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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作者:薄桑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们回家。”


    段全反手将邓淞的房门关闭。


    他的脸上残留着暴力后的兴奋,却竭尽全力表现的温柔。


    沈逾还在思考邓淞最后说的那一句话。


    ——“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没有吃他做的饭?还是可惜他没有接受他?


    “看着我。”


    段全完全无法忍耐沈逾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粗糙宽大的手掌捧起沈逾的面颊,强势捉住他飘忽不定的目光,炽热的呼吸扑来,几乎要人窒息。


    他说:“小逾,像之前那样不行吗?”


    段全向他前进。


    “之前?”沈逾一步一步的后退。


    段全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肩臂隆起,却克制的没有向着沈逾施加任何伤害,语气越来越软,几乎称得上哀求。


    “我们两个人,上班下班,回家睡觉,不要有其他人。”


    “我会一直对宝宝好的,我会努力挣钱养宝宝,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永远不留开彼此吗?”


    “别的人都不重要。”


    话音落下,后背撞上坚硬墙壁,沈逾退无可退,他却意外的放松了身体。


    他的眼瞳并不是纯粹的绿,些微的黄色夹杂其中。而现在,虹膜展开,那抹黄愈发明显,为他整个人添上几分残酷冷峻意味。


    段全忽地抖了一下。


    沈逾说:“段全。”


    “你生气到底是因为他们接近我,还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是个废物?”


    话音落下,段全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沈逾眼瞳放大,满是感到好奇,他伸手抚摸着段全额上的伤口。


    “发疯,打人,这样表现你占有欲的戏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演够?”


    段全闭了闭眼,额角青筋跳动起来,他试图捂住沈逾的嘴,“不是这样的。”


    “你看,你从来不听我说话。”


    段全眼皮抽搐了一下,他在顷刻间变得冷酷,他的手指下移,按着摸着沈逾跳动的动脉。


    他说话,仿佛要嚼碎那两个姓名。


    “邓淞,管理局的那个人就能听你讲话?”


    沈逾凑近他,轻飘飘道:“他们至少比现在的你有用。”


    楼道处的感应灯光无声暗下,将段全越发难看的神情遮蔽,沈逾听见了一些声响。


    沈逾疑惑而期待的心跳动一下,静默等待着段全的发疯抑或是那个怪物的降临。


    段全从喉咙里发出丝丝呼吸声,被收束为极窄的视野,段全看见远处,他的爱人笑容温和,目光冷酷的看着他。


    “宿主宿主!他要动手了,你打他!打他!”


    系统敏锐的察觉到段全身上浮现出的危险,在脑海中尖叫,不断翻腾着自己的权限。


    像是要在段全彻底发疯的时候赶紧救他这个脑子领不清的宿主。


    黑暗中,沈逾感觉到段全的手细微的颤抖,接着骤然收紧,钳住他的下颌。


    “你记住,当初是你先向我求救,引诱我的。沈逾。”


    段全从牙缝挤出回应,他几近泄愤的堵住了沈逾微张的,汲取着氧气的唇瓣。


    野生动物搏斗一般撕咬,舔/舐,周身搂紧的手臂,几乎要将沈逾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


    “哐当!!!”


    房门被两人撞上,发出一声巨响。


    灯光再次亮起,但是目之所及除了邓淞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生物出现。


    口腔被大力吮/吸出血,长久的等待让沈逾耐心耗尽。


    沈逾皱眉抓住段全的发,一根根发丝被连根拔起,缠绕在指间,沈逾硬生生将贴在他身上的人撕扯开。


    “滚!”


    段全被推开,他垂着头仿佛回味,眼眶和唇都泛着血色,英俊的面容几乎带着鬼气。


    他着迷的望着沈逾,看他白皙面容上被自己蹭上的一块血渍,看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接着,段全身上缠绕的戾气神奇的消散一些。


    “很难受吗?我忘了你一直都很敏/感。”


    沈逾几乎要气笑,“段全,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段全像是恢复了理智,又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抬手一颗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


    他说:“还是说,你想要在这里做?”


    沈逾的手腕被握住,被引着压到段全/裸/露的胸膛处,男人的心脏在掌心狂欢,段全朝他笑,黑眸深不见底。


    “是我的错,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之前还把纪念日给搅浑了,我会补给你的。”


    “我会改的。”


    沈逾被重新拉进宽阔怀抱,肩臂相抵,发丝划过眼角带来细密痒意。


    两人推搡间走进屋子里,彼此的热气蒸熏着四肢,床头的灯不知道被谁按亮。


    沈逾在灯光亮起的刹那,被含/咬住了喉咙,粗糙手掌拂过腰肢,沈逾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来确实是把段全刺激的不清。


    他之前从未这么粗暴过,这让沈逾不由得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耳畔气声黏腻,段全在他耳边恶毒道:“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别想离开我。”


    沈逾:“……”


    他还想着要去中心城,怎么可能杀人?


    “犯浑犯够了吗?”


    沈逾拿起床头的台灯,擦着面前的男人径直朝着地上扔去。


    碎片四溅,划过段全的手臂,痛意成功的将他理智拽回。


    明明是沈逾先失约,先挑衅,但是段全望着他那双冰冷双眼,瞬息间明白触及到了沈逾的底线。


    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沈逾指着门口,“出去。”


    于是终于找到一个能用的技能的系统高兴的重新连接上宿主的视野,却愕然发现刚刚还很危险的段全已经乖乖出去。


    甚至还贴心的给宿主把门关上。


    系统:“???”


    这算不算已经躲避了一次水煎?


    /


    窗外,一片云飘来又飘走。


    月光断断续续,将青年的面容描摹的清晰,他眼睫微颤,恍如置身噩梦,睡的并不安稳。


    沈逾睡着时从不主动贴近段全。


    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上/床,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每次段全半夜醒来就会发现他独自蜷在角落,背对着段全的脊骨弓成优美曲线,发丝垂落在面颊,一双唇破皮红肿,糜烂的红颜料泼洒全身。


    段全悄无声息的走来,站在床边将他的发丝撩起,慢慢的将他四肢伸直,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


    不知从何处传来手机铃声,将卧室的寂静打破。


    段全却全然没有听见一般,他细心的摆弄着沈逾的骨节,修长的五指乖顺的交叠在胸腹,让他不会因为不健康的姿势挤压内脏。


    月光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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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抹一层淡青色的釉面,将他变成一尊名贵瓷器。


    段全弯腰,虔诚的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微微停顿后,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在散落的衣服中找到不断震动的手机。


    等来到客厅,他才慢吞吞的接通,对面传来一道苍老的熟悉的声音。


    “段全。”


    段全顺手将沙发下属于沈逾的外衣捞起,从里面捞出一颗定位器,拿在手里把玩。


    “老头子,你还没死呢。”


    对于自己的父亲,段全话说的毫不客气,对面的人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狗脾气,异常冷静。


    “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我要死了。”


    段全毫无反应,“我被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也说你要被我气死了,原来还没死啊。”


    “我从小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当放屁了是吗?!你现在应该立马给我滚回来认错!等你继承了段家他就是你的狗!”对面像是终于被气到,“而不是你现在非要给他当狗!”


    段全哦了一声,“狗老子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小心心脏病发。”


    “……你和他闹矛盾了?”


    对面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上的不对。


    段全冷冷道:“别装的很关心我,管理局拒绝我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要是他真的相信这老头的话回去继承什么家产,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沈逾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将他们分开呢?他们凭什么?


    对面呵呵一笑,“你真应该感谢我,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突然,房门被敲响。


    段全吐出一口气,烦躁的挂断电话,抬手将手机扔到一旁,靠在沙发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沈逾?”


    房门外传来一声试探的叫声。


    段全猛地睁开眼睛,扭头望了过去。


    敲门的人持之以恒。


    段全却没有立刻过去开门,而是将沈逾的外衣随便铺在身上,甚至歪头嗅了嗅。


    咔哒,锁簧碰撞,门被无声打开。


    屋子开了灯,从玄关到客厅的一片狼藉就这样亮堂堂的进入在来人的视野。


    段全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他坐到沙发背上,面上并无最开始要暴怒的弄死他的乖戾,轻慢说:


    “你打扰到我们了。”


    秦易然面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他攥紧手中的塑料袋,皱眉,“沈逾在哪?”


    “你什么身份?”


    秦易然平静道:“作为沈逾的朋友,我需要确认他的安全。”


    段全把玩着外衣的袖子,“所以?”


    秦易然道:“我已经将你先前的事情收尾,如果你真的爱沈逾,不应该不知道你作为他的担保人做出任何不理智的决定,都是对他的打击。”


    段全嗤笑:“哇哦,好正经的话。”


    秦易然:“我希望你还保有理智,我随时能让你被管理局抓走,而不是让你在这里向我耀武扬威。”


    他将手中提着的药放下,“明天我需要看见沈逾完好无损的出现,不然——”


    秦易然警告的看了一眼段全。


    段全捏碎了什么,黑色塑料状的东西不断从他指缝落下,他抬头,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个人。


    他那黑沉沉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既然是正经人,那就离我们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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