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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他们活命就一个人过来,不许报警不许叫人,让我发现了直接撕票!】
【位置】
看着照片上被绑着的时千勋和林亦星,程妄言都不知道该称绑匪不知死活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几人胆子是有多大,竟然敢在生日宴会上把主角给绑走。
绑走就算了,给他发恐吓信是受了哪个脑子不好的高人指点。
林亦星和时千勋是时家的,又不是程家的,他们好端端的不去找时家,反而发到他这里,算是什么逆天的操作。
当然,这样的想法不止程妄言有,何涛也有。
把两人的手脚和椅子紧绑在一起,他直起身子,看向正死盯着手机等待回复的瘦子,犹豫道:“绑这两人过来真的管用吗?”
“当然。”于滕想也不想道,“我都调查过了,这两个和姓程的关系好着呢。”
“关系再好也不一定会来救人吧。”
何涛总觉得心里没谱,坐在一边堆砌的木板上就开始抽烟:“谁不知道有钱人虚伪得厉害,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前一秒玩得好,后一秒因为触及利益就撕破脸,做得比咱们都难看。”
“放心吧。”
于滕细小的眼睛掠过椅子上绑着的两人,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这两位和程少爷的关系可不一般。”
“我专门找人打听过,一个被程妄言养了两年,一个是程妄言的宝贝心肝儿肉。”
一听这话,何涛的表情顿时变得惊奇又恶寒,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露出两排黄牙:“妈的,有钱人真会玩。”
连男人都敢尝试。
林亦星喜欢程妄言,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男人用下流淫秽的思想揣测他和程妄言的关系,怒瞪着于滕,额角青筋暴起,明显是被气狠了。
“你们是要钱吗?”
时千勋从两人对话中提取出了一些信息,强撑镇定道:“如果要钱的话,可以联系我的助理,我和程妄言并没有其他关系,你叫他他不会来的。”
“钱,当然要钱。”
于滕笑了一声,走近时千勋,毫无征兆地一脚踹上去,恶狠狠道:“除了钱,我还要程妄言下地狱!”
时千勋被他这一脚踹的胃部翻涌,顿时脸白了一个度,下意识弓着腰蜷缩起来,但于滕恍若未闻,表情狰狞地滔滔不绝。
“姓程的家里有权有势,安安心心当个少爷不好吗,偏要来掺合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意,让我跟条丧家之犬一样整日躲来躲去,他该死!”
原本他跟着王虎干的,没事走走货拿拿提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结果王虎出了事儿,警局又忽然开始严抓,他一夕之间就失去了所有东西,警察调了他的身份,他不敢用身份证,也不敢用银行卡提钱,只能揣着兜里的几百块窝住在地下室里,连被路人多看了两眼都吓得心脏狂跳,这种小心谨慎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他掺合了什么生意?”
时千勋肚子疼得直冒冷汗,依旧冷笑道:“贩卖违禁药品吗,这本来就是犯法的,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们有能耐倒是去警局叫嚣。”
“你懂个屁。”于滕骂骂咧咧,上前扯住他的头发,“别人买老子卖,你情我愿的事情犯你妈的法,有本事让他们别买啊,凭什么要我担这个责任。”
林亦星都被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惊呆了,回过神咬牙道:“犯法就是犯法,这是法律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哥没有做错!像你们这种社会蛀虫,就该被枪毙!”
于滕哪里想到这两人被抓了非但不害怕还嘲讽他,一下气疯了,一人给了一脚,冲着何涛喝道:“瞎了吗,赶紧找两块布把他们嘴堵上!”
被他这样一吼,何涛心里也有了气,但看到瘦子腰上别的枪,还是压住了不满,闷不吭声地从旁边拿了两块抹布上前。
时千勋不肯配合,一直死死咬着牙。
瘦子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强行掰开他的嘴把抹布塞了进去,抢过何涛手里的另一块,又去掰林亦星的嘴。
“别以为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他狞笑道,“反正我只让姓程的来赎人,又没有说赎的人身体一定完整,再他妈唧唧歪歪老子就把你们打成瘫子。”
林亦星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把面前的人给千刀万剐。
这种无能狂怒的表情让瘦子感到一阵得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正要继续出声恐吓,就被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惊得一个激灵。
嘭。
守在门口的壮汉随着倒塌的门板整个砸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脱离了掌心,发出哐当一声。
“谁!”
瘦子猛地转身,看到已经陷入昏迷的同伙,原本的得意被忌惮和恐惧所替代。
“还能有谁?”
站立在门口的男人听到这话,拿出手机晃了晃,吊儿郎当道:“不是你发消息叫我过来的吗,怎么还不认人了。”
何涛唰一下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嘴里的烟差点都没叼稳。
这间小屋两三年没人住,门板早已上了锈他是知道的,但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连人带门一起踹倒在地。
何涛一开始听了于滕的话只认为程妄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现在再看,他隐隐感觉事态超出了掌控。
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何涛环顾四方,咽了咽口水,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
而于滕却失声了一瞬:“程妄言?!”
“爹在呢。”程妄言抬了抬下巴,踩着壮汉的身体慢慢悠悠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林亦星身上一瞬,又很快收回来,乐道,“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以为绑了这两人我就能任你拿捏?做什么白日梦。”
“少唬我。”
大概是求生欲盖过了恐惧,于滕脑子转得飞快,一手勒住林亦星的脖子就将手枪掏了出来,“你要是不在乎这两人就不可能找过来。”
“我还真不在乎。”程妄言耸了耸肩,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于滕把枪抵在林亦星的额角上,脸上全是置身事外的戏谑。
于滕死死盯着他,试图找到他表情上的破绽,但一分钟过去,他冷汗都冒了出来,还是没在程妄言眼中找到一丝的担忧或是在乎。
“那你过来干什么?”他还是不太信。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不顾两人惊异的目光,程妄言叹了口气:“这两人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要是时家知道他们是为了威胁我才被绑来的,肯定要上门找我讨说法,再者,如果我真的妥协,这次是你绑了他们,下次指不定又有别人有样学样,我很忙,哪有空闲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人。”
“像这种多余的麻烦本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言语间的漠然坦坦荡荡,语调平缓得仿佛在念追悼词。
“时家人多,不怕后继无人,少了两个应该无伤大雅。”
程妄言和四人的视线逐一错开,眯着眼睛笑起来:“所以今天,你们出不去,他们两个也出不去。”
他嘴角的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落下分毫,弯着一双凤眸,柔和的月光映射下来却平添了几分凛然的杀意,如一把锋利的冷剑,雪色的刀锋早已对准了屋里的所有人,随时准备着将人碾成齑粉。
听到这话胆子最小的何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疯…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
于滕从没说过程家这少爷性子这么疯!
对比起何涛的恐惧,于滕已经完全听傻了,举着枪的手都停顿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间隙,程妄言早已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合适的位置,脚尖一挑将壮汉掉落的匕首挑飞到半空,转身一个飞踢,衣摆随风撩起又落下。
锋利的匕首在空气中摩擦出刺耳的鸣叫,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着林亦星的方向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