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赢苏醒后,小月就将那蜂蜜溶于水中喂她喝下。这解药内服确实比外用有效果,才过几日,叶长赢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
“夫人该用膳了。”叶长刚用了药躺下,下人就端着食盒进来说。
“今日怎么是你来送饭?”小月接过侍女手中的食盒问。
“送饭的使女有差遣,所以就我来了。”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用笑容掩了下去,说:
“夫人这几日一直在吃稀粥,想必是早腻了,是故国母特意吩咐厨子做了这道鱼茸羹给夫人送过来。”
叶长赢感觉这几日身子已经清爽了不少,也渐渐有了食欲,下人每顿都只给她送了些稀粥,这个时候她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闻到饭菜的香味她便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小月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扶她坐了起来。
送饭的侍女一直忐忑地站在那里,看着叶长赢一勺一勺地将送来的鱼羹吃得一干二净,她才满意地离开。
出了偏院,她便小跑着往北院而去。
“事儿都办妥了?”有一人站在院门口,见她过来便问。
此人正是元氏身边的丫头小芷。
“姑娘放心,叶氏已经将那鱼羹吃得干干净净了。她吃完就又躺下了,估计这一睡便不会再睁开眼了。”侍女说着便露出了得意的笑。
“回去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前来禀报,务必要谨慎小心,万不可露了马脚。”小芷道。
侍女应一声“诺”便离开了。
次日清早,元氏派来的侍女便急不可耐推开了主屋的门,发现只看到小月一人,她便说:“夫人怎地还不起床,医师说早起对夫人的身体有益,庖厨那边已经传了早膳过来了。”
小月听后心中有些不悦,心道:夫人身体还未痊愈,理应让她好生休息才是,怎么一大早就派人来催促?再说,医师何时说过要让她早起了?
于是回那侍女道:“夫人还没醒呢,你把早膳端来罢,她醒了我自会喂给她吃。”
侍女听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到庖厨端了早膳便又急匆匆往偏院赶来。
“还用什么早膳,还不如派人来收尸呢?”侍女在心中嘀咕着将饭菜端进了屋。
可一进屋她就呆愣在了原地,她以为叶氏的尸骨早就凉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饭菜端上来。”见侍女愣在原地,小月不明所以,出言提醒道。
侍女闻言连忙上前将饭菜置于桌上,叶长赢见她举止异常,心中已是疑惑。
待她走至自己的跟前,又见其神色慌张,心中更是不解,心想这丫头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你慌什么?”叶长赢看着她说。
“奴婢见夫人今日面色红润,想是玉体已安康,喜不自胜,竟让夫人误以为……”
“这不像是高兴啊。”叶长赢打断她说,“你不会是在吃食里下毒了吧?”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此话一出眼前的侍女却面色倏然变得煞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磕头道:“请夫人明鉴,奴婢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给您下毒啊!”
小月本来已经打开了食盒,听了叶长赢的话又将食盒重新盖上,她也早发现了侍女的异常,再看她此时慌张的模样,便立马起身叫人来给饭菜验毒。
不一会儿,验毒师便赶来了,将饭菜仔细验了一遍后说:“夫人放心,这饭菜没有问题。”
叶长赢让他们都出去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对小月说:“院中的缸里不是有几条鱼吗?你拿去喂它们看看。”小月立马会意,端着盒饭出去了。
小月回来后摇了摇头说并无异状。
“我去庖厨让他们重新给您做。”小月说,叶长赢点头她便出去了。
叶长心想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几日下来,她能感受到元氏派来的那几个仆妇总是对她怀有敌意。侍女看她不惯,在路上往饭菜里吐了口水也未可知。
叶长赢正胡思乱想间小月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
“奴婢一直在一旁盯着,这次肯定出不了问题。”小月将饭菜端到叶长面前说。
“这几日辛苦你了。”叶长赢说。
小月听后怔了一怔才说:“夫人说哪里的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主仆二人正在谈话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闪进来两个人。
前头那人是元氏身边的侍女小芷,跟在后面的正是刚才进来送早膳的侍女。
小芷一进来就朝叶长赢跪下说:“夫人,我们这些下人要是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您,您尽管打骂便是。”
叶长赢和小月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小芷就严厉喝斥身后的侍女说:“还不快给夫人请罪!”
身后的侍女听后连忙跪地,磕起了头。
“国母说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随夫人处置,”小芷说,“只是国母日日都挂念着夫人的身体,吩咐庖厨做些滋补养身的吃食送给夫人,夫人不领情也就罢了,怎的还叫人来验毒了?夫人此番做法当真是寒了国母的心哪!”
叶长赢静静地听小芷说完,心道:私自对你们送来的食物进行验毒,是我不对,可你元氏原本就不喜欢我,我生病了就又是往我这儿送人,又是送饭的,除了惺惺作态,还能安几分好心?
“小芷,你回去转告国母,”叶长赢说,“说这次是我的不是,只是国母也知道,我前不久才身中剧毒,到现在还拖着一幅残破的身体,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也是惊弓之鸟,堤防之心难免重了些。”
“国母自然无害我之心,可我不得不堤防那些有心之人,你说是不是?”
“大家想必都知道我叶长赢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在这里也只剩下一条命了,所以难免会将这条命看得重一些。”
说到这里,叶长赢便看了小芷一眼,见她正强压着怒火,她便觉得心中一阵畅快。
继续说:“你回去告知国母,不管哪里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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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食,我是一定要验毒的,我这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量,还请她老人家见谅。”
说罢往床上一躺说:“小月,我乏了,送客关门。”
看着小芷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叶长赢便觉得心情舒畅,从床上爬了起来,对小月说:“我今儿心情好,走,咱们去园子里头逛逛。”
小月却不像叶长赢那般高兴,她反倒担忧道:“夫人,您身体还没恢复呢,还是不要乱走动了。”
“成天窝在这个床上,没病也被逼出病来了。”叶长赢说着便往外走,小月只好连忙跟上了她。
小芷二人从偏院出来后就匆匆往北院走,她急于将叶长赢之事禀报给元氏,脚步越走越急,后面竟小跑起来。
她居然还活着!
小芷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侍女跑来告诉叶长赢还活着时她就不可置信,所以没敢将此事禀报给元氏,半信半疑来到偏院。
果然,一进屋就看到叶氏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面色还比前几日红润了。
她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岔子,只能先回去将此事禀报给元氏。
二人进去时元氏正惬意地闭眼半倚在木椅上,一个侍女正在给她揉肩膀。
“国母。”小月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棺材都备好了罢?”元氏问。
“国母……这……”元氏见她期期艾艾的样子,便心生疑惑,问道:“怎么?棺材还没置好?那倒也无妨……”
“国母,那叶长赢并没有死,她一点事也没有,气色甚至比先前还好。”
“怎么会出这等岔子?”元氏“嗖”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是剂量不够,还是她根本没吃下去?”
“国母息怒,”小芷跪下道,“那药是奴婢亲自加进去的,剂量肯定足了。”
“国母,吃食是奴婢端进去的,”小芷身旁的侍女说,“我们将药混在鱼茸羹里给叶氏端过去,奴婢亲眼看着叶氏将那鱼茸羹吃得一干二净了。”
侍女语毕,元氏便陷入了沉思,过了半响她才喃喃道:“莫非她是百毒不侵之身?”
中了赤鬼蜂的毒针还能挺过来,现在给她下毒却见她毫发无损地活着,除了“百毒不侵”,元氏当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
“国母,会不会是因为叶氏体内的剧毒还未排尽,又喝了一种剧毒,两者恰好相生相克,故能以毒攻毒,喝下的毒药不仅不能伤她分毫,还将她体内的赤鬼蜂剧毒给化解了。”小月思忖片刻后道。
元氏觉得小芷的话甚是在理,却又心有不甘,喃喃道:“怎会有这样巧的事,偏偏这两种毒药就相生相克了?”
“国母,这也只是奴婢的猜测。”小芷连忙说。
“这种毒药不行,换一种便是了,我倒要看看她的命到底有多硬!”元氏怫然道。
“这种方法怕是行不通了,”小芷说,“叶氏似乎已经起了疑心了,早上送了吃食过去,她竟叫人来验了毒。”
“还有此事?”元氏惊诧之余隐隐感觉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