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没有猜错的话,王家只怕紧紧压住了六弟一人,那如果说最后压错了呢?”
“一旦我成为了皇主,只怕会对对我造成阻碍的王家动手,同理,就是别人登上了皇主之位,对于王佳这么大的威胁,只怕也不会安稳置之不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王家终究是有些太过强大,如果说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小家族,也许没人会放在心上,但恰恰相反,王家的综合实力非常强硬,能够给六弟带来的帮助,足以让他逆转乾坤。”
“而若是王家两头压住,到时候无论谁取得了最终胜利,王家都能够拿到一笔利益,何乐而不为?”
王长丰都不承认,这个提议十分的具有诱惑力。
但是他终究并非是利己主义者。
如果说仅仅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
必然是严词拒绝。
但是,当思考到整个王家的时候,
王长丰犹豫了。
对方的条件非常具有吸引力,王家确实最好是需要两头下注。
这样的话无论谁赢了,最终王家也不会输。
就算是不能够进入到核心圈层,但是也必然能够拿到本属于自己应该享受到的那一部分。
而且对于王家来说,如今所欠缺的就是立足之基。
最根本性的东西拿不到手,一切强大也仅仅只是鲜花着锦。
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底下早已经危如累卵。
王长丰思考了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无法做主,需要请示一下族长,才能给你最终的答案。”
大皇子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
“放心,我倒也不是着急之人,只是回家之后希望你和王组长能够仔细详谈,将其中利弊思考清楚之后,再给我一个答复。”
“我相信这个答案一定会让你我都满意。”
王长丰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先别急着肯定,想来族长不会这样答应。”
“哈哈哈,没关系,王道友只需要将条件送到即可,而且这也并非是让你背弃和小六之间的联合,仅仅只是希望你们两头下注即可。”
此话一说出,王长丰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哪里看不出来。
对方明显的就是忌惮王家。
想要用这种方式分化王家。
当然,他倒也不是胡言乱语。
这的确是对于整个王家来说有些好处。
当然好处也没有那么大就是。
仅仅只是确保了王家必然胜利的地位。
只不过。
这种胜利,对于王家来说或许并非那么重要。
没过多长时间,王长丰又在此地小坐片刻。
随后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当王长丰从大皇子府上出来的时候,
就已经被某些人注意到。
很快,就有密探前往了六皇子府邸。
“禀告六皇子殿下,王道友刚刚从大皇子府上出来。”
此话一出,六皇子手顿时顿了一下。
随后继续写字。
一言不发,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出具体的变化。
说话的人正是幕僚。
刚刚下人将消息传到他手上 ,他这才上禀报。
他想过六皇子可能会生气,可能会暴怒,甚至于破口大骂,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平静。
平静到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可是,王长丰难道不是对方的朋友吗?
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王家和六皇子合作的基点。
一但王长丰出现了问题,如今六皇子的强大顿时就会坍塌。
可以说六皇子现有的地位全都是靠着王家在背后支撑,狐假虎威。
可是,事情都已经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六皇子居然还如此闲庭信步。
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迫感。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位幕僚的想法。
六皇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着相了,王兄无论如何选择无所谓。”
“最差也是王家两头下注,至于说背弃和我的合作绝对不可能。”
“可是,王公子已经在大皇子府邸上坐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谈了极其重要的事情,您为何要对一个外人如此信任?”
六皇子将笔扔在地上。
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
“你又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就更加没有必要说。”
“你只需要清楚,王兄不会背叛,和王家的合作也依旧会继续,最差也只是王家两头下注而已,你也不必担心此事。”
此话一出,幕僚长叹一声。
他又不是真正做主的人。
既然六皇子说没事,那就没事。
倒是他显得有些多余了。
当即,他转身告辞离开。
可在他即将要走出门外的下一刻,忽然有人和他擦肩而过。
此人正是王长丰。
“王兄来了?”
六皇子见到王长丰,顿时笑了一下。
从地上将笔捡了起来。
随意的放到桌子上面的笔筒里。
王长丰别笑了笑。
“看来六皇子发了不小的脾气。”
“那倒没有。”
六皇子摆了摆手, “我对王兄有信心,你我之间的交情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够解掉的。”
王长丰哈哈一笑。
随后神色一正。
“这一次对方开出了我不好拒绝的条件。”
六皇子愣了一下。
随后笑道。
“所以呢?王兄,你当真要离我而去?”
旁边的幕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可是下一刻王长丰,就说出了一个让两人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并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一下族长的建议。”
“当然,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肯定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至于说大皇子那里……如果族长想要布局的话,或许会两头下注,不过既然是下注定然就会有多少之分。”
“我基本上可以向你保证,王家绝大多数资源都会向你倾斜,大房子那一边仅仅只留下一点点,占据一个份额即可。”
六皇子愣了许久。
最后哈哈大笑。
“王兄当真是个妙人,既如此,就麻烦王兄帮忙运作一二,我这一大家子上下可都依靠着你了。”
“过了过了,你我之间相交,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瓦解?”
王长丰也笑了起来。
他和对方的接触并非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