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那边派人来啦!
因为山海关发生的民愤一事,可汗满心愤怒。
今日中午,红蔷领着那位风尘仆仆赶来的王庭大臣,径直朝着图哈赤的营帐走去。
还未踏入营帐,那大臣便嗅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不禁眉头紧蹙,厉声喝道。
“图哈赤,如今山海关民不聊生,你却在营帐中整日寻欢作乐,该当何罪?”
此时,仍处于半醉半醒、手中还拎着个酒壶的图哈赤,顿时被吓得一激灵。
他赶忙瞪大双眼,看向红蔷身旁的那人。
无需红蔷介绍,他便认出了来者。
北胡可汗的三子,巴鲁河!
“三王子,您怎么来了!”
图哈赤心中一紧,连忙起身问道。
“哼,本王若是再不过来,这山海关怕是要造反了!”
巴鲁河懒得与图哈赤多费口舌,大步上前,一脚将满地的酒壶踢飞,随后拔出腰间长剑,直抵图哈赤的脖颈。
“图哈赤,父汗命你担任边境大将军,你就是这般向他汇报的?”
“我……”
图哈赤惶恐不已,尽管他的身手能反杀巴鲁河。
可对方身份尊贵无比,倘若他敢有丝毫还手之意,必将满门抄斩!
“三王子,您听我解释。”
图哈赤急忙举起双手,竭力为自己开脱:“都怪杨修那小人,若不是他趁机谋取利润,山海关也不会沦落至此!”
“是吗?那我为何听说其他两国都缴纳了利润,甚至大炎缴纳得更多呢?人家边境大将军都懂得权衡利弊,就你不行?”
“我…一开始我也是想为北胡省些钱财,后来得知此路不通,便立刻派人去找杨修,还主动提高了缴纳的利润,可那杨修连面都不肯见我!”
图哈赤再次解释,说完还看向红蔷。
“此事红蔷军师是知晓的,当时她也去了一次。”
红蔷立刻点头,说道:“启禀三王子,我确实按照哈赤将军的要求去找过杨修,可杨修并不在意北胡提高的利润,他觉得当初在军营里受到了委屈……”
没错,红蔷开始落井下石了!
她将当初杨修第一次来北胡营帐时,图哈赤刁难对方的事情,以及事后她让图哈赤主动道歉一事,全都告诉了巴鲁河。
巴鲁河越听越愤怒,整张脸黑得如同锅底。
反观图哈赤则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红蔷这个贱人斩杀!
虽说她没有刻意煽风点火,但如今王庭怪罪下来,这红蔷非但不与山海关站在同一战线,反而开始说他的坏话!
“红蔷,你个小贱人,竟敢胡说八道!”
图哈赤惶恐的狡辩道:“三王子,当初我之所以给杨修脸色看,也是因为乌古尔给我出的主意,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啊!”
“呵,胡说八道?”
红蔷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狡辩,立即双手一拍,喊道:“乌古尔,你自己进来跟三王子解释!”
很快,营帐外走进一人。
此人正是当初出完馊主意后,便找个由头回家探亲的乌古尔。
在红蔷稍作解释后,乌古尔立即将那晚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不过却将那晚他提出走马道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三王子,虽说我与军师意见不合,但在山海关的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所以那晚我与军师的意见一致,既然另外两国可以损失两成利润,我们山海关也可以。”
“可惜啊,可惜!”
“是图哈赤自己好大喜功,觉得不出钱就能搞定通商之事,才把事情搞成这般田地!没想到现在他还要陷害我!”
说完,乌古尔表现得极为愤怒。
若不是红蔷拉住他,他都要冲上去与图哈赤拼命。
见此情景,巴鲁河气得脸颊直抽搐。
“图哈赤,你该死!”
“不!三王子,您别被他们骗了,红蔷和乌古尔他们联手陷害我啊,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我冤枉啊!”图哈赤又气又怕。
可即便他此刻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
因为红蔷和乌古尔之间的仇视,不仅仅是在山海关,整个北胡都人尽皆知。
如今两人却能统一口径,那只能说明此事是真的!
“哼,事实摆在眼前,你再狡辩又有何意义?”
巴鲁河冷冷一声,冷不丁地一剑刺向图哈赤。
而始终因被冤枉而蓄势待发的乌古尔,也拔刀上前补了两刀,口中还不断嚷嚷。
“罪人图哈赤妄图伤害三王子,该斩!”
落后半步的红蔷也适时上前,手中的飞镖瞄准图哈赤。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几个眨眼间,不可一世、凶名赫赫的图哈赤就这样在营帐中被解决了。
对此,巴鲁河倒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边境安稳,才能让王庭才能安稳。
图哈赤这次所做之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得解决。
巴鲁河看向红蔷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谁有信心让北胡恢复通商?若谁能做到,谁就是边境的大将军,若做不到,你们也解甲归田吧。”
听闻此言,红蔷二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连忙拱手。
“请三王子再给我们两日时间,我们一定搞定此事!”
巴鲁河闻言没有说话,吩咐红蔷二人做好善后工作,便转身离开了军营。
此番他从王庭赶来,连眼睛都没合过,如今处理完图哈赤,他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军师,成了!”
等确定对方真的离开后,乌古尔才放下营帐门帘,激动的说道。
“嘘,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要乱说,先将图哈赤处理了。”红蔷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