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你感受到了召唤......”
萨鲁身上数十张嘴巴同时开合，发出重叠扭曲的声音。
“来吧......接受血肉的恩赐......摆脱脆弱的躯壳......”
汪海看向萨鲁的背后。
那里矗立着一座由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古老祭坛。
祭坛约有三米高，表面刻满了扭曲、亵渎的符文，那些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暗红色光芒。
不知是在吸收还是在释放能量。
‘这就是......副本中神魔之力的源头？或者说，是其中一个节点？’
汪海心中猜测道。
BOSS的属性十分恐怖，但好在BOSS目前没有展现出攻击性。
“神魔祭坛......就在那里？”
汪海的目光越过那扭曲的堕落者，紧紧锁定在它身后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坛上。
“感知很敏锐......凡人......”
萨鲁身上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汪海身上。
“上去吧......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主的气息......”
“主的气息？”
汪海心中一动，不知道是面板上的转职任务，还是那枚血肉之主的神眷硬币。
萨鲁庞大的身躯微微侧开，让出了一条通往祭坛的道路。
那些蠕动的肉块和触手仿佛有生命般收缩，露出祭坛完整的样貌。
暗红色的能量如同活物般在祭坛表面的符文间流动，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波动愈发强烈。
那是一种既邪恶又古老的力量，带着某种原始的诱惑。
汪海没有犹豫，迈步向前。
他保持着高度警惕，随时准备逃走。
当他踏上祭坛的第一级台阶时，一股冰冷而粘稠的能量瞬间包裹了他。
祭坛上的符文光芒大盛，暗红色的能量如同触手般向他缠绕而来。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一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漩涡。
【警告：你正在接触未知神魔之力，请尽快离开！】
【警告：你正在接触未知神魔之力，请尽快离开！】
【警告：你正在接触未知神魔之力，请尽快离开！】
面板的提示音不同的在脑海中回响。
但汪海没有理会。
反倒是另一道提示音吸引了汪海的注意。
【检测到神魔能量，天赋恩典升级中，当前进度 79.01/100。】
【检测到神魔能量，天赋恩典升级中，当前进度 79.02/100。】
【检测到神魔能量，天赋恩典升级中，当前进度 79.03/100。】
......
进度好慢啊！
他在畸变心脏那接受污染的效率都比这高。
照这个速度下去，想要完成升级需要2100秒。
太慢了！
时间不等人，夜长梦多。
他抬头看向那庞大的堕落者，直接开口：“萨鲁，这洗礼的力量......太温和了，能不能让祭坛的力量更猛烈一些？”
祭坛周围蠕动的暗红能量微微一滞。
萨鲁身上数十只眼睛同时眨了眨，似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祭品。
重叠扭曲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响起：“凡人......你渴望......更多的恩赐？”
“对，太慢了，这点能量够干什么？”
“让其他魔神看见了还以为主不行了呢！”
汪海站在祭坛中央，任由那些暗红色的能量触手缠绕自身。
“把功率开到最大，让我感受一下主真正的力量。”
萨鲁身上所有的嘴巴咧开，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嘶声，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发笑。
“满足你......狂妄的羔羊......”
它那由肉块和触手构成的手臂猛地抬起，指向祭坛。
祭坛基座上，几个原本黯淡的亵渎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血光！
嗡——！
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被彻底惊醒。
原本只是缠绕的暗红色能量瞬间变得狂暴，如同实质的血色潮水，从祭坛底部喷涌而出，将汪海彻底淹没！
那不是液体，却比液体更加粘稠、冰冷，带着强烈的的精神污染，疯狂地试图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侵蚀他的灵魂和肉体。
【警告：神魔之力侵蚀加剧！请尽快离开！】
【天赋恩典升级进度：79.57/100......80.57/100......81.07/100......】
进度条的增长速度翻了五十倍！
“对！就是这样！”
汪海感受着那狂暴能量，不惊反喜。
萨鲁身上那无数只眼睛，原本带着一种戏谑和残忍的期待，紧紧盯着祭坛中央那个被狂暴能量淹没的身影。
它仿佛已经预见到下一秒这个狂妄凡人血肉崩溃、灵魂被撕碎的凄惨景象。
那些蠕动的嘴巴甚至开始模拟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无知......愚蠢......竟敢主动寻求毁灭......”
“主的恩赐......岂是凡物所能承受......”
“很快......你就会化为最甜美的养料......”
......
......
一分钟过去了。
暗红色的能量漩涡依旧狂暴，祭坛的震动没有丝毫减弱。
但预料中的血肉崩解和凄厉惨叫并未传来。
萨鲁身上的一些眼睛流露出一丝疑惑。
两分钟过去了。
能量漩涡中心，那道身影依旧屹立，甚至......似乎更加强大了？
“怎么可能......”
萨鲁重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凡人的躯壳......怎能承载如此伟力？”
三分钟......四分钟......
祭坛上的汪海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反而微微仰着头，仿佛在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能量沐浴。
那狂暴的神魔之力，足以让任何五转以下的转职业者瞬间疯狂！
对这个人却安然无恙！
萨鲁身上所有的眼睛都瞪大了，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些低语和咀嚼声戛然而止。
“不可能......”
“凡人的躯壳......不可能承载这股神力......”
萨鲁身上所有的眼睛死死锁定汪海。
这一次，它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狂暴的神魔之力，在接触到这个凡人之后，并非是被他的身体硬生生承受下来，也并非是被抵抗或驱散，而是......被吸收了！
以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吞噬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