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爷爷带着父亲去镇上买了些新鲜水果,还现杀了只活鸡。
赶中午回来,全部处理好后,又带着这些东西,和父亲一起去了趟王婆子家。
这次也是直到天黑才回来,
夜里,堂屋中,就着昏暗的灯光,我们全家聚在一起听着爷爷的安排。
“我和王婆子商量了一下,把咋们家的情况都说了说,王婆子的意思是可以这么办,”
昏黄的灯光把爷爷的身影拉的老长。
印在后面屋子的墙壁上,一时之间半间屋子都是爷爷的身影。
“王婆子说,这刘大丫肯定还没有放弃,所以啊,咋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到时候承业和二妮去找建明,我和耀祖(父亲)就守在家里看着那刘大丫的坟,以防再有什么异动,”
爷爷说着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次真的是全家出动,爷爷连自己都安排好了活。
“这翠花(母亲),你一个妇道人家,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着你也没出过镇。
出去再丢了还得承业照看你,也是不方便,所以你就先不去了,就待家里做饭,我们两个人活儿也能轻松些,”
爷爷又看向母亲嘱咐道。
“知道了爸!”母亲也是重重点头
“至于你,二妮,你就陪承业去江市走一趟,我记得你建明叔最后就是呆那了,具体的地方我一会儿翻翻他留的纸条。”
这次轮到了我,爷爷浑浊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我。
“二妮啊,记住你陪承业到车站就可以了,具体怎么去找你建明叔,就让承业一个人去就够了,
到时候你就在那找个零工,等承业把事情解决完了你们再一块回来,你一个女娃子掺和太多这种事也是不好,”
爷爷又接着安顿道。
“嗯,那承业做噩梦怎么办?真要那样我拦也拦不住——”我冷静的问道。
“没事,”爷爷打断我的话,
“这次我去王婆子那儿又求了一道符,王婆子说了戴上这道符以后承业那种情况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爷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弟弟,弟弟看也没看就戴在了脖子上。
看着爷爷和弟弟的动作,
我却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要按王婆子的说法,那刘大丫是想让弟弟把她的孩子再生出来。
但要真是那样,她就不会再追着进弟弟的梦。毕竟如果弟弟出了什么意外,她儿子也出不来。
只能说要么就是追着弟弟的另有其人,要么就是王婆子只是想让爷爷宽点心。
“记住啊,承业,这东西可不能湿,要湿了可就出大事了!”爷爷仔细得和弟弟说着。
“还有啊,王婆子特意说了,光我和耀祖这么看着也不一定能看住刘大丫,她很有可能会跟上你们。
承业按道理还有六个月的时间,但王婆子说刘大丫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你们这一路上任何人给的吃的喝的承业都不能入口!
到时候我让翠花把干粮给你们备好,水也背够,二妮不用太担心但承业你是一点都不能碰!”
说到这里爷爷的神情变得格外的严肃。
“最后,承业你要是住旅馆一定要记着住那种四不挨着的那种旅馆,就和你这屋子一样的,
王婆子说这样可以护住你的气息,那刘大丫就不会找到你。
实在不行就凑活着找个桥洞,那种临街的旅馆可千万不能住啊!”
临了临了爷爷才记起来这一点,连忙拉着弟弟安顿。
“知道了。”我和弟弟齐声应道。
于是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
母亲在锅里烙了好几张大饼,又给弟弟背上很多的水瓶,路上的吃喝就算是准备齐了。
临走的时候,爷爷从房顶上给弟弟摸下来一些钱,也还好这两天都没有下雨,也不知道爷爷的钱是怎么藏得,会不会倒换地方。
但看架势我就知道了,我这一路上除了车票钱,剩下的还都得我自己去赚。
临走母亲给我塞了几十块钱,说如果弟弟的吃的不够就让我自己买点吃。
就这样,我和弟弟穿上最体面的衣服朝镇里走去。
镇上没有火车,我们还得先坐大巴去附近的市然后再坐火车去江市。
大约是由于周末的缘故,镇上的人格外的多,我们都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好几次差点走散。
我的东西倒还不算多,主要是弟弟的干粮还有水。
为了保证弟弟这一路上都有水喝,母亲把我原来上学的双肩包拿出来用家里攒的矿泉水瓶子足足放了一整包,就怕弟弟渴着。
到了汽车站,我们这小镇子也不讲究什么排队不排队的,就直接去了后面的停车场。
一般这种车子都是私人的,从哪到哪都在车前的大玻璃里挂着牌子写清楚,
然后一个售票员挎着包在车前招呼,要是方便还可以跟他搞搞价。
这种私人营生,每个人上车的价钱都不一样也不足为奇,或者说悄悄说这个价钱只给到你,千万不要声张也是他们做生意的方式。
今天还算运气好,开往我们目的地的车子足足有五辆之多。
就在我和售票员砍价的时候,弟弟突然对我说他要去上厕所,我也没有在意拜拜手示意知道了。
可是买完票就这么等着等着,却怎么也等不到弟弟。
售票员过来催我了几趟,他也依旧没有出现,最后那售票的大哥也是好心,把钱退了。
日落西山最后一辆汽车都离开了车站,可是我依旧没有等到弟弟。
男厕所已经偷偷进去好多趟,我一无所获,倒是冲撞了几个大老爷们。
弄得车站的工作人员以为我是神经病,差点把我抓起来,讲清缘由后他们才放过我。
那个女工作人员也很好心,带着我去调了监控,男厕所门口就有一个,快速的看了一遍。
我确实看见了弟弟,他进去后立马就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朝停车的地方去,而是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离开了监控范围就看不见他的动向,工作人员猜测弟弟可能是出了车站,让我出去找找,只说那个方向只能是车站出口。
我道了声谢,就赶紧出去。
家里唯二的手机就在弟弟身上,号码我也没记住,还真没法联系。
沿着车站门前的那条路找去,把旁边的小卖铺里的奶奶们问了个遍。
一个阿姨说好像看见了这么个人朝东边去了,我又赶紧追去。
车站东边,是一片树林。
大约是因为这里每天来来回回的车多,因此这镇子上的车站,一开始就建在较为偏远的地方,除了周围的一片小商贩,就只有无尽的公路和树林。
阿姨说的就是其中一片。
走进树林不断的喊着弟弟的名字,“承业——表弟——承业——表弟——”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回应我。
“二妮,二妮,是你吗?”声音很小,要不是这个点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不算多,我就差点听不到。
顺着声音寻去,确实是弟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藏在一片土坡后瑟瑟发抖。
当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这片树林长得也密,得亏我眼睛好。
正当我要过去的时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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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说,
“你先不要过来,你说你是二妮,你怎么证明!”
弟弟的声音有些害怕,好像刚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证明,这要我怎么证明,我扶着脑袋想,对了!
“咋们走的时候,舅妈偷偷给我塞了80块钱。”我说道。
这事我估计母亲肯定告诉他了。
这下不用我过去,弟弟自己主动钻了出来。
没有在这地方多停留。
沿着公路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家前后都不挨着的旅馆住了进去,这旅馆是村民用自建房改的,客房不多。
安顿下来后弟弟才说出他白天的遭遇。
原来弟弟一出厕所,就被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拦住了,非要说弟弟带了什么违禁品,要没收。
说起来他确实带了一把匕首防身,还是爷爷准备的,就我们镇的这个小车站根本就不会检查的这么仔细。
弟弟自然是不愿意交出去,然后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了解到我还在车站里面,说要把我也叫过去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可是,我看了监控,你完全是自己走的,没有什么工作人员啊?”
对于他的描述我满是疑惑,这监控可骗不了人。
而听到这里弟弟也十分后怕脸色煞白。
“是的,我在那里面坐了一会,也感觉到不对劲,你好半天都没有来,”
说着弟弟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我推门想要出去,可是刚推开门就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了我身上,就像是有谁在恶作剧把满满一盆水都放在门顶——”
弟弟的神情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我火大的很,可是当即就感觉到身上的护身符湿了!!!”
说着弟弟掏出挂在脖间的护身符,打开布兜就能看见那符纸确实被水浸湿过,有着一团团红色的痕迹。
夏天衣服薄,倘若真是那么一盆水浇下来,浇湿最里面的护身符也不足为奇。
“护身符一湿我就感觉不对劲,抹了把脸我就往外跑!”弟弟更加恐慌。
“可是,可是,就在我抬头的时候,我就看见,看见带我来的工作人员,就黏在我头顶的天花板上正死死的盯着我!”
说到这里弟弟的瞳孔瞬间放大里面是无尽的惊恐。
“那东西眼睛瞪得奇大无比,眼珠子简直就要快掉出来了,脸色青白,浑身水淋淋的简直就像个水诡!”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出现在那片树林的?”
我虽然听着也感觉害怕,可毕竟不是当事人,只能通过弟弟的表情幻想当时的情景。
“然后我就赶快往外跑,没看清又撞倒了一个人,我一看正是刚黏在天花板上的工作人员!
我就彻底不敢在那个地方呆了,慌不择路的就往外面跑,”
弟弟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
“车站我不敢呆,外面有人的地方我也不敢呆,就只能随便找了一片小树林往里面钻,”
“可是,可是,我刚躲好,就又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
我只感觉弟弟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先是爷爷然后是爸爸妈妈!最后是你!!”弟弟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可是爷爷都说过了,他得守在家里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有了前面这些假声音我就更不敢回应了,我知道最后那个你的也肯定是假的!”
“那东西找不到我就只能用这种方法骗我出去,我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只能越躲越深,
可是那东西……那东西就在外面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