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峰咽了口唾沫。
他强装镇定道:“你……你想干什么?**可是犯法的!”
“犯法?”陈适笑了,“你们侵吞我父母的家产,将我扫地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也是犯法的?”
他拍了拍枪身,跟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你就别废话了。”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去搬救兵。”
“把你那个宝贝儿子叫过来,或者,任何你觉得能救你的人,都可以,明白吗?”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不叫,那就后果自负了。”
听完陈适的话,陈长峰眼神阴沉不定。
叫儿子?
让陈建宇从城南的驻地带兵过来,一来一回,费时费力。
而对付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还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
他此时,是将陈适定性成一个,以为自己有了枪,就可以胡作非为的毛头小子了。
他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管家低声说道:“给城东警局的刘森刘局长打电话,就说……家里遭了悍匪!”
安排完之后,他又强作镇定地对陈适说道:“阿适啊,有话好好说嘛!”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万事好商量,好商量……”
他的语气带有一些讨好的意味。
看得出来,能屈能伸。
这样做的原因,是生怕陈适一激动,真的扣动**。
自己就这一条命,万一这小子真是个亡命徒,跟自己一命换一命,那可就太亏了!
陈适看他没叫陈建宇过来,挑了挑眉。
他好整以暇地,端起了刚刚被斟满的茶杯。
只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
陈长峰的妻子王燕,带着一群家族里的女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指着陈适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白眼狼!还有脸回来?你爸妈被炸死的时候,是谁,不嫌晦气,给他们收的尸?”
“白眼狼?”陈适的眼神冷了下来,“我父母在世时,为了这个家族,呕心沥血,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心力!”
“他们尸骨未寒,你们就把我家的家产,吞得一干二净!到底谁,才是白眼狼?!”
“王燕,你给我闭嘴!”陈长峰呵斥道。
只不过,王燕却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当初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吃了什么**药,瞎了眼,竟然把家主之位,传给了你那个短命的弟弟!”
她又转过头,对着陈适,更加恶毒地嚷嚷道:“小畜生!有种你就开枪,你打死我啊!”
她一边骂着,一边竟然真的凑上前去,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适的鼻子上!
然而,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厅。
陈适甚至都没有起身,只是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王燕的脸上!
看似随意的一巴掌,力量却大得惊人!
王燕整个人,直接被扇飞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口吐鲜血,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晕**过去。
“你……!”陈长峰猛地站起身,额头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陈适缓缓地收回手,语气冰冷地说道:“聒噪!”
“让她长长记性而已。没一枪打死她,已经算是不错了。”
“……”
陈长峰咬着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但他看着桌上那黑洞洞的枪口,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
形势比人强!
他只能无奈地,重新坐了下去。心中,却在疯狂地祈祷着,自己的救兵快些到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
就在几分钟前,一辆警车,后面还有十个警员跑路赶上,来到了陈家大院的街口。
但他们,却被穿着军装的宫庶,给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敢拦我的车,不想活了?!”刘森探出头来,厉声呵斥道。
他是以为,这是城中的大头兵,看到自己开的是车,想要捞点油水。
然而宫庶却一言不发,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证件,在他的面前亮了一下。
刘森看清楚那证件上的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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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字样时,他脸上的嚣张和怒气,就瞬间消失。
军……军统?!
他一个区区的局长,在普通人面前,或许还能作威作福。
但在这群连军队都能节制的活阎王面前,他连个屁都算不上!
“误会,误会……长官,都是误会!”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对着宫庶,点头哈腰道,“我们这就走!”
说完,他便立刻让人回头,同时叫上刚刚跑过来的警员,立刻撤回去。
“老陈啊!”
“你这惹的人,我根本就惹不起,你就自求多福吧。”
……
半个时辰过去了。
晕倒在地的王燕,早已悠悠转醒。
但她却不敢再起身,更不敢再骂半个字。
只是趴在地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地瞪着陈适。
心中诅咒着,等着救兵到来,要将刚刚所受的**,百倍、千倍地奉还!
然而在一旁,陈长峰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从这里到城东警局,最多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刘森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
难道说这个小畜生,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依仗?
他看着有些陌生的陈适,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丝寒意。
“没想到你还是有备而来。”他凝重地说道,“怪不得,我就觉得,你不是那种只会逞一时之勇的愣头青。”
他知道,刘森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而是准备,叫自己的儿子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斯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大哥,出了什么事?怎么家里闹哄哄的?”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陈适瞥了他一眼,认了出来。
这是原身的三叔,陈长松,今年四十岁,曾经去西洋留过学,平日里,最喜欢把“长幼尊卑”、“传统礼法”挂在嘴边。
性格极其矛盾,很难想到,这几种特质能够混合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