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接近目标与暗流
1.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若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她每天准时到研究所打卡，完成那些不痛不痒的基础工作，像个再普通不过的新人研究员。但私下里，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了两件事：一是通过“豌豆模拟器”远程关注顾夜寒的情况和积累“生命能量点数”（LEP），二是想办法接近下一个目标——星耀集团的总裁，陆景轩。
顾夜寒那边很稳定。他待在边境星域的私人疗养星球，深居简出。帝国关于指挥官怀孕的惊天新闻，在官方强力控制和时间流逝下，渐渐从全民狂欢变成了小范围流传的、带有神秘色彩的谈资。军方和各方势力的明面调查似乎缓和了些，但林若通过模拟器能感知到，水面下的搜寻从未停止。好在模拟器隐蔽性极高，目前安全。
每天+5点的LEP稳定到账，让林若的“账户”余额稳步上涨，已经突破了800点。距离解锁关键的“潜伏期”功能所需的1000点越来越近。这让她对接下来的行动更有底气。
至于陆景轩，林若没有贸然行动。她耐心地研究着从陆景轩助理那里得到的星耀集团公开资料，特别是关于生物科技和深渊矿坑的部分。她发现，星耀集团对深渊矿坑第七区的“异常能量”非常重视，投入了大量资源进行研究，似乎认为这种能量在基因潜能激发和精神力稳定方面有巨大应用潜力。
这正好与林若的“专业”对口。
她精心准备了一份报告，没有直接提及“异常能量”或基因优化这种敏感话题，而是围绕“矿物辐射环境对生物样本的稳定性影响”这个相对安全的课题，提出了一些新颖的分析思路和模拟数据。这些思路融入了她来自地球的基因知识和对模拟器能量特性的浅层理解，显得别具一格，但又控制在当前帝国科技能理解的范畴内。
然后，她通过助理的渠道，将这份报告作为“学习心得”和“对星耀集团的感谢”，发送给了陆景轩。这是一个低调的展示，既不显得急功近利，又能让对方看到她的价值。
2.
报告发出去后第三天，林若接到了陆景轩助理的直接通讯邀请。
“林研究员，你好。你的报告陆总已经看过了，他很感兴趣。陆总明天晚上在私人观景台有一个小型的学术沙龙，主要讨论生物科技的前沿方向，想邀请你参加，不知是否有空？”
私人沙龙？林若心中一动。这比正式的商务会谈更随意，也更容易拉近距离。陆景轩果然对她产生了兴趣，或者说，是对她报告中展现出的“潜力”产生了兴趣。
“非常感谢陆总的邀请，我很荣幸，明天一定准时到场。”林若压下心中的波澜，语气平静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晚上，林若精心挑选了一套得体但不显刻板的衣服，按照助理发来的地址，乘坐公共飞行器来到了帝都星上流阶层聚集的空中花园区域。陆景轩的私人观景台位于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需要专用的权限才能抵达。
走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广阔空间。透明的穹顶外是璀璨的星空，脚下是灯火辉煌的帝都夜景。舒缓的音乐流淌，十几位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他们大多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学术界或商界的精英。
林若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她看起来太年轻，面孔也生。她拿了杯饮料，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观察着在场的人。她没有看到陆景轩，但能感觉到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模拟器，扫描场内人员，识别高价值目标。”她在心中默念。
【扫描完成。场内存在A级潜力目标1人（陆景轩，未在场），B级潜力目标2人，C级潜力目标5人。未发现符合‘优质基因提供者’优先标准的目标。】
看来今晚的主角们还没到场。那两个B级目标，一个是某知名大学的生物学院院长，另一个是星耀集团的高级技术主管，都算是有价值的人脉，但暂时不是林若的“播种”目标。她的首要目标，还是陆景轩。
过了一会儿，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陆景轩出现了。他今晚穿得更加休闲，一件深蓝色的丝绒外套，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他脸上带着惯有的慵懒笑容，与几位熟识的客人寒暄着，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林若身上。
他端着酒杯，径直朝林若走了过来。
“林研究员，欢迎光临。”陆景轩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但林若能感觉到他目光深处的审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报告里的见解却很老道。”
“陆总过奖了，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做了一些粗浅的思考。”林若表现得谦逊而得体。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陆景轩笑了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报告里提到的，关于利用环境应力筛选稳定基因型的模型，很有意思。我们集团在深渊矿坑的一些项目，正好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他看似随意地提起了一个技术难点，这个问题恰好与林若报告中的某个点相关，但又更加深入和具体。
林若心中明了，这是考较，也是进一步的试探。她打起精神，结合自己扎实的基因知识和对模拟器能量的一些理解（用这个世界的科学语言包装后），清晰而有条理地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她没有夸夸其谈，而是重点分析了问题的可能根源和几种可行的研究路径，语气冷静客观，像在参与一场学术讨论。
陆景轩听着，偶尔插话问一两个关键问题，眼神中的兴趣越来越浓。这个女孩，不仅有点小聪明，知识储备也很扎实，思路尤其清晰，不像是个刚出校园的新人。
“很精彩的见解。”陆景轩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我们集团生物科技部，正在组建一个新的课题组，专门研究特殊环境下的生物适应性。林研究员有没有兴趣来兼职做个顾问？当然，报酬和资源都会让你满意。”
直接抛出了橄榄枝！这正是林若接近他的机会。
“感谢陆总的信任。”林若露出适当的欣喜，“我非常感兴趣，希望能有机会向星耀的专家们学习。”
“很好。”陆景轩举起酒杯，“合作愉快。具体细节，我会让助理和你对接。”
两人轻轻碰杯。就在这时，林若的余光瞥见入口处又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气质冷峻，眼神锐利，直接朝着陆景轩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景轩听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对林若抱歉地笑了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失陪一下。林研究员请自便，玩得开心。”
说完，他便和那个白衣男人匆匆离开了沙龙。
林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那个白衣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气息收敛得很好，但隐隐有种危险感。而且，陆景轩的反应，说明发生的事情不简单。
“模拟器，记录刚才那个白衣男人的影像和能量特征。尝试分析其身份。”
【影像记录完毕。能量特征分析：目标具有高强度精神力（预估B+级），并经过特殊训练，擅长隐匿和爆发。身份信息库比对中……疑似为星耀集团安全部门高级主管，或与‘深渊矿坑’秘密项目相关。】
深渊矿坑……看来那边果然不平静。这会不会是她的机会？混乱，往往意味着可乘之机。
林若没有在沙龙久留，不久后便礼貌告辞。回到研究所的宿舍，她看着模拟器界面上已经达到850点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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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又回想今晚与陆景轩的接触。
一切进展顺利，但必须小心。陆景轩是个精明的商人，招揽她的背后，肯定有他的算计。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人和深渊矿坑的“急事”，更添变数。
她需要尽快解锁“潜伏期”功能，这样才能在机会出现时，果断对陆景轩下手。
还差150点。按照顾夜寒现在的反馈速度，还需要30天。
太慢了。她得想想办法，能不能让顾夜寒那边的“反馈”更快一点？或者，有没有其他捷径？
就在林若思考时，模拟器突然弹出一条关于顾夜寒的紧急提示：
【警告：目标顾夜寒遭遇不明身份小队突袭疗养基地！目标动用武力反击，情绪波动剧烈，胚胎状态出现短暂不稳定！】
林若心中一紧！顾夜寒被袭击了？是谁干的？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能量来源”？
3.
遥远的边境疗养星。
顾夜寒站在满目疮痍的庭院中，脚下是几具穿着隐形作战服的袭击者尸体。他墨蓝色的居家服上沾了些许灰尘，但身姿依旧挺拔。只是那隆起的腹部，在刚才激烈的战斗后，传来一阵阵明显的不适感，让他脸色有些苍白。
他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另一只手持着的冰晶长剑正在缓缓消散。SS级强者的威严展露无遗，瞬间冰冻了数十米内的一切。
“查！给我查出他们的来历！是谁派来的！”顾夜寒的声音冰寒刺骨，对着赶来的护卫队长命令道。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对他下手！目的是什么？是针对他，还是……针对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他感受到腹中胎儿似乎因为刚才的冲击和他的怒意而有些躁动不安，一种陌生的、类似担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强行压下怒火，尝试用精神力缓缓安抚。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通信号码再次闪烁起来，依旧是“豌豆”。
顾夜寒眼神一厉，接通了通讯，不等对方开口，便冷声道：“是你搞的鬼？”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响起林若（伪装过的电子音）平静的声音：“与我无关。袭击者身份正在分析。提醒你，孕期需要绝对静养，剧烈战斗和情绪波动对胎儿发育不利。”
顾夜寒冷哼一声：“少假惺惺！如果不是你……”
“我们的交易内容不包括保障你的安全。”林若打断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但胚胎的健康符合我的利益。建议你加强戒备，或者转移至更安全的地点。另外，或许你可以尝试进行温和的精神力共鸣，有助于稳定胎儿状态。这是基于基因稳定学的建议，信不信由你。”
说完，通讯便切断了。
顾夜寒握着通讯器，脸色阴沉不定。不是她？那会是谁？皇室？政敌？还是……其他窥伺“超S级潜力”的势力？
她最后那句话……精神力共鸣？顾夜寒皱了皱眉，虽然怀疑，但还是下意识地尝试将一丝温和的精神力探向腹中的青光。出乎意料的是，那原本有些躁动的生命气息，在接触到这股温和的精神力后，竟然真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很奇特。
顾夜寒复杂地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这个耻辱的象征，似乎正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一些东西。
而遥远的帝都，林若看着模拟器上恢复“稳定”的胚胎状态提示，以及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额外跳动了一下、达到855点的LEP，微微松了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每日+5点的“工资”保住了。但顾夜寒被袭击这件事本身，说明外面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她必须更快地获得力量。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星耀集团和陆景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