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天鸣。
灵子逆流,灵王宫顶层的法则结构在一声轰鸣中崩塌,如同被斩断的宏观命脉,空间失去支撑,塌陷扭曲,宛若天启前夜。
在遥远下界——瀞灵廷的天穹之上,一道身影俯瞰万象,如天穹垂下的“终极意志”。
蓝染惣右介,立于虚空。
披幽蓝神织,背负镜花水月之轮,现今已然蜕变为真正的世界重构者。
他的瞳孔,灼然燃烧着万花筒写轮眼的红芒,轮转中刻画宿命与命令的刻痕。
写轮·镜花·以及火影死神的概念级能力三权融合,已然不再是幻术的媒介,而是法则的引擎。
此刻的蓝染,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死神!
蓝染轻启唇齿,一字低语,如同宇宙回响:
“灭。”
——镜花水月·终阶命令·语言型因果侵蚀,启动。
这不是幻术。
也非灵压冲击、精神入侵。
那是以“语言”为触媒,向整个世界输入认知定义的重写指令。
每一个听到的灵魂,都被强行校准至蓝染的“世界观”。
顿时,瀞灵廷内,半数死神瞳孔涣散,捂头惨叫,灵压暴走。
“我是谁……?”
“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的刀……不听我指令了……”
“灵王……他死了吗?不……他从未存在过吗……”
他们的“自我认知”——在瞬间被格式化。
他们并未遭遇攻击,却纷纷倒地化作灵子灰烬。
不是被杀。
是被世界逻辑剥夺存在资格。
——这就是蓝染新能力的本质:
世界的存在,以感知为前提,而他,重写了感知。
现实从此开始服从于他的语言与逻辑。
残存的死神苟延喘息,却仿佛活在别人的梦里,所见所感皆不由己,像是被困入蓝染的“世界视角”。
这时,一道血色杀意陡然撕开虚空!
卯之花烈降临!
她斩魂刀始解,战甲染血,眉目如冰,血影随刀势翻卷。
“——肉雫唼。”
血潮涌动,如能逆天改命。
她已不言语,杀意化实。
蓝染不动,右眼缓缓转动,万花筒写轮眼嵌入镜花水月之轮,其上勾玉流转,反射天地。
“你,是破坏本能的象征。”
“我——将你归于秩序。”
——镜花水月·权能五阶:杀意重编程。
蓝染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冰冷的光。
下一刻——
卯之花烈道斩出的刀锋在半空猛然一震,如触及了不可逾越的壁垒。
“肉雫唼”发出仿佛灵魂悲鸣的破碎声,刀身崩解为无数细碎的灵子,随风消散。
她仍站立不倒,身躯完好,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但双眸却失去了光彩,神情空洞如人偶,嘴角竟浮现出一抹温柔却毫无情感的笑意。
那不是对抗的意志,也不是痛苦的挣扎——
而是逻辑被重构后,意识进入“默认响应”的空白状态。
蓝染缓缓走近,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尽讥讽:
“卯之花烈……你不该有选择。”
“你本就是被压制本能的工具,而我——不过是替这个世界,将你还原成‘应有的模样’。”
“屠戮的本能,命令的执行者。”
他轻轻一抬指,卯之花微微颔首,身形一晃,周身灵压开始向“杀戮”模式重构。
——她,已不再是四番队的温和女队长,而是“蓝染意志”下的灭杀兵器。
尚未反应过来,战场边缘,一阵狂笑骤然炸响!
“哈哈哈哈!!!”
血雾中,更木剑八拖刀而来,羽织已碎,肌肤遍布裂痕,狂气如潮!
“那老女人被你搞得像木偶一样了?”
他大步踏来,手中斩魄刀划破大地,嘴角扬起一抹极端兴奋的笑:
“真不错啊,蓝染……这回看起来,连我也得认真点了。”
蓝染回眸,望着这只逆势而生的野兽,眉头略微一挑,口吻中罕见浮现出一丝兴趣:
“更木剑八……连灵王都已沉默,只有你还在笑。”
“你明明已经感知到绝对差距,却依然执意上前……你是执着,还是愚蠢?”
更木咧嘴一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逻辑’、‘世界构造’……”
“但你站在那里,我就想把你砍下来。”
“简单点——那才叫活着!”
蓝染缓缓举手,五指微张。
“可惜,这种‘活着的方式’,我并不打算允许。”
——镜花水月·权能六阶:概念封锁·战斗剥夺
瞬息之间,天地间的灵子律动发生骤变。
那一刻,“战斗”这一行为逻辑,被从空间中强行抽离。
更木尚未出刀,身形便一滞。他双目圆睁,却感受不到斩魄刀的重量——
手中之刀,无声崩散。
“什……?”
更木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想战斗,却连“举刀”这一行为,都无法唤起。
“你已经不是‘剑八’了。”
蓝染目光淡漠,如宣读死刑判决:
“你的存在……已不具备被世界‘允许战斗’的资格。”
——没有负伤,也没有死亡。只是从规则中,被剔除。
更木呆立原地,仿佛整个人被踢出战场这个舞台。
他还活着,却如同空壳。
而战意……如潮水般,冷却、崩塌、泯灭。
涅茧利推了推眼镜,嘴角浮现出几近病态的笑容,声调兴奋得几乎颤抖:
“多么精妙……多么未知……”
“蓝染惣右介,我已迫不及待,想解构你的神性逻辑。”
他昂首望向蓝染,语气中是扭曲却诚挚的渴望:
“让我……成为你系统中的分析模块吧。”
蓝染低头凝视他,眼神冷静如水:
“你,确实是一件合适的工具。”
涅茧利闻言,如释重负地笑了,喉咙中发出细碎的低语:
“尸魂界的秩序早已腐朽,理智与逻辑早该重写。”
“以你为主核心,构建新的认知体系——这是我梦寐以求的进化。”
——第三人,归顺。
他将灵魂与科学献出,自愿融入蓝染的神性架构,成为世界分析与解析的“逻辑引擎”。
轰——!
神辉自天而落,一道金光撕裂灵子长空。
零番队,刀之始祖——二枚屋王悦,重锻世界之刃而来!
他一袭黄金战甲,背负初代刀炉之源,脚踏天阶,目光冷冽如刀。
“你以神自居……但‘斩魄刀’是由我所铸。”
“世间之力,皆由刀引,你既持刀,便无法越过‘造刀者’的律令。”
他抬刀直指蓝染,灵压如火山般喷涌,周天灵子为之一凝。
蓝染面无表情地望着王悦,片刻后,轻声开口:
“你是‘观测者’,靠着认知定义世界。”
“但可悲的是——”
“从此刻起,你将失去‘观测我’的权利。”
——镜花水月·终极解禁:观测否定·神性隐匿
天地一静。
王悦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然发现——
眼前的蓝染,消失了。
不,是他的大脑已无法“捕捉”蓝染的任何行为。无论视觉、灵压、感知、预测,全数归零。
“怎……么可能……”
他举刀的动作僵在半空,握柄的手指止不住颤抖。
他的斩魄刀——那原本能斩断一切的源头之刃——此刻却宛如失去了对象。
他的刀,已无法再“定义”蓝染的存在。
——因为那份“存在性”,被抹除了。
王悦单膝跪地,额头缓缓垂下,似乎在低声呢喃:
“吾名……二枚屋王悦……”
话音一转,轻若尘埃:
“……自此归于你。”
——第四位,归于蓝染的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