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缙白见怎么说都没用,周泽玺还是要胡搅蛮缠,索性也不管了,给过他机会了,念着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也念着他去世妈妈的呵护之恩,周缙白给了他机会,但他不要。
但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我给过你机会了,但你不要,那就没办法了,我是一定要和荔枝结婚的,那就只能舍弃你了,如果你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找事,做出什么伤害公司利益或者伤害荔枝的事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连警告人的时候言语都冷静地过分,可周泽玺知道他爸这人说话算话,绝不是空口白话,掌控一个周泽玺压根不算什么,就算毁了他在娱乐圈的路,也是一句话的事。
他最亲近的两个人背着他搞在一起了,这换成谁都会感觉崩溃,他原以为苏荔只是跟他闹脾气,但没想到她报复心强到这个程度。
以前那个在他面前可爱活泼懂事的苏荔,已经不复存在了,她找了一棵大树,一棵谁也动不了的大树做靠山,怪不得这两年她的事业上升那么快,原来是有大佬在后面撑腰。
怪不得在峰山晚宴那种龙潭虎穴都能脱险,原来那天去救场的是周缙白。
他?在一起很久了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苏荔还跟他有婚姻的时候?
周缙白说是在他俩离婚后,但他不信,越想越觉得崩溃,周泽玺的天塌了。
苏荔将送来的餐点都吃完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手艺就是好,做的餐点都很符合她的口味。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晚餐,二十多分钟后周缙白回来了,苏荔赶紧招呼他,“周叔叔,来吃饭,很好吃。”
周缙白把门关好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周缙白嘴边,周缙白张嘴咬了一口,苏荔也不嫌弃他吃的,又塞到自己嘴里。
“有点清清甜甜的香味,但又没有什么糖分,很好吃诶。”
周缙白扯了扯领带,“够不够吃?”
苏荔点头,“够吃够吃,不过你不够吃了。”
周缙白说,“没事,我不吃了,你吃饱了就好。”
苏荔一边进食一边侧头看他的情绪,“周泽玺怎么处理了?”
周缙白思忖片刻,“没事,翻不了天,要是能让他跳起来,那我也不用混了。”
苏荔笑了下,“还得是你,周叔叔,他就怕你。”
周缙白眼神温温柔柔地看着她,“今天开心吗?”
苏荔诚实点头,“开心,不过我害怕转眼我俩的事就成了热搜头条。”
周缙白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会的,今天会场上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除了章清池和林有琴等人,没人知道你以前做过周家少奶奶,只要周泽玺不犯浑,那就没事。
苏荔放心了,“周叔叔有心了,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周泽玺那个不要脸的来搅局,但也没起什么水花,不用怕了。”
周缙白一直看着她,总觉得她连吃东西都可可爱爱的,女孩子果然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生物。
等着她吃的差不多了,周缙白轻声问,“吃完了吗?”
苏荔刚咬了最后一块糕点,“快了。”
周缙白让她转头,苏荔以为他要干什么,她刚转头,周缙白凑过来咬住了她口中的一块酥糕。
苏荔和他近在咫尺的视线对上,眨眨眼,没敢动,周缙白的吻落了下来,她口中的一块糕点全被他卷走了。
苏荔被他吻地喘了两下,他随后就退出,唇角挑着笑看着她的表情。
苏荔的脸色微红,缓缓移开视线,“让你吃的时候不吃,吃完了你又从我嘴里抢。”
周缙白回答,“老婆吃的比较好吃。”
苏荔故意恶心他,“那我嚼碎了喂你。”
周缙白点头,“等我七老八十了,咬不动了,那时候老婆要是还愿意嚼碎了喂我,那我不枉此生。
苏荔一想到七老八十的日子,心里一悸,不让他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准提老了的事,你现在还年轻,不老。”
周缙白笑而不语。
时间不早了,宴席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周缙白准备跟候疆永说一声他要走了。
还没等苏荔收拾完她的东西,就接到了候疆永的电话。
候疆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天塌了,“老周,了不得了,你儿子要在我的酒店跳楼!”
周缙白闻言神色微微一怔,“跳楼?”
候疆永的声音裹挟着楼顶的风声,“对,现在在楼顶,怎么劝都不听,我要不要报警?”
周缙白闻言抿了薄唇,“别管,让他跳。”
候疆永,“......”
以周缙白对周泽玺的了解,周泽玺那种利己主义者,绝对不会轻易寻死,他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让周缙白放弃做的一切决定。
他甚至神色都没变,“我带老婆回家了,你告诉他,他要是有种,就让他跳下去。”
候疆永有些为难,“这在我的地盘出事怕是不合适。”
周缙白问,“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非要找事,搞得谁都必须要围着他转动,他以为他是宇宙的中心?”
苏荔收拾好东西出来,“周叔叔,回家了。谁给你打电话?”
周缙白回答,“你侯叔,说周泽玺要跳楼。”
苏荔闻言愣了一瞬,“真的假的?他怎么会跳楼?”
周缙白挂了电话,“不知道,随他去。”
苏荔一听周泽玺要跳楼,那可是一刻都呆不住了,抓着周缙白的手就走,“去看看热闹也好,我要看看他是怎么破防的。”
周缙白,“......”
她拉着周缙白出门,“在哪里啊?楼顶?”
拉着周缙白进了电梯,直奔顶楼。
楼顶的风有些喧嚣,苏荔裹了裹身上的西服外套,踩着鲜艳的红色方跟高跟鞋出现。
周缙白跟在身后,候疆永和几个保安正在劝他。
周泽玺坐在顶楼边上,一言不发。
苏荔看着他这个样子,哟了一声,“这不是周少爷吗?怎么,觉得天热跑来顶楼吹风?”
周泽玺听到她的声音后,心下一紧,回头朝她望过去。
只见苏荔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楼顶,周泽玺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他转身站起来,面对她,声音带着颤意。
“老婆,你反悔了是不是?你不会嫁给我爸对吧?”
苏荔往前走了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谁是你老婆?你别倒反天罡,我现在是你后妈。”
苏荔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
“怎么?看你爸今天跟我求婚,你破防了?你要跳楼?”
周泽玺咬了咬牙,没说话。
苏荔掩唇轻笑,“真好笑啊周泽玺,你以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现在是怎么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怎么会寻死呢?是在威胁你爸还是在威胁我?要是威胁我的话,我可巴不得你从这里跳下去。如果威胁你爸的话......”
苏荔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笑的像暗夜里的玫瑰,“你爸亲生的孩子,可已经在我肚子里了,你威胁他有用吗?你一死,这以后的周家都是我和你爸亲生的孩子的,你威胁得了谁?真是喜闻乐见,当初不把我当回事的出轨男,也会因为我跟谁
在一起而破防。”
周泽玺咬了咬牙,“你要脸吗?勾引你前夫的老子,曾做过你公公的男人?”
苏荔摊手,“你都不要脸地打电话让我听你和美女滚床的声音了,我还要什么脸?不过跟你爸在一起后,我才发现,你果然不是他亲生的,你爸比你好太多了。
周泽玺“…………”
苏荔,“我说的是各方面,包括床上的表现。”
周泽玺气得脸红脖子粗,“苏荔!你他妈要点脸!”
苏荔摇头,“在我这里,你爸就是个男人,可不是我什么长辈,我在乎你的时候,我尊称他一声爸爸,我不在乎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拿死威胁人,真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我和你爸任何一个都会劝你是吧?你想多了,我巴不得你从这个
世上消失。”
."......"
苏荔又嘲笑了一圈,“当红顶流惨死五星级酒店,也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你的死,希望你能体面一点投胎吧。”
苏荔说完,笑的有些猖狂,转身离开天台。
候疆永在一边抽烟,啧啧道,“你们这一家的大戏还真是带感,老周。”
周缙白站在暗处没出现,听到候疆永这样说,他也只是自嘲一笑,“谁说不是呢,他想跳楼的话就让他跳,我看他有没有那个勇气。”
候疆永叹息一声,“你俩快走吧,我来劝。’
周缙白压根没管,牵着苏荔的手离去。
宴会还没结束,他俩先走了。
苏荔怕他心里难受,上车前都在安慰他,“周叔叔,你别难过,他要是真跳楼了,我就再给你生个儿子,生个比他听话,比他懂事的。
周缙白捏捏她的小手,“放心吧,他不会跳的,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不过我怕他后续报复你。”
苏荔无所谓,“随便他,对他没什么感情了,我以前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他那时太出名,我把他当成个偶像,所以才中了他的圈套。”
周缙白问,“没喜欢过?”
苏荔点头,“应该没有,不然我怎么能那么坦然跟他离婚?他不让我见,和女星嘴皮子都啃烂的时候,我压根没有一点的生气和嫉妒,我以为我足够爱他才会这样,其实不是。”
周缙白哦了声,情绪淡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支持他的事业吗?”
苏荔摇头,她想了想自己和周缙白在一起后的状态,只要周缙白和任何一个女的走得近她都吃醋,生气,别说他和别的女人嘴嘴皮子了,就牵个手,苏荔都能被气炸。
不爱才不在乎,爱的话哪能不在乎,都恨不得周缙白的眼光时时刻刻在她身上,别给其他女人一点余光。
爱是占有,是蛮不讲理。
和周缙白在一起后,她无理取闹的能力可是更上一层楼。
她更爱周缙白。
周缙白说的没错,周泽玺压根没敢跳楼。
后来候疆永打电话说,“他在楼。”
周缙白就知道是这样,也就没当回事。
周泽玺也没回周家,过了两天,江文打电话来说周泽玺把他的东西都搬出周家了。
周缙白闻言也没说什么,他料到会有决裂的一天,倒也无所谓。
他不回周家了还好,他就可以把苏荔接回去,家里保姆多,还有江文照看着,他上班也放心。
苏荔准备和周缙白领证了,她让周缙白预约5月20的登记名额。
周缙白对这些倒是没有讲究,他觉得只要苏荔跟他结婚就行。
他终于要娶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领证前一天,他都还在问苏荔,“不会后悔吗?万一领了证后悔了怎么办?”
苏荔趴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双漂亮的荔枝眼眨巴眨巴地抬眼看他,“那周叔叔会让我后悔吗?”
周缙白的大手捏捏她软软的小脸,“再恩爱也会腻的,婚姻不是新鲜感,是责任,一旦领了证,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苏荔想了想,“也不全是,其实很多时候我一点都不羡慕婚车里的新娘,确实会有一种好日子到头的感觉,但如果是周叔叔的话,我觉得也不那么可怕了,你不会让我难过的。”
她枕在周缙白怀里,小脸贴在他的心口,“我听见了,周叔叔的心在跟我说,它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周缙白心下悸动,怀里有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的日子也鲜活了很多,“那周叔叔把心给你,你要收好了。”
苏荔抱着他点头,“好,我会好好珍藏的。
他俩的结合暂时没有婚礼,因为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只能把这场婚礼先欠着。
周缙白带她去领证的一天,告诉她,“领完证你就是周家的太太了,你要跟我回家住,住在我的房间里,以后我俩同吃同住,再也不用分开。”
苏荔给他整理好领带,“好,听周叔叔的。
周缙白轻笑一声,“还叫周叔叔?”
苏荔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脸色一红,“领完证再说。”
周缙白也不为难她,“今晚得叫一晚上老公。”
苏荔没说什么,“老公”这个称呼很久远了,她好久没叫过。
结婚证很便宜,一本9.9元,可也是这9.9元,束缚住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他俩登记时换了一家机构,苏荔怕被人认出来。
领完证后她拿着两个本本拍照给妈看。
妈看完后回复过来:【真好,好日子到头了,既然领证了,今晚就带他回家吃饭吧,我早点回去做一桌菜,你爷爷奶奶也总是念叨你俩。】
苏荔回复:【好嘞,让我爸准备好改口费吧。】
余落回复:【爱叫不叫,还要什么改口费,又不是他嫁过来。】
苏荔觉得有道理。
领完证周缙白就让江文把苏荔的东西都搬回了周宅,苏荔正式以周家女主人的身份入住伶仃水榭周家大宅。
所有的保安和佣人都站成整齐的两排,迎接苏荔回家。
周缙白跟在后面,江文招呼人把苏荔的所有东西搬进去。
苏荔猛猛地呼吸了一下空气,只觉得周家别墅里的空气都要比其它地方好。
私家园林里的树木清香飘来,带着五月微凉的风。
周缙白离她一段距离抽烟,看着她的东西全被搬进去。
江文从别墅出来,叫她进门,“太太,外面冷。”
苏荔被他的称呼一惊,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周缙白从后跟上来。
苏荔踩上台阶后,江文指着她给大家介绍,“以后这位苏小姐就是周家的太太了,所有一切家务都由她说了算,希望大家都配合点。”
虽然猜测过苏荔和周缙白的关系,但这突然以女主人的身份入住周家别墅大院,还是让大家震惊,但没人敢说什么,只能答应着。
他们也只有本分了,才能保住这份高薪的工作。
苏荔将周家观察了一番,问江文,“那个晦气玩意不回来了?”
江文知道她在问谁,“搬出去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苏荔点头,“那就好。”
周缙白一言不发地进门,当着所有人的面牵住她的手往他的卧室走。
大家都瞥眼观察着,没人说话。
苏荔被他拉进南面的卧室,这才发现周缙白把他的卧室布置成了婚房,一片喜庆,不再像之前一样暗沉。
苏荔惊讶,“这都弄好了?”
周缙白问,“喜欢吗?我的新娘子。”
苏荔心里一阵阵悸动难掩,“喜欢,在你家,又是你的卧室,还真有点微妙。”
周缙白问,“有什么微妙?”
苏荔去把门关上,拽着周缙白的领带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鸾凤被褥上,“你说有什么微妙,公爹。”
周缙白,“......"
苏荔看着他冷静的神色,爬到他身上去,“以后就是夫妻了,周叔叔。
周缙白抱住她,“既然都是夫妻了,怎么还不改称呼?”
苏荔咬了咬唇,看着他的眼睛几秒,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改口费呢。”
周缙白轻笑一声,“要多少?”
苏荔回答,“你看着给。”
周缙白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吻住,“一个吻够不够?”
苏荔点头,“够了,老公。”
周缙白看着她,感觉眼神的情绪带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他轻唤一声,“老婆。”
苏荔应着,“我在。”
他有点感动,缓缓抱住她,“终于娶到你了,以后再也不怕你跑了。
苏荔哼唧一声,“对我不好,我该跑还是得跑。”
周缙白摇头,“不给你机会了,永远陪着我。”
苏荔有点心疼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活着,为那个白眼狼做打算,到头来那白眼狼连让他幸福都容不下。
苏荔拍拍他宽阔的背,“要是让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都怪你出生太早,比我早了那么多年。”
周缙白沉默片刻,“比你早十五年,或许这十五年,就是让我修行怎么爱你。”
苏荔鼻子一酸,“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个十五年我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周缙白在她脖颈间拱了拱,亲一下她的耳根,“我的荔枝,我的老婆。”
他的言语似有万般柔情。
苏荔莫名其妙落了一滴泪,明明是温暖的,却感应到了些许悲凉。
晚上要回家吃饭,周缙白下午去上班了,苏荔在他的新房里睡了一天。
孕初期她真的很嗜睡,从没感觉这么累过,明明晚上按时睡觉了,可白天还是很困,睡不醒。
晚上要回她家吃饭,她让江文别准备晚饭了,提前送她回家。
余落四点左右就下班了,回来就收拾房间,准备食材。
她的突然到来,让爷爷奶奶开心。
奶奶拉着她的手问她这些天过得好吗,有没有去产检,孩子还健康吗?
苏荔让他们别担心,一切都好得很。
六点左右,苏泉也回来了。
周缙白随后到了,带着礼物。
他一进门就问苏荔,周缙白怎么没来,刚在问,周缙白就敲门了。
苏泉去开门,看到周缙白依旧没好气,“进来吧。”
周缙白递给他一个小礼袋,“送你的。”
苏泉疑惑地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块名表。
他心下一动,咳嗽一声,“还算懂事。”
周缙白笑而不语,坐到苏荔身边去。
苏荔给他拍拍肩上的灰,周缙白把礼物做了分类,给爷爷的给爷爷,给奶奶的给奶奶。
爷爷还说,“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已经送过了,就不用麻烦了。”
可心里是欢喜的。
余落的饭菜也做好了,招呼大家吃晚饭。
苏泉把他从老家顺来的香槟打开了,看来是准备和周缙白不醉不休。
苏荔叮嘱他俩,“少喝点,不过他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苏泉说,“都来家里了,不陪我喝点像话吗?我平时就找不到人喝酒,他来了也不陪我?”
周缙白让苏荔别担心,“没事,我叫江管家过来接。”
苏荔便也不说了。
苏泉是真没打算放过周缙白,周缙白也没推脱。
余落也劝着,没劝住。
饭没吃几口,又喝多了。
酒过三巡,苏泉的脸色通红,开始发酒疯。
周缙白的颧骨也有些红,他用手撑着脑袋。
苏泉嚷嚷着,“我还能喝!”
余落直接怼脸就是一巴掌,“喝,我让你喝。”
苏泉,“......”
两个人都醉的不轻,周缙白撑着脑袋一会儿之后,有点想吐,起身就往厕所跑。
苏荔看着是真愁。
余落说,“也别想着回去了,他这样子得吐在车里。”
苏荔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真是服了,两个都是犟种,不能喝非要喝。”
她把周缙白扶回房间,扔在她的床上,给他把外套和西服裤去了。
去浴室拧了毛巾擦擦他的汗,苏荔无奈地看着他,“今晚就住我家吧,我还想回去跟你睡新房呢。”
周缙白被她挪到枕头上就开始找老婆,“荔枝?”
苏荔把手递给他,“在呢,喝懵了吧?”
周缙白看她一眼,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有老婆真好。”
苏荔心下柔软,给他把被子盖好,出去帮妈收拾厨房。
坐下来陪了会儿爷爷奶奶后,余落让她早点休息,怀孕了就不要熬夜。
苏荔应着,和爷爷奶奶道了晚安,回到她的房间。
坐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周缙白,苏荔趴在他旁边撑着脸,轻轻地用手指戳他的脸。
“上次进我的房间还偷偷摸摸的,今天就光明正大躺上去了。
不过想起上次,还真是有点刺激。
也是那一次,她怀上周缙白的孩子的。
余落都在敲门了,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不但不离开,还越来越过分。
父母要是知道她这个孩子怎么怀上的,估计得气吐血。
苏荔叹息一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半天,又去亲他的薄唇。
他没动静,她嘬了两口,舔舐他的唇瓣。
他轻轻地皱眉,缓缓张嘴方便她亲。
苏荔也不嫌弃他喝了酒没刷牙,亲了他半天,才缓缓退开,起身去洗澡。
这一觉睡得安稳,一觉到天亮,周缙白清醒的时候,已经早上了。
一转头看到苏荔背对着他,他转个身抱住她,继续闭上眼睛。
大手往下一摸,发现老婆就穿了睡裙,裤裤都没穿,他摸了两下之后,轻轻地吐气。
苏荔感觉到他手掌的温暖,把自己往他手里送,长腿也缓缓分开。
没多久,他就摸到了雨露,沾染他的指尖。
他抬头咬着她睡裙的带子往下拉,饱满的红色果粒映着晨曦,像开在雪中的玫瑰。
没有任何犹豫,想摘下玫瑰的心急切又隐忍。
苏荔在梦里感觉一阵阵宫缩,本来就在怀孕,她感觉到了周缙白温暖的舌。
她还在想周缙白在干什么,还没想明白,她就被翻个身,男人有力的臂膀勾着她的腰。
苏荔慢慢清醒,外面客厅传来苏泉的声音,“他俩还没醒?”
余落说,“让他们睡吧,反正不用上班,周缙白什么时候上班都没人扣他工资。”
苏荔趴在枕头上眨眨眼,爸妈口中还没睡醒的人,正在疯了似的舔舐花心,恨不能吃下去似的。
苏荔缓口气,“周缙白。”
他嗯一声,“醒了?”
苏荔无力地问,“你在干什么?”
周缙白的声音沉沉冷冷,“吃老婆,好想喂老婆吃小老公,可是喂不了,那只能我吃了。
苏荔咬了唇,“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我看你八成是不想要你的孩子了,而且这里是我家,你别这样疯,我爸妈会发现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