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近兼职赚的钱,留了一些当做生活费,温灵越将剩下的钱通过微信转账的方式转给了商空觉。
商空觉过了很久才点了退还,同时回复道:“如果你内心真的很过意不去,那下周帮我一个忙,我名下的一个服装品牌开始为秋季新品发布做准备了,你来当模特吧。”
又是模特,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温灵越其实有些不想去面对商空觉,但是商空觉确实帮了他很多,温灵越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在温灵越回复后,商空觉问道:“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温灵越站在镜子前面,掀开衣服下摆,然后侧身,偏头看镜子里自己的后腰部分,上面有一些浅粉色的皮肤,昭示着这里受过伤,那些褐色的痂疤已经脱落。
痂疤会消失得这么快吗?温灵越有些疑惑,当时他的伤口创面大,有的部分被铁丝划进肉里,伤口也很深。
担心商空觉是怕自己身上的伤口影响服装展示,温灵越伸手在自己后腰的粉色皮肤上摁了摁,有些轻微的刺痛感。
但摸上去是平整光滑的,就算需要展示的服装需要露腰或者有些透肤,打上粉底液应该也看不出来。
“所有的痂疤都已经脱落了,目前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在进行拍摄或者服装展示时可以涂一点粉底液,应该不会影响工作的。”
将消息发出去,温灵越看着这条微信消息,又开始捏眉心,看起来好像很奇怪?会不会显得他太想当然了?
“灵越,我并不是担心拍摄工作,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商空觉的消息让温灵越感觉自己把人想得太功利了,他有一些不好意思,因此他决定去小地薯去,他在那里找了一些可爱的表情包,存到微信里,然后他选来选去,给商空觉发了一个圆脸猫猫睁着圆圆的眼睛,手里拿玫瑰的表情包过去。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觉得自己回复得很机智,温灵越便关了手机界面,拿上专业课的书,准备去学校上课了。
除了往返学校上课,温灵越又被警局叫去进行了几次协助调查,种种迹象表明,温灵越也是受害者,只是他身形单薄,所以能够从墙柱里爬出来,而郑明顺却被墙柱困住,自救失败。
再一次从警察局里出来,温灵越抬头看着天空,被头顶上耀眼的阳光刺得眯上了眼。
走出警局大门,温灵越蹲在警局门口的树边发呆,他不理解他怎么就卷入了命案里。
“温灵越。”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温灵越跟前,温灵越抬头,是章繁利。
温灵越起身,偏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章繁利一把拉住温灵越的手臂,“不聊聊吗?”
温灵越却像应激状态的猫,他反手扇了章繁利一巴掌。
将手臂抽回,温灵越冷冷的说:“别碰我。”
阳光下,温灵越的皮肤像泛着光泽的冷玉,章繁利看到他手臂上有一些粉色的痕迹,交错在温灵越白皙的皮肤上,乍一看,像一些鞭痕。
“不知羞耻,来警局也不知道遮一下身上的痕迹,你的金主给你多少?嗯?”
章繁利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温灵越的冷脸并没有吓退他,美人连发脾气看起来都是带感的。
在章繁利的手快触碰到自己的脸时,温灵越找准时机,抓住章繁利的手掌,狠狠往后一掰,章繁利倒吸一口凉气,温灵越乘着章繁利因疼痛弯腰的时候,又甩了章繁利一巴掌。
“脑袋有病就去治。”
说完温灵越转身便撒腿就跑,他看到章繁利身后的保镖了。
狂奔了10多分钟,温灵越才停下来,他两手撑着膝盖,开始喘气调整呼吸。
缓了一会儿,温灵越才直起身子,这时候一把伞撑在温灵越头顶。
“有什么很急的事吗?怎么跑得满头大汗。”是商空觉的声音,温灵越有些惊讶的看着商空觉。
商空觉将一方干净柔软的丝巾递给温灵越,温灵越眨巴眨巴眼,才反应过来,将方巾接过,给自己擦汗。
因为运动和太阳照射的缘故,温灵越的脸微微发红,有汗珠随着他的头发滑落到他的锁骨上。
看着温灵越白里透红的脸,商空觉感觉温灵越像一朵盛开的雪姣,从里到外透着粉,还带着一点淡淡,不易察觉的香气,那些从皮肤上渗出的汗珠,像花朵上的露水,让人更添一分怜惜之情。
商空觉将眼眸垂下,然后抬手给温灵越理了一下头发。
“你的头发都跑乱了。”
因为商空觉的这句话,温灵越觉得他给自己理头发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协助警方调查,在车上看到你跑步后停下,怕你遇到什么事情,所以下来问问。”
想到商空觉是因为帮助自己才卷入这场命案里,温灵越将手里的方巾握紧。
他前几次来警局并没有碰到商空觉,他以为应该没有商空觉什么事了。
“抱歉。”
“灵越,不用对我说抱歉。”
商空觉拍了拍温灵越的肩膀,然后将伞递给温灵越“现在是夏天,又是中午,你撑着伞走吧,不然你的皮肤晒伤了过两天当模特时不好上妆。”
温灵越用指腹戳了戳自己的脸,笑着说:“学长,我的皮肤没这么娇气。”
商空觉见状,不由分说的将伞塞到温灵越手里,同样笑着说:“那我作为你未来一段时间会服务的甲方,要求你做好形象管理。”
将伞放到温灵越手里,又把温灵越手里的方巾抽走,商空觉退出伞底,眯着眼对温灵越说:“那我先去警局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学长,方巾我要不洗了再还……”温灵越的话还没说完,商空觉便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上。
温灵越看着商空觉的车飞驰向前,喃喃道:“他不怕被罚款和扣驾照分吗?”
说完温灵越自己笑了起来,真的是,这种事又不需要商空觉操心。
温灵越撑着伞,准备去地铁站,他走了一会儿,感觉握着的伞柄冰冰凉凉的。
仔细观察了一下伞柄和伞面,温灵越没有找到任何品牌标识或者标志性花纹,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黑伞。
因为用手一直撑伞,温灵越有些手酸,他将伞柄靠在自己肩上,当黑色的伞柄触碰到温灵越肩膀的一瞬间,一些黑色的,常人不会看见的雾气像丝线一样,缠上了温灵越的脖颈。
他们顺着温灵越的脖颈,攀爬到温灵越的耳垂,然后穿过温灵越耳朵上的耳洞,慢慢形成一对黑色的耳坠。
感觉耳朵上有异物,温灵越伸手摸了摸,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这时他走进了地铁站,将伞收好,温灵越去了一趟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耳朵,温灵越皱眉,什么都没有呀,怎么会痒。
回到出租屋内,温灵越还是觉得耳朵有些痒,他拿出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耳垂,耳垂因为他的不断揉捏有些泛红。
忽然他睁大眼,他感觉他的耳洞,好像比之前更大了一些,之前他的耳洞虽然没有合上,但是看起来就是一个小黑点,但此刻他的耳洞像带了透明的耳棒,将耳洞给撑开了一些。
温灵越有些犹豫,此刻他感觉耳垂的红更像是被耳棒撑开而发红,他不确定这是幻觉,还是自己不断用手去揉捏的结果。
他死死的盯着镜子,他好像看到镜子里,他带了一个黑色的耳坠。
那个耳坠一闪而过,又是幻觉吗?
温灵越将镜子盖住,他伸手再摸了摸耳垂,强行安慰自己“肯定是最近去警局太多次了,精神状态不好。”
他不知道,他耳垂的红,开始慢慢向耳坠传递。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