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年,我保你能一打五,不对,一打十!”
“现在抓紧找个女人开苞吧,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都二十了,你不想吗?”
江澄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被人这么直白地问过这种事,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脸红什么?”
酒中仙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得意了,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嘛,早晚都得经历这一遭!”
“你是不知道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一宿我好歹……”
“咳咳,不说这些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用手指蘸了点唾沫,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个地址,塞到江澄手里。
“这样,我给你一星期时间。要是一星期内你能开了苞,就拿着这张纸条来找我。”
“要是一星期后还是个雏,那就算了,证明你我没缘分,你也不是练武的料。”
江澄捏着手里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刚想开口说我不需要,就见酒中仙晃了晃手里的空酒葫芦,突然爆了句粗口,“草!怎么没酒了,真他妈晦气!”
他骂骂咧咧地把空酒葫芦往腰上一挂,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江澄叮嘱道,“记住了,那玉佩别随便摘下来!”
“还有,找女人的时候别怂,越怂越不行!”
江澄还没反应过来,酒中仙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快得像一阵风,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江澄的手里捏着那张纸条,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
刚才酒中仙站着的地方,竟然有两滴水珠,在路灯下泛着光。
这大半夜的也没下雨,哪来的水珠?
江澄皱了皱眉,弯腰想摸一摸,可刚碰到地面,水珠就好像被风吹干了似的,没了踪影。
“奇了怪了。”
江澄嘀咕了一句,也没太在意,转身往住的地方走。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酒中仙的话。
酒中仙说爷爷是个人物,可在江澄的印象里,爷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中医,一辈子待在村里,给邻里街坊看看病、扎扎针。
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门口晒晒太阳,连县城都很少去,怎么会是人物?
酒中仙还说爷爷救过他的命,可爷爷从没跟他提过有这么个朋友,更没提过什么内家拳练武的事。
还有脖子上的玉佩,他从小就戴着,爷爷只说戴着保平安,从没说过这玉佩还有别的用处,酒中仙怎么会知道这玉佩是好东西?
一个个疑问像乱麻似的缠在他脑子里,越想越乱。
他甚至开始怀疑,酒中仙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酒中仙能准确说出爷爷的名字江老实,还知道他后背挨了打,又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
江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又展开,犹豫了半天,还是塞进了口袋里。
他对练武没兴趣,可酒中仙提到爷爷的那些话,却像钩子似的勾着他,让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怎么自己从村里出来之后,事儿变得这么多了?
在村里呆了二十年,都没这几天遇见的事儿精彩。
江澄回到家里,苏薇还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看到江澄进门,苏薇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
“嗯呐,今天回来的晚了点。”
“你吃了没?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饭吃。”
“不用不用,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快歇着吧嫂子。”
江澄说着,便换了鞋,朝着卧室里走去,他后背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而苏薇也没再过多问什么,自己这几天晚上总是麻烦江澄,他可能是真的累了。
不过今天,他特意将爷爷留下的药膏仔细看了一下。
从小到大,不管有多严重的伤,只要爷爷拿着这一罐药膏给自己敷上,第二天总能好个七七八八。
但是他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这药膏到底有什么不同,只是草药味非常的浓,而且还有着一股清香。
抹上药膏之后,江澄也没洗澡,直接躺床上就睡觉了。
另一边。
滨海市第一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林振雄身上的雪茄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林浩宇躺在病床上,两条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吊在半空中,眼里满是怨毒。
他看到林振雄进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爸,你可算来了……”
林振雄走到病床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原本就铁青的脸更沉了。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独苗,从小宠得跟眼珠子似的,别说断腿,就连手指头都没让别人碰过一下。
现在倒好,两条腿都被人废了。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医生怎么说?”
林振雄的声音很低,吸了一口雪茄说道。
“医生说……说最少要恢复半年,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林浩宇哭着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爸,我以后会不会站不起来了?我会不会变成瘸子?”
“放屁!”
林振雄猛地骂了一句,抬手猛地拍了下旁边的监护仪,仪器瞬间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线条也跟着乱跳。
林浩宇吓得一哆嗦,林振雄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把仪器调回正常,语气又软了点,“你放心,爸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别说半年,最多三个月,也得让你站起来!”
他顿了顿,眼神又冷了下来,盯着林浩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爸说清楚,江澄和那个赵虎,到底是怎么对你的?”
林浩宇一听这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嗷嗷开始哭了起来!
“爸!他们太狠了!”
“江澄那个混蛋,带着赵虎的人,把我堵在明泽街!”
“二话不说就动手,赵虎的人拿着钢管往我腿上砸,江澄还在旁边笑!”
“他还说,还说林家在滨海市就是个屁,说我就是个废物!”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林振雄的脸色。
见林振雄的脸越来越黑,又补了一句,“他们还把我从车上拽下来,踩我的手,说要让我记住,以后再敢跟他江澄抢女人,就废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