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海虽然是街道办的,但是才刚上任不久,没来得及捞多少油水。
最大的一笔,还是今天克扣的秦家那两个资本主义狗崽子的。
家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害他和媳妇孩子都被抓起来了,简直就是人财两空。
刘通海懊恼得捶胸顿足,秦意的视线却锁定在那个找到钱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胖胖的男人,把钱给搜出来就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嘴里嘟囔着,“怎么天天都是这些没钱的家伙,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就是一个借着工作之余搜刮油水的坏东西。
秦意在在隐蔽拐角穿上隐身衣,然后走到胖男人旁边,眼疾手快的把钱从他口袋拿出来,然后飞快离开。
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心虚的,毕竟这些都是刘通海从她和秦思这里克扣的钱,她拿回自己的钱是应该的。
把钱拿回来之后,秦意没有多留,而是转身去了街道办。
“姐。”秦意一进门,看见田丽花就甜甜的喊了一声,“我想和我妹妹一起去同一个地方下乡,你看可以吗?”
说着,秦意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斤红糖递到她手上。
现在一斤红糖那也是很贵重的东西了,红糖是可以补品,没有人会拒绝。
田丽花推拒着,“妹子,你这可使不得,”她为难的道,“我知道你想和你妹妹一起下乡,但是现在这种事也轮不到我做主啊,刘主任还在呢。”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了,刘主任家里藏了见不得光的东西,可能是敌特,刘主任和他媳妇都被抓走了,”秦意把东西塞到她怀里,“以后这主任的位置,是姐您的也说不定呢。”
田丽花一听,眼睛都放光了。
她在刘通海手底下做事,刘通海一直压着她,苦活累活都是她来干,好处全给刘通海自个享受了。
做得最多最好的是她,刘通海都把她的功劳给霸占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意外之喜!
田丽花高兴坏了,看秦意的眼神也没有先前的警惕了。
“红糖就不要了,你们也不容易,”田丽花说,“你们带去乡下吧,乡下条件艰苦,红糖能多补补身子。”
“姐,你帮我办事,我肯定要谢谢你的,”秦意把东西又推回去,“不能让您白帮忙啊。”
一番话说得田丽花心花怒放。
没了刘通海压在头顶上,田丽花办事没了掣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很利落的把秦意和秦思两人下乡的位置给改到了一起。
“大西北那边很苦,这样吧,”田丽花说,“我给你们改到黑省去,那边冬天冷干不了活,可以猫冬,清闲一点。”
秦意很惊喜,连忙道,“谢谢姐。”
“不客气。”
从知青办出来,秦意走到家的附近,看到四周没人,先是去了旁边的公厕。
进了空间,从空间里面兑换了不少下乡需要用的物品。
棉被棉袄洗脸盆毛巾牙刷锅碗瓢盆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
这些都先在秦思面前过一下明面,接下来要什么东西,她再从空间里拿出来就是了。
背着大包小包,秦意艰难的回去。
背着的东西太重,压得秦意都直不起腰来,只能弯着腰走。
“姐!”
秦思远远的就看见她姐被生活的重担给压得弯下了腰,顾不得旁边的这个男人,连忙跑过去帮忙。
秦意只听见两道脚步声快步走过来。
来不及分辨怎么会有两道脚步声,就觉得身上一轻,压着她的沉重棉花被被卸下来了。
秦意总算能够直起腰,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男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高,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显露出劲瘦的腰身,他穿着靴子,越发显得两条长腿健壮有力。
最吸睛的是他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形状优美,气质斯文,是很清隽的长相。
“同志你好,我叫沈延栩。”秦意还没说话,男人就先开口自我介绍了。
听到名字,秦意仔细回忆了一下,很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号人。
她点点头,“请问你是?”
“我家是在黑省林县的一个小山村,很久以前我……”
在沈延栩的讲述中,秦意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沈延栩的爷爷和秦爷爷是战友,沈爷爷在战场上救了秦爷爷一命。
秦爷爷感激不已,看到三岁的沈延栩,正好当时王雪已经怀上了他,秦爷爷就打算让她和沈延栩定娃娃亲。
当时还没有确定王雪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秦爷爷就说如果是男孩,两人就拜把子。
如果是女孩,两人就定娃娃亲。
沈爷爷也没有拒绝,觉得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给两个孙儿定亲也行。
但是当时的王雪却不同意,她觉得拜把子可以,但是不能拿婚姻来当做报答救命之恩的工具。
她不想驳了秦爷爷的面子,只说等孩子们长大之后再说。
秦爷爷和沈爷爷也没有强硬,只是把一个玉佩一分为二,给了沈延栩和王雪一人一块。
秦意出生之后,王雪就把玉佩给她戴上了。
只是后来她调皮,玉佩总掉,王雪就帮她收起来,放在她自个的梳妆盒里。
而沈爷爷一家,在沈爷爷年事已高时,就回了乡下去住,没过多久就突发恶疾去了。
秦爷爷临终之前,还在遗憾没有来得及去见沈爷爷最后一面。
秦意看着沈延栩手里的玉佩,从脖子里摸出那枚空间玉佩。
两人的玉佩合上,严丝密缝,变成了一块完好的玉佩。
“我收到消息听说了你们秦家的情况,特意赶过来,”沈延栩说,“我爷爷临走前,交代我们一家要多多照看你们。”
秦意总算是想起了沈延栩。
秦爷爷还在世时,秦意就听秦爷爷提过很多次沈家和沈延栩。
还总是调侃她说,“说不定长大之后,你就会嫁给沈延栩那小子咯”
刚开始听时,秦意还觉得害羞。
但是听多了,就开始不耐烦,也不愿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