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坦白
原本已经不哭的崔玉蘅现在眨了眨眼，眼眶又酸了，又想掉眼泪了。这种感觉以前就只有在自己被扣钱的时候，现在也有了，因为仇恨值比钱还值钱啊。
呜呜呜。崔玉蘅忍住了没有哭，但是看上去已经跟哭了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哭啊，”白玉堂一看到崔玉蘅好似要哭了，当场就慌了，“我吓着你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别哭啊。”
【系统，现在怎么办啊？】让崔玉蘅彻底不管白玉堂的话，她也做不到，毕竟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这么连累了他。可是管的话，她自己的仇恨值还不够用呢，现在要分给别人用，她心痛啊。
她是个小抠门，花钱的时候经常会心痛，现在花的是更值钱的钱，自然是更加心痛的。
【拉他入伙。】系统发狠，【不能让他白花我们的钱，不然我们亏大发了。】它现在已经被崔玉蘅带偏了，也跟着一口一个钱的。
【怎么拉？坦白说实话？】
【说一半。】
崔玉蘅听了系统的话，深呼吸一口，而后看向白玉堂，“白五爷，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说话吧。”
听到她的话，白玉堂微微挑眉。她果然认识他，不认识他的人是不会这么称呼他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的。“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不管是全真教还是别人，都不会去那里。”
“那就劳烦五爷带路了。”崔玉蘅将剑放了回去。
她跟着白玉堂来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小山坡上，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四方的来人，若是真有人过来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发现不了。
“五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因为一个意外，猝死了。”崔玉蘅开口说道。
白玉堂没有忍住，探究地看了看崔玉蘅的身后。有影子的，不是鬼，难道是鬼上身？他又看了看对方的脚后跟，不对啊，没有垫着脚。
崔玉蘅的嘴角抽了抽，假装没有看见白玉堂探究的眼神，“我家祖先供奉了一位家仙，它用它所有的力量救了我。但代价是我们需要在其他不同的地方搜集力量，否则不管是我还是我家那位家仙，我们都回不去原来的地方了。”
“这和五爷有什么关系？”白玉堂双手抱胸，“总不能是你们两个连累了五爷我吧？”
崔玉蘅沉默了。啊，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白玉堂：“……”
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还真是这样的？
“你们收集力量等待回去的好时机，那五爷我呢？就把我扔在这里了？”白玉堂反问道。
虽然他之前对这里的江湖颇为感兴趣，也混出了一个名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想留在这里。这个世界再好也不是他家，若是可以，他肯定是要回家的。
“那倒不是，”崔玉蘅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满是心虚，“若是力量足够，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可以带着五爷你一起回去的。只是吧，我们不管去哪里，都是需要力量的，平时也需要力量才能够存留在这里。这些年来，我们的力量花了不少。”
她看了白玉堂一眼，微微有些哀怨，“之前不知道五爷你的存在，你也花了不少呢。”这些年来，她和系统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偷渡客”的存在，还以为是这个世界意识要的力量多。
真是造孽啊，要是早就知道了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能多剩下一些仇恨值了。
白玉堂要气笑了，“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我的存在花了你们的力量。”
“没关系的，谁让我们连累了你呢。”崔玉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是很大方的，不会计较的。
白玉堂：“……”
在他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还真就没有遇到过她这样的人，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崔玉蘅无视了白玉堂那一言难尽的眼神，问道：“五爷，你想回家吗？”
“自然。”
“那就来帮忙吧。”崔玉蘅说道，“一起收集力量，我们好早些回家。”
白玉堂挑眉，“要五爷做什么？”
“拉仇恨。”
“嗯？”白玉堂发现自己有点听不懂她的话。
“就是到处让人生气，让人恨你，恨到日日夜夜都恨不得杀了你的那一种。”说完之后，崔玉蘅觉得好像有歧义，赶紧加了一句，“不过不能伤及无辜。”
按照系统的说法，白玉堂没有任务对象，那么就不能接任务，也就没有指定的对象可以搜集仇恨值了。不过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去拉别人的仇恨值。虽然不是指定对象的仇恨值会有些少，但只有人数足够多，那也是可以弥补的。
对于这一点，崔玉蘅是十分满意的。在拉仇恨这件事情上，白玉堂简直就是一骑绝尘啊。要是来的人是展昭，她还要担心担心，但这个人是白玉堂的话，她就不担心了。
简而言之，崔玉蘅她是十分看好白玉堂的。
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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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当即就想明白了，“所以你当初废了陆展元又带走了何沅君，为的就是让别人恨你？”
“嗯。”崔玉蘅点头。实际上她带走何沅君只是单纯想要拉她一把，就像是当初有人拉了她一把，没想到却让陆展元更恨她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白玉堂轻笑了一声，“五爷要如何相信你呢？”
崔玉蘅也知道自己口说无凭，于是她抬起了自己的手，“五爷请看。”
【系统，给咱们的合作对象看个厉害的。】
【没问题。】
白玉堂原本镇定的神情在脸上碎成了一块块，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抓崔玉蘅手心上的东西，但是他的手却只能略过了那条彩虹。是的，他在她的手心上看到了一条彩虹，这实在是……
“彩虹是抓不到的。”崔玉蘅摇了摇自己的手，那道彩虹就这么散开了，“现在五爷能相信我了吗？要合作吗？”
她觉得系统好像跟着自己学坏了，她说给白玉堂看点厉害的，它就抠抠搜搜地用了一点仇恨值搞了个迷你彩虹。不过她很赞同系统的做法，毕竟她们的家当可没有多少，要省着点花。
“自然是要合作的。”白玉堂的眼底还残留着惊奇，“我现在倒是庆幸到处一路护送你到了终南山，不然你若是半路折了，我可就回不去了。”他还没有跟展小猫分出高下，还没有再整他一回呢，怎么都不甘心啊。
“啊？”崔玉蘅惊讶地看着白玉堂，“你在暗地里护送我们？所以我们才会那么顺利，只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她之前还以为是这个世界没有特别危险，每次遇到的事情不是她能解决就是沅君能解决，但实际上是有人在帮她们。
“对啊。”白玉堂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如此，你是否该感谢我？”
“多谢五爷相助。”崔玉蘅说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不愿。承人情就要感激，一声道谢是最基础的，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她从小就知道这一点了。
白玉堂没有想到她这么干脆，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自在。他刚才的态度是不是不太好？有点像是找茬的？不会吧，他平时都是那么说话的。
一向自在随心的白五爷有些不自在了。
“对了，既然我们现在是同伴了，那我们也要互通一下姓名，我叫崔玉蘅。”阳光下，崔玉蘅的笑容明媚耀眼。
白玉堂微微一怔，而后笑着说道：“锦毛鼠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