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出了太白楼。
于雅丹气的几乎将手中的绢帕揉烂了,骂道:“下贱货色,只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居然胆敢从我手里抢人。”
于雅丹有派人查探过,傅知乔前一阵子并不在京城,谢卓刚回到京城她也一起出现了,这不是死缠烂打是什么?
想到周妙思方才说的话,于雅丹心神有些恍惚,傅知乔被封为县君的消息让她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如果傅知乔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女倒还不足为惧,可现在她已经在陛下面前记了名字,不再是自己可以随意抹杀的人了。
周妙思还说傅知乔是陛下亲封的县君,陛下亲封……于雅丹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她很快明白过来,难怪前阵子在京城打探不到傅知乔的消息,原来她在江南赈灾。
等等,赈灾?
于雅丹猛的打一个激灵。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世子前不久作为监官被陛下派去赈灾了……
两个人都居然都在江南赈灾……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于雅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人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傅知乔今日敢直接与自己对上,是世子给了她底气吗?
于雅丹气的胸腔直冒火,心里憋屈得要命,她握紧了拳头,十指几乎都陷入了掌心内。
眼下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的情绪慢慢安定下来,再过一两月就是她与世子的婚期,离世子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婚事。
跟我争,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于雅丹眼里闪现一丝疯狂,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凡是妨碍她成为世子妃的人都要消失。
于雅丹按下胸口翻涌的情绪,微垂的双眸转动了几下,招来贴身的侍女耳语了一番。
*
傅知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她也没有将周妙思生辰宴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于雅丹不过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情情爱爱的深闺小姐罢了,这样的人对她来说并不是威胁。
回到傅府时,院子里一片寂静。
余柔岚目前还在青州,她要等太白学堂的入学典礼办完才能返回京城,所以这段时间府里只有傅知乔一个人。
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唇枪舌战,回来又看到空荡荡的家,傅知乔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知道谢卓此时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说起来,距离谢卓上次来看她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忙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空闲下来后发现身边突然没有了谢卓的身影,她还感到有点不习惯。
银杏伺候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傅知乔情绪依然有点低落,不过也仅仅是低落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把烦乱的想法抛在脑后,睡了过去。
梦境中。
她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唯一的亮光是一盏蜡烛。
蜡烛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了小半截了,烛光慢慢在减弱,房间里也越来越黑暗。
傅知乔在黑暗中迷茫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是谁?是谁把她关在了这间屋子里?
就在她忍受不住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瞬间整个房间瞬间被照亮,傅知乔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在眼睛上。
适应完光线后,她睁开了眼。
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有一双细长眼的嬷嬷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态度很是居高临下:“王妃有请。”
傅知乔双手撑地支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膝盖,她想问来人是谁,想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还不等她开口问出来,人就已经控制不住的跟着嬷嬷出了门。
傅知乔隐约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跟着长眼嬷嬷左拐右拐,走了好一会,到了地方后傅知乔才知道,长眼嬷嬷口中的王妃竟然是左慕蕊,谢卓的娘。
也对,自己也只认识左慕蕊这一个王妃。
傅知乔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到坐在上方的左慕蕊威严的呵斥声。
“跪下!”
傅知乔不想理会左慕蕊的命令,但她的身子好像不由控制一样“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傅知乔懵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左慕蕊拿起一杯茶,细细地品着,半晌没说话,房间里不止左慕蕊一人,两旁还站了好些丫鬟婆子,她们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你可知罪?”左慕蕊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凌厉。
“我何罪之有?”傅知乔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左慕蕊打交道了,她想反问回去,可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傅知乔很疑惑,自己怎么发不出声音了,难不成被毒哑了?
她伸手想捏捏嗓子,想舒缓一下不适感让声带发出声音,明明抬起了手,却怎么都摸不到嗓子。
傅知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明白了心中一直环绕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现在控制她身体的人是谁?是她被夺舍了还是说她再次穿越了?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不对,不对!
傅知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此刻的状态更像是寄居在“傅知乔”身上的一缕意识,就像是一个身体中拥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她自己,另外一个也是她自己,只不过现在控制身体的是另一个自己。
傅知乔挣扎着,想要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还不等她控制住身体,就有几个丫鬟婆子冲上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双手反压剪到身后按到了地上,她不愿屈服,努力挣扎着眼站起身,然而已经没有了力气。
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下风,傅知乔急了,她拼命抢夺这具身体的意识,她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在争抢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虚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在眼皮闭上之时,她往上瞟了一眼,左慕蕊的嘴巴正在张张合合说着话。
“送去庄子上,严加看管,永世不得放出!”在彻底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才听清了左慕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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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傅知乔猛地坐起身来,粗重地喘着气,视线连忙扫向四周,是她熟悉的房间。
刚才的一切原来是梦!
还好只是一个梦,想到梦中发生的事,傅知乔的背后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或许是今天在宴会上由于雅丹突然挑起事端,让她有点猝不及防,白日里于雅丹的纠缠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丝阴霾,晚上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于雅丹这种执拗的人最是难缠,而让于雅丹对她产生敌意的只有谢卓。
指尖抵着眉心,傅知乔感到有些疲倦。
此刻她已经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梦里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就好像是她的亲身经历一般。
梦中她待的地方有左慕蕊,她穿着锦缎绸裙,头上的珠钗也不是什么便宜货,梦中的她嫁给谢卓了吗?
不过,她会什么被被关起来,还要送到庄子上去?
那个黑漆漆的房间应该是暗房,她犯了什么错居然要被关进暗房里?
梦境是断断续续的,感觉却非常真实,真实的如同是她的亲身经历一般,她能清晰感知到梦里的那个“傅知乔”,她的无助、她的悲伤、她的痛苦……
月光穿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屋子里,傅知乔完全睡不着了。
梦中发生的事情会是一个示警吗?
在预警她哪怕嫁进王府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也对,贵女出身的左慕蕊怎么会接受一个商户女当儿媳,若自己真的成了她的儿媳妇,可不是任由她搓圆捏扁?
傅知乔知道谢卓最近在忙跟于家退亲的事情,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两人的未来努力,这一点傅知乔是看在眼里的。
但她不确定自己和谢卓的感情能维持多长的时间,尤其在得知谢卓和于雅丹定亲后,她也迷失过、退缩过……
理智让她不要心软,可人都是有私心的。
谢卓一直没有放弃,他坚定的态度让傅知乔动摇了,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在此刻,她不想让谢卓一个去努力,她也要做些什么才行。
她必须增加自己手上的筹码,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她不能让梦境中的事变成现实。
傅知乔攥紧了拳头,左慕蕊和于雅丹之所以看不起她,无非是看她的出身低罢了。
她没有可以提升自己地位的渠道,能坐到县君的位置已是不易,再想往上升她也无能为力,她唯一有把握的事情就是增加自己手中的财富。
没有人不爱钱。
平民百姓需要钱才能存活下去,乡绅官吏需要钱才能保障一家老小的生活水平,世家贵族需要钱才能养得起幕僚奴仆,国家需要钱才能养军队守护疆土……
要是有一天她能有钱到可以影响大魏经济的地步,有钱到能让京城的各方势力拉拢,到时,还会有人敢小看她吗?
不管她与谢卓能不能走到一起,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都要让左慕蕊和于雅丹看到,自己不是任由她们拿捏的人!
傅知乔呼出一口气,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