以鳗场抵押给基金会的荒唐事便彻底成了空头支票。他们深知亦嘉不会认账,却仍想借此耍赖,攥住最后一根“依据”。


    “这步棋走得不坏。”亦嘉沉吟片刻,颔首道,“但如此一来,银行的贷款便棘手了——昨日申请表上填的法人代表还是小吴。”


    “无妨,等贷款批下,咱们立刻去银行更换预留印鉴,全换成咱们自己的章就行。”小斌应道。


    “怕没那么简单。”小何蹙眉担忧,“纪主任他们盯紧了印章,若也在银行留一手,届时谁都取不出钱来。”


    “你和小斌、小刘先商议对策,光头去把小黄叫来,问清楚情况。”亦嘉吩咐道。


    小黄走进房间,故作窘迫地挠了挠后脑,推了推眼镜:“昨晚和小吴他们喝高了,没来得及汇报借款的事。早上喂料回来,本想着洗漱后再来,哪知老大比我还急……”他舌尖轻转,巧言辩解道,“基金会贷款已妥,款项今早就会到账。”


    “哦?好事。”亦嘉眉梢微扬,心中却疑云翻涌:此事竟如此顺利?丝毫未遇阻碍,倒有些反常……他笑意浅淡,试探道:“那便好,正盼着这笔钱呢。过程还算顺当吧?没遇上什么麻烦?”


    “麻烦是有一点,但都摆平了。”小黄语速轻快,仿佛甩开烫手山芋般利落,“基金会要求担保,我和小吴商量后,觉得用鳗场抵押应无大碍——钱本就是用来周转养鳗的,您总不会反对吧?反正债务咱们还得上就行。”


    “此事我竟毫不知情?”亦嘉心中已猜出七八分,仍故作惊愕,“为何不早说?今日小斌正要去变更营业执照!”


    “我打您电话不通,小吴也打了几次,都打不通。”小黄语调急切,仿佛被误解的忠臣,“时间紧迫,我们便签了字。想着是为鳗场周转,您从大局出发定会应允,回来再向您详禀……后来吃饭喝酒,喝得多了些,误了汇报,但我保证此类事绝不再犯!”他信誓旦旦,言辞如密网般堵住了亦嘉的追问,只留下满室沉滞的疑雾在两人之间流转。


    亦嘉提及变更营业执照之际,小黄的面色骤然剧变,宛如风云乍起,惊惶之色于眼底稍纵即逝。


    “贷款若能顺利办妥自然是好事,我原本还担心此事会就此无望。”亦嘉凝视着他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想果然无误。他故意表现出宽慰的样子,说道:“我还担心你因为忧愁而借酒消愁,所以不敢把实情告诉你呢。”


    小黄尴尬地赔笑,眼神四处游移,言辞闪烁不定:“岂敢岂敢,下次一定注意。我先去处理其他事情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亦嘉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嘴角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却不动声色。


    “小黄刚才来过?谈得怎么样?”小何、小斌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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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人随即走了进来,小何率先发问。


    亦嘉看向小何,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正如你所料,那两个人果然心怀鬼胎——他们竟然用鳗场作抵押向基金会借款,却对我只字未提,还谎称多次拨打我的手机打不通!”他微微挑起眉峰,目光如炬,“昨天我们在史行长办公室,你们可曾听到我的手机响起?完全是胡编乱造。”三人沉默不语,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亦嘉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们刚才商议,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小斌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寒冷:“依我看,先让他回家避一避,断了他和纪主任、王书记那帮人勾结的机会。”


    小何皱眉沉思,嗓音略带沙哑:“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更换营业执照,该来的始终都要面对。债务一旦理清,我们才能心里有数,从容应对。”


    小刘则语气坚定,字字如钉:“按兵不动,以静制动,暗中观察!我就不信他们的胃口能大到吞天——小黄算什么东西?他是我同学,我太了解他的底细了!他敢背叛?他会养鳗?懂经营?”


    亦嘉突然轻笑,目光扫过刘子龙,说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鼻梁高挺之人自有主见,鼻相阔大者多精力充沛。”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酣畅的大笑,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如冰消雪融。笑声渐渐平息,亦嘉神色严肃地说道:“世事如棋局,变幻莫测,人心似深渊,难以揣测,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听着——今日之事,仅限你我四人知晓,绝不可外泄!小吴心怀叵测,我早有警觉,所以不让他插手具体事务。小黄竟然生了异心,这倒是始料未及,或许是受了重利的诱惑,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受人挟制。”他用指尖轻轻叩击桌沿,节奏如密鼓般急促,“且观察一段时日再做决定,但必须对他严加防范,机密之事千万不能再透露给他。”


    小刘若有所思,喃喃低语:“按常理来说,小黄素来讲义气,不该这么轻易就被诱惑……除非真的被捏住了命门。但世事难料,金钱最容易蒙蔽人心,使人迷失本心。”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昨夜小黄脱口而出的“黄老板”二字,那声称呼如鲠在喉,意图不明,却透着一丝诡谲的寒意。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岁月从来不言,却见证所有虚伪。”亦嘉冷笑一声,眉梢挑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仿佛将满室凝重都凝成了冰,“让时间来证明吧,现在你们各自忙事去吧,这事我自有分寸。”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背对众人,背影如松,却透出不容置疑的笃定。


    众人走后,亦嘉独自陷在沙发里,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思绪如潮水翻涌。小黄背叛的缘由、未来的暗涌……无数个可能在脑中交织,却似乱麻缠成一团。他索性闭目养神,任夕阳的余晖斜斜铺满周身,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流转,明暗交织间,更显沉静如渊。


    良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晓艺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暖意,连声音都浸染了春风般的温柔:“晓艺同志,几点下班?”尾音微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五点半呀。你都问过N遍啦。”晓艺的声音清脆如铃,透过电波传来,仿佛带着丝丝甜香。


    “好呀,那我去邮局门口等你。”他声音里藏着笑,像春溪潺潺流过山石。


    “等我干嘛?”晓艺故作不解,尾音却藏着藏不住的笑意涟漪。


    “医生说我最近有点低血糖,”他声音忽然低哑下来,仿佛真的虚弱无力,“需要你说几句甜言蜜语来补补。”


    电话那头传来晓艺银铃般的笑声,她嗔骂道:“你有毛病。”


    他却愈发得寸进尺:“对呀,你才知道?我对你太痴心,这病无药可治了。”


    “嘻嘻,”晓艺笑声里浸着蜜糖,“无药可治了还找我干嘛?”


    “吃饭呀。”他声音里浮起一丝狡黠,仿佛猎人设好了陷阱,“然后带你去溜冰。”


    “不去。”她语气坚决,却像撒娇的猫儿。


    “为何不去啦?昨晚你不是说过你的溜冰技艺超群吗?那帮人翘首以待吗?”他闭眼胡诌,将方才书摊上读来的情话悉数奉上,声音如浸了蜜的丝绸,“不想让我开开眼界,展示你的冰上舞姿?春天的浪漫如斯而至,远方的风景就在眼前,执着奔走总有好事,吹过落日海边柔的风,心动像黄昏教堂晚钟,因为遇见你,每一秒钟都有浪漫意义,既然上天安排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我我陪你一起溜冰陪你到永远,怎么样呀?”


    “真的?”晓艺的声音瞬间雀跃,仿佛夏日的萤火,“你可说话算数,吃完饭后陪我一起下场溜冰,陪我到永远——要知道,当你在我身边,我感到百花齐放,鸟唱蝉鸣。”


    “哎哈,今天你的话终于富含诗情画意,”他笑意盎然,随口胡扯的本领发挥到极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现在我耳边听到的一切仿佛都是你在轻声细语,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你便是荒芜。”


    晓艺沉默片刻,似在回味,又似在偷笑。他忽而可怜巴巴道:“可我不会呀,你别摔破我的头。”


    “放心啦,我带过的后生个个可是滑冰高手呢。你可不能比他们差,否则我的英名就完了。”她语气里满是自信,仿佛已看见冰场上他笨拙追随自己的模样。


    “好,一言为定,五点半后见。”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期待,仿佛已看见她发间跳跃的夕阳碎金。管他会不会溜冰,届时若真要去溜冰场,便寻个由头坐在场边,看她如蝶翩跹,那便是一幅最动人的画。想好对策后,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连窗外的暮色都染上了几分暖意,静静等待约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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