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继续进行。
到了融合药性的关键步骤之时，曹阳的手法骤然一变，十指翻飞如蝶，道道灵力丝线探入丹炉，引导着药液精华相互缠绕。
炉内药液翻滚，却并非混乱，而是逐渐分化出阴阳二气，彼此追逐，却又泾渭分明。
陈岚不知不觉间已经坐直了身子，那双原本带着媚意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惊愕。
她红唇微张，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这丹方我钻研多年，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一步！”
陈岚内心震动，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她胸前那本就勉力支撑的布条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曹阳的侧后方视野里。
陈岚注意到曹阳的专注，眼中异彩连连。
她非但没有因被无视而恼怒，反而对曹阳更高看了一眼。
“此子心性，竟如此沉稳？”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呼之欲出的傲人资本，“竟能完全不受影响？”
想着，陈岚往前凑了凑。
曹阳目不斜视，看似专注炼丹，实则全部看了个遍。
现在的无垢丹心乃是百分百炼制成功一二阶丹药，他分不分心都是这个几率。
所以，当然是大饱眼福啊。
不多时。
药香逐渐浓郁，在洞府中弥漫开来，形成淡淡的雾气。
雾气氤氲中，曹阳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但他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迅速。
丹炉开始轻微震动，炉盖缝隙处，隐隐有黑白两色光华交替闪烁。
“阴阳交汇，丹象自生，这是丹方上所言的最后一步，他竟然真的可以！”
陈岚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是否会泄露更多春光，几步便走到了曹阳身侧，紧紧盯着丹炉
她靠得极近，一股似兰非兰的成熟女子幽香钻入曹阳的鼻尖，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手上的动作。
终于。
曹阳低喝一声，双手猛地一合，炉火骤然炽盛，随即又瞬间熄灭。
嗡！
一声清越的嗡鸣自丹炉内响起，炉盖自动开启，两道流光一黑一白，自炉中激射而出。
带着浓郁的药香在丹炉周围盘旋一圈后，稳稳地落入曹阳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丹成！
曹阳长舒一口气，拿起玉瓶，倒出那两枚龙眼大小，一个纯白萦绕阳刚之气，一个黝黑散发阴柔之息的丹药，递到依旧震惊之中的陈岚面前。
“幸不辱命。”
陈岚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两枚丹药上，娇躯微颤，那对丰硕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接过丹药，仔细感受着。
“真的成了……”
陈岚喃喃自语，抬头看向曹阳，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炙热，“这丹方困扰我超过三十年，你如何做到的？”
激动之下，她一把抓住曹阳的手臂，身体几乎要贴到曹阳身上。
此时的她，早已将之前等着看戏的心态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对一个不可思议炼丹奇迹的震撼与求知欲。
那柔软的触感和惊人的弹性毫无隔阂地传来，曹阳看着眼前这位失态的丹殿殿主，微微一笑，“您的问题以后可以慢慢探讨，现在是不是要履行诺言了？”
陈岚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半倚在曹阳身上的姿势，饶是以她的大胆，脸颊也不由得挂上两抹红晕。
她迅速松开手，直起身子，下意识地拉了拉那根本没什么用的纱衣，稳住心神说道：“成功虽然成功，但我却是需要验证一番才能给你奖励。”
“可是……”
曹阳话还未说完，陈岚直接打断道：“谁知道你这丹药是否华而不实？若没有效果，我也是不会算你合格的。”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丹药服下。
“殿主稍等！”
“还有何事？”陈岚狐疑地看着曹阳，“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她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若真的被自己说中了的话，倒也没有那么震惊。
自己炼制不出来的丹药被一个二阶丹师炼制出来，属实没脸见人。
只听曹阳问道：“您亲自试丹，难道不怕丹药害人？”
“你这是看不起我？”陈岚白了曹阳一眼，“我可是三阶高级丹师，常年试丹之下，身体早就被丹药改善了许多，区区二阶丹药岂能害了我？”
说完，根本不等曹阳继续开口，便再次抬起手准备服丹。
他只来得及说一句吃黑色丹药。
陈岚倒是听了曹阳的话，只吃下了黑色丹药，至于那枚白色阳丹则是继续捏在手中。
曹阳一脸无奈，“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
“这能出什么事，我可是结丹修士，大部分二阶丹药都对我没效果。”陈岚脸上依旧带着不以为意。
“你也说是大部分，但玩意这丹药是那小部分呢？”
陈岚撇了撇嘴仔细感受了一番丹药的效果，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能明确感受到丹药化作的药力在体内流转。
只是流转不超一息，便没了动静。
“这丹药根本就没效果。”陈岚开口道。
她开始所谓的没效果，是对她自己没有起到作用很小很小，而不是像现在的这黑色丹药一般，连点浪花都翻不起来。
“这两枚丹药是配套使用的，只有你一人吃一枚当然没效果。”曹阳解释道。
陈岚明显不信，“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丹药。”
说完，她将那白色阳丹递了过去，“你吃这个。”
“我可不吃，出事了怎么办？”曹阳摆手拒绝道。
陈岚面上带着不满，强行掰开他的嘴巴为了下去，口中还说着，“我这个丹殿殿主在这你怕什么？放心，完全出不了事。”
曹阳服下丹药之后，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感受了一番。
“还是没有任何感觉。”陈岚冷哼一声，面色顿时严肃起来，“你虽然是圣子候选，但诓骗一位殿主依然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啊。”
“那为何我还没感受到丹药的任何效果？”
曹阳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陈岚猛地后退一步。
她清晰地感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极其轻柔地抚过了她的脸颊。
那触感温热，带着男子肌肤特有的纹理感。
陈岚美眸圆睁，死死盯住曹阳那只刚刚放下手，“你刚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