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黑绝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但那双幽冷死寂的眼眸，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哪怕是它——黑绝，也在那一瞬，感受到了一股深入灵魂的冰寒。
宇智波夜的眼神，冷冽、阴鸷，如利刃穿魂，仿佛能一眼洞穿它的本体，将它几千年的阴谋看得通透。
黑绝心头微沉。
这个少年，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它原以为宇智波带土就算是废物，好歹能挡住宇智波夜片刻吧？
结果……却再次刷新了它对“废物”的认知下限。
数十分钟。
仅仅坚持了数十分钟，就败了。
“哼。”
黑绝轻哼一声，眼中杀意一闪即逝。
但很快，它又恢复了那副冰冷到极致的沉稳。
它从不只押一枚棋子。
一枚死掉的卒，不过是换来一局更大的盘势。
宇智波夜……你终究也不过是局中人。
黑绝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下一秒
“呵呵呵呵……”
低沉而阴冷的笑声在破碎的战场中回荡，如毒蛇在耳边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还真是——热闹啊。”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自阴影中猛然掠出！
“潜影蛇手！！！”
数条苍白狰狞的蛇影从宽大的袖口中激射而出，宛如活物，嘶鸣、扭动，直扑宇智波夜！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宇智波夜神色不动，仅是右手轻轻一挥。
“——神罗天征。”
无形的巨力轰然爆发，空气仿佛扭曲，蛇影尽数崩碎，化作血雾与碎肉，洒落一地。
大蛇丸立于战场边缘，瞳孔一缩，随即舔了舔嘴唇，眼中笑意愈发病态。
“完美……真是完美的猎物。”
—
按理说，这场战斗，并不属于“晓”组织的既定任务。
组织下达的命令很简单：招募新人、搜寻战力。
其余成员此刻都在忍界各地忙碌，组团奔波，兢兢业业地拉人头。
但对大蛇丸而言，这种任务毫无意义。
——宇智波鼬早早便死于灭族之夜，未能加入“晓”。
那个他期待已久的实验体，已化为尘埃（尸体被宇智波夜直接烧的灰都不剩）。
再加上之前外道魔像的神秘失踪，佩恩焦头烂额，哪还有精力管他这个最不守规矩的“同事”。
于是他便乐得清闲，独来独往，蜷居在雨隐附近某处隐秘据点，沉浸在永无止境的研究与实验之中。
直到几日前——
绝来了。
那一夜风雨如注，阴影之中，那个半白半黑的怪物悄然现身，避开层层结界，仿佛凭空出现。
它递给大蛇丸一个容器。
其中躺着一团组织，静静跳动，散发出古老且压迫感极强的查克拉波动。
黑绝声音低沉而诱人：
“宇智波斑的细胞，外加——轮回眼的真正秘密。”
此外，还有数种稀有忍者的尸体细胞，以及大量白绝样本作为“赠品”。
大蛇丸很快就在实验中发现：白绝的身体，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牛X！
成活率极高、查克拉适配极强，简直与秽土转生天作之合，就像是为这术式量身打造的容器。
若非早已知晓绝并非人类，他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某位神明送来的恩赐。
借助白绝的协助，他甚至成功优化了秽土转生的术式。
若非自身肉体尚未到更换期限，他甚至已经动了用白绝作为身体副本的念头。
然而——
面对绝的交易，他始终保持警惕。
一个“情报员”，为什么会掌握这种级别的禁忌之物？
黑绝的来历、目的，甚至存在本身，都透着诡异。
但比起这些疑点，更让他兴奋不已的，是另一个名字——
宇智波夜。
当他潜心查阅宇智波夜的战斗记录时，手指都在轻颤。
灭族之夜，写轮眼。
如今再现，竟是轮回眼！
这是否意味着：写轮眼，还能再进化？
那双眼睛，那股力量，那神秘血脉中蕴含的可能性……对血继限界有着病态执念的大蛇丸来说——
这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身为研究人员，大蛇丸早已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佩恩，只是长门操控的傀儡尸体。
他未曾公开这一发现，一是因为没有必要，二将其作为未来与长门谈判的筹码?。
如今，真正令他疑惑的有两个点：
其一，佩恩那对轮回眼，明明属于长门——可长门是实打实的漩涡一族，如果是，轮回眼是写轮眼的上位血继限界，那长门绝无可能通过自身觉醒这种血继限界。
其二，黑绝为何会如此清楚轮回眼的秘密？它不是长门的心腹吗？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信息？
大蛇丸沉思良久，心中逐渐浮现出几个可能性：
——或许，长门的轮回眼并非天生，而是后天移植。
——而黑绝，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场布置多年的阴谋。
“这个神秘的黑绝……也许比我想象中，更值得‘解剖’。”
想到此处，大蛇丸那双狭长的蛇瞳中闪过一丝狂热。
他没有来协助谁。
他是来狩猎的。
猎夜，猎绝——猎所有他想研究的未知。
而此时，宇智波夜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那是一种平静、冷冽，却又透着一丝好奇的目光，如同科学家在观察一件尚未拆封的样本。
这个人——
和他收下的弟子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堪称忍界最危险的科学家。
“……大蛇丸。”
声音低沉而压迫，如雷在地底滚动。
大蛇丸听罢，却露出一种如痴如醉的笑容，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动听的旋律。
“呵呵呵……你比我预想中还要强大，也还要——诱人。”
“写轮眼……轮回眼……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宇智波夜微微低头，目光微闪：“你想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声音低沉而兴奋，“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实验工具’。”
他话音一落，手印飞快变换。
“——秽土转生！”
咒文落下，地面忽然震动，一阵阴风卷起尘土。
大地龟裂，四口古老棺材缓缓自地底升起，表面布满符文与封印印记。
“砰、砰、砰、砰——！”
棺材板齐齐崩落，伴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四道人影显露出来。
那是——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一时间，天地肃杀，空气仿佛都为之一凝。
大蛇丸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声音如毒蛇吐信，低吟着疯狂与兴奋：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宇智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