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容乾霖在急剧的喘息中,趴伏在戴丽的背上。
他的大手抚过她光滑的美背。
她背上有细密的汗珠,身子从颤动中慢慢平息。
容乾霖就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背上,让自己的胡须根蹭她的背,满意地看到这个身子微微颤了下。
“还想要?”
戴丽立即摇头:“不要了,不能再要了!”
容乾霖勾唇看着她这个惊吓的表情。
戴丽很快意识到,他这是在耍她。
“你!”
她红着脸瞪他,朝他扑了过去,又捶又打的。
本来容乾霖没打算再碰她的,可这下子被她扑进怀里。
他下腹一紧。
粗哑的嗓音带着威胁:“你再动一下,我真忍不住了。”
戴丽吓得不敢再乱动。
容乾霖闭了闭眼,平复自己凌乱的心跳。
而戴丽没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过了好久,容乾霖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清洗。
他这一动作惊醒了戴丽。
她睁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也跟着下床。
戴丽披了件衣服,转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又找到自己的包包,翻出最底下的一盒药。
戴丽今天去药店其实不仅买了避孕套,还买了避孕药。
她挤出一片药,就着水吞下。
这时候容乾霖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在吃什么?”
他看到戴丽的动作,不由地皱眉。
戴丽咽下药,又喝了几口水后才回转身坐回床上。
“避孕药。”她淡淡地启唇。
容乾霖俊脸一瞬间沉郁了下来,薄唇紧抿。
尽管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戴丽还是感觉到了他心里的不满。
于是她又看向他,开口问道:“你愿意用避孕套吗?”
她今天其实是买了一盒避孕套过来的。
而且容乾霖刚才也看到了。
可是他跟她做的时候却没有用。
容乾霖没马上,戴丽只当他是承认了。
他就是不愿意用避孕套。
毕竟像他这种阶层的男人,跟女人上床根本不做任何措施很正常。
不过作为女人她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戴丽笑了下:“那只能我牺牲一下,吃这种事后二十四小时避孕药了!不过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并不好。所以以后你最好事先告诉我这种事情发生的规律,我可以尝试事先避孕药,那种药对身体的伤害会小一些。”
容乾霖更加皱眉,冷讽道:“你对避孕药很有研究?”
戴丽点头:“不是非常有研究,只是偶尔了解下,毕竟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毕竟她从小就是孤儿。
这些年独自长大,经历的那些艰辛非常人能想象的。
如果她不学会保护自己,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来保护她。
容乾霖脸色十分很难看,直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这种药不要再吃了,其他的避孕药也不能吃!”
戴丽心中不悦:“为什么?”
他总不至于想让她怀孕吧?
还是他觉得她就是个发泄工具,怀不怀孕他根本无所谓。
大不了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打掉就可以了。
容乾霖认真地凝视着她:“以后我一定记得戴套。”
戴丽一愣。
这次反而换她吃惊了。
她没想到容乾霖竟然跟她保证,他会记得戴套。
刚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
戴丽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睡吧。”
容乾霖搂着她一起在床上躺下来。
戴丽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
其实她是想做完后,跟他谈公事,谈完了再离开的。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跟他都又累又困,根本没法再谈任何公事。
鼻子里闻到的都是容乾霖身上的男性气息。
戴丽闭上双眼,渐渐地睡了过去。
……
凌晨五点半,戴丽从睡梦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中,有那么一刻的征楞,随即想起了一切。
容乾霖的怀抱温暖宽阔,但却并不是她的避风港。
尽管跟他上了床,而且还不止一次。
但戴丽有这个自知之明。
她小心地从容乾霖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她看着外面微白的晨曦。
就这样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外面的天渐渐地完全亮了。
戴丽回转过身,准备去浴室洗浴一番。
谁知道就在回身时,她看到床上的那个本应该在睡梦中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有那么一刻的僵硬,随即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早。”
容乾霖深邃的凤眸盯着她:“这么早醒了?”
戴丽淡淡挑眉:“睡不着了。”
容乾霖冲她招手:“你过来。”
戴丽不解他要干什么。
容乾霖却很坚持,又唤了她一声:“过来!”
戴丽想着既然他醒来了,还叫她过去,正好她可以跟他谈公事。
于是走近他:“我有事跟你说……唔……”
容乾霖却扼住她的下巴,俯首亲了上来。
戴丽忍不住皱眉。
她起来之后没有刷牙。
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亲。
因此抗拒地厉害。
可容乾霖却沉迷地吻着她,并不愿意就此松口。
戴丽被他吻得浑身瘫软,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我没有刷牙,嘴里好难受。”
容乾霖眉眼含笑:“我不介意!”
戴丽没好气地瞪他:“你不介意我介意!”
容乾霖无奈地只能松开她。
戴丽迅速奔去了浴室。
洗漱完一番出来,她看见容乾霖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走到他身旁她才发现,这份文件正是她准备拿给他看的“雷诺迪克大赛”的资料。
“你打算再次参加这个比赛?”见到她过来,容乾霖突然抬头问。
戴丽:“不是我,是丽敏赛车要派车队参加。”
容乾霖深眸:“你在参赛名单之列?”
他注意到参赛名单里有她。
戴丽提醒道:“我只是后补。”
毕竟她现在年纪大了,体力上肯定是不如从前了。
但她们车行很多人都是新招进来的,真正能挑大梁参赛的队员有限。
她不替补参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