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在夜杀死战国、赤犬与路飞之后,整个战场陷入短暂死寂。
这一刻,血与火还未冷却,怒与恨已经凝成刀锋。
白胡子,咆哮怒吼。
香克斯、鹰眼、卡普、马尔科、黄猿、青雉、甚平、克洛克达尔——纷纷出手。
他们不再犹豫、不再怀疑。
他们要把那个“神”,拉下地狱。
香克斯拔剑出鞘,红发飞舞,剑气交缠【霸王色·崩界裂斩】,直劈虚空,化海为峡!
鹰眼黑刀高悬,剑压撼天,一剑出,仿佛将时间本身斩断。
黄猿两指并拢,口吐冰冷字句:
“八尺琼勾玉·亿连环。”
——上千枚光速激弹穿越时空,从四面八方构筑死亡牢笼。
青雉释放“零绝冰域”,将整个海面冻结为六角冰原,无所遁形。
白胡子一拳砸下,震裂海底,海啸汹涌而来!
这一刻,火、雷、光、沙、冰、音、剑,万象齐发。
他们合力构建了一个终极杀阵。
宇智波夜静静俯视着所有人,不言不动,却似有雷霆蛰伏于目光之中,压得整片天地颤抖。
长袍猎猎作响,衣角处似有空间法则自缠绕。
风为他而止,雷为他而哑,世界为他而静。
连命运,都在他面前——低头屏息。
这一刻,所有的强者、豪杰、王者,仿佛都只是布景。
而他,是撕裂帷幕的主角。
终于,他动了。
缓缓低下头,俯视那已然准备孤注一掷的联合阵营。
唇微启,语气平静如水,却比任何雷霆都更刺骨:
“看起来……很团结嘛。”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时间之外,穿透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不过——”
“也就那样。”
——霎时间,整个战场,如临冰狱。
当所有攻击轰然降临之时,夜抬起一指。
轰!!!
无形的空间波纹自他体表扩散出去,如涟漪荡穿天地。
香克斯与鹰眼的剑芒在触及那涟漪的瞬间,发出沉闷哀鸣——断裂!
黄猿的光弹仿佛击中了虚空自身,全数溃灭。
青雉的冰原化作水滴坠落,克洛克达尔的沙龙寸寸碎裂。
白胡子的震荡拳……在他一步踏出的那刻,自己断腕,掌骨碎裂。
夜站在原地,连气息都未曾起伏分毫。
他抬起眼,眼神冷漠如寂灭虚空。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希望?”
“你们这些渣滓……”
他缓缓迈步,声音落入众人耳中,如洪钟大吕:
“火?不过是燃烧氧气的戏法。”
“剑气?刀光?能斩谁的命运?”
“光速?不过是懦夫依赖的伪装。”
“冰霜、震荡、海啸、沙尘……你们的力量,无一不是基于自然。”
“而我——”
“超越自然。”
他双手抱胸,轮回转生骤然转动:
“——顶上化佛。”
轰隆!!!
整个马林梵多天穹破裂!
一尊伟岸的佛像自夜背后拔地而起,通体由查克拉凝聚。
佛像通体九千九百九十只手,每一手都如山岳。
还没完!
而这一刻——所有手臂,齐齐合十!
轰!!!
音浪滔天,大海被生生压陷三百米!
而就在佛像合十之间,大海翻涌!
一尊由海水组成的“天灾之佛”随之抬起头颅。
它没有面容,唯有怒涛涌动与海啸轰鸣!
那尊水佛,仅用一只手,便轻松托起了夜的【顶上化佛】。
如神托神。
如天控地。
所有人仰望这幕景象时,灵魂都在颤栗。
这个世界的小打小闹,在天灾一般的巨型水佛面前,宛如笑话!
夜终于轻声开口,语气缓慢、讥讽而庄严:
“你们的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下一句,缓缓落下:
“审判,开始。”
天穹破碎,佛像镇世。
当“天灾水佛”以遮天蔽日之姿现世,整个战场,第一次真正陷入彻底的静默。
不是惊讶,而是——恐惧。
香克斯的剑停在空中,眼神罕见地浮现一丝震颤。
鹰眼紧握黑刀,却第一次没有挥出那一剑。
黄猿没有再装作懒散,喉咙里滑过干涩的气音:“这不可能!”
“这……是力量吗?”
连白胡子的咆哮,也在那尊水佛抬手的瞬间,戛然而止。
没有人再动。
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强者”。
——而是“概念”。
是“灾厄本身”。
一股不可言说的压迫,如时间坍塌般笼罩战场。
就在所有人陷入惶然、压抑、动弹不得的刹那——
多弗朗明哥,动了。
他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准备再战,也没有挣扎、怒吼或嘶吼。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披风微扬,动作从容。
然后,直接走下废墟高台。
他没有奔跑,没有掩饰,没有惊慌。
只是优雅地,走向宇智波夜。
那尊“水佛”的目光仿佛投射而下,宛如天眼巡视。
而多弗朗明哥,走到了佛像的掌心投影之中。
他停下脚步,缓缓弯腰。
不是屈服,而是主动。
不是恐惧,而是清醒。
他以一种王族式的礼仪低头躬身,声音平静:
“这场戏码,我不会搅局。”
“你是神,而我——是看得懂神迹的人。”
他缓缓抬起头,红色墨镜反射着佛像那遮天巨掌,嘴角扬起一个诡谲的弧度:
“其他人还在幻想所谓‘正义’与‘胜利’……”
“但我已经看清了本质。”
“这一局,从未给过他们胜率。”
他摊开双手,仿佛是自我嘲弄:
“所以,我不参与‘抵抗’。”
“我选择——成为你的工具。”
夜微微低头,眸光如渊。
他看着明哥,没有说话。
水佛的掌影微颤,却没有落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意识到——夜,并非手下留情。
是因为多弗朗明哥“自己跳了下去”。
主动“踩进了规则之外”。
而不是被赦免。
这才是最恐怖的——
在夜的面前,唯一的生路不是逃,而是“归顺”。
明哥轻轻一笑,声音低到近乎耳语:
“我不求活命。”
“我只求在神的剧场中——有个角色。”
——他笑得癫狂,却极度冷静:
“因为我明白,下一刻若还站在你对立面……”
“连‘灰烬’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