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夜对黑绝的言论颇为认同,至少前半部分——成为十尾人柱力,的确是极具诱惑力的目标。
然而,至于后半段的无限月读……他嗤之以鼻。
都已经有系统了,还搞什么无限月读?
宇智波夜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讥讽,“难不成让我白白浪费这个金手指?”
辉夜终究只是个执念深重的女人,她或许也明白,那些由人类转化而来的白绝,在真正的大筒木一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依旧执着于毫无意义的准备,或许是自欺欺人,或许只是聊以慰藉。
白绝?
在真正的大筒木降临之时,那些玩意儿连炮灰都算不上!
不过,宇智波夜并不惊慌。
他相信,拥有系统的自己,终究会成为真正的——忍界之神!
雨之国。
这里的天气与木叶四季分明的气候截然不同,终年阴雨绵绵。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击着破旧的屋檐,顺着青黑色的瓦片滑落,汇聚成细小的溪流,蜿蜒流入狭窄的街巷。
整个村庄笼罩在湿润的水汽之中,空气沉闷而潮湿。
然而,这场雨,并非全然来自自然。
部分雨水来自天气,另一部分,则是因长门持续施展【雨虎自在术】,以此感知村中一切异动。
在这片雨幕笼罩的城镇深处,一座巍然高塔耸立,仿佛一座冷漠的神祇。
宇智波夜步履悠然地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
雨水本应落在他身上,却在距离他几寸之外被一股无形的斥力排开,顺着力场滑落地面。
他静静地望向高塔,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晓组织……”
他低声呢喃,嘴角微微上扬。
高塔顶端,长门的轮回眼微微一缩。
隐匿于阴影中的小南亦是神色微变,凝视着雨幕中那道缓缓逼近的身影。
塔内。
长门的轮回眼透过层层雨帘,凝视着下方的男子,眉头微蹙。
“他的查克拉……很强。”
小南眸光微动,语气凝重:“他是谁?”
“宇智波夜。”
长门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深思,“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白绝早已将相关情报汇报给他,因此他清楚,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家伙,是个狂妄至极、信奉武力至上的疯子。
倒是十分符合晓组织的理念。
然而,长门并不惧怕。
他是“神”。
小南眼神微冷,袖口微微一抬,几张爆炸符藏于指间。
大门被推开。
宇智波夜迈步而入,步伐平稳,神情淡漠,仿佛这里不是晓组织的核心据点,而是他随意出入的庭院。
而长门也很明智的将这里的护卫给驱散,因为他明白这些人根本挡不住宇智波夜。
长门静静地注视着来人。
“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宇智波夜直视长门,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来收你们。”
小南眸光骤然冰冷,指尖的爆炸符轻轻颤动。
长门微微眯眼,语气沉静:“你想成为晓的首领?”
宇智波夜淡然一笑:“差不多吧。”
他的目光扫过长门和小南,语气悠然。
“我要一统忍界。”
“建立统一的资源调配体系和科学的发展模式。”
“让忍者不再是单纯的战争工具,而是能为社会贡献力量的人。”
“例如木叶暗部中,就有一位忍者,他利用自己的能力成为装修工人,他的效率是普通人的数倍。”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顺带发展科技,增加粮食产量,饥饿的人会少一些。”
“我想,让这个吃人的世界,稍微变得好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一点,与晓组织的本质目标,并无太大区别。”
长门沉默不语。
晓组织原本的计划,是让世界感受痛苦,以尾兽制造威慑,强行终结战争。
然而,这种手段虽可行于一时,却令组织承受巨大的压力。
忍界的几大忍村始终视晓组织为眼中钉,誓要将其铲除。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所描绘的世界,似乎比他们的愿景更加深远。
然而——
宇智波夜声音一顿,眼神凌厉。
“所以,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臣服。”
“要么死。”
空气瞬间凝固。
长门的眼神微微一凝,查克拉气息瞬间暴涨。
六道佩恩的身影浮现,森冷的杀意弥漫在雨夜之中。
“那么,你准备好接受‘神’的审判了吗?”
宇智波夜嗤笑一声。
“神?”
他缓缓抬头,轮回眼骤然绽放璀璨光芒。
“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残缺的傀儡。”
“什么?!”
长门与小南心头剧震,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之人……竟然也开启了轮回眼?!
长门之所以自诩为神,正是因为他拥有这双被誉为“神之眼”的轮回眼,深信自己是天命所归,注定要改变忍界。
然而现在,他所坚信的一切,竟被另一双相同的眼睛动摇了。
狂暴的查克拉气息在雨夜中激烈碰撞,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整个塔楼,瞬间陷入风暴中心!
与此同时,某处隐秘之地。
黑绝的身躯布满裂痕,气息虚弱,悄然穿梭于阴影之中,最终潜入一座幽暗的山洞。
洞内,岩壁前。
宇智波带土静静伫立,眼神冷漠。
这里是他养伤的藏身之所。自那夜在宇智波族地,被宇智波夜的幻术重创后,他便一直在此蛰伏。
“出什么事了?”
黑绝压制着体内翻涌的痛楚,声音急促:“宇智波夜……正在接触晓组织。”
宇智波带土瞳孔微缩,写轮眼中杀意顿时翻涌。
“他想做什么?”
黑绝咬牙,声音低沉而愤恨:“他说……他要一统忍界!”
它受伤不轻,如今别无选择。
如果宇智波夜真的与长门交手,假如长门败北,那么它苦心筹划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此刻,或许只能暂且利用这个废物了……
空气骤然凝固。
宇智波带土的神情越发阴冷,杀意在瞳孔深处翻涌。
这个男人……当初一招便令自己至今未能痊愈,如今竟妄图染指他的计划?
“他以为自己能——”
话音戛然而止。
带土缓缓抬头,写轮眼泛起森然寒光。
“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我们……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