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拉着阮笙有的没的聊到很晚,说是聊,其实两人基本偶尔说上一句,然后大眼瞪小眼。
中途闻姝静还打来电话,阮笙不小心看见来电显示,不过江晚榆只瞥了一眼就直接挂掉关机。
阮笙对江晚榆的感情生活没什么兴趣,对方是不是无可奈何也不关她的事,她只问江晚榆:“一定要拉着吗?”
这手是非拉着不可吗?
她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很好的中学女学生,上厕所都不分开的好闺蜜。
阮笙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江晚榆对她有意思,毕竟江晚榆比她大十岁,看她的眼神一点旖旎都没。
给阮笙一种对方看她跟看旁边的桌子椅子没多大区别的感受。
江晚榆听到她的抱怨后终于松开她,阮笙便顺着杆子爬,说要回去。江晚榆点点头,也没打算阻止。
只是阮笙回去,她便跟了过去,等走到阮笙的房间,见到苏眠语与范予两人后还与其聊上了话。
阮笙不知道江晚榆到底有什么毛病,只是苏眠语、范予两人上来询问她情况,打断了阮笙的思路。反正也想不明白,阮笙干脆先不想了。
江晚榆很有哄人的手段,明明看上去冷冷的,但说话很会带动人。与苏眠语、范予两人才交谈一会儿,阮笙便发现两位好友对江晚榆的态度有了好转。
阮笙也不觉得奇怪,江晚榆本就不是普通人,江家可以说掌控着晏城,大小姐怎会没点手段?
要不是之前江晚榆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她说不定也跟苏眠语和范予一样对大小姐很喜欢呢。
江晚榆也没同三人闲聊多久,很快道别。
阮笙赶紧挥挥手,巴不得江晚榆快点走。
可惜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有点缘分。第二日午餐时,她们又碰到了江晚榆。
要说也不是无缘无故撞上,不去包厢的话,午餐大家都在这里吃,虽然用餐区很大,但江晚榆看见她们后径直走过来,阮笙甚至觉得对方就是要来找她们。
“我了解过情况,昨天竟是你的生日,我很抱歉。”江晚榆这样说。
阮笙抬头看她,其实这件事与江晚榆关系不大,对方说着一点也不喜欢闻姝静,如今却又要为闻姝静的行为道歉。
她们这些人,果真没意思。
阮笙虽是阮白的女儿,但与江晚榆她们完全在不同环境长大,不认可也不理解她们。对于江晚榆的道歉,她点点头,随后表示不想再多纠缠。
她已不想追究什么,只想江晚瑜快走,她跟朋友好好待在一起,不愿再被打扰。
可惜江晚榆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既然这样,我送你一份礼物,是我的赔礼。”江晚榆站在阮笙身前,看向阮笙的目光清冽淡然,却又有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阮笙想拒绝,她不想江晚榆送她什么礼物,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喊来服务员交代几句,随后招呼三人在餐桌前坐下。
她也顺势一起坐下。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距离感便陡然被拉近。
接着刚刚被江晚榆交代了话的服务员也端着一个小巧的蛋糕回来。
服务员把蛋糕插上蜡烛,火柴交到江晚榆手中,阮笙三人露出惊讶的神情,已经知晓她要做什么。
“虽然已经过了时候,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江晚榆点燃蜡烛,火光在阮笙眼前跃起,江晚榆的脸也一同映入她眼中。
这时大厅传来一阵钢琴声,曲子是大家都很熟悉的《生日快乐歌》。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安排的,阮笙抿着唇,没动。
“我与你母亲有合作,我也不想与生意伙伴的女儿闹得不太好。”江晚榆看出阮笙的迟疑,沉吟片刻后主动解释。
阮笙听闻,对方都说起生意的事了,她也不好反驳。何况江晚榆已经多次示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晏城顶端的掌权人,难道还真图自己啥吗?
于是在好友的催促下,阮笙接受这份礼物,许愿吹灭了蜡烛。
阮笙的心情也在此刻放松愉悦许多。
只是她没看见不远处,快步朝她们走来的闻姝静。
唯有江晚榆瞧见了,却沉默不语,也不选择离开。
毕竟人就是她引来的。
她立即侧过身子,只用余光打量闻姝静。故意触碰阮笙,或拿身前的刀叉递给阮笙时轻微地触碰到。
江晚榆刻意靠近,伸手摸到阮笙手腕,指尖将后者手腕上的佛珠轻轻勾住,说:“你喜欢佛珠?”
江晚榆虽然有意触碰,但动作上极为克制,至少苏眠语、范予两人完全没觉得有多大不对劲,只有确实感受到被触碰的阮笙有一些异样。
不过江晚榆动作太轻太浅,又一边询问阮笙分散着阮笙的注意力,让她一时没直接将手缩回去,反倒顺着江晚榆的话目光落到手腕上的佛珠上。
“这是我奶奶求来保佑平安的。”阮笙谈不上对佛珠本身有多喜欢,也不鬼神。只是因为从小戴着,是奶奶送给她的东西。
“哦,是哪座庙?我母亲对这类物品很是痴迷,我瞧你戴的这串有些特别,也想为她寻一件。”江晚榆一边说,手指的动作更大了些,食指摸上珠子,好像是在仔细查看,其她手指不可避免地与阮笙手背的肌肤有了更多接触。
阮笙觉得痒,对方直接抓着还好,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使得她整个手臂泛起一阵痒意。
当她刚想抽离时,又倏地被江晚榆抓住。
“……”阮笙无语,但介于江晚榆又是道歉,又是送来蛋糕和生日歌,她还是没当场强硬地抽回手。
既然人家这么有兴趣,又说要是为母亲所求,阮笙还是回答了江晚榆的问题:“安县云光寺庙求得。”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大多时候脾气也挺好,对方不招惹她她都友好相对。此时江晚榆态度比昨夜还要温和,她也说不出拒绝人的话来。
“你要看我取下来给你。”只是被江晚榆这样碰到让她手背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实在有点受不了。
说着就要动手把佛珠取下,谁知江晚榆忽地伸手将她手腕按着,这回是整个手掌都覆上来,并轻声说:“不用。”
阮笙却一时没理会江晚榆的动作,因为她刚好抬眼看到闻姝静正走近她们桌前。
按说早该看见,只是江晚榆和一旁服务员的位置正巧将闻姝静挡去大半,几人一时都没注意到。
而闻姝静走近,视线落在江晚榆脸上,随后又滑向江晚榆的手,脸色瞬间沉下来:“江晚榆,你在这做什么?”
阮笙讨厌闻姝静,敌视闻姝静,一直不悦地盯着后者,也注意到闻姝静目光的变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与江晚榆交叠的手。
“……”她怎么感觉这一幕有些像那什么……
呸呸呸!
她跟江晚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赶紧缩回手,有些恼怒江晚榆还抓着她。不知道江晚榆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总之对江晚榆刚缓和一点的印象又生出一丝不好。
江晚榆倒是神态自若,察觉到阮笙抽回手后只是抬了下眼,随后看向闻姝静,冷冷地回:“我是来道歉。”
她说完这话微蹙了眉,是因为闻姝静逼近到她身前,死死盯着她不放:“江晚榆你在发什么疯?最近你总是不对劲……”
说着闻姝静忽然瞥向阮笙,眯眼道:“因为别人吗?这种货色?”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过于明显,阮笙听闻脸色一变,刚要发作,江晚榆却已先她一步站起身,眉眼瞬间冷到了极致:“不要这样侮辱阮小姐,侮辱我。”
“姝静,你似乎太任性了,或许你该学一学应有的礼貌。”
江晚榆说话不重,但闻姝静从未听江晚榆这样严厉地对她讲话。刚要反驳,却见江晚榆看过来的目光似寒霜般,看向她时没有一点温度,与平日大相径庭。
闻姝静心尖一颤,不仅是不适应这样的江晚,还无力承受对方铺天盖地般压迫而来的气势与强硬。江晚榆笔直站在她身前,竟压得她一时喉间发紧,一句话说不出来。
“好了,我们该离开了。”江晚榆回头对阮笙与其余两人道歉,“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
阮笙没接,她对闻姝静有意见,江晚榆又为了对方道什么歉?
江晚榆顿了顿,凝视阮笙的眼睛,忽然看懂了阮笙的不满。
她忽尔心尖生起一丝涟漪,她为闻姝静做了太多事,闻姝静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甚至得到好处还对她厌恶。
从未有人觉得她不该做。
或许阮笙此时只是不满她替闻姝静道歉,但就算仅仅是这样也足够江晚榆心中升起一点愉悦。
她一直以来都被控制着无法反抗,她从来不愿。
可此刻不是。
“我是为又没能让你好好过完生日道歉,与她人无关。”江晚榆与阮笙视线相交,没有一丝躲闪,“我说过了,不想和你闹得不好,并且谢谢你告诉我佛珠的事。”
江晚榆此时的话是真心的,可也没完全说实话。毕竟今日的一切本就是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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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与阮笙不再触碰后,江晚榆发现虽然通过触碰到阮笙会立即脱离控制,但与其分开后却并不是立即就会被再度操控。
江晚榆回想起第一次脱离控制的情况,才有了今日她故意来找阮笙,并引来闻姝静的情况。
当闻姝静在场,她在并不能一直碰到阮笙的情况下,究竟能脱离控制多久呢?
江晚榆不仅尝试脱离控制的时间,还发现触碰到阮笙的程度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比如只是指尖接触一点时,江晚榆很快会感受到,慢慢收紧的控制感;但当她紧紧握住阮笙时,像昨晚那般,哪怕后面不再与阮笙接触到,她也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是不被控制的。
这样的发现让江晚榆又生出新的思考。阮笙不像是一个有意识的控制者,倒更像是一个无意识的、被设定好功能的感染者。
触碰到她,便像是被她感染了一样,暂时脱离控制。
但昨天闻姝静与阮笙也有肢体接触,却并没有与她同样的情况出现。
看样子应该还有其她的条件。
江晚榆还有很多需要试验,也迫切地想让阮笙待在自己身边,让自己能一直脱离操控。但她对阮笙并没有完全信任,所以不想暴露太多。
而阮笙自然不知江晚榆的真实目的,听了江晚榆的话,对上江晚榆深邃的眸子,一时呆住。
她都没想过江晚榆竟然能完全看穿她的想法,还特意解释,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女人怎么回事嘛?说话跟哄小孩似的。
又一想,江晚榆大了她十岁,她又是合作对象的女儿,感觉辈分都矮一截,越发觉得对方在哄小孩。
阮笙没那么多心思,有点不高兴被当作小孩,但眼珠子一转扫到闻姝静听到江晚榆的话后难看得吓人的脸色,心里又爽了。
“哦,那我谢谢你的蛋糕和祝福。”阮笙是对方软她便更软,决定不跟江晚榆计较。
江晚榆点点头道别:“再见了。”说完立即带着闻姝静离开。
阮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虽然不跟她计较,但也不想再见她。
毕竟每次见到江晚榆都有麻烦事,还是再也不见好。
可惜阮笙这么祈祷,江晚榆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从轮船生日完后的第三天,她被阮白接去参加一位晏城商业大佬的邀约。
不是别人,正是江晚榆。
她们到地方后江晚榆亲自接待她们,一同在场的还有闻姝静,以及江晚榆身旁站着的一名皮肤病态苍白的女人。
阮笙对她有点印象,与江晚榆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女人在与江晚榆争吵。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对方的气色比那次见到时要好许多,虽然还是明显的病态,但阴郁的气质,精致的五官相貌下,是与江晚榆完全不同的一种美感。
与江晚榆站一起都毫不逊色,甚至更加独特引人注目。
阮笙多看了两眼,随即被江晚榆的目光抓住,不过江晚榆此时更多的精力在闻姝静身上,并不怎么注意阮笙。
阮笙别开眼,思考江晚榆到底什么意思?就算要谈生意也不需要她来啊,还把闻姝静也带来。
正想着呢,耳畔听到江晚榆为众人介绍身旁那个皮肤苍白的女人。
“这是我的妹妹,江凝心。”
阮笙心尖一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凝心?
阮笙蹙眉,江凝心是她那本豪门小说里另一位女主的名字,是小说中江晚榆的表妹。
阮笙捂着额头,实在有些混乱,之前她在网上查过江晚榆和闻姝静的资料,闻家的资料不多,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江晚榆,阮笙记得资料上没写她有妹妹啊。
并且不论是闻姝静还是江晚榆,性格方面都与小说里的人设差距很大,加上当时阮笙也不想再与江晚榆扯上关系,所以只当名字相撞,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会这么巧,撞三个名字,彼此关系也几乎一样吗?
阮笙越想越觉着诡异,遍体生寒,猛地看向江晚榆。
在来的路上阮白就奇怪她与江晚榆的关系,说江晚榆特地嘱咐要带上她一起来。
而这时,阮白正客套地与江晚榆介绍阮笙,阮笙深吸口气礼貌地伸手相握。
在掌心相触的瞬间,阮笙明显感受到江晚榆突然用力捏了她一下,眼眸也霎时变得凛冽,直直盯着阮笙,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又见面了阮小姐,欢迎来到这里,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