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陈适的话后,王天风微微一愣,随即,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阴森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甚至都笑出了泪水。
半晌,王天风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直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那双阴鸷的眸子再度变得冰冷刺骨。
“把我们军统当成什么地方了?收破烂的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仗着有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加进来?”
王天风气势凌人:“我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了,你不是鬼子派来的间谍。”
“鬼子间谍,哪怕是最底层的,也绝对没有你这么蠢的。不会选择用这种**式的方式来暴露自己,然后送上门来找死。”
“我猜猜看,嗯?”王天风踱着步,语气充满了轻蔑,“你大概是在外面听说了我们‘统子’辈的名号,知道我们权势滔天。”
“于是,就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想加入我们,夺会被占的家财,对吧?”
“看来,王长官已经把我的背景查得很清楚了。”面对王天风的气势凌人,陈适的语气很平静。
他承认得非常干脆:“没错,王长官,你说对了一半。我,想要加入你们,目的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叔伯,他们是怎么把我像垃圾一样从家里赶出来的,我就要让他们怎么像哈巴狗一样,再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真假话参半,往往最容易让人取信。
陈适不可能表现的,跟个愣头青一样,喊着要为国效力。
这样,远不如一个坦然承认自己是为了私利的人来得可信。
王天风眼神一眯,这个回答,倒是比他预想的要坦诚。
而仍旧被陈适控制的于曼丽,则是眼睛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天风沉默了片刻,又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你的眼界,昨晚在酒吧里对局势的分析,那些东西,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从哪里得来的见解?”
“以及,你怎么判断于曼丽有问题的?”
他说完,眼睛又像是能够看穿陈适一样,在他身上扫视。
“眼界?”陈适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不瞒你们说,这只不过是我临时钻研报纸,用来吸引人的手段罢了。”
“我想加入的,中统又或者是军统,其实都无所谓。”
“昨晚我锁定了这个小姐,也只是确定她不对劲而已。”
“而且就算她不是你们的人,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
“你——”闻言,于曼丽有些气急败坏。
这点,陈适仍旧是真假参半来说的。
他穿越过来这近一周的时间里,为了尽快了解这个时代,确实买了大量的报纸堆在住处,这事一查便知。
当然,这一切的推演中,其实存在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陈适的功夫。
军统的情报网络何其强大,一个在山城长大的公子哥,如果从小习武,师从何人,在哪家武馆练过,都不可能查不到半点痕迹。
陈适这身干净利落、招招致命的格斗术,完全是凭空出现的。
但这是从系统中获得的,完全无痕,系统的影响下,也完全让他们忽略了这点最致命的问题。
王天风掐灭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最终做出了决断。
他看着陈适,眼中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残忍再度浮现:“你的命现在就捏在我的手里,我当然可以现在就下令,让他们乱枪打死你。”
“军统的审讯室门口,多一具尸体,比多一只蚂蚁还要平常。”
“但是,你这样的人才,就这么**,确实有些可惜。一点价值都没有。你的这条命,要是死在对付小鬼子的战场上,才算是死得其所。”
“我答应你的请求。”
王天风终于松口,但条件也随之而来。
“不过,只是一个口头协议。从现在起,你还需要加入训练学校。”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个优秀的特工,功夫好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方面。”
“接下来,我会对你进行全面的测试和训练。如果你在射击、情报分析、密码学、追踪与反追踪这些科目里,但凡有一项表现得像个废物,留你也没用。到那时,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等于说,我先判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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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但缓期执行。你表现得好,我就给你解除。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陈适心中一松,他知道,这是自己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自己手上除了于曼丽这个一次性筹码,再无其他。
“成交。”
……
同一时间。山城,一处繁华地段,陈家大院。
与外面街道的车水马龙不同,此时陈家的主宅大厅内,气氛却是异常的紧张压抑。
几十口人聚在这里,男人女人们或站或坐,分成几个小圈子,正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不安。
“二嫂,你听说了吗?就在刚才,来了几个穿黑风衣的人,凶神恶煞的,说是要调查……调查阿适的事情。”
一个穿着锦缎旗袍、体态丰腴的中年女性凑到另一人身边,满脸忧色地问。
被称作二嫂的女人,正是陈适的二婶,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什么黑风衣,你看清楚点,那帮人腰里都别着家伙!我看就是警局的!”
“那个小畜生,肯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天大的篓子,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家啊?”
一下子,讨论声此起彼伏。
“一群没见识的东西!”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身穿长衫,面容有些阴鸷。
他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那是军事情报处的人,是‘统子’辈的!专门管**不见血的勾当。”
“我也不知道陈适那个小王八蛋是怎么惹上这群恶鬼的。但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被这群**不吐骨头的家伙咬上了,他肯定没得活了!”
“我们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他犯的事,与我们陈家,与在座的各位,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嘛……”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说道,“此事终究有些蹊跷。”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出去运作运作,打点一下关系,探探口风,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免得真有什么麻烦找上门。”
“当初从老二家那里吃下了多少资产,你们都心里有数。现在,就按照那个比例,各自都给我凑些钱出来。我去上下打点,保我们陈家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