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久。
在撞倒了两个货架后便停下来，其余的时间，都是傅之炀在服务温辛，只是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束缚住温辛的领带扯下来塞进了嘴里。
一门之隔外，有人经过，驻足，奇怪这家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今天怎么黑作一团。
温辛五根手指深深陷进傅之炀的发丝，口中的领带被涎液浸透，另一只手被傅之炀握住。
十指相扣。
直到天亮，温辛被他弄得筋疲力尽，一点多余的东西也出不来，傅之炀才心满意足地用身下的大衣将他裹住。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到了交班的时间。
而当肖楚楚纳闷的声音响起，手试探性地推了推温辛身后靠着的卷帘门，温辛终于浑浑噩噩地觉察到，傅之炀即将给他多大的难堪。
或许是余韵带来的生理性的刺激，亦或是他本身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温辛突然偏头，转向了不被傅之炀看到的方向。
下一秒就被傅之炀扳正。
“哭什么。”傅之炀口吻平常，好像丝毫未将此视作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
店内一片狼藉，弄出的痕迹没有清理，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但凡长了眼睛的，只消一看，就能猜到这里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温辛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坚强。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击溃他。但当此刻，听着薄薄的卷帘门外，肖楚楚拨打电话的声音，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痛苦。
这种痛苦不仅来源于即将到来的难堪，还有他在这一晚里获得的快感，也让温辛意识到，他自以为是地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即使傅之炀匍匐在他身下，也曾亲吻他的脚踝，可事实是，无论他的鞋子是否踩在了傅之炀的肩膀上，又如何费尽心机对他进行引诱，都无法改变，只要这些人想，就能轻易揣测，掌控他的事实。
他的一切手段，在傅之炀看来，都不过是调情的一种方式。
之所以迎合，是因为他乐在其中。
好比此刻。
纵使温辛咬紧牙关，依然被傅之炀捏开。
他闯进来，侵略一般留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缠得温辛喘息连连，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不要哭了。”傅之炀声音很低：“不会让她看见你的。”
温辛试图将脸撇开，以此拒绝他的亲吻，只是徒劳。
傅之炀扣住他的下巴，舔吻他湿润的脸颊：“好吧，我会补偿你，这样，你可以停下来了吗？”
温辛没有发出声音，眼泪也是无声，压抑的。
肖楚楚没有进来。傅之炀的助理过来支走了她，剩下的事情也由他处理。
温辛没问，也没有再踏足过那条街。
作为补偿，傅之炀以他的名义购入了一套房产，证件齐全，交到温辛手上。
几天后，助理告诉他，那套房子被温辛委托给了中介进行售卖，傅之炀没说什么，只是在其他方面，控制更多。
譬如，对温辛的活动范围和金钱进行干涉。
不确定是否是这套房子起到效果，温辛睡一晚，第二天睁开眼睛，看到购房合同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
那天的眼泪就仿佛是傅之炀的一场幻觉，其实，什么都不曾发生。
也正如医生预测的那般，杜鹃死在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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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回暖之前，元宵到来的前一天。
可能有所察觉，头天晚上，温辛接到了护工打来的电话，说杜鹃想见他，怎么劝都不行，非让她立刻给打这通电话。
她等不及温辛过来，电话里，声泪俱下，逼温辛答应，在她死后，不会将范小峻送回他爸爸身边。
起先，温辛并未对杜鹃的这番话作出回应，导致她在电话那头的情绪愈加激烈，随时都可能因为这口气而窒息。
万籁俱寂。
温辛站在阳台，江面吹来的风里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这样的深夜，对岸依然璀璨如白昼。
“辛辛，宝贝。”杜鹃哽咽道：“你是我的孩子，小峻是你的弟弟，妈妈知道你辛苦，我对不起你，但弟弟是无辜的，你也听到了，他爸爸欠了高利贷，弟弟回去不行的。”
“妈妈只有这一个心愿，我请求你，别让他回去。”杜鹃悲怆：“我会死不瞑目。”
温辛穿着单薄的家居服，面色平静：“可是我也欠别人很多钱，我也被人威胁，妈妈，我也会害怕啊。”
他声音轻，裹在风里，很快便散了。
杜鹃没听见，也可能听见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温辛妥协，承诺：“我不会把他送回去。”
她才说：“对不起。”
回到卧室，闭上眼睛，被身后贴过来的傅之炀拥进怀里：“谁？”
温辛如实说了。
“真的吗，你要养他？”傅之炀问。
“假的。”温辛眼睛闭着，听见自己异常镇定地回答：“我连选择工作的权利都没有，怎么养他。”
“你不必工作。”
温辛不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