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你这泼皮儿子都要成亲了,你还跟小孩子一般,哀家真是欠你的。”话虽这么说,但太后脸上的笑容却没断过,那眼神更是温和。
作为从小被宠大偏爱的孩子,燕王在太后面前丝毫不没有顾忌,他抱着太后的胳膊一大把年纪还撒娇,“母后亲娘,我再大在您面前不还是孩子,再说了阳阳从小在您跟前养大您不心疼?我这不是怕您开不出口,给您台阶下。”
辛好燕王长相俊美四十多岁,封地又是富饶之处,从小到大无忧无虑也没有发福,看起来倒也十分养眼。
他的眉眼可以看得出来跟太后十分相似,从小最腻歪人,平日气人又总会在看出别人坏情绪时上前贴心,导致当今圣上哪怕知道自己母后偏爱这个胞弟,他也豪无妒忌,甚至与燕王感情十分融洽,在疼爱弟弟方面也不比太后差。
皇上与太后从小不太亲密的关系也是靠燕王给调理的,皇上甚至在小时候还吃醋弟弟跟母后太亲密。
燕王满意的拿着给儿子要得嫁妆带着媳妇出宫去了将军府,一进去瑜伯那张本就有皱纹的脸更是挤满褶子,“王爷王妃您们一路走来幸苦了,小主子还不知道您们过来,奴才已经派人通知了您先去厅堂,今晚要不要住下,奴才已经亲自派人给您收拾好了一间屋子,最近刚建的火炕王爷可以试试。”
燕王饶有兴趣的道,“就是最近在民间很火的火炕?本王走一路,一直听别人在议论,听说是军中一位能人发现的被九皇子发现送到了京城,但怎么功劳还有阳儿那臭小子一份?”
“因为那人是看在郡王的份上才奉献出来的,好像是被小主子救过。”
“是吗?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爱多管闲事了?”燕王扫视了瑜伯一眼,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一旁的燕王妃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不就爱多管闲事,儿子就是跟你学的。”
“咳咳咳,本王可没有那闲心。”
“行了先进屋,冷水了,你要是想在外面聊你就在外面聊着,瑜伯我们走。”燕王妃说着就快步走去。
她容貌姣好看着二十五六左右,保养的十分好,眉眼间明媚的神色可以看得出她过得十分不错,一看就是被宠爱的模样,从她跟燕王的姣好的长相来看,韩祁阳是完全取他们两个的优点,比之他们容貌更甚。
听说燕王跟燕王妃来了后张景戚看似淡定,却扭头回屋挑选衣服。
这件不行,不太正式。
这件青色会不会显得过于少年感?
紫色的好像也不行,会不会让他们觉得太过老成?
玄色?
好像也不行!
要不,穿盔甲过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随意,不重视他们?
红色好像又太艳。
张景戚神色凝重好像不是在挑选衣服,而是遇见什么大事,危难关头都不皱眉头的大梁战神此刻被穿什么衣服见公婆给难住了。
最后选择了一身白色绣着祥纹猛兽的圆领袍,把头发高高扎起,等他过去时,韩祁阳已经跟燕王燕王妃撒娇聊着正欢,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屋内因他得出现顿时鸦雀无声。
韩祁阳挑眉打量着张景戚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这家伙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在屋里一直在选衣服吧?
别说圆领袍与张景戚十分相衬药神,腰间的革带束起干练利索又潇洒,衣服上的猛兽刺绣更是突出他身上的将气,袖口是窄口黑色皮革护腕绑着,韩祁阳看得竟有几分心猿意马。
突然明白了弹幕说得制服。
他喉结滑动了下。
看来以后可以让张景戚穿着这身衣服在软榻上试试。
燕王跟燕王妃也打量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准儿媳妇,人比瑜伯派人送来的画像更俊气,还是个大将军,看着眼神清明虽没相处但两人对他印象一时间都还不错。
特别是燕王妃,她这个儿子虽然没在她膝下长大可京中的信从未断过,他的秉性脾气她也算十分清楚,那可真是被宠得有点不顾他人全按自己性子,要不是镇国公府没落亲娘早逝,张景戚这好好得一个大男儿还身着丰功伟绩,还真落不到她儿子手上。
燕王妃选择性忘了张景戚以前虽然出色却也只是一个四品将军,这两年才被封战神丰功伟绩手握兵权。
张景戚被他们看得心中忐忑,面上神色依旧不显淡然的向他们问好行礼,燕王妃招呼他坐下,张景戚乖巧得上前开口询问一路走来可还平淡。
燕王妃开口与他找个话题聊了起来,聊天时张景戚十分贴心得时不时倒茶推杯过去,燕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点头应了两句,就一直没开口,目光却依旧放在张景戚身上。
搞得张景戚看似跟燕王妃聊得游刃有余,实际上手心已经冒起了虚汗,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偷偷扫描。
“唉,你这孩子咋这么命不好。”
燕王妃突如其来的一声长叹,吓到了张景戚,他脸上神情凝滞一瞬,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后背陡然一阵冷汗。
他摸不透燕王妃这句话的意思。
韩祁阳看了一眼张景戚,突然嗤鼻一笑脸上神色带着桀骜神色,“母妃你以为孩儿没有听出来话外意思?能嫁给孩儿明明是他张景戚的福气,这命明明比谁都好。”
这句话让张景戚紧绷得一根弦放松了下来。
燕王妃没给自己儿子一个好脸色,要不是他做得有点远他非得揪着他的耳朵问问,是谁给他的自信?
一瞬间转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燕王,看他盯着玉平那小子一直看,一直也不开口阴沉沉得,她一胳膊拐了过去,“你有话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亲事是他强烈要求定得,这会什么意思?马上就成亲了,现在不满是不是晚了?
刚刚从思想中回神得燕王看到自家王妃生气,连忙凑到她耳根小声道,“等会我在给你解释,你先跟阳阳聊,我出去转转。”
一改刚刚爬到燕王妃耳根温和的样子,他气息锋芒毕露十分凌厉看着张景戚,学着他爹得样子:“本王是你长辈叫你一声玉平不为过吧?”
韩祁阳:“……”
他爹咋憨憨的……
张景戚开口,“王爷是郡王父亲,往后我们本就是一家人,王爷可随意叫玉平。”
“那行,你这将军府本王也是第一次来,你带本王过去转转吧。”
“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转的?”燕王妃眉头皱起,有点搞不懂自家夫君想玩什么鬼点子。
第92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张景戚跟在燕王后面与他错开一尺距离,一路上两个人都相继无言。
张景戚是不知道开口聊什么,害怕留下的映像不好,燕王是纯粹的打量将军府内的布置,边走边在心里感叹。
这将军府这么给他一种他们燕王府的感觉?
这既是的熟悉感萦绕在燕王心头,他走到花园里的亭子里停下了脚步,看着院子里开着的梅花,开了口,“玉平嫁给阳阳委屈你了。”
燕王话说得十分谦虚,眼中神色却满是打量,丝毫不敢错过张景戚的神色。
幸好张景戚没有让他失望,“王爷不用试探玉平,若说一开始我心甘情愿有些不现实,但现在玉平比任何人都期待这门亲事,郡王他很好。”
他眼中的情意认真做不了假,燕王放下了心。
“其实当初知道阳阳昏迷有道士上门,说让本王找八字符合冲满阳气的男子冲喜,当时本王差点把那名道士关进牢里,后来也是看阳阳一直没醒,这才迫不得已尝试了一番,其实本王知道是你继母干的,你知道为什么本王还顺着她的计谋走吗?”
燕王看着张景戚没等他开口就回答起来,“本王当时想起了一件事,那时你母亲还是个小姑娘,本王跟你母亲算是旧相识,我们以前关系还行。”
张景戚听到这眉头微蹙神色突然间微妙起来,“王爷您与臣母亲是旧相识,这么从未在京中听过。”
燕王瞥了他一眼,“别多想,本王只爱王妃一人,我与你母亲认识在十四岁前,当时本王偷溜出宫遇见京中几个地痞流氓,当时本王没有带侍卫是你外公镇国公认出了本王并把本王带回了府,你母亲那时比较骄纵以为本王是你外公在外面的私生子,特意前来警告本王。”
“后来不打不相识又在宫宴遇见几回,一起出宫时我跟你母亲遇见了一个老和尚,他指着我跟你母亲道,‘你俩面相挺奇怪的都是独子缘却偏偏又是未来亲家关系,怪哉怪哉。’当时我们只是以为老和尚疯疯癫癫的,跑开了,但志同那位道士说你八字跟阳阳十分契合后,本王一连多天都梦见压阳阳跟一名男子成亲,这才求了皇兄给你赐下这一门荒唐的婚事。”
张景戚沉默着,燕王折了一支梅花,“聊聊你今后的打算吧。”
“与郡王成亲后估计皇上会给我放些假,边境打仗估计皇上不会派我去,现在九皇子在边关有几位老将带已经接二连三传来喜报,等寒冬过去京城估计会很热闹,倒是我想与郡王四处走走。”
“你倒是拎的清,甘心吗?”
燕王有些好奇,要知道张景戚在民间的声望可是不小,干的事都是为大梁老百姓谋福利,最近那个火炕说是他儿子韩祁阳的因才会有人贡献出来,顺带让民间百姓知道边关有位九皇子在,但他可不糊涂,这功劳一看就是张景戚往他儿子头上套的美名。
这让他看张景戚的目光不由柔和起来。
幸好张景戚不知道燕王的误会,“有什么不甘心的。”
他目光清冽风度凛然,燕王甚是满意。
男儿媳又能怎样,这可是百姓心中的大梁战神。
手握重权丝毫不张扬。
这一刻的燕王非常满意张景戚这个男儿媳,他开口,“我们回去吧。”
“好。”
*
燕王跟燕王妃吃完饭就留在将军府过夜,两个人越看越是觉得将军府很像他们燕王府,便跟守到他们跟旁的瑜伯聊了几句。
瑜伯笑意吟吟,“王爷将军府是老奴一手布置起来的,当初大梁外患又有点灾难国库银两不足,世子府位置不太大,正好与圣上赏赐的将军府相邻。
于是小主子便让在南墙开了个门,后来就搬进将军府内居住,将军当时在边关将军府一直是小主子住,所以这将军府不仅外面的布置里面的布置也跟燕王府差不多。”
“啧啧啧。”
燕王有些感慨他这个儿子虽然没有在他膝下长大,却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王妃倒是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像你脸皮厚。”
燕王妃在来的时候看到燕王让拉的那几车东西,随口一问才知道这是他夫君厚着脸皮向皇上跟太后讨要的。
*
成亲日子越发逼近,将军府上下都挂着红灯笼帮着红布条,下人也一个比一个喜庆脸上挂满了笑意。
将军府旁边的世子府如今已经变成了郡王府,两府相隔开的一堵南墙已经被全部推开,俩府上下除了刮两个门匾外与一府没什么区别。
但在成亲前的第三天韩祁阳还是被燕王妃拉回他的郡王府上居住,明明郡王府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家,韩祁阳却觉得陌生极了。
张景戚独自呆在玉笙居望着窗外,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待天黑他换了身黑色衣服准备偷偷去找他的小郡王,却没想到燕王竟在房间周围放了侍卫。
张景戚沉默了一瞬间,他不太清楚燕王有没有放暗卫在这边,怕惊扰到未来公婆他放弃了进屋的打算,却没想到他刚准备扭头韩祁阳推开门走了出来,他轻轻往张景戚所在的地方一瞥。
【系统你确定那家伙就在那,本郡王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宿主反派就在那边,只不过你屋外四周围全是你父亲放的侍卫,他没敢进来。】
韩祁阳听到这话噗嗤一笑,第三道:“胆小鬼。”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院子内欣赏月光,一步一步往张景戚身边靠近,系统内心深处尖叫。
他就知道他这个宿主是傲娇!
原来这就是小说文学中的傲娇啊,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最近偷偷恶补小说走火入魔的苏凌脑子里飘满了:反派大佬与他的傲娇貌美小作精夫君。
张景戚丝毫察觉到了韩祁阳发现了他,略有一些惊讶。
两个人四目相似,韩祁阳挑眉张嘴用口型说道:“好巧啊,大半夜的跑我郡王府这边躲躲藏藏的想干什么亏心事?”
张景戚看着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回复:“来给郡王暖床。”
韩祁阳翻了个白眼。
张景戚看着他只是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站在这好大一会才分开,一觉无梦到天亮。
系统憨憨的道,【宿主要不要也给主角受发张邀请帖?】
【不发,苏凌啊你要是再扫本郡王的扫,发布什么强制任务,本郡王就去揍你口中的主角攻受。】他眉头一挑,目光满是平淡,但跟他几个月的苏凌知道他生气了。
他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他苏凌才不是怕了怂了,他这是能屈能伸是为了未来打算!
嗯就是这样!
第93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韩祁阳跟张景戚两人成亲当天京中热闹非凡,虽说将军府与郡王府相邻,可当天迎亲队伍还是从西到东绕了好大一圈才过来。
韩祁阳一袭红衣头戴帽冠胸前绑着大红花骑着枣红色,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好日子好兆头让许多老百姓围着迎亲的街头,燕王喜欢摆排场早早就交代瑜伯一定要弄一辆马车拉撒路边的喜钱,一路上迎亲队伍不停撒着铜钱,给压抑好久的寒冬带来了喜气。
围观的老百姓没想到只是凑个热闹还能捡那么多喜钱,一个个都好话不停地往外冒。
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祁郡王本人,一直听说过他骄纵纨绔的名声,从没想到本人长得如此好看,阳光照射下有些晃眼,他嘴角不自己浮出的笑更是让他身上多了明媚艳丽的感觉,多情的桃花眼半眯着,细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加耀眼,一路走去无数人感慨。
这郡王还真是像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真真是好看。
希望他跟张将军百年好合。
还有许多人看不惯两个男子成亲,特别是其中一个是他们心中的战神张景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眼慌脚乱的捡铜钱。
尽管如此当事人还在府上心跳加速的期待着。
因是两位男子迎亲便在细节之处做了许多改变,进入将军府大门略微被刁难一番的韩祁阳很快就成功牵到张大将军的手,两个人并肩骑着枣红色的马一同绕回郡王府。
皇上皇后在宴上直接开口祝福直倒燕王怕他皇兄被大臣明天谏言,上前嘱咐了好长时间才让他们离开,他们走后一众皇子待在亲宴上一个个带着假笑,没有一个敢走。
一是忌惮跟父皇感情十分好的皇叔告状。
二是一个个都想拉拢军中实权的张景戚。
三是皇祖母来不了他们要是敢提前离开,说不定哪天落在皇祖母的耳朵里,他们得不偿失,只能迫不得已而为给他们看不顺眼的堂弟挡酒。
就连太子也没有落到什么好活。
喜宴上来得一大堆都是跟张景戚在军营打仗的将领,一群大老粗喝点酒大着胆子不停的劝酒,一群皇子不得不档,一个个喝得有点高。
已经拜完天地的韩祁阳挑眉低声啧啧啧,还是张景戚用眼神制止住,他们回到房间走完已经化繁为简的流程后出去敬酒。
夜幕降临
星空笼罩月亮只是个月牙在空中高高悬挂。
夜晚的风呼呼吹着,喜提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的两人坐在床上聊着接下来如何跑路。
两个人拉拉扯扯聊了好久,最终张景戚没忍住拉回了正题,“郡王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确定我们要继续聊这个话题,放下正事?”
韩祁阳听到看着他嗤笑,“用不着大将军你提醒,本郡王又没醉。”
虽说两人亲密接触已有一段时间,可洞房花烛夜还是在他们心里比较特殊。
这一夜两个人都格外主动,汗水从两个人身上滑落,低声缠绵悱恻,张景戚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喊着韩祁阳的名字,一字一句像是把他刻入骨子里。
这一刻两个人都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特别是韩祁阳,他不得不承认,跟张景戚这家伙在一起似乎好像也不错,就是爱多管闲事黏人,大醋缸子……
成亲后,他们两个拜访完太后,燕王跟燕王妃被留在宫中,张景戚就奉上跟皇上休假的折子,被批准后让人把马车重新布置,带着他矜贵爱享乐的小郡王一路准备去他想去的江南。
第94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感情前所未有的融洽。
在宫中的燕王看着他皇兄忙碌的样子,满眼庆幸自己有自之知明未曾争夺那个位置。
都是皇家子孙要说对那个位置没想法也不太可能,更何况燕王一直都是受宠的那个,无论先皇还是太后都比较宠爱这个活泼闹腾的小儿子。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这个位置是真累,心疼自家皇兄的燕王闯进他的养心殿,“皇兄你也休息休息,把事情都交给大臣们,别大事小事全部包完,我那么多侄子你给他们分点任务让他们给你分忧一下,看看你身为一国之君天天都过得什么日子。”
皇上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你啊就是懒散惯了,这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燕王看到他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到底也没再多言,又交代了几句让他养好身体,呆了一会嫌弃太无聊就走了。
一路南下的韩祁阳跟张景戚桃花不浅,每当韩祁阳忍不住想把那些女子带走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那些女子拒绝跟他走,久而久之韩祁阳能不明白是张景戚在背后捣的鬼。
满眼嫌弃,“张景戚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本郡王只是光明正大的欣赏,顺带帮助他们脱离苦海,又没有纳他们为妾,用得着这么吃醋?”
张景戚一边烤着鸽子一边道,“郡王还真是慈悲心肠,郡王确定自己的银两够养得起她们吗?”
这话一出韩祁阳黑了脸,“不是说不提这事了吗,张景戚你找打!”说着就想去踹他,张景戚闪躲了一下,满眼笑意的看着他,“郡王我们带来的银两已经不够了,接下来我们要上街卖艺挣银两,还是直接回京?”
“回什么京城,本郡王还能饿死不成?”
张景戚嘴角笑着,站起来烤好的鸽子递给矜贵的小郡王,韩祁阳接过常了两口满脸嫌弃,“张景戚你烤得鸽子为什么又老又咸,你现在给本郡王就吃这种东西,想谋杀亲夫啊!
不就是想买两个侍女伺候我们用得着这么记仇?”
“只有这,郡王吃不下就别吃了,反正郡王不饿。”
张景戚突然间就态度强硬起来,他站起来钻进了马车里。
突如其来的发脾气让韩祁阳愣到了原地,他撇了撇嘴撕开外面的皮,吃了几口,坐在火堆旁边无聊的摆弄着火。
苏凌有些看不下去了,【宿主你别作了,你明知道那两名女子是太子奸细,还非要把她们收做侍女,你这是对你的生命不负责,对大反派不负责!】
韩祁阳挑眉,【本郡王是极品,知道什么叫极品吗?那就是跟正常人思考不一样,奸细这么了,本郡王照样敢收,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那个赶马车的周围还有一圈暗卫跟随着。】
苏凌……
他的宿主为什么总是在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是那么机智?
大反派好像现在心情挺不好的……
事实上进入了马车里的张景戚心情还是不错的,他把马车里的围棋摆上等着人进来,过了大概一刻钟韩祁阳上了马车,看着已经摆好的棋盘啧啧啧了两声,坐到一旁,“继续下?”
“嗯,这次郡王可不许耍赖了。”张景戚淡淡的看了他眼。
韩祁阳翻了个白眼,“本郡王何时耍过赖皮?”
“是,郡王不耍赖皮只是棋子不小心落下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呵呵。”
“扑。”
“虎。”
“劫。”
“吃。”
“长。”
……
眼看着要收官自己却还落于下风,韩祁阳拿着白子的手不由得放在了嘴边啃着,他抬头看向张景戚眼中精光闪烁,他伸手点了点张景戚的胸膛。
张景戚抬头看着他眉眼一挑,韩祁阳手没有停继续调戏着,往下滑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衣带,衣衫半解露出里衣,隔着薄薄的里衣他手不停得来回滑上滑下。
张景戚深吸一口气,霎时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涌全身,身色突然紧绷了起来脊背骤然挺直,韩祁阳嘴角带着笑意,声音清朗诱惑带着丝丝甜意,“张景戚我已经下好了,该你了快点啊。”
换成平常人谁还有心思在棋局上,张景戚却在听完这句话后扫了一下棋盘落下黑子。
瞬间刚刚下得那步棋变成了死子,韩祁阳黑着脸不死心的用脚轻触他腿中间,但他的小动作都被对方无视,下棋的时候还是格外的理智发挥甚至还失常,他磨着后槽牙臭着一张脸继续下。
收官的时候棋子都没数就直接挪动身子依靠在马车车厢里,张景戚把棋子收拾好放到一旁,凑到一旁生闷气的俊美青年身边,“三局了,郡王不许耍赖,接下来要做到听我提过的要求,不许去青楼,也不能随便救人带走。”
“呵呵,本郡王就耍赖皮,就去青楼,你起开离我远点。”
韩祁阳一想到刚才自己都那样做了张景戚竟然没失神,还十分理智的杀得他一口气都没有,越想越气做起来直接在张景戚脖子上咬了一口。
张景戚叹了口气把手拉着放到帐篷上,“郡王别撩了,臣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性感十足。
韩祁阳冷笑了声,“这话说得跟你是上方一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在上面过。”
这话一开口画面感就出现在两个人的脑子里,张景戚有些怀念,韩祁阳却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幽幽子:“希望你下次哭得时候能别求饶。”
张景戚一本正经面上神色温润,“臣何时求饶过?”
“呵呵。”
韩祁阳裹住小被子准备睡觉,懒得理越来越厚脸皮的某人。
张景戚把桌子收了起来也躺了下去,顺带凑在韩祁阳耳边道,“夫君我也冷。”
韩祁阳耳朵热气腾腾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又不是第一次被叫做夫君,张景戚是他合法娶来的,早就没有新鲜感了。
这套不管用了!
手却不自觉的放轻了拽着被子的力度,张景戚掀开进来抱住了韩祁阳把胳伸过去给他当枕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再过两天我们就走出这个地方了,到时候到你去酒楼吃,那些尾巴甩不掉也不能让他们失去我们的消息,接下来委屈你了。”
“知道委屈我了就好。”韩祁阳瘪嘴,不开心。
凭什么他要演戏给他们看!
张景戚凑近亲了亲,轻声哄着顺带自我割地赔款。
马车经过从新改造空间有三米多,里面铺满被褥兽皮,还有一张平常供韩祁阳休息的软榻,两个人躺在软榻旁的被子上。
外面的马夫在马车旁看着无精打采却一直在警惕着四周围。
两个人一路上走到一个城镇就会待几天,等到江南都已经大半年快过去了,他们身后的尾巴是越来越少,警惕性也不高。
派出尾巴背后的人对收到的信息觉得有些无语,信上大多是郡王与将军吵架闹翻了……过一段时间又会收到他们和好的信。
搞的他们刚收到信后的喜悦感想搞事情的心已经没了,京中事物比较繁忙很快几位皇子就懒得再理会他们两个人。
还有一些觉得他们藏得比较深的,继续派人跟着,也在这大半年陆续收来的信中越发觉得无奈,也不再亲力亲为看信了便找个人随便盯着,开始忙碌其他事情。
自从宫宴皇后想借清河郡太守之女陷害静妃失败后,她就一直安安静静,不知道是不是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让太守有了警惕,书中出现的勾搭匈奴卖国一案至今未发生。
静妃依旧在宫中得意洋洋是皇后眼中钉,她身下的五皇子最近又深受皇上宠爱,隐隐约约有与太子争权的感觉。
四皇子因为自己侧妃被三皇子妃撞倒导致孩子早产,一直跟三皇子不合,一有机会就开始争锋相对。
皇上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中秋节突然给已成年的皇子册封爵位,亲王郡王册封一堆,这些已成年的皇子本因爵位一直没有下来在朝堂中行事不便,封爵搬出宫后他们一个个行事都开始大胆起来。
没多久被册封端王的四皇子就因宠妾灭妻,导致生了庶长子的侧妃野心大涨,竟然敢害正妃还利用端王的宠爱为娘家谋路买官,导致修建的清塘江河坝因贪污才建起不到两个月就被雨水冲塌,导致河岸两侧老百姓死伤不少,下岸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洪水过后接二连三的便是疫情。
端王便被册封为荣王的三皇子掺了一本,加上太子与其他皇子出力,甚至连端王妃娘家太子太傅那个老顽固都亲自掺了谏言折子,很快端王就被踢出了争夺皇位的局。
这些混乱没有波及到还在江南游玩的两人。
一直在外转悠了快两年,皇上终于忍不住下旨召回了还在外面的张景戚,此时他的小郡王也即将及冠,看着他不舍得模样张景戚摸了摸他的头。
韩祁阳甩开没好气的道,“都怪你连累了我。”
“嗯,我的错,也正巧你马上要及冠回京也好,这样才能不委屈郡王,等办完及冠礼,我继续陪你到处游玩。 ”
可惜这次张景戚兑现不了承诺。
京中的烂摊子太大了,张景戚哪怕已经上交三分之二的兵权,却还是在军中威望不少,战神的称号让许多军中的战士对他充满了神秘的面纱,他离开的一两年内想吞噬掉他威望的人进展依旧不妙。
张景戚战神的称号是一点一滴从战场上拼命拼来的,是拿命用脑子战来的,与士兵同吃同睡战争上互相拼命的感情威望,不是和平后靠着小恩小惠能够换取的。
或许有些人会心动,但更多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张景戚身边。
这导致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光明正大自己夺嫡心思的皇子,万分想要拉拢回京的张景戚。
圣上心里也有一些膈应,好在没有迁怒韩祁阳身上,半年前皇上在宫内被人刺杀被带毒的箭划过胳膊,虽说救回来了,但从那以后身体就不大好了。
明明才离开两年,看到老了不止十岁的很皇伯,韩祁阳内心头一次有些慌乱,他眼中神色满是心疼,声音不由自主带上哭腔,“皇伯我好想你。”说着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腻歪着。
看着从小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已经及冠,皇上满脸慈祥,“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想皇伯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张景戚对你怎么样,在外面玩得开不开心。”
韩祁阳擦干泪给他讲这两年遇到的事,顺带说着张景戚一些小事,明面上是在告状暗里却在向皇上展示着他俩感情很不错。
皇上听到有些欣慰,却还是起了给韩祁阳送几个干净的女子开枝散叶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张景戚:我谢谢您嘞!
第95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身为九五至尊皇上立刻就让人去安排给韩祁阳的侍妾。
得知此事的张景戚陡然神色变冷,温润的气息收敛嗜血锋芒毕露,深邃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膜中的神色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前来报信的太监感觉压迫感变重,脊背发凉待张将军走后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不由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这一步棋是否下对了。
回到府上的张景戚双手攥紧脸上笑容绷不住了,他回到玉笙居看着吃葡萄的俊美青年眼尾斜挑 ,语气缓缓道,“听说皇上赏赐了郡王几名侍妾?”
“这串葡萄给你吃了,适合你。”韩祁阳站起来把刚刚酸倒他牙的葡萄递给张景戚,看他没吃亲自动手摘下两个塞到他嘴里。
真酸……
味蕾被酸涩的葡萄充斥着,可是心里的酸涩比这更甚,他非常不喜他的小郡王带女子回来,帝王赏赐也不行!
韩祁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咽下,又摘了几颗吃着连忙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张景戚面无表情把一串葡萄吃完,“你把人带回来安置到哪了?”
“不带回来,难道你想让我当面拒绝皇伯?”
张景戚沉默了。
韩祁阳看着他沉默着的样子有些不舒服,“ 把你龌龊的心思收一收,本郡王要是真想干些什么,你觉得你拦得住吗?”无语的朝他提了几脚,哼了声做到软榻上。
张景戚听完神色瞬间亮了,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不信任韩祁阳,而是开枝散叶这个词今天刺激到他了,他怕韩祁阳会起传宗接代的想法,他不喜欢他触碰任何人,更别说去触碰女子传宗接代。
而他那个这个想法就意思他想要他的小郡王断子绝孙。
但他同样也会做到不触碰任何人。
起初是韩祁阳率先接近张景戚的,慢慢的等张景戚起了心思对方已经抽身而出,一开始他并不是不清楚对方是故意的戏弄他的,但他还是沉沦了。
打仗那两年他不停的来信,对方心情好了就会给他回一封心情俣细不好了就几个月不回,可是危难关头却是他挺身而出各种为他周旋并把身家全部交到于他。
虽说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给予韩祁阳的,但张景戚却从不这样想,因为他用掉的那些人情往往比这些值钱。
成亲后两人一块游山玩水的那两年,偶尔拌嘴吵闹却过得极快,岁月流逝的无声无息似乎他们两个争吵的话题就在昨天。
张景戚不是一个喜欢纠结得人,不喜欢他就开口说清楚,他沐浴完跨坐在韩祁阳身上磁性悦耳声音发出笑死,似乎在撒娇语气有些柔和又有些像是诉说自己的感受,“我不喜欢你身边有任何一个人,男的不行女的更不可以,我会吃醋,一想到你要是碰了她们施行传宗接代,我就嫉妒的失去理智。”
“光想想这里就疼。”他拉过韩祁阳的手把他放到他胸前心脏处,深邃的眼眸盯着他,十分认真,“韩祁阳我不大方还善妒,我做不到。”
甚至连幻想一下他心脏都在微微抽痛,密密麻麻的痛感会从四肢百骸逐渐蔓延到了全身,他把他的感受道了出来。
他眼中偏执霸道的神色让韩祁阳不屑的嗤笑,泛红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傻逼。”
就在张景戚滞愣的时候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随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本郡王何时委屈过自己,张景戚你真得觉得你管的了我吗?”
皇子他都敢打,他怕他?
啧啧啧啧,就算他武力值高功高权重他不喜欢照样打,真是白痴。
但也挺有意思的。
张景戚又何尝不知道但他一直想等韩祁阳嘴里说出一句好听的话。
可惜韩祁阳就是不开口,反而逼着他开口求饶,说出各种羞涩的话。
俊朗英俊脸上因他露出的晴欲神色,韩祁阳挑眉在他耳边轻笑,“大将军你平常装小绵羊是不是装上瘾了,老实交代二皇子那你参与了多少,在为我报仇吗?”
韩祁阳打过二皇子,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二皇子当然不会放过他这个肇事者,若不是当今圣上庇护他不得不装作没事一样发生,但这么丢人伤自尊的事到底还是想报复过去。
就算他拉下脸面找借口讨好韩祁阳试图拉拢张景戚支持,装作不会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张景戚也丝毫不敢放任这个隐患,这次二皇子被弹劾圈养私军结党营私的证据大部分都是张景戚派人递给其他皇子的。
一圈的皇子看来看去最有可能的几位全部都与韩祁阳有过纠葛,圣上身体现在又有恙在身张景戚必须提前做后手,以防万一。
但现在这个时机提这个太煞风景。
张景戚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任由额头上的汗水滑落从脸颊顺着脖子下沿,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韩祁阳你确定我们现在要聊这个?”
说完他翻身让自己处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若不是身下结合处,看起来还真有些糊弄人,他语气慵懒带着笑意,“若是郡王累了,那臣就亲自动。”
韩祁阳眯着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张景戚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张景戚低头摆动亲吻他,声音有些支离破碎,“都是……郡王……宠的……”
就惯会哄着他。
韩祁阳翻了个白眼,不克制的随着他的动作轻哼着,顺带挑刺,“别磨叽,刚刚倒是挺能说的,你倒是快点。”
……
虽说两个人都没有传宗接代的心思,圣上却一直积极这个问题,甚至为此还特意把张景戚叫到宫中打压了一番。
平阳候也趁着他回京借着他的名头为继室嫡子铺路,世子请封虽未下来,平阳候上下却早已把继室生的儿子当成了未来主人。
想到母亲的嫁妆张景戚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等他把母亲的排位按照那所谓的父亲做交换接回将军府中后,他开始准备收线把他那父亲最在乎的平阳侯府连根拔起。
夜深人静张景戚一个人在亭子里喝着酒,韩祁阳看着他没有上前直到他喝得晕乎乎的回屋,刚想训斥他几句就被张景戚揽入怀中,“阳阳我对他下手了。”
韩祁阳没有推开他回了他一句,“就为了这喝酒?张景戚别告诉我你后悔了?”
“我不后悔,我高兴,我把他最在乎的平阳侯府毁了,他马上就成一介平民可却不会被流放,就算我不求情圣上也会用我得功绩抵消他的罪孽,我就是觉得讽刺。”
知道实情的韩祁阳没有开口,他乖巧的任由他抱着听他一点一滴的讲起从前说他母亲。
张景戚或许没醉只是借着酒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或许他是真的醉了才说出心里话。
从他的口述中韩祁阳幻想了一下以前调皮的小孩,眉眼带笑好看的桃花眼似乎盛满星眸,安静乖巧的不像本人。
这一段时间的压抑得到喧嚣的张景戚闭上双眼躺在床上,清朗俊逸脸有些红润嘴唇泛着红,看着睡得十分安逸,韩祁阳过去在他脸上戳了戳躺下睡前与系统聊着天。
【好像男主要回来了,你说到底是谁想杀本郡王,本郡王要不要去青楼钓钓鱼?】
苏凌一颗面无表情的大白蛋颤抖的从空中翻起,“宿主你可别想不开,我们已经马上就要走到剧情大结局了,你要是出事了反派怎么办?”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杀了我。】
【我也不知道,剧情就说宿主你在青楼被刺杀正巧主角受在,反派把青楼全部人抓进大牢严刑逼打,主角受也在其中最后主角受没等到主角攻回来就死了。】
韩祁阳听到笑了,反问,【你知道都都是文字描述?】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苏凌没敢说演算推演小世界运行的事,他在这个世界恶补了两年多的小说隐隐约约也清楚了,只靠主角攻受视角的小说似乎并不是小世界全部,要是运行成真实小世界并不会全部按照书中剧情进行,他会根据任何一个配角的翅膀扇动发生蝴蝶效应。
只是世界支柱撑起前需要主角,世界意识前期会自动维护运行剧情,只有一些例外才会在世界支柱运行的剧情下破坏世界未形成的意识,李桥是一个,张景戚是一个……
他们明明不该是反派的人因为爱人截然觉醒,突破剧情限制成为最大的反派。
可书中明明把他们当背景板大佬没有恋爱的剧情交代,小世界自动完善的剧情下拥有了一个会阴差阳错因主角死的极品炮灰对象。
苏凌看着睡着的宿主消失在了空间回到了小世界推演间,看着自己加入宿主跟反派相恋剧情的推演,仔细观看成为反派的大佬是怎么为他的宿主报仇的,有没有找到真凶,这样就可以加快进步让他早点去下一个世界。
他争取在主神回来前把手中小世界全部推演完成。
早知道会有意外他就不为了向主神邀功,主动接活了,难怪他以为的好活没有人抢。
苏凌想到自己的愚蠢欲哭无泪。
这一刻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思想,似乎变得往人的思考方面靠近了。
看完所以细节的苏凌按照自己看那么多小说的经验分析了一番,果然发现有所不对。
那两名侍卫嘴上说的是将军派来的,最后却出现在了二皇子面前,他家宿主跟二皇子有仇!
小世界推演加入副线会出现了主角受丞相父亲的仇敌,所以这其中不仅有阴谋,还会有浑水摸鱼的人,他必须告诉宿主让他提防着。
苏凌聪明的炫耀着自己的发现,却发现他家宿主无动于衷似乎一点也不兴奋,苏凌有些委屈,【宿主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这可是我看了好几遍才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还没有统权!这一届的宿主是我带过最极品刁钻的宿主!差评!怀念可爱的西西!”
第96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韩祁阳噗呲想笑又怕这个愚蠢的系统会真生气,于是开口安抚,【本郡王刚刚只是太震惊导致没反应过来,苏凌谢谢你这个发现成功让我有了新应对策略。】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一贯是祁郡王爱用的招式。
苏凌听到一向爱怼他的宿主夸他,面上冷淡,【宿主不用谢,只要对剧情有用就行。】
自己却一个蛋在空中翻来翻去。
啊!
宿主刚刚夸他了!
……
皇上到底是伤了身子,刚入初冬身子骨就忍不住带着倦怠的病意,这让几位皇子越发猖狂,太子恨得牙痒痒却偏偏暂时拿他那些有野心的弟弟们没办法,他目光逐渐盯上了科举,准备借此拉拢一批人脉,为了有银两支撑他纳了好几名商户嫡女为妾。
若不是肥皂跟牙刷等前几年涌入京城的店铺是张景戚跟韩祁阳名下的,太子甚至还想强制把一直管理的吴清清拉拢过来,他尝试用名下谋士说的美男计谋,可惜都一一失败,只好在心里给韩祁阳跟张景戚两人又记上一仇。
待他登上那个位置后,再想法处置那两个人。
太子眼眸带着冷意听着身边谋士提得建议,嘴上说着不可那毕竟是他父皇,心里却还是动了心思。
那个位置的诱惑到底还是太大,趁着现在他在监国能动的小手脚太多,太子到底还是没忍住不仅越发拉拢大臣还开始在皇宫内插入自己的人。
甚至动用皇后埋藏在皇上身边多年的暗线探究皇上的病情。
另一边将军府内在伺候皇上被太子撵回来的韩祁阳脸色有些不好看,阴鸷的神色让他整个人带着煞气。
他让人给太后带得信也没收到消息,张景戚最近忙着兵部军饷的事,朝堂上的事只能暗地里出手。
“放心吧,皇上现在还清醒着,皇宫内禁卫军不是吃醋得,太子他们暂时还没那个能力。”
“张景戚蒋萧是你的人吧?不管怎么样让你的人看好皇伯,我心慌的很总觉得他们会冲动。”韩祁阳不高兴的拉着张景戚的衣袖,抬着头一脸担忧。
张景戚握住他的手安慰,“别多想,最近好好在府上呆着,要是他们邀请也全部退掉。”
“知道啦,烦死了。”韩祁阳甩开他的手起身躺到摇椅上,闭上眼睛分散注意力看着系统里的电视剧。
张景戚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出去了,晚上可能会回来晚点。”说完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出去关门的声音让韩祁阳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又很快闭上。
没心没肺的他很快就把烦忧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在府上追剧的韩祁阳接收到了太子三皇子还有七皇子的邀请函,随便找了借口退掉,一连几天瘫在简易版沙发上的韩祁阳罕见的起了想去青楼转转得心思,刚想叫瑜嘉文就想起他又找那个马夫去了,不由撇嘴。
真是没出息!
他身边的人竟然去找一个马夫冷脸贴冷屁股,还是一个只听张景戚的下人!
虽说那名马夫除去青楼那躺带他兜圈忤逆他,其余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特别是他与张景戚成亲后,马夫更是尊敬他,可韩祁阳也知道这只是因为张景戚的原因,不然对方会放肆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又把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拐走了,不高兴的韩祁阳立刻吩咐府上厨房最近一个月都不用做糕点。
至于马夫的惩罚,韩祁阳转着手中的扇子冷笑,他倒是看看是他这个马夫重要还是糕点重要。
韩祁阳心中信心满满,他与瑜嘉文从小一起长大,明面上是主仆实际上与兄弟并无太大区别,两个人心中都给对方留着亲情一角。
谁也未料到马夫竟然会下厨,就在瑜嘉文犹犹豫豫到底要选什么的时候,马夫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糕点,关键味道还不错。
瞬间瑜嘉文眼睛都亮了起来,“你做的糕点好好吃啊,一点也不比主子高价挖来的大厨手艺差,以后主子断我口粮,是不是可以来找你?”
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得马夫眼神瞥到一旁,不敢再继续直视,他点了点头浑厚性感的声音响起,“我会好多种,以后都做给你吃。”
所以别远离我。
“好!”瑜嘉文一脸幸福的吃的糕点,底下的侧脸清秀俊气,像两把小扇子的睫毛微微垂下,每当睫毛扇动都在勾起一旁偷窥人的心动。
得知此时的韩祁阳黑了脸,看到瑜嘉文回来呵呵冷笑,“还知道回来呀。”
瑜嘉文脚步一顿挤出讨好的笑容还掏出他特意包好没舍得吃的糕点,“主子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我都没舍得吃,给你留的。”
“走开,你这糕点我可吃不起。”
“主子~”瑜嘉文上前一脸委屈,“你要是因为我不开心,我爹跟将军非得活剥我不成,您笑笑好不好嘛~”
“别在这恶心本郡王,去恶心你马夫情哥哥去。”
“什么情哥哥,那是我朋友,其实他人挺不错的。”
要是瑜嘉文脸上没有飘起红晕,韩祁阳还真信了只是朋友,他冷漠无情的笑道,“既然只是朋友,那我给你朋友赐个婚,你觉得如何。”
“主子我错了!”瑜嘉文瞬间抱着大腿痛哭,“主子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重色轻主,我保证不再偷偷溜去看他,没有您的允许我绝不理他,哪怕他做的糕点再好吃!”
想起糕点,瑜嘉文就是一阵心痛!
可想起他爹的柳条炒肉他浑身一哆嗦,要是主子不帮忙拦住他爹,他的屁股非开花不可。
韩祁阳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晚了,除非……”
“除非什么?”瑜嘉文一脸期待。
“陪本郡王去青楼,把你马夫情哥哥忽悠走,你赶马车。”
瑜嘉文张大的嘴一脸震惊,“主子这要是让将军知道,非把我剥了不可。”
“怕他活剥还是怕瑜伯柳条,自己选,再说了,你是我的侍卫,这么听他的话干嘛?他发不发现还是另说呢。”他斜瞥他目光幽幽。
瑜嘉文权衡利弊后,心里抱有侥幸的想着早点回来,将军肯定发现不了。
于是他把马夫支出门,找了个面具带上亲自赶马车战战兢兢的带着韩祁阳去了青楼。
他到底还是把将军的吩咐放到了线上时刻警惕着郡王的安全,幸好待到下午也没有事情发生,回来后触碰到马夫的目光,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把马车拴好,桃之夭夭。
马夫脚步一顿皱着眉头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
跑远后瑜嘉文拍了拍胸脯,“好险。”
幸好过了一段时间韩祁阳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过要去青楼的要求。
京中越发让人压抑五皇子下毒被抓贬为了庶民,太子舞弊一案又闹腾出来,刚刚身体好点的皇上又被气的吐了一口血。
此时边关传来好消息九皇子现在大胜,吴国准备进京投降义和还带了和亲公主,总算让皇上心情宽慰一些。
还特意提前准备好圣旨给九皇子封王。
但太子的所作所为让他最近失望彻底,身体略微硬朗就回到朝堂上大刀改革,心狠手辣的把那些不安分的儿子全部在朝堂上大大方方的警告一遍。
十个儿子到头来却没有拿出手的,夜深人静时皇上边咳嗽边叹息,他还是给六皇子跟老八留了一些面子,只希望他们能靠的住些。
至于太子皇上撤了太子位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皇后双手都拧烂了还得装作一副痛心内疚的模样,“皇上臣妾真没想到太子竟会受到他人的蛊惑,您撤了臣妾的皇后之位吧,都怪臣妾没有教育好太子,臣妾有罪。”说着跪下来梨花带泪,为了儿子超心憔悴的容颜看起来竟有几分柔弱的美感。
四十来岁的人了,皇后依旧保养得十分好看起来犹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举一动带着风情,她一向不端皇后的架子,在皇上跟前一向柔弱像一朵解语花。
又时不时流露出深爱陛下的模样,导致她这么多年盛宠不减。
可这次皇上没被蛊惑,他笑着,“皇后不必如此,你是我大梁的一国之母,没有大错是不会被贬位。”说着意味深长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看着走向并没有朝自己意料中发展,皇后内心突然开始不安起来。
九皇子回朝当天丞相之子王煜齐一大早起床收拾自己,跑到酒楼等待着他的归来。
两个人通信两年多莫名其妙的开始染上了暧昧,两个人只差一层窗户纸被捅破。
他着急的等待着却被突如其来的死对头拉进了青楼。
王煜齐不耐烦的开口,“左拐子你想干嘛,快点本公子今天有事,不想与你纠缠。”
被称为左拐子的是邢部尚书左乔清儿子左浩,从小两人就不对付。
左浩饶有兴趣的打量他,开口满是得意,“王煜齐平常看你装模作样的,没想到竟然是青楼常客,要不是小爷我偶然碰到你了,还一直不知道呢,装什么装。”
王煜齐听到这话身体一僵硬,看着他怒瞪着,“谁跟你是常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笑话,本公子有心上人!”
“有心上人又怎么样,小爷还有几个心上人呢,但并不妨碍逛青楼,你在这糊弄谁呢?不信咱们去找楼里的姑娘问问,看看你王公子是不是常客,啧啧啧有什么好瞒得,真是的,看在咱俩臭味相投的份上,以后小爷就带你一块来玩。”
左浩感觉自己非常大气,不仅不恩将仇报,甚至以怨报德。
王煜齐却脸色黑得要命。
而已经带侍卫来青楼的韩祁阳不顾系统的尖叫,在楼上嗑着瓜子看着戏。
熟不知被出卖的他被一俊朗男子在屏风后面面无表情的盯着。
第97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王煜齐咬牙切齿的看着左浩,“谁跟你臭味相同,滚一边去。”
左浩看到他不识好歹无视自己的好意,气得甩开胳膊就走,当王煜齐也想离开时突然青楼内一片震荡。
“啊……有刺客!”
“快来人啊,有刺客!”
“……”
一阵冷箭过来底下人一阵尖叫,姑娘客人连忙躲躲逃逃。
跟着韩祁阳一块来的瑜嘉文听到动静脸色煞白连忙上前护住他,“主子果然我就不该听你的,将军要是知道了非把我皮剥了。”
谁知道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名俊朗男子面上冷若冰霜,轻轻瞥了一眼瑜嘉文,瞬间瑜嘉文身子颤抖,“将——将军!你这么在这?”
瞬间他想起今天把很顺利就把临江支出去,没想到原来是有后手在。
他被临江坑了!
一瞬间瑜嘉文有种想把马夫撕了的心都有了。
韩祁阳听到他的话扭头看去,发现张景戚在身后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么在这?”
俩人不愧是主仆,连问的话都一模一样。
张景戚看着他勾唇冷笑,若不是现在局势有变,他一定要把韩祁阳从这里一直扛到将军府内,走着回去!
果然这群人是冲着韩祁阳来得,很快就有黑衣人冲了进来,张景戚跟瑜嘉文两个人护在他身边,系统哭丧着脸,【宿主我就说吧现在是剧情节点别来青楼,你看果然有刺客,幸好反派在不然小命就不保了,你一会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可千万别挂了!】
苏凌真怕他在剧情就剩百分之十就走完的情况下挂掉。
韩祁阳躲掉朝他刺杀过来的刺客,还要听着系统的冷言冷语,开口吐槽,【你果然没用,你的任务目标本郡王马上就要挂掉了,还不赶紧给开个挂,要你有何用?别忘了主角受还在里面没走出去。】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威胁。
偏偏系统不能不在乎,气鼓鼓的在空间站内翻着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最后肉疼的买了个防护罩加在韩祁阳身上。
张景戚也不是吃醋的,他飞快的飞舞着剑把那些冷箭打掉,围绕在韩祁阳身边解决掉那些刺客。
剧情里只描述配角路人甲死了,却没描述如何死掉的。
最后来了一场大清洗,战神投靠了主角攻给他添了一点金手指,可惜剧情只能是剧情,衍生成小世界就会有点差错。
苏凌观看着真怕一不小心他的宿主就挂掉,他购买的保护罩只是一次性的。
瑜嘉文看了一眼护住主子身边的将军,看着主子被维护的很好立刻跳出到窗外,去寻找那些弓箭手准备把他们解决掉,韩祁阳身边的两名暗卫也走到了明面上,可惜那些弓箭手依旧猛烈,楼内的人死伤无数。
张景戚牢牢的护住韩祁阳受到了牵绊,有点施展不开很快就被人近了身,韩祁阳看到瞳孔放大连忙上前推开张景戚,自身差一点被剑给刺伤。
张景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一个回手把刺客解决掉。
紧绷的弦在看到韩祁阳没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冷笑着看着还剩余的三个刺客,目光嗜血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被他盯着的刺客脚步都有点停顿,最后又互相看了一眼,朝着他的弱点韩祁阳看去,他们总是找机会对准他,看到张景戚越发顾忌他们三个人下手越狠。
其中两个人是对他纠缠着,张景戚又要顾及射进来的冷箭不伤到韩祁阳,越发谨慎不敢离开韩祁阳半步,最终张景戚被两个人绊住让韩祁阳被其中一个人近身眼看着就要伤到他,黑衣人眼中满是惊喜,却没想到他的剑突然间被弹开了。
他惊愕的看了一眼对方,失神的这一瞬间他就被冷漠着脸的张景戚一剑刺穿。
弓箭手大概已经被外面的三个人解决的差不多了,冷箭是越来越少,可还剩下的两个人却不与他正面交锋,只是趁着他护不住的机会,针对他身后的韩祁阳,这阻扰了张景戚导致这两个黑衣人跟他纠缠好长时间也没解决,直到浑身是血的瑜嘉文回来,张景戚这才敢分点神专心对付这两名黑衣人。
很快这两个黑衣人就被他快速解决,张景戚大步走到韩祁阳身边满脸紧张的检查着,“刚刚没伤到你吧?哪里有伤口,让我看看。”
他紧张着急的语气取悦了韩祁阳,他眉眼带笑笑的十分灿烂,“本郡王自幼天神保护,尔等蝼蚁,岂能伤到。”
张景戚看他这个时候还皮,就知道没有伤到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淡淡瞥了一眼愣着装透明的瑜嘉文。
瑜嘉文感受到欲哭无泪。
他知道自己回府是逃不掉一顿批,还要被将军进行魔鬼的操练。
系统有些不开心,【宿主你为什么非要今天来,你看看差点没命吧!】要不是他的保护罩,他的宿主估计刚刚就没了。
韩祁阳懒洋洋的道,【本郡王来测验一下。】
【什么意思?】
韩祁阳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
张景戚把韩祁阳突然凌空抱进怀里,公主抱的准备把他抱出去,韩祁阳吸了一口冷气翻了个白眼,习惯了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算了看待他刚刚护着他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青楼里的尸体不少,许多都是被冷箭给伤到的,此刻顺天府伊衙役已经赶到,他们皱着眉头看着青楼里的场景,有些难以想象光天白日竟然会在京城发生如此大的惨案。
待张景戚下来准备出去时,两个衙役拦住了他们,“站住现在楼里情况还未查清,全部不许出去。”
张景戚看了他一眼还未开口,瑜嘉文快速上前掏出腰牌,“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看,这是祁郡王与将军,你确定还要拦?”
“小的见过将军郡王。”
这话一出,他们连忙跪下请安。
在张景戚怀里的韩祁阳快被愚蠢的瑜嘉文气到了,反正也不是一次被抱着走在京城,他干脆摆烂的抬起了头,碰巧目光触碰到了神色复杂的王煜齐。
韩祁阳调侃着对着系统道,“这主角受有点像二傻子,倒挺想让人欺负一番。”
苏凌:“……”
他们回去后张景戚冷笑着看着韩祁阳,“郡王还真是喜欢青楼那个地方。”
韩祁阳头发散落半倚在床上,他瘪嘴委屈,“张景戚我刚受惊,你不哄我,竟然还在这闲言冷语,我要和离!”
张景戚脸如黑炭,磨着后槽牙强忍着怒火,“韩祁阳我不想听和离这两个字。”
韩祁阳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戏谑道,“和离和离和离……”一连说了好多遍。
张景戚上前堵住他的嘴,声音沙哑,“韩祁阳你这一辈子注定要跟我纠缠在一起了。”
韩祁阳勾住他的脖子,捏着他的下巴,“张景戚你还真是嚣张,但本郡王喜欢。”说完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若不是你还有事,现在就想把你弄得下不了床。”说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几口。
张景戚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特别是想起今天在青楼里韩祁阳想为他挡剑的举动,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他搂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韩祁阳……”低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明明很温馨的场景,偏偏韩祁阳特别煞风景的把他推开,“赶紧去把今天的案子破了吧。”
张景戚一脸不舍得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
待他走后,韩祁阳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纨绔不恭的模样也收了起来,他一脸冷静沉着。
看来事情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皇伯父还能挺多久。
他现在只等九皇子找他,到时候在宴上进宫见皇伯一趟了。
只是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
幸好他的不安只是多想,进宫时虽然皇上依旧有些憔悴变得十分消瘦,但是精神面貌看起来却还不错,韩祁阳看着他眼睛通红,声音不由有些颤抖哽咽,“皇伯——”
没心没肺的韩祁阳突然一副这种模样,倒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更何况一直看着他长大的皇上,不由得招手让他过来,“阳阳乖不怕,皇伯没事,最近是不是吓到你了。”早上抓住他的手,开口轻笑着安抚着他。
从小韩祁阳就被送入宫中在宫里长大,皇上对他来说一直像父亲一样,虽然他在他面前也经常耍些小聪明,可两个人的感情却也不是面子情分。
“皇伯等找到神医一定能看好你的,你最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皇祖母还好吧?”
“你皇祖母去灵山寺了,应该最近一阵子不会回来。”皇上轻描淡写的话,让韩祁阳眼泪差点掉下来。
现在局势都已经发展到要把皇祖母都要送出去,看来皇伯还是没有把宫中的情况托付出来。
两个人唠了一会儿家常,皇上随意的递给韩祁阳一块不算精致的玉佩,“这个东西你收好,等你皇祖母回来了记得给她看看。”
却没想到在宴会上,皇上突然册封韩祁阳为瑞亲王,又亲自指了两名官家小姐为侧妃。
这一圣旨下的简直让张景戚跟韩祁阳措不及防。
众目睽睽之下韩祁阳没法抗旨不接,他看了一眼张景戚边收回视线,上前谢恩领旨。
皇上看着韩祁阳笑得十分开怀,“朕就期待早日抱上孙儿。”
这句话让其他皇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明明他们才是亲生的,他的父皇却当面开口说他期待抱一个侄子的孩子,简直把他们的面子踩在了脚底。
张景戚面色如常让一些大臣有些琢磨不透。
却也觉得他们两个感情好似也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固,估计也是为了圣旨才在一起,不由开始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总于这个世界要完了,没想到这个世界我竟然写了这么救。嘿嘿我以后一定努力更新!
第98章 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完】
张景戚这次反应平淡的让韩祁阳有些不适应,两人温存过后,韩祁阳把头埋进他脖子处炙热的呼吸铺面而来,张景戚觉得痒痒的按住他的头,把身子往他手中递去。
最终韩祁阳也没开口。
被赐的两名侧妃是要上皇家玉碟,最终韩祁阳也没有与她们两个拜堂成亲,瑞亲王府被内务府修建的十分豪华雕栏玉砌,摆件字画全是皇上从自己行金库里掏出的。
这段日子京中安静的格外不正常,倾香楼自从那日刺杀没隔半月就又是灯火阑珊,日夜笙歌。
侧妃一开始还想过争宠,已经是亲王的韩祁阳在看她们时还笑着夸赞她们貌美,没等她们来的及高兴就被韩祁阳放到瑞亲王府中,可她们的夫君却一直住在将军府内不回来。
气得她们手绢都嚼烂了。
*
看着眼下乌青的张景戚,韩祁阳罕见的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听说人抓到了?”
张景戚接过茶杯看到温度可以一饮而尽,缓了下神点了点头,“有九皇子帮助事情有了眉目,是太子干得。”
“你现在跟九皇子合作了?”虽然是个问句,韩祁阳神色却十分肯定。
张景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王爷都上船了,这条船臣可以不上吗?”
韩祁阳摸了摸鼻子,笑容灿烂嘴甜如蜜,“本王就知道将军惯会宠孤,投桃报李孤今晚任由将军在上如何。”
张景戚哑然失笑,“王爷在上在下有区别吗?”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虽说二十多岁,容颜却越发俊美艳丽的男子,那双眼睛总是带着情意让他轻易沉沦。
“怎么没区别,在上你是主宰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可以随意控制,在下不是就被迫丧失主动权,而且……”说到这韩祁阳慢慢凑近靠到他耳边,低声笑道,“更方便你在身上留痕迹。”
张景戚喉结滑动,咽了咽唾沫可耻的心动了。
韩祁阳看他的小动作眉飞色舞,就知道这家伙不会不心动。
至于两位侧妃都被他们不约而同的抛弃到脑后,将军府内也无人敢提醒。
前太子被撤了太子位后倒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可惜他依旧不死心的想卷土重来,加上宫中有皇后帮衬,许多人还是想把筹码压到他身上,他本身就是嫡子,取得侧妃正妃在京中势力都不小,念旧的大臣不由开始给皇上递折子准备把他从新立起。
可惜都被皇上压下。
皇上身体越发不行,哪怕宫中的太医全部围绕着他进行调养,可还是阻挡不住生机的流失。
到头来发现自己儿子不少却没有一个能顶出事儿的。
大臣有不少精明能干的可全部需要打压,不然他真怕有一天他大梁最后改了他姓。
握着奏折的手不由有些颤抖。
突然他想起了远在封地的燕王,随后又叹了口气摇了摇摇头。
他这个弟弟估计躲都来不及,岂会轻易陷入这种僵局,只恨自己的身体不中用,不然要是能多有几年的时间,他肯定为大梁调,教出一个优秀的储君。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太过自负,从未认真想过储君位置,当初立太子也只是稳定大臣。
一瞬间一个身影在他脑海里闪过,很快又被他抛到了脑后。
没心没肺的韩祁阳感受到了压抑,他在皇宫慢慢的闲逛着,看着一草一木他熟悉的地方,太监宫女个个都脸上神色紧绷,一壶如大难来头一样。
回朝半年的九皇子依旧没有爵位在身,可却没有人再跟往常一样忽视他。
宫中以前伺候他的宫女太监全部都心中惶恐,却没有被换掉,只是他住的宫殿已经修得十分大气贵气,里面的东西全是新鲜玩意儿,饭菜也能吃上热的了。
九皇子淡淡的笑着看着面前走来的韩祁阳,淡淡道:“好久不见。 ”
韩祁阳手里把玩着扇子,侧着头看了他一眼,在军中待过几年的韩胤尘越发沉稳,看起来十分可靠稳重,神色倒是坚毅不少,他随后回应,“好久不见,听说最近九皇子抱得美人归,心情应该挺不错的吧?”
九皇子听到这话神色惊愕了一瞬间,很快又眉目带上笑意,他虽没有开口回答,但从他的表情中也能看出来他的想法。
韩祁阳啧啧啧了几声,从他身旁走过时淡淡的道了一句,“小心一下老七。”
九皇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握紧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头刚过,好不容易熬到过年的皇上身体彻底不行了,他躺在床上口齿不清,几位还没有犯错的皇子在旁边伺候着,一个个争先抢后的跪在他床头。
韩祁阳这个亲王很快就被他们推到了一旁。
皇上看了看他这些儿子,随后用手指了指在后面的韩祁阳,“上……前来。”
韩祁阳双眼通红被庞公公扶到跟前,在众位皇子的嫉妒下温和道,“皇伯。”
“别……担……担心,照顾好……好你……皇祖母……你照顾好……皇祖母,要……记得开枝散叶。”
听到后面一句话,韩祁阳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都到这个时候了皇伯还在惦记着他。
他抬头看着他忍住哭意,“皇伯我不是告诉你已经有五个妾室怀孕了吗,就别担心孩子的事情,五个孩子呢,我马上就儿女双全了,你得好好养着抱抱他们。”
“好,朕……等着。”
……
太医上前让他们全部出去给皇上针灸,幸好年刚过完就把皇太后送到了庙里继续求佛,不然要是看到此场景该有多难受。
到底是亲骨肉从太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在山上拜佛的皇太后,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总感觉会有大事情发生。
事实的确如他想象,七皇子跟废太子联手宫变,被早就有准备的禁卫军跟御前侍卫万箭齐发解决掉,但是皇子处决却没有人敢碰。
皇上似乎知道,开口“留一条命,贬为庶人看守皇陵”
二皇子在张景戚跟九皇子的连手下早就被解决出。
现在皇子就剩下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还有十皇子。
老十还小刚刚八岁。
六皇子撑不起来心态不行,会被大臣牵着鼻子走,光有野心不长脑子,八皇子倒是看着不错可惜要是上位一定会被他母妃掌控着。
反而这段时间九皇子表现不错,可惜皇上不喜。
一时间大臣倒感觉无人可选,甚至好多人把目光放在了才刚刚八岁的十皇子身上。
却没想到,皇上驾崩后是九皇子继位,圣旨是瑞亲王跟阁老一块拿出来的。
韩祁阳最近情绪十分低沉,先皇走后在自己儿子继位后还给他留了后手,这完全让韩祁阳跟张景戚没有料到。
先皇走后的前三天让人调查了一下韩祁阳怀孕妾室的情况,却发现一切都是他胡诌安慰他的,他送的那些人他一个都没碰,先帝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责怪韩祁阳,而是暗中给张景戚留了隐患。
感受到自己时日不多,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辈还没后代,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当初想收回兵权打压张景戚,这才将计就计牺牲了这个从小在他膝下长大的侄子。
先帝越发愧疚,怕他走后张景戚的权势过大,强制压住这个让他比儿子还疼的侄子传宗接代,特意再给韩祁阳留了后手的情况下当晚在他吃的饭菜中下了一下不伤身体的□□,亲自派人往他屋里送了几个干净的女子,要不是张景戚及时赶到说不定还真被得逞了。
张景戚黑着脸强忍着怒火给他解了药,还得善后让先皇以为已经办成,让他不带遗憾。
韩祁阳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感动。
但这种把自己的意愿,自以为是的好意夹杂在他身上,他实在消受不起。
可这点事却完全也无法抵过先皇对他的好,韩祁阳虽说只是先皇一个侄子,却比任何一个儿子得宠,若不是先皇的确跟他母亲没有交际,韩祁阳都以为自己才是亲生的。
或许因为宫中只有他跟他没有利益交割,导致先皇把所有的亲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人是一个复杂的动物,终会越付出越有感情越容不容易抽身。
张景戚抱住韩祁阳拍着他的肩膀,“别难受了,等京中稳定下来,我就带你去边疆玩一阵子。”
“好。”韩祁阳声音沙哑,止不住的倦意。
张景戚满眼心疼,“你已经守皇陵一个月了,可以了。”
“我知道……张景戚我难受……”突然间韩祁阳忍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爆发了。
他哽咽沙哑的声音,让张景戚瞬间涌入几分窒息的感觉,他紧紧抱住他,“我在。”边说边细吻着他脸颊,不带任何□□。
韩祁阳抱住他抽泣,“皇伯没了,他没了……从我懂事起一直都是他在抱着我,从小他都最疼我,小的时候在宫里我经常与他们打架,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是在寄人篱下,我有皇伯有皇祖母……”
“每次打架不管我赢了还是我输了挨吵的都是他们,我知道他们讨厌我,他们的母妃讨厌我,我也讨厌她们,她们对皇伯都不用心,其实皇伯不喜欢麒麟,他喜欢竹子,皇伯不喜欢吃鸡肉,她们还天天乌鸡汤……皇伯也讨厌吃鱼……皇伯……”
韩祁阳说着说着抽泣声越来越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记住了这么多。
看着韩祁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景戚眼眶红着吻掉他的泪水,“以后有我在。”他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他没有阻止他哭,而是让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韩祁阳又哭着述说了好长时间,直到哭累了,睡着这才停下来。
一旁看着他的张景戚吻着他的额头,把他抱到床上,心疼的掀开他的衣服看着他青红肿着的膝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他伸手捂住眼擦掉,要不是眼框还湿润着,都让人觉得刚刚是不是个错觉。
他低头在伤痕累累的膝盖上亲了一下,从怀里掏出药膏轻轻打着圈擦着,睡梦中的韩祁阳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轻哼着皱起了眉头。
他娇贵怕疼的小世子硬生生的为先帝守灵跪了一个月。
他的小世子总说自己没心没肺,实际上最重感情的就是他,只是他从来不说不表现,只有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才能感受到他细腻的感情,他真挚的回应。
先帝对他好何尝不是他应得的。
九皇子继位后位一直空置,新帝上位三把火先是重新开恩科,给去年那些被误伤的学子一次机会,顺带给朝堂注上新鲜血液。
后又给秦家翻案,当年清流秦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秦风毅一位在军中当副将的小儿子,又是新帝韩胤尘的亲舅舅直接封候。
册封完一系列人后,韩胤尘有些头疼怎么封韩祁阳。
他当初帮他是想混个逍遥王当当,可先王在世已经封他为瑞亲王,他的逍遥王要是给出去,说不定大臣还以为他容不下他韩祁阳,但不给……这似乎是他当初助他上位的条件。
他一时间迷茫了。
幸好韩祁阳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早已把当初随口说的话抛到了脑后。
最终韩胤尘没有动韩祁阳的爵位,他看着宫中已经胆战心惊的太后,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冷意。
虽说他没有刻意针对太后,可宫内人都是人精,谁不知道从小他在皇后身边受折磨,若不是太皇太后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一直打压皇后,说不定新皇早就没命了。
太后在宫内如履薄冰,她从未想到她竟然栽在了她最看不上眼的兔崽子手里,早知道……早知道的话,那怕惹皇太后不喜,她一定会把他解决掉。
可惜她没有重来的机会。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最讨厌的贱人儿子登上那个位置。
新皇登基半年开了恩科,降低徭役百姓税收,增加商税,征军入伍补贴翻倍上升,军饷军粮也全部提了份利,入军几年韩胤尘无比感受到了军队的艰辛,吃不饱穿不暖只是常态,打仗时没有锋利的武器这才是真正要注意的问题。
就在打大刀阔斧准备改良针对武器,张景戚进宫上交了剩下的兵权。
韩胤尘沉默了,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越是在部队待过的人越明白张景戚代表什么,可他现在是帝王。
再三挽留后他便同意张景戚带韩祁阳游玩不上朝的要求,却拒绝了他辞官依旧保留军中职位,甚至提了要求。
“希望若有他朝来犯,将军依旧能及时回朝,我大梁有你真是万幸。”
张景戚淡淡的笑了下,看着他满眼钦佩,“皇上也不差,你回朝前的那几次战役打的十分完美,大梁不缺良将,缺少的东西我相信在军中待过的陛下一定会弥补上。”
韩胤尘也笑了,“朕不会辜负战神的期望。”
两位男子相视一笑,此刻两人惺惺相惜,不论君臣。
武器兵刃这个问题是任何一个将领都期待解决的问题。
只是他们没想到解决这个问题,将会出现一名女子之手。
张景戚出宫看着在将军府内等待他的韩祁阳,笑着上前,“收拾东西吧,明日出发。”
好熟悉的一句话。
韩祁阳笑了,“好,我们先去庙里把皇祖母带上送到父王那里,皇祖母已经来信催好几回了。”
太皇太后在大儿子离去后大病了一场,随后便开始住在庙里不回宫内,听到韩祁阳信中说他没有出去游玩,便来信催着要与他们一同前往燕王封地,想住在她小儿子那。
新皇本不想同意,韩祁阳却把当初的逍遥王换成了这个要求,最终不想欠人情的韩胤尘默认了。
韩祁阳当初想要是他不同意就把先皇留下的圣旨杀手锏用上,却没想到最终没用上。
这个杀手锏韩祁阳没有告诉张景戚,只是说了暗卫与京中暗线的事,这也是张景戚爽快上将兵权的底气,他不贪权,可他有要保护的人,才知道上交也不会妨碍他的小世子继续嚣张后就放下了心。
他们游玩才四个月,系统就开始跟韩祁阳告别了,【虽然你不是我经历的第一任宿主,也不是最好的一任宿主,可以说是最差的一任,可还是谢谢你完成了任务。】
苏凌开心的差点想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想到上个世界被苏熙昂嘲笑后,瞬间又忍住了。
韩祁阳地垂下了眼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了好长时间才问道,【你一共经历了几任宿主?】
苏凌突然懵了,大白蛋僵硬的停在了空中,【我要走了,再见,希望你跟反派好好的,他真的很在乎你,我感受到了你也很在乎他,祝你们天长地久。】
就在韩祁阳静静的看着空中伸手只抓空气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两任,你是第二个,傲娇作精宿主拜拜啦。】
韩祁阳笑了。
张景戚看着他有些疑惑,韩祁阳没有开口而是靠近他吻住了他,随后在他耳边的,“接下来我们去江南定居一阵子吧。”
“听你的。”
马车外是韩祁阳不喜欢的马夫,一旁的瑜嘉文靠在他肩膀上睡着,被留在燕王身边的瑜伯不停的唠叨着,“也不知道世子跟将军现在走到那了,嘉文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娶妻生子给他给孙子让他抱抱。”
嘀咕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瑜伯有人给你送了个孩子。”
“啥?”
“收养的孙子?”
“瑜嘉文这小子就是皮痒了,看我回来不揍他……赶快去找个奶妈过来,没看到我孙子哭了吗!”
……
第3卷 年代文里的极品攻
第99章 年代文里的极品渣攻
昨还冷得穿长袖,今这热老虎就虎视眈眈悬起把酷暑又迎接回来,太阳高高挂起释放自己的酷热。
本以为这次双抢会是一个凉爽的天,前阵子刚下得一场雨让不少老人直言天气热不起来了,没想到大老虎这又跑来了。
花国李家村跟其他地方村民一样在忙碌着双抢,一个个热的满头大汗,看着丰收的粮食哪怕在疲惫脸上笑容也怎么都止不住。
直到一个黝黑男子跑来,他高声喊道,“支书不好了,上面又给咱送了些知青现在让咱们派人去镇上接呢。”
村支书听到皱了皱眉头,应声回,“赶紧把咱村的马车赶到路口,虎子你跟我一块去镇上接知青,赶马车的时候记得跟你婶子说一声,让他把知青所多收拾几个屋子。”
这村子书一走,村民们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咋又有知青下乡了?”
“谁知道咋又来知青了。”
“这些知青说得怪好听是来建设我们新农村,可他们来了只会浪费粮食给我们添乱,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啥活都不会干,勤快得还好,那不勤快的不挣公分,咱们还能看他们活活饿死不成?”
“可不是吗,到时候咱们道家村可不就是一个活靶子活例子嘛?”
“要是来些跟白虞宁差不多的娇少爷,咱们李家村可是找不到第二个像齐宇那么傻得人收留了。”
“有几个知青跟白虞宁似得。”
“你说这双抢这么重要的事情,这白知青还真是一点面都不露。”
“可不是嘛,要不是他赖上了齐宇那小子还不知道遭什么罪,那小子就是命好,齐宇跑车一个月少说也得三四十块得工资,就是有一点命不大好,你看看白知青啥活不干,还住他家吃他的喝他的,他可没工分粮食,可不都得得齐宇花钱买养着他。”
“没办法谁让人家虽说是个男的,模样长得的确俊俏,一来就让咱村的姑娘一直帮着他干活。”说这话的男子眯着眼睛,看起来有点猥琐。
“可齐宇又不是这样的人,他虽说会来事儿,可心傲着呢,一心想娶个城里姑娘,这城里姑娘没娶到,却被城里来的男知青给赖上了,要不是他爹早死他妈跟个面人似的,真撕破脸谁会帮一个外人,所以说这知青虽说是城里人,可这廉耻方面还真不如我们,真是不怕人在背后戳他们脊梁骨。”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知青听到他们说着白虞宁,突然内涵起他们所有知青,听到话的男知青一个个脸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有些脾气不好的想开口怼,刚刚开口还没来的及说难听话,就被比他们年纪大的方知青拦住了,“小林你过来我这边。”
被打断话的小林一脸委屈,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开口打断话的方知青名叫方云殷今年已经二十五,下乡如今已经五个年头,比他们来得早一直很照顾后来的知青,算是知青里老大哥的存在
许多知青都服他,就连大队支书遇见知青的事也都来找他商量。
青年有些委屈,“白虞宁一人凭什么代表我们知青。”
这话一出不由让许多人想起了白虞宁,顿时有埋怨他的,也有嫉妒羡慕他的。
虽说他名声不好,可知青中过得最好的就是他了。
他们口中提到的白虞宁此刻正躲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在两个大树之间绑着一大块麻布,用它绑成秋千眼睛眯着躺在上面,细长好看的手抓着一把蒲扇摇着扇风,大树枝繁叶茂阳光透着缝隙略微撒下一缕半缕光线。
阴影光线把他脸给分割成了两半,哪怕只是一个罩面不用仔细瞧看,也能清楚他为什么能在下乡后就干了几天农活,就靠着一张脸在赵家村乡里骗吃骗喝。
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那张脸不大不小却咋看咋好看,随着蝉鸣声不断传来,一只黑色矫健的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砸到他身上。
长长的鸦羽又浓又密像一把小刷子撩拨人的心弦,忽然张开的双眼带着温怒,抓住还没来得及跑的猫,清脆好听的声音带着怒意,“小白你是不是想让我扒了你的皮吃猫肉?”
这叫做小白的黑猫,被铲屎官抓在手里一双猫眼无辜的看着他,“喵喵喵喵喵……”
一阵猫叫看起来格外温顺,好像在说不是故意的。
白虞宁磨着牙,“你今天砸到我三回了,今天的小鱼干没有了。”说完坐起来从秋千上下来,大步把手中的猫关到放粮食的屋内。
白虞宁摇着蒲扇看着头顶的大太阳,算计着房子主人齐宇回来的时间。
“不知道齐宇有没有找人修好电风扇,再这样下去真是要热死我了。”
白虞宁自言自语的道完瘪着嘴,好看的脸上布满了怨气,心里止不住的埋怨齐宇把风扇碰坏导致他热得睡不着。
全完把他住的地方还有风扇都是别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到底秋意意倦,下午三点多时白虞宁还是伴着窗外的燥热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叫小白的黑猫从粮食屋跑了出来,跳到床上窝在白虞宁枕头旁,伴他一起入眠。
白虞宁是从s市下乡来的知青,本就是老来得子,被父母哥哥姐姐娇生惯养,按理说他有哥哥姐姐不应该下乡,奈何他上面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成家,号召下乡只能他来。
他吃不了苦为人比较娇气,就算有父母哥哥姐姐每个月邮来的包裹,也顾不住他生活。
跟他一起来的知青绝大数男知青嫌弃他比女孩子还事多,天天洗澡洗脚,偏偏他出手又大方,只要给他烧洗澡水或者洗脚水,就能从他身边蹭得罐头其他吃的。
这也让许多人嫉妒,更何况他那一张脸招惹不少女知青喜欢,一路上白虞宁是尽混在女人堆里,身为一个男的还让女孩子照顾,这让不少男知青既看不惯又吃味。
来到赵家村的第一个晚上他又嫌弃其他男知青不爱干净,澡都不洗就睡觉味道臭到他睡不好觉,这话被另一个小气的男知青换了个语气瞬间变味了,当天晚上他就得罪了一起居住的知青。
白虞宁虽然懒可也不是怕事的,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他那一晚一下子干翻了五个比他高大的男知青,等村支书来的时候,脸上没一点伤的他却哭哭啼啼说不愿意住在这个屋子他害怕。
来的人有点多被打的几个知青怕丢人,便没有出口反驳,只是一个劲黑着脸不理人,一下子让白虞宁个人表演卓越而出。
村支书看这情形眉头紧锁,觉得知青真能惹事儿,但白虞宁长相的确出众惹长辈喜欢嘴又甜,对比其他几个板着脸高高壮壮,虽然身上带点伤看着却像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没把他们脸上的伤往书生气看着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白虞宁身上想,于是便给他换了房间。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弱不禁风雅俊青年才是真正的刺头,还是那种犯了错就道歉眼巴巴盯着你眼眶发红,别提多委屈的那种。
整个知青点所有的男生宿舍两个月内没有一个跟他合得来。
最终没办法只能给他找个村民住所,白虞宁这个知青长得实在是太过出众,一来就惹了他们村里的姑娘帮忙干活,有姑娘的人家村支书可不敢安排。
花国虽说男子之间也可结婚,但到底不是大流行趋势,一般除非太穷的基本没有娶男妻的,赵家村还算富裕,近几十年来一直没有男妻或者嫁出去的男子。
导致村支书都没有往这上面想,直接安排到了不经常在家的齐宇家。
想着齐母性格好应该能够合得来。
白虞宁人好看嘴有甜,在村子里人缘还不错惹得不少女性长辈的喜爱,喜爱归喜爱回到家却一个个敲打着自己闺女,绝对不能找个这样的对象,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以后养活不了自己。
更别说养家糊口。
一到白虞宁上工村里的小姑娘们就会围着他,这可惹了赵家村怒火冲天求偶正积极的小伙,看不惯这个城里来的知青抢他们的风头不说,还一个大男人让他们村的姑娘帮忙干活,一群人等他下工后想截住他打一顿。
碰巧碰到从城里休假回来的齐宇,当时齐宇还不知道,他帮的知青就住在他家,拦架时被他拉到身后的白虞宁不小心被他唱进了旁边的芦苇河,等把这个好看的让人晃眼知青救上来后,就被他缠以报恩给赖上了。
赵家村的村民一个个都说齐宇太老实了,母亲又温和跟个面人一样,不爱跟别人吵架惹是非,父亲又早早的去了,导致被城里来了个知青给欺负。
要说这齐宇也是这赵家村排的号的人物,他爹早年给地主老爷当小厮,亲娘又是地主家小姐身旁的贴身丫鬟,条例出来后恢复老百姓身份的两口子碰巧在那一年生了个孩子,又有地又有屋子两口子还攒了不少银子,便把这个独子送去上学。
齐宇考上高中那年齐父帮部队抓特务牺牲了,军队给了一笔补贴,至于多少钱倒是没人清楚却让齐母把齐宇供到了高中毕业,要不是大学不能考了,以齐宇成绩说不定他们赵家村还能出来一个大学生。
高中毕业后齐宇就在城里靠着老师的关系找了个运输的活,吃上了城里商品粮,一个月工资都好几十块呢,又没有兄弟姐妹就一个娘还性格好,一下让他成了附近几个村远近闻名的好女婿人选。
不管他在不在家,给他说媒的媒人都快踏破了门槛。
直到他娘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说,孩子想找个城里姑娘,这才让一些人死心。
还有一些姑娘贪图他的钱财试图用女追男隔层纱这个说法,把齐宇追到手都被他躲开了,没想到她们没有赖得上的人,被城里来的知青还是男的给赖上了。
关键这个男知青还就住在他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岂能让她们不气。
不是没有人找过白虞宁的麻烦,那些来的姑娘最后全部哭着离开了,让人有些不解也让白虞宁名声在赵家村越发不好。
毕竟欺负女孩的男人算什么好东西。
可偏偏这家伙在他们赵家村女孩子堆里混的如鱼得水。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虞宁翻了个身,惊醒了枕在他枕头上的猫,它连忙从床上窜了出去,不一会白虞宁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一脸问号。
啥极品渣攻he系统?
他这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还挺真实的,让他有一种真的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的。
道了几声一直被无视的苏凌,看着自己的新宿主瘪嘴又从新道:“宿主你好,我是极品渣攻he系统,宿主可以叫我苏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明天修
还有中奖的两个宝子是谁啊!恭喜啊,记得填地址啊宝!在等新材料,我可能晚两天发货。
第100章 年代文里的极品渣攻
“???”
他这是幻听了?
还是他还在梦中没有睡醒?
白虞宁合上眼倒下,下一秒又立刻坐起,“谁在说话?”
苏凌看他一惊一乍,差点也跟着吓一跳,他上个世界购买的青年音还没有到期,虽说是比他以前的电子音听起来更人性化,但有时候突然响起的确有些吓人。
“宿主您好我叫苏凌,是极品渣攻he系统,很高兴为您服务,您先别害怕,我这就带您了解一下。”
就在白虞宁握紧双拳准备找出人揍一顿的时候,他昏了过去被拉入一个奇怪的空间,空间有一本文,他拍了拍空间看不见的墙怎么锤也锤不烂,低头遮住眼中的神色几秒钟后抬起头安分的坐在椅子上翻着书看了起来。
越看越有兴趣,故事写的还真是光怪陆离看着挺让人振奋的。
至于文中出现过一个与他同名的小人物,白虞宁丝毫不往自己身上带。
那个描述他完全不想承认是自己,他那么柔弱岂会干那种事!
看完书还没有等白虞宁回味剧情就被弹出空间,看着自己熟悉的屋子,他一脸好奇对着空中询问,“建国大业后不是不许精怪出来吗?”
花国现在可是上下都不许迷信。
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精怪。
白虞宁不仅没有害怕还有点小激动。
【宿主我是系统,不是精怪。】反驳后又把系统的概念讲解了一下。
白虞宁哦了一声,开口询问,“为什么说我是极品?”他声音里止不住的委屈。
苏凌沉默了。
其实他挺想回一句:为什么说你极品,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可经历两个世界他总结了经验,加上上个世界看的系统小说让他学会画饼,了解画饼的重要性,作为一个成功的系统一定要学会给宿主画饼,用饼吊着宿主。
苏凌理好思绪,开口,“宿主你刚刚看的书是原本剧情,可现在发生了变动导致你以后会有生命危险,我是前来拯救你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能活命,还可以抱上主角攻的大腿,一起成为有钱人!”
苏凌对自己的说话暗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白虞宁低垂下眼帘,长长得睫毛撒落出一片阴影,嘴唇紧抿让他白皙精致的脸看起来有些失落,手指不停的扣着,这副模样隐隐透出几分惹人心疼的委屈。
他一直未开口。
时间长了苏凌瞪大双眼有些懵,宿主为什么不说话?
“宿主你是有什么疑惑不懂的吗,你尽管开口询问。”
白虞宁抬起头,对着空气淡淡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我会没命?”
“宿主你有心疾啊,你会突发心疾没命,但只要你走剧情,我就可以治好你的心疾。”
白虞宁似乎被说动了,温和的开口:“可要是我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有精神病?还有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白虞宁从小一生气就喜欢卧床不起,白母害怕一直找医生给他看病就是检查不出来毛病,最后遇见了一个山村野医,他看了白虞宁一眼就说他患有心疾,平日无碍生活只要别受大气别激动就行。
事实上白虞宁心脏好得不行,在部队大院一直跟着一位老将军练武,可惜好像所以人都觉得他有心疾。
就连冒出来自称自己是系统的家伙也这样觉得。
白虞宁觉得很有意思,很快听到那个系统又说话了。
“宿主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其实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得见,宿主可以在脑子里跟我对话。”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以给我讲讲任务吗,我需要做什么呢?”白虞宁一路疑惑。
对于新宿主看起来软软的,不由让苏凌有些开心,他叽叽喳喳把要做的任务粗略的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我需要抱你口中主角攻李远的大腿,还有跟齐宇好好在一起,就是完成任务了?”
就这么简单?
“可以这么说,但是宿主你还得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以后自食其力,不要招惹男主角的对象,你可以试试跟主角受打好交道,今天主角受就要来村子里了,宿主可以过去露露脸交个朋友。”
书中描述的是李家村村支书的儿子李远看上了城里来的男知青刘彦彬,可惜刘彦彬有一个对象也是知青,本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刘彦彬的知青对象竟然骗了刘彦彬的钱跑回城里了,还把刘彦彬的父亲以权谋私,被流放到西边农场工作的消息捅了出来。
李远知道他分手后开始展开追求,可惜刘彦彬刚刚受了情伤,并不想开启下一段感情,于是便说自己喜欢有钱人。
男主角现在只是一个村里支书的孩子,在村里家庭条件还算可以,但跟城里却比不上。
听到这句话后有点受打击,但他知道这是刘彦彬为了让他放弃才说这样的话,不是真的嫌贫爱富。
可这话还是让主角攻受了一点伤开始想他们的未来,他不想让刘彦彬这个大城市来的高中生跟他吃一辈子的苦一直待在农村。
花国目前不让个人行商,为了挣钱李远开始投机倒把在黑市挣钱,挣的钱全部拿给主角受刘彦彬,可惜对方一分钱都不想要他的,甚至有点害怕这些钱他到底哪来的,害怕是自己一时失误害了他,便每天盯着他。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经历了一些事开始暗生情愫,可没名没分刘彦彬还是不想动用他的钱,更何况李远母亲一直想让李远娶隔壁村一个姑娘,自尊心极高的刘彦彬想跟李远划分界限。
为了让在农场的父亲工作轻松一点,开始争取李家村老师一职,与他争取这一职的还有身体不太好的白虞宁。
原文中刘彦彬赢了成功当上了李家村语文老师。
可惜推演世界中出现了失误,李家村老师虽然还是刘彦彬当上,可不甘心的白虞宁却开始在村里到处散播关于刘彦彬跟大队支书儿子的流言蜚语,话里话外都说是刘彦彬跟李远有一腿,这才当上了老师。
这次的竞选不公平,完全是内定他们就是陪跑。
而李远的确动了点小手脚让自己喜欢的人当上老师,可白虞宁考试才排第三,就算他不动手脚也轮不到他。
于是李远跑去找散播着流言蜚语的源头白虞宁问罪时,没想到白虞宁突发心疾没了。
齐宇跑车回来看到自己对象没了,便开始报警,事业刚刚起步的李远被抓进了监狱,本该成为未来商场大佬的男主进了监狱,还被判了死刑。
世界坍塌。
白虞宁把他说的话加上那本书上看到的内容捋了一遍。黑色的眼眸精光流转,很快又是清亮乌黑无害的样子。
天色昏黄,太阳落下留下一抹彩色云霞挂在上面,炊烟袅袅升起饭香夹杂着吵闹声让安静的村子热闹起来,天色变黑时齐母跟齐宇也从镇上往回赶。
白虞宁搬把椅子坐在走廊上等着他们,眼巴巴的望着大门口等着动静,看着可怜兮兮的。
事实上这家伙得却可怜兮兮,蚊子时不时咬着他,还饿得肚子咕咕叫,要不是齐宇知道家里有米有菜还有他给他买的零食饼干在他屋子里放着,他肯定以为是自家虐待了他。
他们推们进来,白虞宁就看了过去瘪着那张好看的嘴,眼睛氤氲着雾气盯着进来的齐宇,那小表情别提多委屈惹人怜。
“婶娘,齐大哥你们回来了。”
齐宇本想继续忍着不搭理他,不然又给了机会让他上杆爬,可看到他的神色瞬间心软了,齐母倒是应了一声,开口亲切的询问,“小宁啊你饿不饿,你齐大哥在国营饭店给你带了红烧肉,我这就去给你热热。”说完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就去洗了把手进了厨房。
“天黑了,怎么不开灯,你坐在这里是等着养蚊子吗?”齐宇把东西放下拉开灯这才上前把白虞宁拉起来,眼神很好的他瞄到白虞宁白嫩的胳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疙瘩。
眉头瞬间拧起,心里有些堵得慌,说不上来的陌生感觉。
白虞宁看着他撇着嘴,哼了声把头扭到一旁,“我等了你一天,你一回来就是吼我。”
齐宇看到无奈的笑了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你等的是我吗?”说完把他拉回屋子里,让他做到床上他转身扒拉出一瓶花露水,打开盖子往手心里倒把他胳膊露出在外面的皮肤全抹上,最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白虞宁的脖子。
抹完花露水,齐宇把修好的风扇拿到桌子上,“修好了。”说着插上了电,让风扇转起来。
白虞宁委屈的看着他,“你早上不是说我无理取闹,干嘛还理我,还有风扇本就是你弄坏的。”
齐宇吸了口气,声音很是无奈,“我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我只是说让你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耍小动作。”
“你说我心机?”白虞宁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虞宁不想听,他把鞋踢掉拉过毛毯把自己裹进去,像一个毛毛虫一样,声音还带着怒意,“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走开我再也不理你了,你别管我让我饿死算了。”
齐宇看他这个样子满是笑意,在他露在外面的脚丫上拍了一巴掌,“赶紧出来,别闷得透不过来气,快点我给你买了件衬衫你确定不起来看看。”
“我不看,明天我就去找支书搬走,省得你看我不顺眼。”
“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小祖宗别闹了,明天我就要出车走了。”
这话一出,白虞宁把脸露出来,好看的眉头紧锁,“你不是才回来两天嘛,咋又要走?”
齐宇把他拉了起来,把买回来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他,看到白虞宁的目光这才想起要剥皮,他道了句真娇气,还是把糖纸剥掉递到他嘴边。
白虞宁低头凑到他手边含住,嘴唇无意间就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温润柔软的感触让齐宇感觉心里酥麻,盯着白虞宁上下启动的嘴唇舔了下嘴唇,无声的移开了视线,“最近有一批货比较着急,估计要半个月回来,你在家别忘了喝药,少理那些知青,你一个人对上他们会吃亏。”
说着坐到床边与他闲聊,“这次要去的省市是s市,要不要让我给叔叔阿姨带点东西,顺带去看看他们?”
白虞宁把糖咽下,嘟嘟囔囔不开心,“不要去,他们这个月竟然就给我邮了一个包裹,还都是药材,他们不爱我了,我才不想他们。”
齐宇听到他孩子气的话,满是宠溺,“你都十九了,还小孩子脾气。”
白虞宁瞪了他一眼。
“那是我爸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先登堂入室,我还没原谅你呢。”
距离两个人吵架才过去十八个小时,他还没那么简单哄好!
白虞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原来已经快十九个小时了。
他手腕上的梅花手表,是七月份齐宇出车倒腾了一批货加上两个月的工作买的,就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带这么贵的手表,却丝毫不心疼的给白虞宁买了。
齐宇挑眉看着白虞宁硬朗帅气的脸上带着笑,“整个李家村都知道你要做我齐宇的媳妇,现在想撇清关系是不是晚了?”
白虞宁抬眸看着他若有若无的打量,轻朗慵懒的柔声询问,“齐大哥你昨天晚上打过我了吗?可别说你让着我。”
齐宇硬朗帅气的脸上神色僵硬。
白虞宁看到他的脸色温柔的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圆润带着稚气,看起来无害又天真。
看得齐宇肩膀都疼了起来,他沉默了一瞬很快又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调戏着白虞宁,“那是哥哥让着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岂能跟媳妇计较。”
“哦。”白虞宁笑着轻声哦了声,他双手合拢好看的手指在昏黄灯光照射下给带上朦胧的滤镜,青筋暴起美感十足只看着一双手,竟带着一丝丝欲感。
他活动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齐宇咳嗽了一声,很快脸上的痞气消散一脸正经,声音满是磁性,“宁宁我去看看娘热好饭没有,一会回来。”
不是齐宇怂,而是他真的打不过。
一开始齐宇不知道白虞宁的武力值,看着他白白净净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真的从村里那群半大小子手里救出了他,当知道这个长得好看的过分的男知青就住在他家后,就顺手带了回去。
在家的这几天,这个好看的知青一直盯着他,笑容很甜让齐宇觉得人不错,有他陪着他娘也比较放心。特意套了话,看他乖巧的样子就抓给他一把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这个他以为很乖巧的知青跟他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他说话时看着是为他人着想,却总是带着煽风点火的意思,跟知青吵架也骄纵口不留情,一来人又是软弱弱的双眼氤氲着水气,看着委屈极了。
事实上他是一点亏也没吃到。
齐宇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白莲花绿茶,只是觉得反差有点大,不知不觉中他放在白虞宁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演着一开始还跟看戏一样,后来他就在明知道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面孔,还是栽进了他手里。
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就连对方看起来瘦弱的样子也是假的。
他白虞宁实际上可以以一敌十。
四月初齐宇骑自行车带着白虞宁从镇上回来遇见了几个特务,齐宇把白虞宁拉到身后一脸凝重,勉强应付着让白虞宁赶紧跑,不曾想到平常柔柔弱弱喊他齐大哥的青年从他身后走出,把一群人全解决掉了,好几个特务的胳膊腿都让他徒手卸掉。
看的齐宇在部队人来时,都没有回过神。
白虞宁还一脸害怕的扑到他怀里,“齐大哥他们好吓人,宁宁好害怕,齐大哥好厉害。”
部队的人看着齐宇一脸敬佩,“同志伸手不错,是退伍军人吧。”
在弄清楚齐宇不是退伍军人后,还想邀请他入伍。
回过神,齐宇满脸都是无奈。
媳妇的身手的却矫健,可那脾气的却娇气,但也没有坏心只是年龄还小贪玩,他还得叮嘱母亲费心看着他一点。
进入厨房,齐母看了他一眼,开口询问,“把小宁哄好没?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比小宁大六岁,你就不能宠着他点,天天就知道惹他,小宁也十九了可以扯证了,你们俩准备啥时候办席确定一下,别总让小宁在村子里被人说闲言碎语。”
对于自己有个男儿媳齐母一开始心里挺别扭的,到底以前在地主家跟着小姐读书识字时也懂得要尊重孩子的个人意愿,不然的话也不会放任自己儿子一直到二十四五都未成婚。
齐宇听到这话喉结滑动了下,幻想跟白虞宁拜堂成亲,不由开口笑道,“放心吧娘,宁宁又跑不掉。”
齐母听到上前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这兔崽子别仗着小宁脾气软就欺负他,他长得那么好看跟你一样是高中生,又是城里人,别以为你在城里跑车你就是城里人了,什么叫小宁又跑不掉,你现在还不想给他名分?你让村里人怎么看他?”
李家村方圆附近本就好久没有娶过男儿媳,哪怕男男成婚合法能领证,在一些看重传宗接代的村民眼里还是有些荒谬不正常。
齐宇嗯了声,“娘我明天就要出车了,你在家别总绣花看着点宁宁,别让他跟新来的知青发生冲突。”
“他们不欺负小宁就好了,小宁这孩子多乖啊。”
完全已经看白虞宁带滤镜的齐母,咋看白虞宁咋喜欢。
齐宇本来还想说啥,张了张嘴嘴后全部咽下。
算了,他娘喜欢宁宁,总比不喜欢强。
只要宁宁不吃亏就行。
他揉了揉太阳穴,怕就怕宁宁故意挑事儿,最后还吃亏,他回来后是去找事儿还是不去找事儿?
齐宇有些头疼。
另一边坐在床上扇风扇的白虞宁对着窗户外面尖叫,“齐大哥你快点进来,有老鼠。”
条件反射,齐宇快速冲进了屋里,“宁宁别怕,老鼠在哪?”
白虞宁委屈的从床上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指着地上被打扁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是老鼠的一滩道,“在那,吓死我了。”
声音都带着颤抖,娇气的凶齐宇,“你看你养的猫,黑不溜秋不说还没有用。”
从窗户外面溜进来的小白突然被提起,伸着脖子瞪着眼,小表情跟白虞宁同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虞宁:“啊啊啊,有老鼠我好怕。”说完啪一巴掌打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