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说完,就走进屋里摔上了大门,开始整理床铺。
“唉,我这个暴脾气!”
张琴撸着袖子,差点就要冲上去跟陈钰打一架。
楚生赶紧拦着她,回头看向陈雪媛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小陈的梦中,陈钰之所以会成为一个傲娇的落难大小姐,莫不是因为小陈对陈钰的恐惧,以及陈钰对我的态度?
而张琴前面的不下蛋,以及现在的要打架,实际是在映射现实中我跟琴钰两人的关系?
张琴要帮我攻略陈钰,所在梦境中就成了张琴要教训陈钰?
果然,小陈还是知道的太多了,做个梦都不老实。
楚生劝过张琴,让她乖乖地去做饭。
小陈则是主动地来到柴堆旁边,开始了劈柴。
楚生就这么坐着思考,看着两个老婆干活,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陈雪媛的梦并不简单,似乎影射了现实中的很多东西。
话说晒谷场那条撒尿的狗,怎么有点像王金岳……
师爷旁边那个没存在感的衙役,有点像石慧娟。
其他的平民和女生,就是班里的其他人……
看来小陈还挺讨厌王金岳的,就他一个不是人。
等饭做好之后,陈钰也从房间里出来,态度一转,变得十分温和。
楚生皱眉,感觉小陈把陈钰看的有些黑了。
“相公,咱家就这么多米了。”
张琴拿着碗开始盛粥,一碗,两碗,三碗……
四个人竟然只乘了三碗粥。
楚生看着比脑袋还大的砂锅若有所思,看来小陈对陈钰的印象真的不太好。
这么大的锅竟然只有三碗粥。
“我们三个,一人一碗。”
张琴作为大妇直接发话,将粥碗分配给了楚生、陈雪媛和自己。
陈钰看着三碗白粥肚子饿的咕咕响,却也有骨气,不愿意开口。
“相公,琴姐姐,我这里还有几张饼。“
陈雪媛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里面的衣服,露出红色的鸳鸯肚兜,以及缠在肚兜外的一圈白布。
她从白布里抽出三张大饼,分给了三人,然后又把粥给了陈钰。
楚生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影射什么问题?
白粥象征什么?饼呢?陈钰只喝粥不吃饼……
小陈这个梦做的越来越复杂,楚生也越发有些看不懂。
直到晚上的时候,张琴直接把陈钰绑到了楚生的床上,被他给直接拒绝。
最后还是小陈主动暖被窝,一口一个相公,叫的楚大官人心都化了。
也不嫌弃小陈脸上有什么胎记,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
一夜过去,楚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家里的粮食都换老婆了,今天早上连吃的东西都没了。
然而还没等他外出,陈雪媛就从外面拎着一筐子烤红薯走了进来。
“相公你醒了,我从外面挖了一些野生的烤红薯回来,你快尝尝。”
楚生听到野生的烤红薯时,差点笑喷,小陈是有点幽默感在身上的。
接过红薯之后,他发现无论是味道还是样子,都跟今天下午他分的红薯一模一样。
陈钰也吃上了烤红薯,只是并没有要感谢楚生的意思,十分地理所应当。
吃过早饭,张琴要外出挖野菜,小陈则是留在家里洗衣烧水劈柴。
楚生离开几十步之后,速度陡然加快,音爆声在空中响起,狂暴的气流卷起无数沙尘落叶。
“找粮食太难,还是打猎补贴家用吧。”
他找了一座荒山,接着就开始搜索。
手里拿着几根树枝,遇见大型动物就是一下。
树枝如同子弹般发射出去,精准命中猎物眼眶,最后贯穿大脑,失去了声息。
楚生扛着一头小山般的野猪在山间行走,每踏出一步地面都要微微地震颤。
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只是看了楚生一眼,就被吓得屁股尿流,心说这是什么怪物。
“你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什么好跑的?”
老虎虽然比野猪更好卖,但楚生不是很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这要是传出去他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再把姓西门的引过来怎么办?
带着野猪回到家里,所有老婆都惊呆了。
只有陈钰无动于衷,坐在那里跟个大爷一样。
陈雪媛主动杀猪,剥皮,能力强的不像话。
她拿着一把不锈钢杀猪刀,动作十分麻利,处理完野猪之后,没多久就把猪肉变成了香肠。
小陈又出去找了找,找到了野生的酸菜,粉条和血肠,给大家做了一大锅杀猪菜。
猪肉和酸菜的香味混合,飘出去数里之远。
坐在家里的楚宋抽了抽鼻子,顿时眉头一皱。
“这是猪肉的香味,而且还是从我那个肺雾弟弟家里飘过来的。”
韩笑坐在一旁啃着窝头,弱弱地不敢说话。
“小畜生,你果然是人如其名!”
“有好东西吃竟然不想着我这个哥哥,看我怎么教训你!”
宋娜娜提着大粗棒子就跑到了楚生家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大喊大叫。
“楚生,你开门啊楚生!”
此时正在屋里吃肉的几人听到了拍门的声音,都有些疑惑。
楚生能听出这是宋娜娜的声音,却又想起她现在的反派身份。
小陈虽然对陈钰印象不好,却认可她的地位。
而宋娜娜在小陈心里就是纯坏蛋,不配有一席之地。
陈雪媛眉头微蹙,也听出了声音是谁。
“是楚宋!她来干什么?”
张琴冷哼一声,道:“他来一定没有好事!”
楚生主动起身,道:“我去看看。”
此时门外的宋娜娜还在大叫。
“楚生!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吃独食,怎么没本事开门呐?开门!”
楚生面色古怪,心说这不是雪姨的台词嘛。
小陈还真把宋娜娜当成了坏女人。
楚生开门,准备撞门的宋娜娜措手不及之下,直接撞进怀里。
他下意识地抱住,然后感觉哪里不对。
小陈这梦做的……性转就只是贴两撇假胡子吗?
其他的都跟原来一样,这跟女扮男装有什么区别?
楚宋从怀里挣脱出来,提着大粗棒子叫道:
“好你个小畜生,你自己吃独食偷偷吃肉,把我这个亲哥哥放哪里去了?”
楚生无奈,心说你浑身上下就只有手里提着的一根棍子,你确定你是哥哥?
哥哥可以有小弟弟,但总不能没弟弟吧?
此时陈雪媛忽然从屋里走出来,交给楚生一根粗木棒子。
“相公,像这种恶人就应该拿棒子打,打到他出去为止!”
楚宋看着高壮的弟弟,又看着对方手里的棒子,明显比她的要长要粗。
这要是打在身上,不说青一块紫一块,怕是得直接交代。
虽然没动刀剑锐器,但棍棒也是能打死人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楚宋好汉不吃眼前亏,提着棒子直接跑路。
陈雪媛忽然看向楚生,叹道:“相公,小鬼难缠啊,这种恶人若是不彻底铲除,肯定会产生麻烦。”
“他新娶的那个妻子韩笑,是我逃荒时的朋友。”
“这么贤惠能干的女人,嫁给他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