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他乐意
“我……没……噗咳咳……”律香川没有想到孙小蝶竟然这么说他，一个着急，话都没有说完整就开始咳嗽起来。他的身子已经彻底毁了，一点小小的风波都经不起了。
“就看父亲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了。”崔玉蘅依旧笑着，她上前几步，走到了孙玉伯的面前，转了两圈，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而后轻笑出声，“既然父亲相信他，相信自己还能生，那女儿可就走了。”
说着，她转身示意花儿和自己一起离开。
“等等。”孙玉伯喊住了孙小蝶，但是目光却是落在小宝的身上，“他的生父是谁？”虽然律香川是这两日才落得这不男不女的下场，但他之前的确是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他确信，这个孩子不是律香川的。
不是律香川的血脉就好。孙玉伯如此想着。虽然他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害了孙剑的就是律香川，可是律香川的言行已经让他起了疑心。当孙玉伯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证据；但是当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也不需要证据。
在如今的孙玉伯心中，律香川已经不需要信任了。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是律香川的血脉。但不是律香川的，又究竟是谁的呢？是谁潜进了孙府之中和小蝶在一起的？还是说其实府中的人？
“父亲何必在意这一点呢？”崔玉蘅转身看着孙玉伯，神情讽刺，“只要确定小宝是小蝶生的不就好了？父亲你要的是孙家的血脉不是吗？男人才需要再三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女人却不用。小宝是小蝶的孩子，毋庸置疑。所以他的生父是谁，根本不必在意。”
孙玉伯沉默了，倏地，他抬手朝着孙小蝶而去。
一道寒光随光而至，凌厉的，如雷电一般的。
孙玉伯脚下连连后退，手上的动作也收了。否则的话，他的手腕就会被当场斩下。他看着挡在自己和孙小蝶之间的男人，目光闪烁，“阁下好功夫。”他打量着这个男人，确定对方的武功不凡。
只是他一时间判断不出对方的来历。像这样的少年英才应当早就在江湖上出名了，而在江湖上出名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除非他是一个杀手。但是孙玉伯又很确定对方不是一个杀手，他的刀很光明磊落，不是一个杀手会有的。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而后问身后的人，“伤到了吗？”
“没有。”崔玉蘅摇摇头，她看向白玉堂的目光温和，“你来得及时。”其实她自己也可以躲开的，毕竟孙玉伯没有出全力，就只是为了试探而已。只是孙小蝶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在一两年内躲得开孙玉伯的一招，所以才不动罢了。
不过她知道他回来的，所以根本就不担心。
时间倒回到崔玉蘅带着花儿小宝到了孙府门口的时候。一直藏起来的白玉堂终于看到了崔玉蘅，一个飞身就落到了她的面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终于找到你了。”
“白玉堂！”看到他，崔玉蘅欢喜不已，眼底落满了星星点点的光，“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白玉堂点头，如同承诺一般说道：“不管到了那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我知道。”崔玉蘅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白玉堂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花儿，知道现在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便看了一眼孙府，“要进去？”
“嗯。”崔玉蘅点头，“时候差不多了。”两天，足够确保律香川死不了，也足够孙玉伯找到一些律香川身上的蛛丝马迹了。这个时候上门是最合适的了，若是再晚一些，孙玉伯疑心过重，那么她想做的可就成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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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白玉堂说道。
“好，你陪着我。”崔玉蘅虽然本来就对自己有信心，但是有白玉堂在，她就多了一个底牌，自然就更有底气了。
孙玉伯看那男子这般在意孙小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想之前倒是没有想过她和人这么有缘分。他说道：“小蝶，你总是很能让人喜欢你。”刚才这个男子差点一刀就斩断了他的手腕，可见他的刀法之凌厉。但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她的面前这般听话。
崔玉蘅嗤笑，“他乐意，不可以吗？”
“自然可以。”若是以前孙玉伯会觉得不妥，因为女子还是以贞静为好，但是现在却是再好不过了。若往后真的要小宝当孙府的家，支持他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厉害为好。“小蝶，你的院子还在，你带着小宝回去好好休息吧。”
孙玉伯这话可以认为是答应将来小宝就是孙府的当家，也可以认为只是想念女儿了，愿意让女儿回家。到底是什么，还要等他让大夫为自己诊过脉。孙玉伯的心中还是带着一些希望的，希望自己依然有令女子怀孕的能力。
“好啊。”崔玉蘅扬唇，“花儿，白玉堂，我们走。”她知道孙玉伯想做什么，不就是还没有死心吗？不过他很快就会死心的，因为大夫会告诉他，他被下了药，已经绝了子嗣了。
当然，这可不是律香川做的，而是她做的。她刚才靠近孙玉伯转圈的时候，已经给他下了药了。不过呢，他会认为是律香川做的，就让这两个互相相信的人继续互相捅刀吧。
崔玉蘅脚步轻盈地走在最前面，花儿抱着小宝跟上。
白玉堂也跟在她的后面，却在路过律香川的时候，顺手给了他一刀，让他又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孙玉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