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上，护工们抬下来一个扎着脏辫的老黑。
右眼角至右耳根处有一道斜长刀疤，两条大花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接着车上又跳下来三个黑小弟。
“尼克，什么情况？”
李察见状，凑到跟车的尼克韦斯特医生身边小声问道。
尼克医生看了几个黑小弟一眼，附耳说道。
“皇后区一个黑帮的老大，被人踢爆了蛋蛋。”
李察眉毛一挑，问道。
“伤势严重吗？”
“两个睾丸体全部破裂…”
李察了然的点点头。
“弗兰克，通知手术室准备睾丸切除手术。”
睾丸破裂而已，小场面~
他还见过有人嗑多了小蓝药，直接导管爆炸的……
随车来的三个黑小弟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汤米，听说菲奥娜逃进了白鬼帮的地盘……”
“菲奥娜不是老大的女人吗？为什么她要踢老大的蛋蛋？”
“你傻啊！没听他们说是菲奥娜给老大戴绿帽子了嘛！”
“？？所以呢？为什么她要踢老大的蛋蛋？”
“……你踏马别和我说话！”
“为什么呢？”
“我妈妈不让我和傻子说话！”
“你俩别吵了！埃迪大哥来电话了”
戴眼镜的黑小弟接通电话。
“埃迪大哥！”
“西蒙斯，奎恩老大的伤势怎么样了？”
西蒙斯看了眼正被推进医院大楼的老大，回答道
“刚被推进手术室，一会要做睾丸切除手术。”
“什么，老大的蛋蛋保不住了？！”
“好像是…”
“行吧，你们三个赶紧回来，白鬼帮派人来抢地盘了！”
“那奎恩老大怎么办？”
“这样，你留在医院，让乔和和汤米回来。”
“好的，埃迪大哥！”
挂断电话，西蒙斯对着其他两个黑小弟说。
“埃迪大哥说了，让你们赶紧回酒吧，那里需要人手，白鬼帮杀过去了！”
“什么，这群白鬼疯了！乔，我们快走！”
俩黑小弟转身就跑。
西蒙斯张了张嘴，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也没说啥。
他看了眼医院里面，转身向医院对面的小花园走去。
……
李察在为病人检查了伤情时，发现他睾丸的兜囊里竟然长着一个肿瘤。
“嘶，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倒霉，还是好运……”
李察发出感慨。
尼克医生汀没听懂，开口问了句。
“为什么这么说？”
李察伸手一指。
“呐，刚发现，睾丸兜囊里长着一个肿瘤。”
“嘶！”尼克医生倒吸了口凉气，同情的看了眼昏迷的黑老大，“这家伙还真是，不好评价…”
“是呗，如果不是睾丸破裂，这个肿瘤可能会癌变。”李察表情很复杂，“现在肿瘤可以切除了，但他又做不成男人了。”
李察的话，让手术室内其他人感同身受。
尼克医生说的对，真不好评价……
见着李察准备手术，克里斯汀突然出现。
“李察医生先等等！”
“怎么了？”李察扭头看过去，疑问道。
“丽娜护士，通知米露和里德，让他们赶紧过来，难得的三级手术教学课呢。”
李察无语地看着克里斯汀：“你一句话，我原本二十分钟就能做完的手术，要往后拖大半个小时。”
克里斯汀的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是是是，辛苦李察医生了，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
李察精神一振，连忙敲定：“一言为定，我来订餐厅。”
很快，一男一女两个实习生赶来。
米露是跟着克里斯汀的实习生，里德是跟尼克的实习生，再加上李察带的弗兰克陈，急诊科目前就这三个实习医生。
赶来的里德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实习老师。
尼克医生干咳一声，嘱咐了一句。
“咳咳，好好学习，李察医生的教学课可是很难碰到的。”
说完，尼克医生快步走出手术室。
克里斯汀离开前，很严厉地说道：“睾丸切除术加淋巴结肿瘤切除，李察医生会在手术过程中，详细讲解每一个步骤，米露、里德还有弗兰克，注意听讲，记笔记。”
三个实习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是，帕尔默医生！”
……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场教学手术才结束。
这位可怜的黑老大被推去住院部后，很快又被推了回来。
“李察医生，病人还没有支付急救费、手术费和住院费，住院部拒绝接收。”
李察一愣：“之前不是跟车来了三个人吗？他们去哪了？”
丽娜护士摇头：“不知道。”
李察低头看着还未苏醒的黑老大，看在他免费做手术教学素材的面子上，帮他一次吧。
“暂时先把他，额，她安排在公益病房吧，等她明天醒过来，再做打算。”
“好的，李察医生。”
……
没过多久，西蒙斯偷偷溜进公益病房，找到昏睡的黑老大。
“老大，奎恩老大！”
见黑老大没反应，他又偷偷溜了出去。
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块面包一瓶水，又顺便要了几张报纸。
他一边吃着，一边回小花园。
吃完后，西蒙斯拨通埃迪大哥的电话。
“呼，西蒙斯，呼，有什么事？该死的，拦住那个混蛋！”埃迪那边气喘吁吁的，不时响起一声惨叫。
西蒙斯面不改色的说道：“埃迪大哥，奎恩老大的手术做完了，不过他他现在还在昏睡。”
“呼，医生说他什么时候能醒了吗？”埃迪一边砍人一边问道。
西蒙斯直接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
埃迪那边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那这样，明天我再派两个人过去，你们偷偷把奎恩老大接回来。”
西蒙斯：“好的，埃迪大哥。”
直到挂断电话，他都没问医药费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埃迪大哥也没有主动提起。
西蒙斯找个背风的位置，在长条凳子上铺了一层报纸，躺了上去。
这就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了。
……
下午下班，李察和克里斯汀帕尔默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走出医院。
从外面回到医院的史蒂芬斯特兰奇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