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照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王府门口的几个人,眸光冰冷无比。
刘钧带着十二个护卫,远远地落在后面,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根本就没打算过来帮忙。
“这里是齐府。”
“你可知道齐府主人是谁吗?”
“乃是当今左相···的孙子。”
那说话之人,乃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说到当今左相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下,生怕江照没听清楚。
“我还以为大乾改姓齐了呢,莽王府都变成齐府了。”
“还是说,左相想要造反,取江家而代之了。”
江照呵呵冷笑了一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齐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做谋反的事情。”
那面色苍白的青年,此刻无法再坐视下去了,江照说左相要谋反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大。
这里本就是苍莽城最为繁华的通云街,又正是下午临近傍晚的时间,开始热闹起来。
江照的话语,被那么多人听去,如果不赶紧澄清,一旦传开去,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面了。
左相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受到什么影响,但是这面色苍白的轻男,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莽王府怎么就变成齐府了呢?”
“看清楚这牌匾上的字,再把你们之前的话说一遍试试。”
“信不信本王马上以莽王之名,调动这苍莽城御妖军平了你们这群意图造反的逆贼。”
江照呵呵笑着说道,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声色俱厉,体内九龙元阳诀运转,身上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慑人威严,笼罩四方。
这座被鸠占鹊巢的莽王府,上面挂着的牌匾,被人有意以黑布遮蔽住了,但是,夕阳照射下,其实还能够看到王府二字。
想来是之前占了这王府的时候,还不敢太过的明目张胆,才做出这掩耳盗铃的操作。
如果江照如前世那般,被蒙在了鼓里,那自然是什么都好说了,但是,江照一进苍莽城,直接就杀了过来。
哪怕是想要马上摘下牌匾,再换上,甚至是空着,都已经是来不及了。
“原来他就是莽王!”
“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有气魄。”
“不是听说莽王只是宫女所生,也不受皇帝喜欢吗?怎么现在给我的感觉,跟见到城主一样。”
“齐皓玉这下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了。”
“啧,哪怕是没背景的皇子,那也是皇子啊,怎么可能任人欺负,连家都被占了呢。”
“这下是真的有好戏可看了。”
···
街道两边围观的人可是不少,这一下,全部都议论纷纷,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这种热闹,寻常可看不到。
“你说调御妖军就调啊,说我造反我就造反啊!”
那面色苍白的青年,正是左相第三子的儿子,也就是左相的孙子齐皓玉,此刻尤自嘴硬道。
“要不你试试?”
江照语气淡然。
齐浩玉面色阴晴不定,试试就逝世怎么办?
他心中也是发你很不易,但是被江照杀了个措手不及,脑子一片混乱,短时间内居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应对。
“今日之内,马上滚出我的王府。”
“还有,记得留下一万灵石当做赔礼。”
“不然···休怪我以莽王印,直接传递消息到父皇案头的传国玉玺。”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拦得住。”
江照冷冷说道。
齐皓玉本是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了起来。
他的确是能够拦截江照以信件或者是其他方式,把消息传递出去。
但是,莽王印不止是江照的身份象征,更是传国玉玺的子印之一,可以直接传递消息过去,根本无法拦截。
当然,一般而言,成年后封王的皇子,基本都不会如此做。
因为那是无能的表现。
江照也许能够借此找回丢失的面子,给齐皓玉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是,他自己也并非是没有代价。
首先,就是王爷降为侯爷,再也没有封地了,只能是回到玉京,彻底的混吃等死,再无半点染指皇位的可能。
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偏偏,齐皓玉还真的不敢去赌。
在玉京之时,江照这位十一皇子,没有人任何存在感,向来都是深居简出,也没多少人在意。
没想到,一离开玉京城,居然是显露出锋芒来了。
“算你狠。”
齐皓玉恶狠狠瞪着江照。
这个闷亏,他只能吃下了。
不过,来日方长,只要江照还在苍莽城,就有找回场子的机会。
“别忘了,一万灵石,给左相个面子,就算是租金好了。”
江照提醒道,他现在穷得响叮当,半夜能够把隔壁给吵醒的那种,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齐皓玉了。
事实上,他还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没有狮子大开口。
前世,左相以老弱之躯,悍然向徐璇玑出手,死无全尸,称得上忠烈。
“给你。”
齐皓玉甩手丢出一个储物戒,转身就带着身边的狗腿子离开。
这座王府,其实也才刚占据了而已,他比江照早来苍莽城半个月时间,挑挑拣拣,在身边人的耳旁风吹拂下,才大着胆子占了下来。
这还没住几天呢,就马上被赶出去,还倒亏了一万灵石。
“亏大了,要少了。”
江照伸手接过储物戒指,心中则是有些惋惜,不过,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
“刘钧,过来。”
江照收起储物戒指,朝着本是想看热闹,此刻则是脸色发僵的刘钧喊道。
“这就走了?”
“你还是不是左相亲孙子了?就这么被这个废物三言两语的吓唬走了?”
“废物,都是废物。”
刘钧脸有些僵,更是有些懵逼,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点一个结果,然后他就听到了江照的喊声。
“不知道王爷叫我有什么事情呢?”
刘钧来到江照身前,面色僵硬,强行挤出了一缕勉强的笑容来。
“身为我的护卫,若是保护不力,会有什么后果呢?”
江照轻描淡写道,只是眼中的寒意,几乎是要凝结成冰。
狗东西,还想看我的笑话?
现在笑不出来了吧!
“王爷是什么意思?”
刘钧面色微微一变,他倒是不担心江照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江照的这前后反差,让他很是不适应。
“私吞父皇给我的封王赏赐,又会是什么惩罚?”
江照继续问道。
“你想要做什么?”
刘钧面色大变,江照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赵诚,你说如此家贼,该当何罪?该如何处罚?”
江照陡然问起默默驾车的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