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空犹在裂动,仿佛空间被一双无形之手撕裂,深邃得令人心悸。
那道黑袍身影缓缓踏步而出,身后六道环浮,眸如幽渊,仿佛能吞噬一切意志。
他脚踩半空,却如临九天之上,俯瞰战场,眸光扫过处刑台、白胡子、三大将与草帽路飞等所有人,像是在注视蝼蚁争斗,又像是在审判这片大地。
“谁……是谁!?”
“他不是我们的人吧!?哪来的家伙!!?”
“他是……革命军的增援?不、不对啊!!”
海军一方顿时骚动,众将惊恐地拔刀戒备。
黄猿眯起眼睛,闪耀的金光缓缓浮现于指尖:
“喔咿……速度好快啊……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呢。”
青雉神情凝重:“不是恶魔果实的气息……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力量。”
赤犬一声冷哼,熔岩自肩头溅出:“哼,无论是谁,敢扰乱正义处刑,一律处以极刑。”
而另一边,白胡子海贼团也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与错愕。
“老爹……是你叫来的人吗?”马尔科皱眉低语。
白胡子眼中凝起一丝从未有过的严峻:“不……他不是我这边的人。”
“不像海军的服装,也不属于任何海贼团……”
“那他……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艾斯死去的余热尚未散尽,处刑台下,路飞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警觉。
“喂,你到底是谁!?”
他双拳紧握,随时准备战斗——哪怕遍体鳞伤!
而那道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宇智波夜。
他眼眸半阖,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大地无风,却因他的气场而颤抖;空气灼热,却因他的降临而冰冷。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却如雷霆灌入每一个人心中:
“你们在争什么?”
“可笑。”
话音一落,战场沸腾!
“你说什么!?”路飞怒吼,冲出半步却被甚平拦住。
白胡子眯起眼,浓烈的杀意如海啸般升起。
“你小子,是来找死的吗?”
三大将亦步步逼近,杀机锁定。
宇智波夜却不为所动,手指轻轻一勾,虚空随之震荡,一道透明的波纹荡开,将三大将震得微微后退半步!
仅是一抬手,就让三大将产生错觉——仿佛面对的,是某种超越常识的存在。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战国踏步前压,佛光浮现!
“你是海贼?还是海军?!”
全场凝神。
宇智波夜缓缓抬头,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整座马林梵多:
“我不属于任何势力。”
“我不是海军,也不是海贼。”
“更不屑于为你们这群弱者的纷争而浪费时间。”
他双手负后,目光凌厉如刀:
“我来这里——”
“是为了带给这个世界……”
他猛然踏出一步,虚空剧震,天穹再度绽裂,一抹璀璨金辉自他身上暴涌而出,如同将黎明之光强行拉至人间!
下一刻,宇智波夜的声音宛若天神的宣告,震彻八方——
“荣光!!!”
“——以及统一!!!”
轰!!!
那一刻,仿佛神明下凡。
风停了。
海静了。
无论是海军还是海贼,无论是战国还是白胡子,全场所有人都如雕像般定在原地,只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窒息般的压迫涌上心头!
他们这才意识到——
这不是一个可以被“哪一方”归类的存在。
这是一个要将“所有一方”碾碎,重塑新秩序的神祇!
——神之来临,战场改写!
战场,寂静如死。
那名从天而降的黑发青年,衣袂无风自舞,神芒浮动于双眸之间,宛如高天之神,俯视这片破败的大地。
“你是……哪边的人?”白胡子拄刀,声音低沉,目光警惕。
“这家伙不会是……海军请来的新武器吧?”多弗朗明哥的嘴角抽搐,笑容里透出浓烈的寒意。
“怎么可能,海军哪有这种怪物……”马尔科沉声说着,却也咽下了继续开口的欲望。
然而,就在众人还在揣测来者身份之际——
一道愤怒的身影,踏火而来。
“区区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竟敢在海军总部耀武扬威……”
赤犬·萨卡斯基的脸色铁青,满身岩浆咆哮般流淌,暴虐与极端正义交织成压倒性的杀意。
“这里不是你这种——妄图动摇世界平衡的异端玩弄花招的地方!”
他抬手,一道炽烈岩拳猛然轰出,天地仿佛都被烧穿。
“大喷火·岩浆崩天拳!!”
那一瞬,滚滚岩流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巨兽,直冲宇智波夜的面门,炽热浪潮席卷十里,无数海兵惊恐倒退!
“哼。”
宇智波夜缓缓抬眸,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聒噪!!!”
下一刻,他的右手微抬。
没有结印,也没有查克拉波动。
只是简单地,轻轻一指。
仿佛时间静止。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那道怒吼奔袭而来的岩浆巨拳,在触及那根指尖前,骤然定格。
不是被抵挡,而是……“不存在”了。
从指尖开始,炽热岩浆的存在被一点一点抹除,如同画布被人用擦子轻柔一拭,连同赤犬整条手臂、躯干、头颅——全数寂灭、消散于空气中。
无声,无痛,甚至没有火焰的爆炸。
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毫无残留的真空区域,静静伫立。
“……!!!”
“萨……萨卡斯基!?”
“他……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家伙……他刚才……他只是动了一根手指……”
众人脸色瞬间惨白,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涌上后脊。
赤犬,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之一,正义的化身——一言不合,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一指抹除。
宇智波夜的声音缓缓响起,穿透战场:“这个世界,不需要吵闹的狗!”
风起。
他的长发在空气中轻舞,眼中的九道星芒悄然轮转,仿佛映照着世间众生的命运。
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连白胡子都紧握刀柄,额角青筋轻跳。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势力”,不是“兵器”,不是“敌人”。
他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