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没有跟着去市场,也不知道秦意到底买了多少菜。
老沈头倒是帮忙搬过东西,不过他没有亲眼看,所以也不知道秦意买了多少东西。
起房子的这些天,秦意就带着秦思,给帮忙起房子的人做饭,剩下的时间很快过。
秦思玩心重,上午还知道勤勤恳恳的帮着她姐准备饭菜,到了下午,她就和村子里认识的同龄小伙伴出去玩了。
上山捉鸟下河捞鱼,玩得很是开心。
秦意倒是不介意妹妹到处玩。
秦思才十岁呢,正是贪玩的年纪。
再说了,她现在手握空间,又有这么多钱,不用靠着赚工分生活都足够了。
唯一的担心,是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房子完工很快。
本来秦意也没打算要起多大的房子。
只起了两间睡房,一间厨房和一间洗澡的房间就够了。
茅房起得要远一些,离后院还挺远。
再加上这么多人齐心协力的情况下,房子从打地基到屋顶完工,只花了大半个月就完成了。
完工的同一天,新的知青也下乡了。
最后一天,秦意请他们吃完中饭之后,就把这么多天的工钱都给结了。
包括材料费一共花了五十左右。
在秦意心里,这个价格不算贵了,她也出得起。
房子起好后,还需要晾几天才可以搬进去。
秦意就带着秦思,每天搬一点东西过去。
到时候就不用一下子搬过去太累了。
起房子期间,秦意还和秦思去村里的木匠那边,打了几个柜子当衣柜,又做了一张桌子和四张凳子。
家里有了家具,看起来也像模像样一点。
毕竟以后她们可能还要住上好几年,家里的设施肯定要齐全一点才行。
姐妹俩把大棉被都送到新房子再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才发现新知青们都到了。
知青宿舍一下子就挤得满满当当的,人还挺多。
秦意粗略数了一下,一共来了六个男知青,五个女知青,算上她和秦思,知青宿舍里就住了十三个人了。
“这谁呀?来得也太早了,都霸占了最好的位置。”两人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生指着她和秦思的床铺在说话。
屋子里的床是炕,是大通铺。
如果是冬天,睡中间是最舒服的,不会冷。
但是现在是初夏,睡边上会比较舒服一些。
加上对着门,光线也好。
秦意和秦思的床铺就是对着门的两个位置。
“我们睡其他地方也一样。”另外一个短发女生已经开始铺自己的床了。
“我反正要和她们说说,”辫子女生不服气的环着手臂,没有动,“凭什么就她们睡好位置?我还想睡好位置呢。”
短发女生一回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秦意秦思两人,有些尴尬的拉了拉辫子女生的袖子。
辫子女生不耐烦的转头,才看见两人,脸上不自在的神色一闪而过。
秦意当做没看见,迈步走了进去。
秦思是听见了刚才这个辫子女生的话的,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
看到这两个陌生的面孔,林云英很快就猜出来了,这两位估计就是比她们早一步来的女知青。
毕竟在来的路上,她都快把一起来的知青认全了,就是没有看到这两人。
“你们就是先来的知青?”林云英走过去,高傲的仰着下巴,“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秦意淡淡皱眉看着她。
“我要睡那个位置,你给我让出来。”林云英指着秦思的床铺说道。
“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吗?”秦意嗤笑,“我凭什么给你让?”
虽然她现在起了新房子,过几天就要搬过去了。
就凭这个女知青一副别人欠了她的语气说话,她就不乐意。
“你,”林云英双手叉腰,狠狠跺脚,“我要是睡的地方逛下不好,我会做噩梦的!”
秦意耸肩,“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秦思冲她做鬼脸,“该不会以为出门在外,谁都要让着你吧?”
不等林云英说话,秦思对着她姐说,“姐,这种资本主义家做派的,我们要不要去给村长说?”
这可是要被做思想工作教育的,林云英吓了一跳。
“你们这么较真干嘛?”林云英恼怒的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呗,给人泼脏水干嘛?”
“你这副命令的口气,好像我们欠了你一样,”秦意冷冷的说,“不是资本主家做派还能是什么?”
林云英想反驳,又怕这两人真的去告状,最后只好嘟嘟囔囔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你好,我叫许思文。”
短发女生拿了一袋点心过来,礼貌的打招呼,“你们早就过来了吗?”
她示意两人吃。
秦思跃跃欲试,看了一眼秦意。
得到秦意的同意后,秦思才伸手去拿。
“我们提前了半个月过来,是熟人送我们过来的。”秦意自我介绍了一下,说着,去柜子里拿了点点心出来。
既然别人都释放善意,她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你们来了这么久,觉得这里怎么样?”许思文伸手拿了块沙琪玛,面色有些忐忑,“我这是第一次来乡下,有点担心。”
秦意打量着许思文。
她长相清秀,蓄着乖巧的短发,一看就是家里疼爱的女儿。
她打量许思文的同时,许思文也在打量她。
从刚才的双方介绍中,她已经知道了秦意和秦思是两姐妹。
秦思长得可爱,脸上还带着圆圆的婴儿肥。
秦意长相清冷,眉眼漂亮,皮肤白净,气质干净,手指纤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不过现在大户人家基本都是指资本主义家,不太好。
许思文连忙把这个念头收了。
“我们还没上工,”秦意实话实说,“村长让我们可以等到你们过来,和你们一起上工。”
“应该不会很累吧?”秦思吃得嘴巴鼓鼓的。
她没有干过地里的活,下意识觉得再累也不会累到哪里去。
“累也没办法了,”许思文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要干的。”
“哼!!”
那边的林云英听见这边的交谈,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经过几人旁边时,重重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